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鼻技术在肺癌筛查中已展现出卓越的敏感性与特异性,但在早期肿瘤检测中的特异性表现尚待明确。为此,美国纪念斯隆-凯特琳癌症中心的研究团队在Journal of Thoracic Oncology上发表了一项重要研究,旨在深入评估电子鼻技术在临床Ⅰ期肺癌中的诊断效能。【肿瘤资讯】整理主要结果,以飨读者。
电子鼻技术在肺癌早期
筛查与诊断中的关键作用
本研究是一项Ⅱc期试验,纳入了被诊断为具有单个实体成分占比≥50%的Ⅰ期肺结节的患者。自2020年1月至2023年8月期间,患者的呼气样本被前瞻性地收集,并由经验丰富的生物工程师采用先进的电子鼻技术进行盲法分析,以评估呼气样本中特定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的模式,从而确定结节的恶性概率。在本研究中,患者被划分为三个风险组:低风险组(<0.2)、中风险组(≥0.2-0.7)和高风险组(≥0.7)。主要终点是电子鼻技术与组织病理学诊断相比的诊断性能,包括准确率和F1分数;次要终点是电子鼻技术的临床实用性,将其与现有的临床影像学预测模型进行对比分析。
临床病理特征
本研究共纳入127名患者,其中100名患者的数据用于研究终点评估并纳入最终分析。总体而言,患者中位年龄为66岁;其中,59%的患者(n=59)曾有吸烟史;25%的患者(n=25)患有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结节的中位直径为1.60 cm(IQR:1.20-2.03 cm),最大标准摄取值(SUVmax)中位数为3.1(IQR:1.3-5.4)。经活检确认,88名患者的结节为恶性,12名患者的结节为阴性。在良性病变患者中,有吸烟史的患者比例更高(83% vs 55%,p=0.046),且以实性结节为主(92% vs 59%,p=0.083)。值得关注的是,67%的良性结节(n=8)经过CT评估在影像学上提示或符合恶性肿瘤特征(表1)。
研究的中位随访时间为8.2个月,共有79%的患者(n=79)在治疗前接受了活检。在接受手术切除的74名患者中,根据最终病理学结果,86.5%的患者(n=64)处于Ⅰ期,9.5%的患者(n=7)为Ⅱ期,4%的患者(n=3)则为Ⅲ期。
基于先验阈值的电子鼻性能研究
采用先验阈值的电子鼻技术在识别肺癌方面表现出色,其在86名患者中准确诊断出肺癌(真阳性率:86%),在两名患者中未识别出肺癌(假阴性率:2%),同时错误地将12名患者诊断为肺癌(假阳性率:12%),此结果基于设定的cut-off值(0.2)。对于临床Ⅰ期肺癌,电子鼻技术的总体诊断准确率为86%,F1分数为92.5%,临界成功指数为86%,均显示出与组织病理学分析的高度一致性。
电子鼻评分与临床病理特征之间的关联
电子鼻评分与临床病理特征之间展现出特定的关联性。电子鼻评分范围在0.1-1 (中位值:0.56,IQR:0.39–0.7)。虽然尺寸为0-1 cm的恶性结节具有最高的电子鼻评分,但电子鼻评分并未因肿瘤大小的不同而展现出统计学显著性差异(p=0.38)(图1A)。值得注意的是,在亚厘米级(0–1 cm)结节中,恶性结节的电子鼻评分(中位值:0.70,IQR:0.57–0.84)高于良性结节(中位值:0.30,IQR:0.27–0.50),无统计学差异(p=0.38)。此外,电子鼻评分与SUVmax(p=0.81)(图1B)、解剖位置(p=0.81 [肺叶]和p=0.89 [区域])(图1C、图1D)以及肿瘤实性成分比例(p=0.81)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图1E)。
图1 电子鼻肺癌评分与临床肿瘤结节特征的箱线图。
电子鼻评分与结节的组织病理学特征无显著性差异,包括肿瘤组织学类型(p=0.81)(图2A)、淋巴血管浸润(p=0.81)(图2B)、经空气间隙传播(p=0.81)(图2C)、国际肺癌研究协会分级(p=0.86)(图2D)。
图2 电子鼻肺癌评分及组织病理学肿瘤结节特征的箱线图。
临床效用分析
基于电子鼻评分结果,患者被明确划分为三组:低风险组包含2名患者,中风险组包含68名患者,高风险组则包含30名患者,各组分别对应不同的恶性肿瘤风险等级。
电子鼻技术与Swensen和Brock模型相比
与Swensen模型相比,Swensen模型的假阴性率和假阳性率分别为9%(n=9)和10%(n=10)。若将电子鼻技术结果应用于临床决策,则无良性病变患者被推荐观察,相比之下,使用Swensen模型则有2名患者(16%)被推荐观察(p=0.14)。此外,依据电子鼻技术结果,仅3名良性结节患者(25%)将转至手术,而使用Swensen模型则为5名(42%)(p=0.44)。对于恶性肿瘤,电子鼻技术导致2名患者(2%)被推荐观察,而Swensen模型下为9名(10%)(Δ:-8%,p=0.028)。同时,27名恶性肿瘤患者(31%)在未经活检的情况下被直接推荐手术,而使用Swensen模型则为19名(22%)(Δ:+19%,p=0.057)(图3A)。
与Brock模型相比,Brock模型的假阴性率和假阳性率均为11%(各n=11)。若将电子鼻技术结果应用于临床决策,则无良性病变患者会被推荐观察,而采用Brock模型时则有1名患者(8%)被推荐观察(p=0.30)。此外,基于电子鼻技术结果,有3名良性病变患者(24%)将转至手术,Brock模型下为2名(16%)(p=0.44)。对于恶性肿瘤,电子鼻技术导致2名患者(2%)被推荐观察,而Brock模型下则为11名(13%)(Δ:-11%,p=0.011)。同时,27名恶性肿瘤患者(31%)在未经活检的情况下直接被推荐手术,而Brock模型下仅为6名(7%)(Δ:+24%,p<0.001)(图3B)。这些发现强调了电子鼻技术在优化临床决策流程中的潜力,特别是在减少不必要观察和增加恶性病变早期干预方面。
图3 电子鼻模型与Swensen (A)和Brock (B)模型的临床性能比较。
小结
结果表明,在临床I期肺癌的诊断中,电子鼻技术与组织病理学结果高度一致。因此,电子鼻技术可作为影像学检查的补充,或作为“多组学”平台的一部分加以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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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批编号:CN-145211
Rocco G, Pennazza G, Tan KS, et al. A Real-World Assessment of Stage I Lung Cancer Through Electronic Nose Technology. J Thorac Oncol. 2024 Sep;19(9):1272-1283. doi: 10.1016/j.jtho.2024.05.006. Epub 2024 May 16. PMID: 38762120; PMCID: PMC11380592.
排版编辑:肿瘤资讯-R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