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四十四)

百科   健康   2024-11-22 13:37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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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瞿铁老见爱徒吴振楚伏地痛哭,心如刀绞,连忙上前搀扶,语重心长地说道:“楚儿,不必如此伤感。你且将你和那陈志远如何结下这等深仇大恨,细细道来,为师或许能为你寻得一线生机。”

吴振楚闻言,这才强忍悲痛,揩干眼泪,缓缓说道:“师父,弟子与他结仇,说来皆是弟子之过。然弟子虽明知错在己身,却难以释怀那日的痛楚与羞辱。此仇不报,弟子在家乡的名声便也毁了,再无颜见江东父老。”言罢,便将幼年时与陈志远兄弟相识相交,及至后来受辱之事,一一详述。

瞿铁老听罢,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楚儿,幸亏你多在此地修炼了半年,如今尚有一计可施。若半年前你便下山,那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你。”

吴振楚闻听此言,心中顿时燃起希望之火,眼睛一亮,笑道:“师父,有何妙计?请师父赐教,也好让弟子心中快活快活。”

瞿铁老笑而不语,神秘兮兮地说道:“为师有一件法宝,暂且借予你下山。你持此法宝,定能报那陈志远之仇。”

吴振楚闻言大喜,连忙拜谢:“师父若肯开恩,将法宝借予弟子,弟子定当全力以赴,报了此仇。此生此世,弟子必感师父恩重如山,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师父。只是不知这法宝究竟是何物?现在师父身边可曾带着?”

瞿铁老笑道:“法宝自然随身携带,岂有不在之理?不过我这法宝,说它值钱,那便是无价之宝;说它不值钱,却也一文不值。”

吴振楚急切地问道:“只要这法宝能助弟子报仇,哪怕一文不值,也是弟子心中的至宝。师父借予弟子,弟子愿对天发誓,只对陈志远使用一次,事后定当完璧归赵,绝不损伤半点。请师父放心。”

瞿铁老随手将手中的旱烟管递给吴振楚,说道:“为师知道你定会小心呵护,不过还是要提醒你,务必谨慎,莫要遗失了。”

吴振楚伸手接过旱烟管,心中却生出疑惑。他原以为师父要腾出手来取法宝,却迟迟不见师父有所动作。他忍不住问道:“师父,那法宝究竟在何处?是师父亲自交给弟子,还是让弟子自行去取?”

瞿铁老指着旱烟管,笑道:“这不就是为师所说的法宝吗?”

吴振楚闻言,顿时愣在原地。他性情暴躁,此刻已忍不住心生怒气,脱口而出道:“原来师父是在与弟子开玩笑,逗弟子玩呢!”

瞿铁老脸色一沉,正色道:“楚儿,你此言差矣!为师岂会拿你寻开心?你可知这旱烟管的来历?它虽看似普通,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即便是封神传中的翻天印,也未必能及得上它。”

吴振楚见师父如此认真,心中不禁暗自思量:师父向来言行不苟,且在我痛哭求他之时,他怎会与我开玩笑?我刚才那两句话,实在不该出口。想到这里,他连忙双膝跪地,磕头谢罪:“师父,弟子刚才言语冒犯,罪该万死。请师父念在弟子粗鲁无知,报仇心切的份上,宽恕弟子。”

瞿铁老扶起吴振楚,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旱烟管,为师平日里视若珍宝,片刻不离身。今日见你如此痛苦,又念你并非有深仇大恨,非杀陈志远不可,才肯将它暂借于你。谁知你竟疑心它是假的。”

吴振楚连连点头称是,同时仔细打量起这旱烟管来。只见它通体由黄铜打造,烟嘴、烟斗与中间的烟管浑然一体,无法像寻常旱烟管那般随意拆卸。烟斗底部有一个小窟窿,用木塞子塞住。他心中暗自揣测:这窟窿或许是为了方便清理烟油、烟垢而设。除了这一点与众不同之外,这旱烟管与旁人的并无二致。他实在看不出它有何法宝之处,只得问道:“师父,法宝虽已到手,但弟子却不知如何祭炼,还请师父传授咒词。”

瞿铁老缓缓言道:“这法宝使用之时,并无咒词。你只需将其小心带回家中,径直前往陈志远府上。见面之时,双手将这法宝高高捧起,大胆命陈志远跪下。他一见这法宝,你让他跪,他绝不敢违抗。即便他有通天彻地之能,若不让你起身,他也休想站起。届时,你可当面数落他的罪行,或用这法宝教训他一顿。但切记,不可伤及他要害。待你觉得仇已报,便带着法宝归来。只要你法宝不离身,陈志远无论何时何地,都拿你无可奈何。”

吴振楚听后,半信半疑地问道:“师父,这法宝只能暂时借予弟子。有法宝在,陈志远自然不能伤我。可一旦将法宝归还师父,陈志远岂不是又要来找我寻仇?”

瞿铁老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我知晓陈志远的为人,你此番前去报仇,他若能放你一马,定会放你过去。你与他自幼一同长大,结仇之事又非他之过。你此番回去,只需略占上风,便应知难而退,将前尘往事抛诸脑后,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皆大欢喜?”

吴振楚听罢,心中虽有疑虑,却也别无他法。于是辞别瞿铁老,挑起那一百串钱,下山返回凤凰厅。此番归家,与先前离家时大不相同。无须四处打听,一路顺畅,未过多少时日,便已回到凤凰厅。

吴振楚在凤凰厅声名显赫,城中百姓,无论老幼男女,几乎无人不识。他两次受辱、倾家荡产出走之事,早已传遍全城。不少人曾为陈志远担忧,生怕吴大屠夫归来后,会与陈志远见个高低。而陈志远则终日足不出户,悉心侍奉寡嫂,如同侍奉亲生母亲一般。他既不外出寻师学艺,也不惧将来可能败在吴大屠夫手下。这些话曾有人传至陈志远耳中,他却只当耳旁风,从容笑道:“我与吴大屠夫有何仇怨?他只是出门做生意去了,与我何干?”

这日,吴振楚重返凤凰厅,消息瞬间传遍全城。有人亲眼见他挑着一百串钱归来,便猜测他此番出门未曾寻得师父,所以将挑去的师父钱又挑了回来。也有人猜测,若未曾寻得师父、练得武艺,吴大屠夫要强争胜,定不肯轻易回来。这两种猜测各有道理,引得一众好事之徒纷纷涌向吴振楚的住所,欲探个究竟。

吴振楚不敢将携带法宝之事告知众人,又恐陈志远逃避,于是到家后即刻更衣,郑重其事地提起那法宝旱烟管,大步流星走向陈志远家。刚巧遇上陈志远站在门口。吴振楚一见,心中不免忐忑,生怕法宝失灵,再遭羞辱。可若就此退缩,一来已被陈志远看见,二来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也是颜面扫地。无奈之下,他只得回想起师父的吩咐,试着双手将旱烟管高高举起,且看效果如何。

未料这旱烟管竟有如此神力!陈志远原本悠闲地站在门口,神态潇洒。一见吴振楚举起旱烟管,立刻态度大变,仿佛州县官见到督府大人一般。他连忙抖了抖衣袖,趋前几步,恭恭敬敬地向吴振楚请安。起身后,又垂手侍立,不敢抬头。

吴振楚见此情景,胆子顿时壮了起来。他板起脸来问道:“陈志远,你可知罪?”陈志远躬身答道:“是!知罪!”吴振楚又道:“你两次羞辱于我,今日见面,我非要教训你不可!”陈志远连声应“是”,始终不敢抬头。吴振楚喝道:“还不跪下!”陈志远应声而跪。吴振楚举起旱烟管,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陈志远动也不敢动一下。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吴大屠夫这番可算是出了气了。”

吴振楚听了这话,觉得面子十足,便停手说道:“我的仇已报,你起来吧。我要回去了。”陈志远站起身来,吴振楚转身欲走。陈志远却极诚恳地挽留道:“难得吴大老板大驾光临,请进寒舍喝杯水酒吧。我还有要紧的话要说。”

吴振楚心想:这法宝不离身,他也奈何我不得。且看他有何要紧之话要说。于是点头应允。陈志远侧身引路,将吴振楚请入家中,推至上座。吴振楚紧握法宝不放,陈志远则并未坐下相陪,而是转身进了里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亲自端出一桌丰盛的酒菜来,仍请吴振楚上座,自己则坐在主位相陪。席间,他只顾殷勤地敬酒夹菜,却始终未提及那要紧之事。

吴振楚心中疑惑丛生,实在想不明白陈志远为何会对那旱烟管如此畏惧。他性情直爽,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便开口问道。此时,陈志远又起身敬酒,吴振楚伸手按住酒壶,说道:“我酒已足够,无需再饮。况且我心中有一事不明,酒喝得越多,越是困惑。如今我的仇已报,我知你心胸宽广,不会因刚才之事记恨于我。我愿从此与你结为好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志远笑道:“只要吴大老板不嫌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吴振楚喜道:“我今日骂你、打你,自知本领远不及你。只是你为何见了这旱烟管,便如此顺从,任我辱骂、殴打,还留我饮酒?这其中道理,我实在不解,还望你能告知。”

陈志远笑道:“你至今仍不明白这道理吗?”

吴振楚摇头道:“确实不明,若知其中缘由,我又怎会问你?”

陈志远道:“你难道不是瞿铁老的徒弟吗?”

吴振楚诧异道:“你如何知晓我是瞿铁老的徒弟?”

陈志远笑道:“我若不知,又何必惧怕这旱烟管?”

吴振楚道:“我虽是瞿铁老徒弟,但他将这旱烟管交我时,并未说明你怕它的原因。我一路都在怀疑这东西是否靠谱,直到刚才,才确信它确实有些古怪。只是,似你这般能耐之人,怎会惧怕这一尺长的旱烟管?这道理我实在想不通。”

陈志远叹了口气,说道:“瞿铁老未曾告诉你,也难怪你不知。如今你我算是一家人了,我便说与你听。我与瞿铁老,原是师兄弟关系。我们师兄弟共有三人,大师兄便是瞿铁老;我排行第二;三师弟则是我们师傅的儿子,他年纪尚轻,性情古怪,但学识渊博。我们师傅姓缪,三师弟名叫缪祖培,江湖人称缪大少爷。”

吴振楚听到这里,猛地跳起来,说道:“原来如此,你竟是我的二师叔!我到瞿铁老那里拜师,正是三师叔缪大少爷写信指引的。”

陈志远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三人中,论为人正直无私、心地仁厚,当属瞿铁老;论机智多谋、学识渊博,则非三师弟莫属;而我则并无特别之处,只是师傅传授的武艺,我比他们二人略能多领会些。四个月前,师傅老病复发,我得知消息后赶去,想邀瞿铁老同行。刚走到笔锋山下,便见你昂首阔步地走来。我料想见面后你定会寻仇,于是连忙躲避。待你过去后,我上山查看,发现庙里空无一人。向山下瞿铁老的徒弟家打听,才知道他们数日前已与缪大少爷一同下山。我又打听了你去拜师的情形,然后回身上山,取了你一百多两师傅银。我生怕你在山上用不到银两,又无缘无故不会去床底翻看,若隔些日子才发现,或许会冤枉了其他小兄弟。于是,我故意移开椅子,翻乱被褥,让你回去一看便知是失窃。”

吴振楚再次跳起,指着陈志远笑道:“好,好,好!师叔竟偷起侄儿的银子来了。我就说,旁人哪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到那山上去偷银子!”

陈志远笑道:“我并非缺银使用,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银子我原封未动,现在就还给你。”说着,便从怀中摸出银包,递到吴振楚面前。

吴振楚连忙推让道:“这银两本是送给师傅的,师傅不收,送给师叔也是一样的。”

陈志远大笑道:“如此我便真成了小偷了。”

吴振楚还想再让,陈志远却已继续说道:“那日我从笔锋山赶到师傅家,师傅已病重垂危。他不停地向家里人询问我是否已到。我一到,师傅便勉强挣扎起来,吩咐道:‘我练就这身武艺,平生只传了你们三个徒弟。我深知这家武艺,将来必从你们三人身上再传出许多徒弟。只是这家武艺非同寻常,若传授不当,其害无穷。我虽上有师承,但法门到我手中才完备。我自居这家武艺的师祖,也问心无愧。如今我快要死了,不得不留下几条戒章,让你们以下的人有所遵守。’说完,师傅便念了几条戒章,让三师弟写下。接着又说道:‘戒章虽已写下,但若无人执掌,便有人犯戒,也无人能按戒章处罚。你们三人中,只有大徒弟最为正直,这戒章暂时交由他执掌,将来再由他委托正直的徒弟执掌。自此以后,无论是谁的徒弟,见了执掌之人,便如同见我。我这条旱烟管,此刻也传给大徒弟。将来大徒弟委托执掌戒章之人,也连同旱烟管一同传下。若有人犯戒,便用这旱烟管责打。若敢反抗,便是反抗师祖,须逐出门墙之外。’师傅吩咐完后,便咽了气。因此,我一见你捧出这旱烟管,便知是瞿铁老派来报复我的。”

吴振楚听闻陈志远一番言辞,心中震撼不已,双手恭敬地擎着那旱烟管,站起身来,神色肃穆地说道:“该死,该死!既是如此来历非凡,这旱烟管我怎能执掌?还请师叔收回,将来烦请师叔转交给师傅他老人家!”

陈志远微微一笑,摆手说道:“你师傅并未让你执掌此管,也未吩咐你托我转交。你只需将其带回,好生供奉便是。”

言罢,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便如过眼云烟,消散于无形。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两年。陈志远的寡嫂离世,他为侄儿成家立业,置办了些许产业后,自称要入山修道,便辞别了亲友,从此不知所踪。而吴振楚的武艺,在凤凰县城里日益精进,门下徒弟众多,声名鹊起。

此处按下吴振楚不表,且说霍元甲与农劲荪在上海之事。

那日,吴振楚离去后,霍元甲对农劲荪叹道:“我闻听震声兴高采烈地进来说有人欲见我,心中甚是欢喜,以为乃是沃林那边派人前来。谁料竟是如此一个不相干之人。”

农劲荪笑道:“我亦以为是沃林那边的人。这姓吴的也是活该来此上海一趟。他若在天津不生病,自然能见到四爷。我那日从四爷栈中出来,在街上偶遇他,见他眉目间带着几分杀气,便知他非善类。若非他自称特来天津寻四爷,我怎会引他相见?”

霍元甲摇头道:“即便农爷当时引他见我,我也绝不会收他为徒。并非霍家迷踪艺不传外人,若有诚心好学之人,我未尝不可破例。如震声在我处,虽未日日教他拳脚,但私下里与他谈论的,哪一招一式不是霍家迷踪艺的精髓?我之所以不收那汉子为徒,只因他面相凶神恶煞,一望便知非善辈。此时拒绝他容易,日后若生变故,悔之晚矣。”

农劲荪连连点头称是。

霍元甲又道:“方才因那汉子搅扰,打断了我的话头。我们是否再去沃林那边催促一番?”

农劲荪应道:“好!”

于是,三人再度前往静安寺路寻访沃林。不料沃林不在家,只有一名当差的中国人出来说道:“沃林去了南洋,这几日内便会返回上海。”

霍元甲闻言,心中大为不悦,对农劲荪说道:“世人皆道外国人讲信用,原来他们的信用竟是如此。他约我们在上海等通知,却独自去了南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农劲荪劝道:“这当差的既说沃林这几日内便回,想必是他心中无把握,若写信或打电报与奥比音商量,一则难以说明白,二则往返耽搁时日。他亲自前去,当面商定,再来应付我们,这并非随便推诿之举。无奈,我们只得耐心等待几日。”

霍元甲强压下心头怒火,返回寓所。这一夜,他连晚膳都未用。次日清晨,他与同住的众多天津商人在一个食堂用早点。霍元甲生性低调,虽与众多天津商人同住,却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姓名。这些天津商人虽都知晓霍元甲的大名,却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此,霍元甲在客栈住了多日,同住之人竟无一人知晓他的身份。每日在食堂用餐,霍元甲总是低头不语。

这日,众人正一同用早点。霍元甲忽闻隔桌一人对同伴说道:“才走了一个外国大力士,如今又来了两个外国大力士。不知外国怎会有如此多的大力士,接连不断地来到上海。”

同伴答道:“外国若无这么多大力士,如何能如此强横?我中国若有这么多大力士,也接连不断地去外国,显显本领,外国人也不敢事事欺负我们中国了。”

霍元甲闻此无知之言,虽觉好笑,但“如今又来了两个外国大力士”之语,却让他心中一惊,忍不住想要向那人打听个究竟。只是他尚犹豫未决,便听得那同伴问道:“如今来的两个,也是英国人吗?你如何知晓又来了两个?”

那人答道:“是不是英国人却不清楚。我方才看见报上有一条广告,好似说是一个白国的大力士,一个黑国的大力士,约了今日下午在张园比武。”

同伴说道:“这倒有趣,一个白国的大力士,竟有一个黑国的大力士与他相配。可惜我今日无暇,不然倒要去张园瞧瞧这场好戏。”

霍元甲闻此,心中暗自思量,这白国与黑国的大力士比武,究竟是何等场面?自己是否该去一探究竟?

霍元甲听闻那胡言乱语,心中已知即便询问,也难得真相,遂见农劲荪已用餐完毕,便起身前往其房中。只见农劲荪正立于桌案前,低头细细翻阅报纸。

霍元甲开口问道:“方才那人所言又来两大力士之事,农爷可曾听见?哪有什么黑国、白国,只怕是随口胡诌。”

农劲荪抬头,目光睿智:“不,确有此事。我今晨阅报,未曾留意广告,未曾察觉。因听那人说是在报上所见,便急忙回房,于报中寻觅那条广告。所幸,轻易便被我寻到了。两个外国大力士,今日午后将在张园比武,那人所言非虚,只不过一人为白种,一人为黑种。这广告标题,便是‘快看黑种人与白种人比武’。四爷若有兴趣,我愿陪四爷前往一观。”

霍元甲眉头微皱:“他们这黑种人、白种人,为何无缘无故跑到上海来比武?比武便比武,为何偏要在张园?更为何要在中国报纸上登广告,招揽看客?这哪里是真心比武,分明是借着比武之名骗钱罢了。那广告上可也自称为大力士?”

农劲荪点头轻笑:“自是大力士无疑。若非大力士,寻常人打斗,又有谁愿花钱去看?”

霍元甲哼道:“既是寻常自称大力士,到中国来招摇撞骗之辈,我霍元甲来上海所为何事?又岂能不高兴去!奥比音寻不着,便拿这两个练练手也好。总之,我心意已决,不论是哪国的大力士,到中国来,若不卖艺骗钱便罢,若要卖艺骗钱,便休想逃过我的眼睛。我若不幸败于他们,才甘心让他们在中国肆意妄为。”

农劲荪笑道:“这确是变相的卖艺骗钱之法,否则,又何必如此招摇过市。”

当日午餐,霍元甲食量大增,较之近日,几乎多了一倍。饭后,师徒二人随农劲荪前往张园。广告上言明午后二时开幕,此时尚不到一点,场内中、西看客已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霍元甲欲进场便与那两个自称大力士交涉,农劲荪却劝其不可鲁莽。言道今日广告所载,乃白种人与黑种人比武,并未提及黄种人。他们凭此广告,招揽众多看客,势已不能临时更变,以免引起看客不满。况且,我等事前未曾与他们有过任何接洽,此次突然而至,他们必猜不透我等底细。比武之事,大则关乎性命,小则关乎名誉,此时去交涉,他们定不肯轻易应允,多半会如天津与俄国大力士交涉那般棘手。既然已花钱购得入场券,何不先观战再说,免得自讨没趣。

霍元甲无奈,只得依从。

不多时,两个自称大力士的壮汉登场。西人体魄本就较中国人高大,这两个自称大力士的,更是比寻常西人还要高大许多。他们摇摇晃晃地走出场来,犹如一对开路神般威风凛凛。那站在右手边的黑人,更是如同铁塔一般屹立不倒。且不论两人武艺如何,单凭这两副魁梧体魄,便已令在场看客惊叹不已。

两人出场后,相互行了一鞠躬礼,并未开口言语,只是分站左右,挺胸而立。随即又有两个西人走出,身后跟着一位三十来岁、身着西装的中国人。那中国人先向看客们说明了比武的次序,原来是要用各种笨重的体育用具来比拼力量,最后才进行拳斗。

究竟二人比武谁胜谁负?霍元甲又将如何与二人交涉?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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