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十年来,正念禅修风靡世界。究竟什么是正念禅修呢?
听上去好像也不是很难,但真要做起来似乎又没有抓手。我坐在那里观呼吸就是正念禅修吗?很多时候都是坐在那里打妄想,要不就是觉得很无聊,实在坐不下去了。要想正念禅修有成效,方法很重要。
对此,济群法师又提出了正念禅修十项基本要素,包括基础、止禅和观禅三部分。基础三要素:发心、持戒、热忱;止禅三要素:所缘、作意、专注;观禅四要素:觉知、接纳、不评判、具足正见。除此以外,还有两点属于高阶禅修的要求,即无念和无住。
今天分享我对基础三要素的一点浅薄理解和运用。
正念禅修基础要素的第一项即“发心”。有人需要帮忙,这时你生起帮助他的念头,即是发心。什么是发心?从字面上看,就是发出自己的心,就是要发展什么样的心理,它代表着我们对生命目标的选择。
我们每天都在发心,但我们每个人动机不一样,生命目标也不一样,所以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发心。我们问自己,有没有确定自己的生命目标?可能很多时候,生命的目标离生活太远,大多数人只是想好好生活。
但对于学习智慧文化的我来说,生命的目标就是觉醒与解脱,当然也会有无明而忘记目标的时候,但从现在到未来这个生命目标是不会改变的。基于觉醒和解脱的生命目标,我需要发出离心和菩提心。
正念禅修基础要素的正确发心,即发起出离心或菩提心。为什么这个发心会是正念禅修的基础?因为觉醒和解脱的生命目标离不开正念禅修。我们要从烦恼中解脱出来,从生命的无明中觉醒,需要获得般若智慧才能达成。
般若智慧哪里来?从闻思修来。我们通过闻思正见获得闻所成慧,即我们理解了这个正见,但这还只是知识层面的;通过如理思维获得思所成慧,即将正见变成我们的观念;通过正念禅修获得修所成慧,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将正见落实到心行,面对逆境时所调出的佛法正见才是有观照能量的。
基于我的生命目标,基于我的发心,我需要提升自己的正念禅修,因为它对觉醒与解脱是如此重要。但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生命目标,那确实就没有动力持续推动自己做正念禅修。所以发心是正念禅修基础之基础,没有发心就没有然后,没有发心一切都免谈。
正念禅修基础要素的第二项即“持戒”,要过一种简单有序的生活。
有做正念禅修的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到座上禅修,就妄念纷飞,止都止不下来。我们有时会很懊恼,我也不想打妄想,“但臣妾做不到啊”。
其实这可能与我们每天要面对纷繁复杂的外部世界有关,然后我们的心又习惯向外抓取。我们每天不断抓取各种信息,这容易让我们的心处在一个躁动的状态,大脑也是高速运转,这个时候我们是很难静下来的。
因为心的活动有一贯性和延续性,我们每天不断往自己的心湖扔石子,石子扔下去就会泛起涟漪,一波又一波。即便到了晚上,没有石子扔了,基于惯性,这个涟漪还会自动延续。到第二天白天,这个石子又继续扔。如果我们不断重复这样的生活,那我们的心湖是没有办法平静的。
我们会不会有过这样的状态:今天都不记得昨天中午吃了什么。不是说昨天中午吃什么很重要,而是因为我们的生活过于混乱,我们的心不够静,以至于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无法记得。
所以,要想座上不妄念纷飞,我们首先得持戒,要过一种简单有序的生活。这就需要我们对生活做减法,梳理目前的工作和生活,哪些是真正需要的,哪些是可以断舍离的。然后,对于生活中需要做的事,慢慢地调整变成固定时间去做,让整个生活呈现出一种简单有序的状态。
这样的生活,能让我们减少选择与纠结,不再为选择A还是选择B消耗能量。最开始需要一定的意志力,慢慢地我们会体会到这种生活带来的幸福感。更为重要的,当我们不断减少往心湖里扔石头,我们的心也能更容易静下来,在座上禅修时,打妄想的时间必然会比以前少了。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是夜夜笙歌或天天通宵熬夜打麻将的生活,座上禅修妄想多?还是简单有序的生活座上禅修妄想多?答案不言而喻。
正念禅修基础要素的第三项即“热忱”
济群法师说,正念禅修要保有热忱,就是对禅修有一份意乐,愿意努力投入。《念处经》讲到正念修行时,首先就讲到要有热忱。
对于正念禅修,我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因为身体比较僵硬,盘腿只是散盘十几分钟就开始酸痛了,然后坐在那里又妄想联翩,坐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很多时候,我情愿把时间用在闻思学习上,也不想打坐禅修,偶尔想起来坐一坐,也没什么效果。
这样的状态一直延续到2022年9月份,当时是先在认知上做了重大调整:不提升正念禅修,觉醒和解脱就跟我没关系,我必须要重视且加大禅修量。当时,我正好在一个非常清净的道场,有众人一起的禅修训练,带动我必须要做。这个过程中,也学习了七支坐法,但因为盘腿基础比较差,导致那段时间即使不盘腿,我的腿也是酸的。
后来从道场回到家,每天禅修训练也还有坚持,但因为没有外力加持,意志力开始没有那么坚定了。这个时候,有位朋友发了一个晃海的视频给我,就是在座上禅修前,先做一个晃海的前行。我第一次尝试,就感觉效果不错,盘30分钟腿都不怎么酸痛了,突破了我以往的身体障碍,身安也带来心安。
因为有效果,我后面基本都会先做晃海的前行再打坐,慢慢地盘腿时间在一点点提升,座上打妄想时间在一点点减少;有时生活中遇到一些烦恼,座上禅修一下也能帮助化解。当我的正念禅修进入一个良性状态时,我的热忱也进入一个持续状态。
所以,如何才能保有热忱呢?方法很重要,认知更重要。
正念禅修的基础三要素,发心、持戒、热忱。
看似简单,要做起来也不容易。但如果我们没有打通这三大卡点,正念禅修就很难做起来。修行本就是难行能行,愿与诸君一起努力,一起打通基础三要素,将正念禅修不断引向正向循环,为解脱和觉醒的生命目标服务。
撰稿 | 善祉
责编 | 善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