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是一种常见的系统性自身免疫性疾病(AID),其发病机制复杂,目前临床上尚无治愈方案,患者常在缓解与复发之间反复。
SLE的治疗仍然属于达标治疗(Treat-to-Target),即通过最佳策略使患者的病情达到设定的治疗目标。
例如,SLE治疗的短期目标包括控制疾病活动、改善临床症状,实现临床缓解;长期目标则是预防和减少疾病复发,降低药物不良反应的发生率,防止和控制由疾病引起的器官损害。
SLE新药研发的失败率高,成功案例较少。
核心问题可能在于SLE缺乏强相关性的因变量和自变量,发病机制复杂,影响的器官多样,临床评估标准也不统一。
发病机制复杂:目前尚无针对特定人群的富集策略,治疗策略通常基于对疾病的一般理解,例如针对活化的I型干扰素通路(Anifrolumab)、产生自身抗体的记忆性B细胞(Belimumab、CAR-T)等。
影响的器官多样:在新药临床试验中,SLE的诊断通常根据肾脏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受累情况进行分类,排除狼疮脑病是因为其预后较差。
患者的疾病活动度通常通过SLEDAI-2K来选择具有一定活动度的患者。
在临床三期研究中,分层的主要因素包括SLEDAI评分(例如,6-9分vs. ≥10分)、尿蛋白浓度(<2g/24h vs. ≥2g/24h)、I型干扰素活性(仅Anifrolumab)、背景激素用量(<10mg/d或≥10mg/d)。
临床评估标准不统一:SLE临床试验中最常用的主要终点包括SRI-4、LLDAS、DORIS和BICLA。
SRI-4:最早用于Belimumab的关键临床研究中,包括1)SLEDAI下降≥4分;2)没有出现新的基于BILAG-2004的某个器官的活动度;3)PGA增加<0.3(0-3分)。
LLDAS:狼疮低疾病活动度状态,包括1)SLEDAI≤4分且没有主要器官的活动证据(CNS、肾脏、心肺、血管、发热),无溶血性贫血和胃肠道问题;2)没有新发的狼疮活动证据;3)PGA≤1(0-3分);4)目前强的松(或等量激素)≤7.5mg每天;5)耐受良好的免疫抑制药物或批准的生物制剂作为标准维持治疗。
DORIS:SLE缓解的定义,包括1)SLEDAI-2K为0分(无论血清学活性,例如dsDNA、补体水平);2)PGA<0.5(0-3分);3)目前强的松(或等量激素)≤5.0mg每天;4)耐受良好的免疫抑制药物或批准的生物制剂作为标准维持治疗。
BICLA:基于BILAG的符合终点,要求符合:1)BILAG中的9个器官系统无疾病恶化表现,并且中重度的疾病活动度有所缓解;2)SLEDAI没有恶化;3)PGA增加<0.3(0-3分);4)研究的干预未终止;5)没有使用超过方案允许的药物。
回顾过去的一些临床三期研究。
Belimumab最初的三期BLISS-52研究选择的主要终点是52周的SRI-4,研究获得成功,并作为支持Belimumab获批的关键研究之一。
SRI比例分别为51% vs. 58% vs. 44%,这个比例与构成的三要素(SLEDAI、BILAG、PGA)基本一致。然而,dsDNA转阴率却很低,仅为13% vs. 17%和6%。
然而,同样以SRI-4为主要终点的LOTUS(ustekinumab)研究却未能成功。
Epratuzumab是一款CD22单抗,在两项关键EMBODY1和EMBODY2研究中,主要终点为48周的BILAG为基础的BICLA评分。
共入组793例和791例SLE患者,BICLA有积极的趋势但没有统计学意义,SLEDAI-2K在三组中几乎没有任何区别,SRI-4安慰剂组略优于低剂量组。
dsDNA和补体均未显示明显差异。
支持Anifrolumab注册的包括一项临床二期MUSE研究(研究1)、两项相似的三期TULIP研究(研究2和3),研究1、2、3的主要终点分别为52周的SRI-4、SRI-4和BICLA。
以SRI-4为主要终点的研究2(TULIP-1)未达到统计学差异,这是第一个三期研究。
以BICLA为主要终点的研究3(TULIP-2)达到了统计学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