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治疗难治性系统性红斑狼疮(SLE),部分患者已实现超过3年的无药缓解。
通过单次细胞输注,能够深度清除组织和骨髓中的记忆性B细胞,从而实现免疫重置,患者得以长期缓解甚至治愈。
免疫重置后的状态可能包括:
1)CAR-T治疗能够清除病理性B细胞,促进Naïve B细胞的再生。
2)提高Treg和CD56hi NK细胞的活性,降低Naïve T细胞。
3)减少促进炎症反应的髓系细胞。
4)降低I型干扰素的活性。
细胞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AID)正在改变治疗的范式。
治疗的范式对应着显著变化的治疗目标:达标治疗与免疫重置之间的选择。
下述假设是否成立?
1. dsDNA是病理性自身抗体,具有很强的疾病预测价值。
2.当dsDNA被完全消灭并持续一段时间后,患者的临床表现理论上应大幅改善,任何临床指标(如SRI4、DORIS、LLDAS等)都应明显改善。
3.生物制剂对dsDNA的抑制能力有限。
4.达标治疗是当前的治疗目标,也是现有治疗范式下的最佳选择。
5.免疫重置是CAR-T治疗的未来目标,但是否可以作为新的治疗目标和治疗范式?
显然,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理想,但实现并非易事。
从早期数据来看,无论是CAR-T还是TCE,都能有效控制dsDNA。
在个案报道中,BCMA-CD3的TCE在患者接受5次Teclistamab治疗后,第5周即达到dsDNA清除。
难治性SLE患者接受CAR-T治疗后3个月内,5例患者的dsDNA几乎检测不到,伴随其他指标如SLEDAI、蛋白尿等也明显改善。
相比之下,生物制剂对dsDNA的清除作用非常有限。
Belimumab在不同剂量下的dsDNA转阴率仅为13%和17%,比安慰剂组高出约10%。
CD22单克隆抗体治疗SLE的数据同样显示,生物制剂对dsDNA的抑制效果较低。
大胆预测,如果CAR-T和TCE能够长期抑制dsDNA,那么SLE是否可以借鉴血液肿瘤药物开发的经验,采用稳定的单个或复合替代终点作为临床研究的主要终点,例如dsDNA转阴率和转阴时间。
在此之前需要:
1.证明dsDNA转阴与患者长期临床缓解之间的强相关性。
2.证明CAR-T或TCE确实能够使部分患者获得长期dsDNA转阴。
之后再进一步探索哪些因素决定了持续的dsDNA转阴。
当然,CAR-T治疗AID需要解决许多问题。
与肿瘤患者的病情逐级加重不同,经过两线治疗失败的患者通常被认为“缺乏标准治疗”,而此时患者往往能够耐受CAR-T治疗,因此CAR-T的治疗窗口期较宽。
相对而言,自身免疫性疾病的病程呈现缓解复发趋势,细胞治疗需要符合两个最佳条件:医学需求和患者状态。
从目前的数据来看,并非所有的CAR-T和TCE都能完全清除患者的dsDNA。
例如,下图显示患者在治疗6个月时dsDNA仍然存在。
相对而言,BCMA-CD19双靶点CAR-T在高剂量下对dsDNA的抑制能力更强,使用的剂量为3e6.kg。
这是否说明双靶点(BCMA清除骨髓长寿命浆细胞)联合高剂量在可耐受的情况下,能够更有效地清除dsDNA,或更可能获得免疫重置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