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新闻,新加坡政府在2024年9月通过了《平台工人法案》,旨在为平台工人,如外卖员、网约车司机等提供更多的劳动保护和社会保障。以下是该法案的一些关键内容:
在开头先明确平台跟的法律属性,法案将平台工人定义为介于雇员和自雇人士之间的独特法律类别。法案可能会继续评估其适用范围,未来可能涵盖更多类型的平台工作者,如家政清洁、护理等领域的自由职业者。
另外,还有工会问题,法案允许组建“平台工作协会”,这些协会具有类似工会的法律权力,保障平台工人获得集体谈判权利。
1. 公积金补贴:政府将为低收入平台工人提供补贴,以减轻他们因提高公积金缴交额而可能面临的收入减少问题。特别是对于有育儿需求的工人,政府还会提供额外的支持。
2. 公积金缴交额调高:平台工人的公积金缴交额将逐步提高,以匹配雇员的水平。这一变化将主要影响1995年1月1日或之后出生的平台工人,而年长的工人可以选择是否加入。
3. 工伤赔偿保险:平台运营商必须为平台工人购买工伤赔偿保险,其覆盖范围与一般雇员在工伤赔偿法令下的保障一致。
4. 公积金过渡援助计划:政府将扩大公积金过渡援助计划的覆盖面,为月收入少于3000新元的平台工人提供更高的补贴。政府将承担低收入平台工人2025年的全部公积金缴交额,并在2026至2028年期间承担部分缴交额。
5. 就业入息补助:从2025年起,符合条件的平台工人将每月获得与一般雇员相同的就业入息补助,补助分配比例也将调整为公积金占60%、现金占40%。
6. 产假或陪产假支持:平台工人在请产假或陪产假时,政府将为其报销收入损失,并承担平台运营商应缴纳的公积金份额。
7. 实施时间:这些措施计划从2025年1月开始实施。
《平台工人法案》的通过体现了新加坡政府对于加强平台工人权益保护的承诺,同时也展示了政府在支持育儿政策和提升低收入工人福利方面的努力。通过这些措施,新加坡政府希望能够加强社会契约,确保平台工人能够获得与一般雇员相当的住房和退休保障。
当然也有一些争议,有议员担心新措施可能导致业者成本提高,进而影响平台服务的需求和工人的工作量及收入。
关于是否对平台算法进行监管,许宝琨认为强制披露算法信息可能导致平台离开新加坡,影响就业机会。因此,平台工作协会将被赋予与运营商讨论“算法歧视”等问题的权力。
这个新闻让我想到德国的类雇员概念。
德国的劳动法律体系中确实存在类似于新加坡平台工人法案的概念,特别是在对于“类雇员”的定义和保护方面。德国劳动法采取雇员、类雇员和自雇者的三分法,其中类雇员指的是那些在经济上依赖于合同相对方,但在人格上保持一定独立性的工作者。他们虽然不像雇员那样完全融入雇主的组织并受其指挥,但在经济上对雇主有一定的依赖性,因此需要一定程度的保护。德国类雇员的主要特点包括:
经济从属性:类雇员在经济上依赖于他们提供服务的公司或个人,但他们不像雇员那样在人格上完全依赖于雇主。
社会保护需求:类雇员由于其经济依赖性,需要与雇员类似的社会保护,如劳动保护、休假权利等。
法律地位:类雇员在法律上被赋予了特定的权利和保护,但这些权利可能不包括所有雇员享有的权益,如集体谈判权。
新加坡的平台工人法案(侧重权利)与德国类雇员制度(侧重经济保护)的主要区别在于:
新加坡的法案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法律框架和实施时间表,而德国的类雇员制度则是通过多个单行法和司法实践逐步发展起来的。
新加坡法案的保护措施更为全面,包括公积金、工伤赔偿和集体谈判权,而德国类雇员的保护则侧重于经济从属性和社会保护需求。
新加坡法案的适用范围明确针对平台工人,而德国类雇员的概念则更为广泛,包括了多种非典型雇佣关系中的工作者。
新加坡的平台工人对比德国类雇员,还是很值得写论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