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山人物志》堂主卷|洋妞朱莉

文摘   文化   2024-10-27 05:12   安徽  



回头再看东篱,熟悉的点点滴滴已成旧事,而岁月的痕迹不断磨损,总将翻篇。


夏日的东篱妩媚。庭院深深,任一处新绿都意味深长。气温比市区低两三度,院子、园子热而不燥,能安安生生地耐住暑热。

心静的每一瞥,眼角都能扫到盎然有趣的小景。那种生于幽处的明媚,细细碎碎的,水池里倒映出来,便是一首小诗。

几千年前庄子就说:你不是鱼,咋会知鱼在想什么呢?他实际上是在劝人莫要“投射”;而他写下的那篇文章之所以有趣,恰恰是因它阐释了人忍不住会投射、要投射。

真没想到在东篱的大夏天里,会讨论“人干嘛活着”这一类问题。若不是徐州的陈老师,带着朋友朱莉和薇薇开车来东篱喝茶,谁都不会碰它。

琴棋书画诗酒茶,美化的就是活着,安宁或高高兴兴地享受当下,绝不要拿难缠的问题为难自己。



徐州来的陈老师算是个特行独立的人。

在中国,普通人的特行独立,很难离经叛道,有时甚至够不上行为乖张。传统和习俗充满了规规矩矩的约定俗成。特行独立大多表现为固持己见,且固执其行。活得稍微有些自主性,有点个人色彩。

陈老师始终坚持着自己如何活的立场,保持着极简的生活方式。一张桌子,可做饭桌、书桌,实用最大化;一件床垫就是一张床。物欲需求降得很低。

另一面则丰富多彩。国内外疯跑。琴棋书画茶,爱啥学啥。喜欢上了古玩,跑北京花几万块钱学鉴宝。不以世俗的价值观束缚自己。很多年来,至少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但偏就是她,碰到了“人干嘛活着”的问题。学物理的理科女要是在这个点上被困住了,什么定律都解不了。

百个人问“人干嘛活着”,会有一百个动机。沉重的动机捆绑住你,让你挤在死胡同里出不去。发问的动机消失了,人就能从死胡同里走回来了。


跟陈老师来的朱莉和李薇薇也都是知识女性。陈老师和朱莉的相识、相熟可谓奇遇。飞机场朱莉急急地问路,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陈老师为她解了困。

俩人同一班机,加微信,聊一路。

朱莉是来自俄罗斯的语言学博士,会好几种外语,就中文吃力,听着模模糊糊,说起来只能用词汇表达而难以成句。她来自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到徐州负责跟一个联合办学项目。

朱莉和陈在徐州做了三年的朋友。她说因为陈,喜欢上了中国,喜欢上了徐州。工作期将满,五天后就要回国了。说着,擦拭着眼泪,满溢着不舍。


俄罗斯出年轻美女。年岁大,人一发胖,美貌就塌台了。

朱莉对东篱样样都好奇。圣彼得堡是个历史名城,它有古老的街道,古老的建筑,都保存完好,甚为迷人。

朱莉说,东篱也很迷人。堂主老沈一听来自圣彼得堡的博士美女夸,喜得忘乎所以。

朱莉能喝两杯。从来不在外面喝酒的陈老师也为她开了戒,喝到满脸通红。

席间,唱起几首前苏联老歌,《红莓花儿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等。朱莉用俄文唱词,声音轻盈、舒展,不像我们唱得跟上战场那般壮烈。

堂主有点五音不正常,不敢高声跟唱。我们唱一段,他就举杯和朱莉炸个雷子。

这时候,我们似乎又都忘记了“人干嘛活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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