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直肠癌(CRC)在全球范围内是第三大常见肿瘤类型,并且在肿瘤相关死亡中位居第二。
在发达国家,早期肠镜检查的有效性显著,能够发现大量可手术患者,约75%的CRC患者在确诊时处于临床II-III期。
以美国为例,CRC的发病率约占所有肿瘤的7-8%,而死亡率则约为8-9%。
自1990年以来,发达国家的CRC发病率呈现出明显下降的趋势,这可能与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的改善有关。
同时,死亡率的显著下降也与早期诊断、手术技术的进步以及多种新药的批准密切相关。
目前,晚期CRC的治疗药物主要包括化疗药物、抗血管生成药物、EGFR抑制剂、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以及靶向药物(如Kras、HER2、BRAF、MEK等)。
根据2022年的数据,全球主要药物市场(包括美国、欧洲五国和日本)的年销售额为83亿美元,预计到2032年将缓慢增长至103亿美元。
在现有的治疗体系中,除了手术外,对于晚期不可切除或转移性CRC患者,主要的治疗方式包括:
1)MSI-H/dMMR人群:该人群约占CRC患者的5%。
根据Keynote-177研究结果,Pembrolizumab已被批准用于不可切除或远处转移的MSI-H/dMMR患者的一线治疗。
CheckMate 8HW研究则证明了O+Y药物组合在此类患者中的有效性。
此外,Dostarlimab在局部晚期CRC患者中的一项IIT研究于2022年取得了重大突破,14例患者均获得完全缓解(CR),且无需手术或其他治疗。
在此研究之后,GSK开展了寻求注册的临床II和III期研究。
临床II期AZUR-1为单臂研究,评估Dostarlimab作为新辅助治疗在MSI-H或dMMR的局部晚期CRC患者中的应用,GSK计划以此作为主要临床证据寻求FDA的加速批准,ODAC对此表示同意。
AZUR-2研究为临床三期,专注于将Dostarlimab作为围手术期治疗用于可切除结肠癌患者,这是唯一一个探索以治愈为目的的治疗方案。
2)靶向药物:KRAS和EGFR的联合应用展现出良好的前景。
在KRAS抑制剂问世之前,EGFR靶向治疗(如Cetuximab和Panitumumab)仅适用于NRAS、KRAS和BRAF野生型CRC患者,并作为一线治疗方案联合化疗,主要针对左侧CRC人群。
这是因为RAS作为EGFR下游基因,发生激活突变后抑制EGFR的效果不佳。
然而,若同时抑制上游EGFR和下游RAS基因,则可增强抗肿瘤效果。
基于此,FDA批准adagrasib联合cetuximab用于三线及以上CRC的治疗,且该批准基于单臂研究,这与传统观点相悖,但值得称赞。
希望后续的几项确证性临床三期研究能够取得良好结果,尤其是2L+CRC和3L+CRC在研究中的差异显著,例如CodeBreak300已取得成功,而针对不同人群的Krystal-10研究仍在进行中。
HER2+的CRC患者约占5%。
2023年1月FDA批准Tucatinib联合Trastuzumab用于KRAS和NRAS野生型且HER2+的经治CRC患者。BRAF V600E突变约占10%的CRC人群,其抑制剂Encorafenib已被批准联合Cetuximab用于二线治疗。
BREAKWATER研究正在评估Encorafenib联合化疗作为一线治疗方案。
3)基础性治疗(化疗+血管生成抑制剂):作为常规治疗方案,当患者不符合上述条件时,特别是右半CRC患者,适用该方案。
对于CRC的综合管理,选择健康的生活方式、增加运动、减少久坐、保持营养均衡以及定期进行肠镜检查是最有效的管理手段。
在药物治疗方面,预计在未来8-10年内,化疗、血管抑制剂、靶向EGFR治疗以及针对特定人群的PD-1疗法仍将是主要的四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