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内卷，开启人生无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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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6 19:16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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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有时候我们的人生，像是一个从出生就被写好的剧本？“如何才是合格的社会人”，一直就是有固定标准的。就像小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你要好好学习考大学一样。
这个剧本有的人演得极其出色。努力工作，升职加薪，深夜在朋友圈发加班照片。也顺理成章拿到了剧本中的奖励，让人不禁感叹一句“太优秀了”。![]()
也有人早早意识到了剧本的存在。发觉自己在强行扮演一个社会要求的角色。这种角色跟自己内在真正的热情、自由、信仰是格格不入的。“我好羡慕别人，能那样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我根本就不热爱自己的工作。”最近看了《有限游戏与无限游戏》这本书，是纽约大学宗教历史系教授詹姆斯.卡斯写的一本哲学著作。书里提出的“有限游戏”和“无限游戏”的概念，·一语道破了人类文明的本质，贯穿宗教、政治、历史、文化等全部现象。用这个框架来降维打击一下，完美解释了生活让人痛苦的核心矛盾——因为我们总是在在玩一个有限游戏。有限游戏的目的是取得胜利，有赢家和输家，游戏的规则是固定的，有清晰的边界。游戏的玩家奋力为观众进行表演，以在规则内干掉对手为宗旨，有了清晰的赢的一方则游戏结束。相比之下，无限游戏没有规则，没有边界。游戏的目的不是胜利，而是让游戏一直进行下去。在无限游戏内，没有观众，所有人都是玩家，规则也是可以被改变的，为了让游戏进行下去，随时可以创造新的规则。举个例子，小时候老师说，今天下课去操场比赛跑步，跑第一的可以当班长。这就是有限游戏。规则清晰（跑步第一），有明确的赢家和奖励（第一名可以当班长），界限明确（下课去操场跑步）。如果你想下课组织同学们一起去玩，可能大喊一声：去操场比赛跑步啊！看谁跑得快！你的热情感染了同学们，大家纷纷跑了起来。跑完一圈你又说，我们现在来玩老鹰捉小鸡吧，你们当小鸡，我当老鹰，快跑啊别让我抓到你！这是无限游戏。没有边界，没有规则，没有绝对的赢家，游戏可以从比赛跑步变成玩老鹰捉小鸡。无限游戏也会创造一种竞争感（比赛谁跑得快），但竞争感并不是为了干掉对手，结束游戏，而是为了持续激励参赛者，让游戏无限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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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游戏之所以痛苦，因为它有绝对的赢家和输家，参与者时刻要被审视、被评判，去适应规则，融入规则。游戏输了的人滋味不好受，但有限游戏总有人要输。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痛苦，有的人接受了规则，而且迫切的想赢。他们会开始卖力的表演，加班、鸡血、奋斗，也会暂时赢得奖励。但暂时赢了也没有用。“赢”只能获得短暂的喜悦，随之而来是再度成为失败者的危机感，只能努力想要再赢一次。但时间一长，每次成功的快乐就会递减，只能在不断的追逐中越来越迷茫。这也是为什么人们赚再多的钱都不满足，获得了再高的社会地位也只想要更多。有限游戏的参与者无法让过去成为过去，所以只能一遍遍的重复过去。像绕着磨转圈的驴，吃到了胡萝卜只会想要下一个，因此无限制地一圈一圈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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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的取得了极高的社会成就，财富和地位已经不足以概括他们的成就了——他们有的引领了一个行业的变革，有的开发了足以影响一个时代的发明，有的将城市翻新，有的建起摩天大楼，有的推动社会正义，有的颠覆人们的思想认知。应该说，人类文明的历史就是有限游戏与无限游戏的交错。有限游戏创造战争、仇恨与伤害，无限游戏却可以在创伤中将历史的发展推到下一个极限，绽放出科技与文明的辉煌。发动战争的军阀和独裁者玩的是有限游戏，启蒙运动的思想家玩的是无限游戏。前几年读到了稻盛和夫的故事，对我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如今想来，稻盛和夫玩的就是无限游戏。![]()
稻盛和夫在27岁创办京瓷，52岁创办第二电信，两家公司都在他有生之年进入世界500强。2010年，78岁已经退休的稻盛和夫临危受命，接下申请破产保护的日航，仅仅用一年的时间，创造了日航60年历史上空前的1884亿日元的利润。
稻盛和夫不断强调他创造企业的目的是——“在追求全体员工物质和精神两方面幸福的同时，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作出贡献。”工作对他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人类在工作领域创造的有限游戏所能涵盖的——“人生的意义在于提高心性，磨炼灵魂”。辛勤工作不是为了成为赢家，而是为了陶冶人格，磨炼意志。在事业上精益求精，将灵魂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如何判断灵魂是否达到了更高的境界？要看它是否遵循“宇宙的意志”。稻盛和夫在《活法》两面说，宇宙中存在一股力量，要让万物进化发展，变得更加美好。所以一颗美好的心灵，一种纯粹的“为世人，为社会做奉献”的思想，就是宇宙本身的意志。这也是无限游戏的重要性：不是一些人当观众，让另一些人互相残杀收获赢家，而是通过不断拓宽游戏的边界，更改规则本身，让所有人都能参与游戏。无限游戏的本质是利他的，不为一己输赢，而为游戏本身。![]()
怎样才能开始玩无限游戏？秘诀只有一句话：调整自己在每一个【当下】的【主观状态】。这就是无限游戏最大的秘密。它不在于你在外部拥有了多少成就，而在于你的内心是什么状态。![]()
稻盛和夫大学刚毕业时，日本经济正陷入萧条，稻盛和夫没有背景，没有门路，就职考试屡试不中。后来他在一位大学教授的帮助下，进了京都一家生产绝缘瓷瓶的工厂。但这家工厂非常破旧且面临倒闭，工资迟发，同期进去的人不久都找到新的工作辞职了。刚进这家工厂时，他的心态是非常糟糕的。他觉得自己一生都充满了倒霉事——高中时染上肺结核，考大学第一志愿没有报上，现在还进了这么一家没有希望的破公司。他不禁诅咒世道不公，觉得自己命苦，再努力也是徒劳，于是每天都发牢骚，意志消沉。这就是玩有限游戏会出现的典型心态——认定自己已经是失败者，因此丧失了全部斗志。后来，他发现自己实在无处可去，除了让公司起死回生毫无退路时，他反而想开了，轻松了，既然怨天尤人无济于事，不如全身心投入于研究吧。这就是进入了玩无限游戏的模式——专注做事，不想输赢。投入研究，如果能开发出新技术，工厂自然能起死回生，更多的人可以参与到这个游戏中。于是，稻盛和夫过了一段没有工资、整天住在实验室的很艰苦的日子。但正是因为心态的转变，人生才出现了真正的转机。此前的恶性循环被切断，良性循环开始了。他的实验成功了。他在日本首次合成并开发成功了一种新型陶瓷材料，用在电视机显像管的电子枪上。这项技术让整个公司起死回生，他的事业从此也开始蒸蒸日上。自那以后，周围的人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他也感受到了工作的快乐和意义。这一阶段的技术，成为了他后来创办京瓷公司重要的资本。玩无限游戏的关键在于心态，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在玩有限游戏，在生活中感受到限制与痛苦。![]()
每当有一个人开始玩有限游戏，在场的人们会不自觉地以为，玩有限游戏是唯一的选项，从而积极参与到竞争中。只有那些意志保持坚定，有清晰的自我意志，且注重自己的边界感与幸福感的人，才能在有限游戏的框架内，坚定开始玩无限游戏。这也告诉我们，不管世界多么“卷”，不管有多少人挤在有限游戏之中。你都可以选择随时开始进行无限游戏。![]()
玩无限游戏的心态，其实没有那么难理解。每个人的生命历史里，其实都是有限游戏和无限游戏的状态交替出现。你能回想起一个，学习时觉得痛苦的瞬间吗？为了完成考试，为了别人的要求，不得不辛苦背下那些无聊知识的痛苦？你能再回想起一个，学习时觉得幸福的瞬间吗？也许是因为一句话，一个画面，一个自然现象，你对一件事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不眠不休想要搞清楚答案，自发去查阅资料，还想热情地把这些知识分享给别人？回想一下这两种不同的感觉。用它去分析你生命中可能出现的每个现象。体育
社交
- 被父母拉去见不想见的人。被强迫相亲。困在无聊的职场社交局里。-有限游戏
- 偶然认识了一个你觉得很有魅力的人，而对方恰好也很欣赏你，对你的生活感到好奇。于是你们从中午聊到天黑，一起走过大半个城市。-无限游戏
工作
- 为了赚钱不得不去上班。老板总是有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同事嘴碎且八卦，无聊死了。-有限游戏
- 工作上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解决。恰好你会，你可以。是很有挑战性的任务。你努力尝试了，帮很多人解决了问题，遇到挑战也绝不放弃，同事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你也觉得“这样真的好有成就感啊！”-无限游戏
明白了吗？无限游戏的通关秘诀，就在你的身体里。你一定体验过数不清的无限游戏的心态。所以最关键的任务，是向内探索，找到你内心的宝藏。《与神对话》里说，人类所有的想法和人类所有的行为，都只受到两种深层情感的驱动。灵魂的语言只有两个词汇，对照着创始之初的两极。这两种深层情感就是【恐惧】和【爱】。有限游戏就是【恐惧】驱动的游戏，害怕失去，害怕分离，害怕孤独，所以努力想要得到更多，想要通过击败他人来扩张自己的ego。背后是收缩、封闭、掠夺、隐藏、逃避、独吞、伤害的能量。无限游戏是【爱】驱动的游戏，因为内在世界体验到的幸福、爱和安全感，这份力量会被传递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上，希望服务他人，让更多人在游戏中获得快乐。背后是扩张、开放、赠送、停留、敞开、分享、治疗的能量。打开你内心的宝藏，找到那个从【恐惧】到【爱】，从【有限游戏】到【无限游戏】的按钮。不仅你的生活会开始被幸福填满，整个世界也将因你而改变。
如何改变自己的存在状态，从玩有限游戏变为玩无限游戏？请写下你2023年的目标，或者计划。2023年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事？有什么想要实现的？不管是工作、家庭、恋爱、自我管理，不管是详细的还是模糊的，请先花十分钟写下来吧。![]()
请好好保存你写下的2023年的目标。这对于你改变自己的存在状态，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先给大家看一下在2018年底，我给自己列下的目标吧。![]()
看起来是不是很励志？其实这里充满了有限游戏的陷阱。
比如说第7条和第8条，关于滑雪和潜水。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意识到，其实在这两项运动上，我一直在玩一个有限游戏。我潜意识里，是在模仿那些在极限运动上有成就的人，想给自己加上一个“玩得好”的标签。所以我很执着自己每年技术有没有进步，玩的够不够刺激，拍的视频够不够酷炫。如同在《我滑雪是因为恐惧自己的生命毫无意义》里讲的，我浪费了很多时间在这些完全没必要的“目标”上，给自己造成了许多的执着、内耗与压力，却忘了滑雪和潜水的意义，是去享受运动和自然本身。再比如说第2条和第3条，看书和写作这件事，背后有限游戏的信念是，我必须持续学习，我必须通过持续写作来获得关注，不然我就是一个失败者。第9条，和恋人创造更多的旅行回忆，蕴含的有限游戏信念是，“平淡”的恋爱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如果我们很久没有出去玩、没有一起做一些新奇和冒险的事，就意味着我们的感情走向消亡。我花了好几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正是我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带我走入了痛苦的深渊。即使目标实现了，我也不满足，在继续“鸡”自己的路上一路狂奔下去。![]()
正是因为这些信念，我们不断的问自己：我是谁？我要往哪里走？我如何才能开始努力？我们无法忍受那种不确定性的状态，于是给自己制定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其实问题不是目标本身， 而是你为什么要设立这个目标。大部分人的目标，是由于恐惧而设立的。目标是模仿有限游戏里的赢家。因为“人一定要要目标”这个底层信念，我们一旦有了目的地，就不想轻易放弃。很少会去反思“这个目标真的是我想要的吗”。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确立目标】是对你生命影响最大的一件事，所以一定要谨慎、耐心。尤其不要看到别人的状态，而为自己设立目标。肯定想要的，对吗？那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呢？闭上眼睛，想着“幸福”两个字，你眼前出现的画面是什么？每个人出现的大概都不一样。有人是财务自由，世界旅行。有人是创立一项事业，去纽交所敲钟。有人是被许许多多的朋友围绕，永远都不孤独。有人是生一大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因为在有限游戏的世界里，我们看到了太多人玩这样的游戏，表现出很【幸福】的样子。那种幸福的表象，刺激我们开始主动加入这个有限游戏，也去追逐这些【目标】。“赚够钱我就幸福了。”
“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事业我就幸福了。”
“能结婚有个家庭我就幸福了。”
但这些【目标】，或者【画面】，只是【其他人】实现幸福的【工具】。它们并不是幸福本身。就算是，那也是别人的幸福，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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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想明白的道理：幸福是一种当下的感觉，它只能存在于当下。我们永远可以去想象，【未来】我完成了这件事，我就会获得幸福，会体验到一种很美好的感觉。但人的感受是常常变化的，目标达到了人却感到迷茫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目标是不重要的。如果你的目标是来自于别人的幸福，那你还是在玩一场有限游戏。记住，在有限游戏里，你得不到任何东西。你被一种“怕输”的感觉驱使着，去追逐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即使短暂的得到了，你也永远不会满足。在周而复始的有限游戏里，玩家只能体会到痛苦。从有限游戏过渡到无限游戏，你必须要学会问自己，对【当下的我】来说，幸福究竟是什么？只有不断在每一个当下去问自己，你才能触及到心灵的本质，改变自己的存在状态。「爱予星球」🌏 社群畅快报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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