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故事会：弘一法师的一声叹息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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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30 06:30
河北
在画家陈丹青的推荐下，旅美作家木心及其作品，如一座飞来的山峰，兀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木心先生有篇散文，题为《圆光》，披露了弘一法师一则轶事。早年，木心在上海认识了一位赵先生。这位赵先生说，他曾陪同弘一法师登上一座山峰。赵先生很诧异，在他心目中，像弘一法师这样有修行的高僧，心里怎么会有什么牵挂呢？这真是不可思议。木心好手笔，在此处笔锋一转，“然而，僧人也是血肉之躯，有牵挂又有何不对？本来以为他没有人间烟火气了，没想到这一问，倒使他重回人间。与俗世中的人毕竟不同，他的牵挂，是菩萨像背后的圆光。”故事感人，但文章也留下一个遗憾，没有具体交待出弘一法师登上的是哪座山峰。弘一法师曾经到过普陀山，他应该也登过佛顶山，我们权且认为木心先生叙说的故事，就发生在佛顶山上吧。说来有趣，当然也纯属巧合。观音，在梵语中读作“阿缚卢枳底湿伐罗”，直译为汉语则是“站在高处向低处俯瞰的圣者”。慈悲的观音，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俯瞰人间；才能看到哪里有呼唤，及时出现在那里。“菩萨”原词为“菩提萨埵”，直译为“觉有情”，即正在觉悟的有情众生。与佛不同，菩萨虽然已经觉悟了，但她依然关注人间的情谊。在菩萨眼里，“亲疏皆前缘，聚散生悲欢”，虽然她能“等心视一切，如梦亦如烟”，但依然愿意做“梦中佛事”。所以，菩萨也是有执著的。净慧禅师说：“菩萨如果完全断掉情执，就不会对人间有丁点儿的牵挂，也就不会倒驾慈航、回到人间了。”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菩萨看来，会做错事的众生，都是可怜的，没有可恨的。自己已经站到高处，却依然要眷顾世间，菩萨们的执著，让人间多了一分温暖。我在《观音的秘密》中，我从木心先生的著作中，抄出了这段隐秘的故事。有细心的读者朋友在读书后告诉我，据他考证：当时，弘一法师在友人陪同登上的，应该不是普陀山上的佛顶山，而是温州乐清的雁荡山。出家之初，弘一法师曾在温州江心寺闭关静修。雁荡山是温州域内著名的罗汉道场，居住在温州时，弘一法师应该前往朝礼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