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华文艺》第149期

文摘   文化   2023-11-04 01:55   法国  

为海外游子创业抒情
 为欧中文化交流讴歌




纪 实



吴秦1962年生于陕西省西安市的知识分子家庭。1977年15岁初中毕业考入西安交通大学电机系本科,1982年大学本科毕业考取出国研究生,1983年赴法国就读于巴黎第十一大学基础电子研究所, 1984年拿到硕士学位,1987年以(优秀+祝贺)的成绩获得博士学位,在法国、美国知名企业等工作多年。1992年第一次创业,做国际贸易賺到第一桶金;1998年第二次创业,用15年时间打造了希泊泰酒店集团,成为巴黎市区最大的经济型酒店集团。
西安交通大学法国校友会创会会长、名誉会长,法国深圳联谊会暨总商会现任会长、法华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理事长等。












 我在法国打官司系列(八)
商海沉浮勇于抗争

吴秦(法国)

(1)我的批发店遭巴黎市政府起诉
1998年秋天,我的生意顺风顺水,在纺织品贸易方面突飞猛进。记得我当时踌躇满志,开始头脑发热,有了盲目扩张的欲望,考虑发展、投资其它行业,超市、酒店、餐饮都是目标。
当年四月,我在巴黎19区成功地收购了我的首家名为 ATLAS 的酒店 。经过一番吸收、消化、改组、整顿后,这家酒店马上开始赚钱,带来了稳定的现金流。头炮打响后,精力旺盛的我,紧接着又把眼光投向了餐饮业。
在巴黎拥有一家中式餐馆一直是我的心愿,我敢肯定所有早期移民欧美的华人,都动过开中餐馆的念头。在那个移民就意味着发财的年代,餐馆老板就是华人中的翘楚,成功的象征。
我志在必得,如愿地收购了一家位于巴黎11区伏尔泰大街124号的意大利餐馆。记得餐馆的卖主是一位瘦瘦的犹太人,他笑容可掬,很有诚意。他急于脱手,所以要价不高,我们很快就成交了。
从一个犹太人经营的,有犹太饮食标准认证的意大利餐馆,转换成中式餐馆,可以想象其难度。我委托华人设计师,华人装修队,里里外外全部砸掉,一切都要从头来。这期间我还被一位华人装修老板骗了一次。协议达成后,他问我要定金,说是要买材料用,理由且正当,而且成交后是应该交定金的。我毫不犹豫地给他了5000法朗,但是以后再没有见他的人影,打电话也不通。这是我在法国迄今为止唯一一次被同胞骗。这个骗子老板我不熟悉,没打过交道,选中他就是因为他的价格便宜。因为图便宜而上当的事,我后文会有更精彩的故事。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地准备,这家中餐馆终于开业了。我取名《明都园大酒楼》。

位于巴黎124号,伏尔泰大街的餐馆
但开张后,我的热情便不断消退,生意从不温不火到越来越差。我大失所望之际,病急乱投医,接连换了几个大厨,甚至菜谱都换过,但是都无济于事。拥有自己的中餐馆,我本想好好地享受一番,毕竟我在中国的少年时期,有过经常饿肚子的经历,这些励志的往事直到现在还常常想起,历历在目。但彼时我的胃口从来没有那么差过,半年后体重便减了10多斤。从此我得出一个秘方赠给所有想减肥的人,去经营一家餐馆,之后胃口就消失了,人就自然瘦了。
经过一番思考、犹豫后,我最终决定断臂求生,把这个餐馆关了,所有员工按照劳动法规赔钱予以遣散。幸运的是,这家餐馆的房东同意把店铺的用途改为批发店,顺便涨了些房租。我随即改装成了家用纺织品批发店,取大名“中华纺织品批发公司”。
顿时巴黎华人圈里开始流传一个爆炸性新闻:一位北京土豪花了一百万法郎装修了一家大型中餐馆,半年后就给砸了,有神经病吧。这应该指的就是我。当时肯定很多华人不理解我的这一壮举,九十年代的一百万法朗可是个超大数目。
餐馆改成批发店后,我没有按照相关法规,拆掉只有餐馆才有资格拥有的封闭式露天营业厅。巴黎市政府给我来过几封挂号信,要求我的批发店无条件立即拆除封闭式露天营业厅。因为不愿意减少营业面积,我就装聋卖傻想蒙混过关,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措施,最后接到了巴黎法院的通知,市政府直接起诉我的公司违规。我被迫应诉,毫无悬念,这个官司肯定要输的。我最终不得不按照要求拆除了封闭式露天营业厅。这个官司本身对我没什么意义,但它引发的,在下一章节发生的事,颠覆了我正常的认知。
(2)我的批发店突遭警方搜查
2001年夏天的某日晌午时分,我在巴黎11区伏尔泰大街124号的家用纺织品批发店“中华纺织品批发公司”(前“明都园大酒楼”)迎来了四位不速之客,三男一女,全都是法国人模样。他们虽然身着普通便服,但显得气势汹汹,一进门就展示了敏捷的动作,一人大步急促地直奔向店铺的后面(应该是怕后面藏什么人或有后门可以逃跑),另外三人把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瞬间就把我妻子老板娘和另外二个华人员工给包围了。他们迅速出示证件,说是警察,根据检察官开出的搜查证来此地突击搜查。这警官的话音刚落,我的一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员工,我们都习惯叫他“老陈”,觉得事情蹊跷,就挺身而出,想询问一下怎么回事,便马上被身边的警官像抓罪犯似地按住,丝毫不能动弹。
我妻子和在场的员工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惊了。看着这几位不善的来者严肃认真的样子,还真不像土匪假扮的警察,况且我批发店的对面就是巴黎11区的警察总局,门口总有一个全副武装,拿着冲锋枪的武警,机警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中看似头目的警官命令妻子老板娘:保险柜在哪里?马上打开。就这样,店里那个高大的保险柜在严密的监视下被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商业票据、账本和很少量的现金。这些警察肯定大失所望,他们期待的成捆成堆的现金并没有出现在眼前。随后他们忙乎了一阵,检查了所有的营业证件,包括员工的工作合同等。搜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没有发现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但在撤走之前给我和妻子留下了一个传讯令,让我们在当天下午某一时刻去巴黎中央警察总署报到,接受审问。
我当时正在公司总部工作,事后才被告知发生的一切。下午我匆忙和妻子一起,按约定的时间赶到了巴黎中央警察总署。在楼道和电梯里,我们碰到了来来往往的犯人,他们个个表情呆滞,带着手拷,被全副武装的宪兵牵着走,像是在被提审。眼前的景象使我触目惊心,我心里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心想会不会接下来也是这样的结局,但我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我和妻子分别由两位中午来店里搜查的警官审问。双方已经熟悉了,所以审问进行得还顺利,而且很快就结束了,结论是一切都完全合规合法。就这样,我们松了口气,安然无恙,自如地走出了巴黎警察总局。
但是我心中一直有疑问,他们为什么来我的批发店搜查?有人告密吗?我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我实在找不到原因。这个疑问六年以后才水落石出(本文第5章)。
(3)“巴黎歌剧院酒店” 大火灾
2005年3月,一家巴黎著名的酒店买卖中介联系到我,说在老佛爷商场的后门对面,有一家酒店要出售。我心里明白,这么好的地段有酒店出售,在巴黎这样的国际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我迫不及待地约好了时间,在中介的陪同下,参观了这个只有30套房间的小酒店。
这个酒店美其名曰“巴黎歌剧院酒店”。进门后,我大吃一惊,这地方简陋到只能称呼上一个“老客栈”,房顶很低,有种压抑感,一切设施破旧不堪,所有的卧室都没有浴室,只有一个带自来水的洗手池,卫生间还是公用的。我当时就感觉很不舒服,在这么著名的老佛爷后门,居然有这么一个落后了一个世纪,和现在生活方式格格不入的“客栈”。我离开的时候,明确告诉中介不感兴趣。
一个月后,2005年4月中旬的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这个《巴黎歌剧院酒店》。这件事之所以震惊了全法国,以至于登上了所有媒体的头条新闻,因为有24人在火灾中不幸身亡,56人受伤,其中不乏妇女和儿童。事件调查的结果很快公布于世,起因是夜里的值班员(在工作时间)和女友欢度生日烛光派对,因疲劳过度入睡,点燃的蜡烛摔倒,最后导致了这场火灾。但是真正导致惨剧的原因是酒店的警报系统出了故障,没有运行,使得大火迅速蔓延失控,没有第一时间报火警,而失去了逃生的宝贵时间,最终导致了这场人间惨剧。
这场火灾在巴黎酒店业迅速掀起了一场安全系统检查的风暴。在两年间,所有各类酒店都遭受了严格的检查。之前的安全检查没有严格地执行,很多是走过场蒙混过的关。如今世道突变,一些酒店因为安检有重大隐患而被政府勒令闭门停业,只有重新审查全部达标后,才能正式开业。
不幸的是,我有三个酒店被巴黎安全公署定位不合规范,虽然可以继续营业,但必须马上按既定要求开启改造工程,限期合规达标;另外两个酒店就没运气了,因有重大安全隐患,直接下令闭门停业。
(4)检察官的那句话解开了谜底
我的酒店不但得闭门停业,而且按照法国的劳动法律,因老板失误被政府叫停的企业,不能因此解雇员工。这对刚刚在酒店业起步的我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那么多员工要发工资,巨额贷款要还,着实感到压力山大。无奈的我没有闭门歇业,而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营业,同时抓紧时间做安全警报方面的工程。但是警察还是发现了我们,在几次警告无效后,出动了警力,强行关闭了我位于伏尔泰大街的酒店,还刑事起诉我违反法令。
刚开始我没怎么当回事,觉得不是个大事,我是为了企业的生存,而不是为了自己,尤其为了保证员工的就业才不得以开门营业的,我胸有成竹,感觉结局不会那么严重。但是判决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判了我六个月的缓刑,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刑事判罪,我至今还是感到冤枉。
最让我吃惊的还不是我的判刑,而是在法庭上检察官的一句话,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个谜。在审判时,我在第一排被告席上。检察官在我的左前方一个高桌子后面正襟危坐,他看着我说: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你曾有一家公司名叫“中华纺织品批发公司”,当时你没有拆除违规建筑,我看这名称,感觉可能有华人黑工,就派出警队检查,最后一切正常。这个检察官直言不讳,口无遮拦,大庭广众下竟然这么说。因为我公司的名称中有“中华纺织”,他下令进行针对性地搜查黑工。可想而知法国司法界对华人的某些歧视和偏见,是根深蒂固的。
(5)我把工程承包给了一个骗子
法国建筑师 BERTRAND 先生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从认识到合作,再到他退休,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这期间他结婚三次,离婚两次,尽管生活显得放纵不羁,可事业却功成名就。
2006年春,经过 BERTRAND 先生的精心设计规划,我乡下住宅的扩建工程办好了必要的手续,尤其是拿到了市政府签发的建设许可证。接下来就是要选择好建筑企业签合同,然后按部就班,就可以开工了。

这个工程总金额超过百万欧元,我得要物色一个价廉质高的建筑公司来承包,几个百分点的价差,就会是一笔不菲的真金白银。我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我从已经有过合作经历的企业开始筛选,陆续地收到了报价,然后实地约谈。BERTRAND 先生每次谈判时,总在我的左右,在技术方面,他有问必答,绝对是一流的;在价格方面,我寸土必争,充分施展在经营纺织品生意时和犹太人学来的讨价还价的本领(欧华文艺 第28期——我和犹太人做生意)。但最后我还是觉得价格过高,想继续寻找新的建筑公司。

终于等来了一个新的机会,有一天BERTRAND 先生突然向我引荐了一位名叫 NICOLAS 的建筑公司老板,并马上见了面。这位 NICOLAS 中等个头,精瘦干练的样子。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有一个眼睛是斜眼,使得在谈话时,这个斜眼妨碍我看不透他的心思,觉得别扭,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在这里就行不通了。最近我看了一个关于华尔街金融巨骗麦道夫的系列报道,其中开头第一个被采访的人就这么说:我对麦道夫最大的印象是,他从来不正眼看对面的客户。
这位 NICOLAS 第一次给我的报价,就比别人杀价后的还便宜。在讨价还价时,他也爽快,很快就是在所有招标中最便宜的了。BERTRAND先生也力挺他,说他的几个客户最近和他签约了。我也觉得机会难得,不想再等了,就签了承包合同。但是我留了个心眼,反对一次性支付20-30%的定金,坚持要求按进度付款。在付款方式上,按进度付款,也是BERTRAND 先生的一贯做法。这关键的一点使得我后面避免了巨大损失。
刚开始 NICOLAS 的公司很卖劲,我基本上每两周给他结次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工程越来越放慢了速度,但他开给我的发票却速度不减,而且一再催我付款。开始我也没往哪想,支付超前一些没关系,只要进度跟上就行了。但事与愿违, NICOLAS 的公司逐渐就不再来工人了,给出的原因是我付款不及时。这道有点像贼喊捉贼了。我去问 BERTRAND 先生,让他评公理,他显得无能为力,但更像是无奈,劝我还是尽快付款为好以免纠纷。这使我发现不对劲了,决定不再付款,并隐约感到了其中有诈。

(6)我被迫起诉骗子公司
我的工地就这么停了半年,大家几乎同时发现 NICOLAS 就是个骗子,把建筑师 BERTRAND 先生的客户悉数骗了个尽。让我夜不能寐的是,工地就这么无限期停工了,一片狼藉不堪入目。我一筹莫展,悲愤交加,真有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我咨询过我的 DAVID 律师和总会计师 CHENAI 先生,他们都明确表示,我和 NICOLAS 的公司签有合同,他是不是骗子,得等待法庭的判决,如有上诉,还得再等到二审的判决,除非双方和平解决,否则只有法庭才能解除我们之间的合约。更糟糕的是,我还必须保证工地停工时的原样,以准备法庭将来指定专家来实地调查;在这期间,我也不能找其它企业接手这烂尾工程,况且我已经了解到,没有任何公司愿意接手有官司的工程,因为前途未卜,后患无穷。
这种专业骗子在商业领域经常碰到,表面看是属于商业纠纷,有公司、法人、合同、发票等,一应俱全,所以无法报警,只能通过法庭解决。
我必须马上做的是,起诉 NICOLAS的公司,要法庭宣判其违约,并得到赔偿。我也心知肚明,这官司一审加二审,起码得三到五年的时间,即使我赢了,这些毫无资产,专门用于骗人的皮包公司也不可能给我以任何赔偿。但是没有这判决,我就无法继续开工。我马上找到了我的王牌大律师 DAVID 律师,把 NICOLAS 的公司直接告到了商业法庭。
作者和 David 律师父子
我也算过一笔账,因为事先的谨慎,我只给 NICOLAS 的公司多支付了五万欧元左右,也就是我的财务损失是这个数。我切肤的感觉是,财务损失已经无法挽回,但时间的流失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我得尽早解除与他的合同,尽快止损。DAVID 律师肯定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他和对方的律师进行了多次沟通,两个律师不久就达成一致意见,双方解除合同,就此了断,谁也不欠谁的。这无疑对我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可以重新找公司继续这个工程,更重要的是,我没有心理负担了,终于可以踏实地睡觉了。
NICOLAS 和他的律师为什么愿意放弃打官司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理亏,没什么可赢的,还得白花律师费,这对他来说是个赔本的事。还有就是律师之间的沟通,这是 DAVID 律师所擅长的绝活。在给我打的一系列官司中,他时刻都和对方的律师保持友善的关系,而且经常主动联系对方的律师,试探对方的底线,不失时宜地提出和解方案,当然都是迫对方让步,对我有利的。战争的目的最终还是和平,只不过是利益的再分配问题。欧华文艺 第98期——我在法国打官司-5 中有这方面的精彩案例。
我有一位浙江朋友邵先生,在巴黎有块地皮,想建一栋公寓楼。经过一番竞标,和一家建筑公司达成了协议,并签定了合同,还支付了30%的预付款。但这家公司拿到钱后就开始耍赖皮了,刚开了个头就几乎停工,老板是葡萄牙人,怎么都联系不上,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邵先生一时慌了神,赶忙找了另一家公司接手继续干,我们的总会计师 CHENAI 先生(已经离世)告诫他:千万不要错上加错,如果隐瞒真相,找另一家公司来接手这工程,那个骗子公司可能会杀个回马枪,恶人先告状,起诉他违约,到那时就更被动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马上起诉,打官司。
大笔金额的买卖,在不了解对方时,一定要避免首付20-30%的定金。而应该像我那样,按进度,经第三方人(如建筑师等)评估后,再给付款。
我住宅的扩建工程在复工一年后,终于完工了。接手这烂尾工程的就是以前给我做过几次工程的一家本地小有名气的建筑公司。之前他的报价因为偏高,而且一口咬定不降价,所以被我排除在外。我非常感谢这家公司的老板 CARETTE 先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计前嫌,没有涨价,来接手这个烂尾工程。从那以后,我所有的工程都给了他,而且基本不讨价,有时装模作样象征性地谈谈价格。
便宜没好货,好货肯定不会便宜。
(待续)


文 艺 通 讯






章毅:法籍华人画家。1967年出生中国浙江青田。自幼酷爱书画、篆刻、摄影。1983年旅居法国巴黎,在经商的同时,经常出入在博物馆及画廊,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爱好和追求,潜心研究油画色彩,融入中西方绘画,形成独特的油画艺术语言,成就编入法国华人寻踪300年,法国大皇宫独立沙龙会员,法国泰勒基金会会员,颁获法国全球公益联盟银质勋章,法国巴黎大皇宫独立沙龙会员,并举办和参加过国内外个展及联展,其作品多次获邀参加巴黎大皇宫独立沙龙展、巴黎秋季沙龙展,2018年,法国著名艺术出版社SOMOGY出版个人画集,法国、瑞士、比利时加拿大等国家书店均有出售,深受莉迪亚哈兰布尔(LYDIA HARAMBOURAG)和热拉尔絮利盖拉(GERARD XURIGUERA)等法国艺术史学家,艺术评论家的赞赏,画作被多国收藏者青睐和收藏、拍卖,被誉称为21世纪画坛上有作为的艺术家。














 画展 





中国驻法国前大使赵进军先生在画展开幕仪式上讲话




章毅在自己的照片前留影









美  食















中华节气菜.霜降
白昼秋云散漫远,霜月萧萧霜飞寒


今日霜降,万物毕成。秋,即将画上句号。
霜降,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八个节气,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东汉王充《论衡》曰:“云雾,雨之征也,夏则为露,冬则为霜,温则为雨,寒则为雪,雨露冻凝者,皆由地发,非从天降。”此时节,大自然的景象变得丰富多彩,万物也都进入了收获的季节,并逐渐进入休眠状态。随着太阳的下沉,阴气开始凝结,气温也逐渐下降,标志着寒冷的冬季即将到来。

在气象学上,一般把秋季出现的第一次霜叫做“早霜”或“菊花霜”,因为此时菊花盛开,正值赏菊的好时节。古有“霜打菊花开”之说,所以登高山、赏菊花,也就成为了霜降这一节令的雅事。南朝梁代吴均《续齐谐记》记载:“霜降之时,唯此草盛茂。”因此菊被古人视为“候时之草”,成为生命力的象征。正值秋菊盛开的霜降时节,中国很多地方都要举行菊花会,赏菊饮酒,以示对菊花的崇敬和爱戴。

俗语有“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霜降时节是秋冬气候的转折点,也是阳气由收到藏的过渡,养生关键是防秋燥、防秋郁,更应注意防秋寒,做好“外御寒、内清热”。此时节,昼夜温差变化增大,要时刻注意添加衣服,不能盲目地“春捂秋冻”,特别要注意脚部和胃部保暖,养成睡前用热水泡脚的好习惯。

民间有“补冬不如补霜降”的讲法。霜降过后,天气越发寒冷,人们认为先“补重阳”后“补霜降”,而且“秋补”比“冬补”更要紧。故而民间有煲羊肉、煲羊头、迎霜兔肉等非常有特色的食俗。

秋令属金,脾胃为后天之本,此时宜平补,尤其应健脾养胃,以养后天。玉蜀黍、萝卜、栗子、秋梨、百合、蜂蜜等许多食物都具有健脾养阴润燥的功效。俗话说:“霜降吃柿子,不会流鼻涕。”我国很多地区都有吃柿子的习俗,此时的柿子皮薄、肉鲜、味美,营养价值高。栗子具有养胃健脾、补肾强筋、活血止血、止咳化痰的功效,也是此时节的进补佳品。而经过霜覆盖的诸如菠菜、冬瓜、红薯等蔬菜吃起来味道特别鲜美,葡萄、苹果等水果也会很甜。

蒜香吐司蘸大闸蟹粉


主料:大闸蟹母3只(3两/只),白土司200克,姜茸20克,寿司红姜碎3克,马蹄10克。

调辅料:盐5克,鸡精10克,蟹油10克,米醋5克,黄油20克,蒜粒10克。

制作步骤:

1.将大闸蟹洗净蒸熟,去壳拆蟹肉备用。

2.起锅放入黄油、蒜,熬制出香,用刷子刷在吐司表面,将吐司放入190℃烤箱中,烤至两面金黄。

3.另起锅放入蟹油、姜茸煸炒,再放入拆好的大闸蟹肉,炒香后放入马蹄、米醋、盐、鸡精,熬制出香味即可装盘,配上蒜香吐司、红姜碎即可。

菜品特点:刚出炉的香喷喷的蒜香面包蘸上手拆的大闸蟹粉,再配上解腻的红姜,让人回味无穷。


宣威火腿蒸兰州百合



主料:兰州鲜百合200克,宣威火腿片20克。

调辅料:花生油10克,矿泉水1500克。

制作步骤:

1.把百合洗净去除杂质,吸干水分,用花生油捞均匀后放入蒸笼锅中。

2.将火腿片摆在百合上,铺平。

3.起蒸锅,放入矿泉水烧开,再放入装有百合火腿片的蒸笼,蒸制5分钟即可食用。

菜品特点:经过高温蒸汽,火腿的油脂与风味不断渗透进百合里,用火腿的浓郁风味为百合提味,使百合软糯的口感增添了时间赋予的独特风味。


淮扬八珍煨干丝

主料:扬州白干100克,河虾仁50克,木耳丝10克,笋丝10克,香菇丝10克,火腿丝10克,木耳菜10克,鸡蛋丝10克,瑶柱丝10克。
调辅料:盐5克,鸡汁10克,鸡高汤800克,鸡油8克,猪油8克。
制作步骤:
1.将扬州白干切成丝洗净,焯开水去豆腥味;河虾仁洗净备用。
2.起锅放油,放入河虾仁滑油,倒出控油。
3.起锅放入鸡高汤,烧开放入干丝,再放入木耳丝、笋丝、香菇丝、火腿丝、鸡蛋丝、瑶柱丝和盐、鸡汁,小火慢煨5分钟。
4.待汤水收稠,放入已滑好油的河虾仁,待烧开后装盘,再点缀木耳菜即可。
菜品特点:汤汁浓郁,清淡爽口,营养丰富。

玉延宝石流霞



主料:铁棍山药 500克

调辅料:纯牛奶250克,金钻奶油250克,白砂糖20克,烘干草莓粉5克,百利凝胶片5片。

制作步骤:

1.铁棍山药去皮、洗净,放入蒸箱中蒸15分钟。

2.起锅放入纯牛奶、金钻奶油、白砂糖、凝胶片,小火烧化。

3.将蒸好的山药和烧化的辅料一同放入搅拌机中打匀,倒入裱花袋挤进模具,放入冰箱冷冻过夜。

4.取出冻好的成品,摆入盘子中,装饰草莓粉、香椿苗即可。

菜品特点:颜色诱人,口味醇香甜美,入口即化。


中华节气菜设计师:田跃
江苏南京凯宾斯基酒店中餐行政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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