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大学三十年CIO:对投资的哲学级理解

文摘   财经   2024-02-04 22:52   中国香港  


01 从学哲学的摄影师,到普林斯顿大学CIO

02 捐赠基金工作者画像:优劣交织,辩证看待长期与短期

03 自下而上地构建portfolio,和“口味一致”的基金经理合作

04 对投资的判断:除了脑力劳动,还有情感评估

05 不必担心看似最佳的选择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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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CIO是Andrew Golden,他一手锻造了普林斯顿大学的捐赠基金。29年前,Andrew来到这个职位上,面对着一支刚刚遭受重创的团队和30亿美元。时至今日,他管理着200亿美元,Princo也一直是全球表现最优秀的捐赠基金之一。Andrew也在Bain Capital、General Catalyst Partners和Greylock Partners做顾问。

 

Andrew在杜克大学读了哲学专业的本科,然后去做了摄影师,又去耶鲁读了硕士。到Princo之前,他先在David Swensen的办公室里做事,然后进了杜克大学做投资总监,最后扎根在普林斯顿,用自己的风格和捐赠基金走过了30年。

 

访谈中,Andrew详略得当地展现了捐赠基金的图景,从荒芜走向繁荣再走到稳定的过程,以及对于基金经理的认知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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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一开始是专业摄影师,极少有人从这条路走向管理捐赠基金。你是怎么从摄影师走到普林斯顿捐赠基金CIO的?


Andrew我本科主修的是哲学,没学过任何实用的东西。后来当摄影师其实是为了我的艺术理想,我做摄影是因为能借此创作。我找到摄影这份工作的时候非常兴奋,在此之前我的工作基本上是搬重物,有时候还会开卡车,还做过bartender。最终我加入了一家百货公司的广告摄影组,慢慢开始做一些管理,让我对组织问题产生了兴趣。


在组织一群人协同工作的过程中,我发现了逆向选择的原则。如果你对待人很差,那么你不太可能吸引到真正优秀的人为你工作,这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我觉得有更好的方式让大家贡献生产力增益,需要学更多东西。于是我申请了唯一一个愿意接受我的项目,就是耶鲁的组织与管理学院。


我的方式是,如果我不喜欢一件事,我可以去学校学;如果我喜欢它,就不必去学校学。所以我有次在报纸上看到一则广告,做了点数学测试,然后就去费城的一家小资产管理公司做技术分析了。


当时是1986年,我每天就是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左手算数,右手画图。我很激动,因为真的深入市场之后,我有很强烈的体感。我不喜欢那份工作,但我对市场很着迷,所以实际去耶鲁读硕士的时候,我还不太确定自己想做什么。


我当时听说了有社会责任投资这么一回事,感觉好像很两全其美,就想了解一下,所以找了在耶鲁投资办公室工作的兄弟聊。当时对于投资我就是这么天真,以至于我没意识到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事。他介绍了Dean Takahashi给我认识,我当时都不确定这是他的名字还是他的title,不过我还是去参加了这个面试。


一上来Dean就回答了我关于社会责任投资的问题,他说:“这是一个蠢概念,不是你会想做的事,但如果你对在投资过程中做点好事感兴趣,我们正在招实习生。”


我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至极,找到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我本来以为我会一直在这干下去,不过耶鲁当时的薪水特别低,我就向David Swensen求助。他帮我争取到了普林斯顿的一个职位,薪水是三倍。我也收到了我的母校杜克大学的邀请,薪水是在耶鲁的两倍,我最后选择了在杜克的工作。


耶鲁办公室的每个人都为我鼓掌,因为终于有人不愿意接受他们的薪酬标准了。18个月后,普林斯顿大学捐赠基金(以下简称Princo)打电话来说:“嘿,我们有一个机会,不做副手,直接管理大学捐赠基金,你想来吗?”


于是我去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9年。


Q:你到Princo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你觉得最初几年需要改变什么?


Andrew:我刚到Princo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时的Princo是自己成功的牺牲品。那时候捐赠基金的投资业绩非常强劲,达到了37亿美元,所以他们不再奋发向上,董事会也觉得没什么要调整的。几十年来,Princo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积累了这份成功,后来转变到聘请外部基金经理的模式,仍然是由董事会选择的。


直到1987年,才有专门做这项工作的人,他叫Stannis Sullivan。我没有诋毁他的意思,但他之所以被选上,是因为他在投资方面没有太多经验,所以董事会认为他不会介入。他非常聪明,和当时的大学校长很熟。1995年,他去了梅隆基金会。


Princo的第二任CIO是Randy Hack,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房地产企业家,也是董事会内部圈子的熟人,但在房地产之外他没有真正的经验。Princo有主席,但Princo的主席绝对不是真正的CIO。


当时的主席是一个叫Fisher的人,他也是Morgan Stanley的CEO。他有远见,知道上世纪90年代不再是80年代,不再能自然而然地轻松赚钱。所以Fisher提出了三个他认为在90年代将会非常重要的倡议(事实证明他错了,但他的想法是对的):要多元化,投一级市场,投对冲基金,还有一个不太清晰的第三条路径,就是全球投资的平衡管理。


Randy意识到,投一级需要绕过Fisher同意的流程,所以他构想了一个附属基金的想法,既做基金,也做直投,但主要做co-investment。


结果他带走了核心团队,我到Princo的时候,只有一位因为没能成为Princo话事人而相当沮丧的同事,还有两位秘书。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力图构建一个愿景,一个决策框架,一个更好的portfolio。我和另一位长期的董事完成了这件事,他叫Edward Matthews,当时是AIG美亚保险的CIO,Edward促成了一个新的治理结构,完全赋权给投资团队。这相当少见,让我们拥有了对大部分基金经理的全权决策权。



Q:你构思管理资金池的思路、规划portfolio的时候,核心信念是什么?你是怎么实际去做好资产配置的?


Andrew:低买高卖。要思考你想实现什么目标,你在哪里有天然优势,在哪里可以获得优势,在哪里有不可改变的劣势,这是基本的商业原则。然后你很快就会明白聘请外部基金经理的必要性。


Andrew Golden


要思考你想实现什么目标,你在哪里有天然优势,在哪里可以获得优势,在哪里有不可改变的劣势,这是基本的商业原则。


Q:你为什么选择外部基金经理,而不是内部的?


Andrew我们和许多家基金有很多交流和活动,我不认为那些基金的人比我的同事更聪明,但他们更专注,而且真的能深入细节。我们在如此多样化的portfolio中,很难做到这一点,还要在每个领域都和这些专做这件事的基金竞争。


有个现实问题是,如果你在一家基金做一级市场投资,报酬要比你在捐赠基金做这个方向的事高得多。如果你进了捐赠基金,在fund to fund的层面上,报酬一定会打折扣。这也是哈佛大学面临的问题,情况甚至更糟。我们和基金相比,在吸引和留住人才方面处于劣势。


什么样的人会选择来捐赠基金,来Princo工作呢?首先是知识上的一种特殊挑战。我们的触角遍布全球,会见到各种各样的事物,所以必须采取非常长期的视角,但长期其实包含了许多短期。我们必须拥有35000英尺以上的视野范围,在字面和隐喻意义上都是如此,要飞去各地出差考察,要高屋建瓴地看待事情。


Andrew Golden


我们的触角遍布全球,会见到各种各样的事物,所以必须采取非常长期的视角,但长期其实包含了许多短期。


第二点是,我们也会时不时地重返地面,与外部合作伙伴肩并肩工作,这让我们获得了竞争中所需的最好的工具,这是别人没有的。


第三是独特的使命感。坦白说,因为薪酬略低,这一点能让人感觉很好。


但我意识到还有第四点,就是我每天都能和对这三点有共同兴趣的同事一起工作。同样,这也是一种文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觉非常好,给客户带来实惠。


Q:所以你们的第一个优势就是利用外部基金经理。其他主要优势或劣势是什么呢?


Andrew长期视角是一个潜在的优势,我们的治理结构从上到下都是聪明而且真正理解投资的人。


回到低买高卖这一点,这意味着你要在其他人都在卖的时候买入,在其他人都在买的时候卖出,你必须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必须能够做一些不舒服的事情。


而那些了解你在做什么的人会容忍这些行为,他们还会允许你优化那种不按常规行事的不适感。


Andrew Golden


要在其他人都在卖的时候买入,在其他人都在买的时候卖出,你必须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必须能够做一些不舒服的事情。


而那些了解你在做什么的人会容忍这些行为,他们还会允许你优化那种不按常规行事的不适感。


我们的信息网络就是Princo校友和他们的信息网络,我会利用这个网络,我不想和基金经理竞争,我想要和他们合作。


Q:你提到了潜在的长期视角。几乎所有CIO都会说拥有长期视角,所以我想谈谈“潜在”这个词。


Andrew:我们所说的长期其实是超越长期(beyond the long term),因为很多人说长期可能是10年左右,我想更进一步,我不仅想在未来的10年内产生最好的结果,而且我希望确保在这个10年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在下一个10年有优势的计划。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那就相当不错。


但是长期有多长?这不是看你对外宣称多久,而是做完一件事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长。它要看你能在不适感非常大的情况下坚持下去,而不会错误地改变你的道路。我之所以喜欢这个行业,也喜欢我在长期的工作中能够做的事情,是因为它回归到了哲学。


Andrew Golden


长期有多长?这不是看你对外宣称多久,而是做完一件事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多长。它要看你能否在不适感非常大的情况下坚持下去,而不会错误地改变你的道路。


如果你建立了一个系统,在“长期”结束之前,你不会真正知道你做得有多好。这听起来有点奇怪,这意味着你要忽略一切沿途的信息,但这也很有趣,要能弄清楚怎么看待短期里别人对你的失望。


这也说明了我们在捐赠基金必须发展的另一个优势,就是对理论的欣赏。关键是能够在正确的平衡中欣赏理论而不是数据,有时候如果数据不支持理论,那么数据就是错误的。


Andrew Golden


我们在捐赠基金必须发展的另一个优势,就是对理论的欣赏。关键是能够在正确的平衡中欣赏理论而不是数据,有时候如果数据不支持理论,那么数据就是错误的。


如果有人不同意,你就可以和他说:“你看到为什么这是一种优势了吗?”因为我最初说这些话的时候,人们会疑惑地摇摇头。但如果你足够长时间地呈现出好的数字,你说的一切就都make sense了。



Q:拿基金经理举例,当一个基金经理经历业绩低迷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是如何找出正确的理论或数据的?


Andrew:我们第一时间想知道的是一个简单的解释,要先归因,但我们不想过多涉足其中,因为归因研究通常不值一提。我们不会谈论发生了什么,而是谈论我们认为未来可能会是什么样子。最后我们会浏览一下他的portfolio,了解他对各个仓位的看法,看看我们能否从中获得信心。


我们经常和那些没有长期业绩记录的人一起投资。即使他们最近的业绩不太好,我们也不会想太多。我们思考的是,这些基金经理是谁,是什么激励着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否有一种可以给自己带来优势的方法,以及他们是否在执行这个方法。


Andrew Golden


我们思考的是,这些基金经理是谁,是什么激励着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否有一种可以给自己带来优势的方法,以及他们是否在执行这个方法。


所以我们会看一些项目,了解它的真实情况和为什么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有一些策略其他人赚了很多钱,但我们不投。因为我们知道市场行情不好的时候,我们没有信心继续做下去。


Q:有什么例子吗?


Andrew:任何一个策略,如果一个人只是凭市场感觉,就算已经连续猜中了100次,也只是在猜。


Q:Princo设定的许多回报目标都超过了市场平均水平的10%。要获得高回报,超过市场指数和同行,这样的目标是怎么通过布局资产配置来实现的?


Andrew:超过10%只是一种简化的表达。我们会在实际设定回报目标的时候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假定一个合理的通胀水平,再去看整体需要达到多少回报。如果基金能以6%的回报永远存续下去,我也没什么异议。


Q:你们存续下去要花的费用,大约是大学的支出多少?


Andrew:平均会略高于大学支出的5%,但它会增长。所以如果有人推给我一个明确能获得5%回报的事,我不确定我会答应,但如果接近6%,我肯定会做。


我们对资产配置有一些不同的看法。我先给你三年前我会讲的版本,然后再给你今天的版本。


三年前,我们非常明确且有意地将我们的资产配置决策分为两类,最长期的组合我们叫做policy portfolio,它是在一个和估值无关的框架中构建的。


所以我们不会盲目追求现在看起来特别好或者特别低估的项目,而是要思考关于投资的核心信念,各类资产的表现方式以及它们的特点,以及我们作为捐赠基金的独特情况,包括我们的投资目标,从而以一个中立的立场来解决这些问题。


很多投资人都没有意识到,并不存在一个适合所有人的portfolio,你需要选择适合自己投资目标的portfolio。所以你要考虑一些问题,比如流动性之类的,这样就有了一个雏形。


Andrew Golden


很多投资人都没有意识到,并不存在一个适合所有人的portfolio,你需要选择适合自己投资目标的portfolio。


然后你要看看,有没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在世界的层面还是自己的层面,我们需要得出到一个和我们长期目标不同的中期目标。


Q:这是三年前的框架。基于长期的、独立于市场的资产配置,大致是什么样子的?


Andrew:我们必须赚很多钱,所以我们的配置框架偏重股权。现在我们的资产配置过程是自下而上的:如果我们喜欢一个基金经理,我们认为他管这么多的钱是make sense的,那我们可以因为这个人而超配一部分。


Andrew Golden


现在我们的资产配置过程是自下而上的:如果我们喜欢一个基金经理,我们认为他管这么多的钱是make sense的,那我们可以因为这个人而超配一部分。


如果有一个很优秀的基金经理,但会让我们超配这个资产类别,我们会和董事会讨论,更改配置比例。


Q:他们是什么类型的基金经理,是在某个特定的行业吗?


Andrew:我们许多最亲密的朋友都和他们一起投资。不仅仅是集中,还集中在一个可能相当波动的领域,这是相当独特的。


我认为大多数机构更容易过度分散或者多样化,这就是很多问题的来源。


如果你对自己、你自己的团队以及治理结构都有信心,你就可以和董事会说,给我这4%的分配比例投这个项目,或者投这个基金经理,我打赌在未来10年内的某个时机,这事能做成。


Q:设想一下,五到十年后,你们的portfolio主要还是自下而上的吗?


Andrew:自下而上其实是个启发式的框架,在决定给每个基金经理多少钱以外,还有其他的用途。


我们的一项优势是有一群出色的伙伴,他们是我们的“点金手(magic partners)”。他们可以炒我鱿鱼,但我不能没有他们,这些人在一个特定领域有丰富的经验,而不是在母基金或者比较笼统的层面上。


Q:而且它是循环的。


Andrew:是的,这些人一定会派上用场。通过这种自下而上的模型,你可以进入人们各自熟悉的知识和经验领域。


Q:你在耶鲁的时候,就关注不受市场影响的回报,至少在对冲基金领域是这样。你是怎么在portfolio中考虑对冲基金的仓位、费用和一些相关问题的?


Andrew如果我们在对冲基金上只求一个中等的回报,我们就不会在上面投一分钱。这是种很自信的做法,有人可能会说我们很傲慢。投这一块的资金占了我们总量的25%,我们投了15个基金经理,有一些资金量非常大,有一些则小得多。


Q:那些投得资金量大的基金经理和你们是长期合作关系吗?


Andrew我觉得和基金经理谈论的不是利益一致,虽然这也很重要。有一个比利益更好的词,比如“口味一致”,我想确保基金经理的口味与我们自己的口味相吻合。


Andrew Golden


有一个比利益更好的词,比如“口味一致”,我想确保基金经理的口味与我们自己的口味相吻合。


因此,我们在找那些有竞争力的基金经理,但他们的目标是在让自己变得富有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创造最佳回报,而不是仅仅为了让自己尽可能地变有钱。


你要找到那些自然而然去做这件事,而不是合同写什么才做什么的人。其实这和在劳动力市场上找人是一样的,找到一个有才能的人,告诉他可以在你这个美妙的地方一展身手,他可以做他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创造大量的价值,并为创造的价值感到自豪。



Q:你的团队成员都是从哪里找到的,他们的结构是怎样的?


Andrew:我们很多同事都是普林斯顿毕业的。培养我们自己的人才,我们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绩。但在某些阶段,你不能等,不能种下藤蔓然后等待葡萄成熟。


Princo的未来主要靠自己成长,我们真正寻找的是首席思想家,而不是只学会一种方式,然后一直照葫芦画瓢的人。


Q:团队成员的职责是怎么分配的?


Andrew:在高级员工的层面,我们会将一个资产类别分配给一个人,责任到人,而且避免疏漏。


对初级员工,我们尝试过许多不同的方式,这些方式通常取决于他是谁。我们给员工提供很多不同的体验,给他们对比思考的能力,让员工感觉他们不会被固定在某种东西中,这对招聘人才很有帮助。


Q:处在信息爆炸的时代,你在投资过程中如何越来越多地使用数据,或者你有没有在投资过程中越来越多地使用数据?


Andrew:信息时代的影响就是,有很多信息更容易得到了,所以你可以频繁地测试别人说的故事,因为人们不再有相同程度的信息不对称性。但我认为对于长期投资来说,这并不是很重要。


我们是在一个以定性为重点、以定量为驱动力的体系里做出判断的,这更像是一种贝叶斯计算。如果我相信一件事有这么大的可能性和确定性,一条蹦出来的新信息又能改变什么?


Andrew Golden


我们是在一个以定性为重点、以定量为驱动力的体系里做出判断的,这更像是一种贝叶斯计算。


如果我相信一件事有这么大的可能性和确定性,一条蹦出来的新信息又能改变什么呢?


判断力这东西,在脑力劳动之外,还有一种情感上的评估。我相信信息是有价值的,但是投资不是单纯的感性判断,也不完全是依照科学的判断。有些人用科学判断来证明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我觉得这不行。


Q:市场中有没有你特别感兴趣的机会?


Andrew:这个问题有两种回答方式。通常情况下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非常喜欢巴西的木材或公寓之类的资产,我们的业务其实就是寻找优秀人才并和他们合作。我们相信,投资谁比什么时候投资重要得多,甚至比他们实际做什么重要得多。


但真实的回答是,客户和对冲基金所面临的越来越多的挑战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变得更有吸引力了,因为我们会做高质量的工作。


基金经理经常要在聪明的客户和富有的客户之间做出选择,而富有的客户更容易打交道,除非他们不再富有了。


Andrew Golden


基金经理经常要在聪明的客户和富有的客户之间做出选择,而富有的客户更容易打交道,除非他们不再富有了。



所以我们确实对一些机会很感兴趣,但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不想造成竞争,就像我不想让我的一个儿子知道另一个儿子是我最喜欢的儿子。


Andrew Golden


我们确实对一些机会很感兴趣,但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不想造成竞争,就像我不想让我的一个儿子知道另一个儿子是我最喜欢的儿子。



Q:在孩子职业生涯的早期,你会给他们提供什么建议?


Andrew:和他们说“追随激情”是一种陈词滥调。这句话是对的,但我想改成“追随你喜爱的事情”。告诉一个人要追随他们的激情,就预设了他们知道激情是什么。这有点像在约会的时候说,你应该和那个最后会结婚的人约会。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走向对你有吸引力的方向,但不要计划得太远。


Andrew Golden


告诉一个人要追随他们的激情,就预设了他们知道激情是什么。这有点像在约会的时候说,你应该和那个最后会结婚的人约会。


你应该走向对你有吸引力的方向,但不要计划得太远。


你知道我的故事,我最终对投资产生兴趣的时候,曾经喜欢的事情都成为了力量的来源。其中一个好处是我学到了很多不同的事,如果我走的是一条笔直的路,我可能就不会学到。


Andrew Golden


我最终对投资产生兴趣的时候,我曾经喜欢的事情成为了力量的来源。


Q:哪句话你的父母对你一再说过,让你印象最深刻?


Andrew:我父母对我说,你做什么都要做好。这句话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而且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件值得做的事都值得做好,你要明智地花费你要做出的努力。有一些事情,差不多就行了。


Q:你最喜欢的书是什么?


Andrew:我一生中最喜欢的书是《自私的基因》。不把基因看作繁殖的方式,而是把生物看作基因的生存机制。


Q:什么道理是你希望在10年前就知道的?


Andrew:有很多种解决方案会让你更好接受。当你催促自己想出正确的方法来解决某些问题时,不必非得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案。你不必担心看似最佳的选择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继续往前走,事情就会更好,不要让完美成为牛逼的敌人。


Andrew Golden


你不必担心看似最佳的选择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继续往前走,事情就会更好,不要让完美成为牛逼的敌人。


生活真正的乐趣在于,有些过程你会反复经历,然后从中收获,但它们又有些不同。这有点像Bob Dylan再唱他的一首老歌,50岁和25岁相比有了更多的变化,即使是同样的歌词,同样的吉他弹唱。


Q:假设你现在已经98岁了,你会给今天的自己什么建议?


Andrew:每天做50个俯卧撑,持续40年。如果你这样做,你会活到98岁。还有就是享受和孙子孙女在一起的时光。



风投是现代的史诗。我们记录风投历史上星辰的起落,记载那些有纪律,有决心的基金获取的丰厚回报,也让大家看到那些管不好人、管不住钱的基金的黯然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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