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青年时代进入州政府行政高层,修改养老金投资权限
02 远走纽约,管理施罗德,12年后重回公共事业
03 管理团队:融合投资机构和政府部门的优势
04 持续的声誉,捍卫了长期的优势地位
Envolve Group
2022年,Ash Williams被J.P. Morgan任命为副总裁。在此之前的三十多年里,他是美国佛罗里达州公共养老金的CIO,也是该州政治经济的支柱型人物,管理2000亿美元左右的资产。这位土生土长的佛罗里达人在大学时就进入了州政府,然后进入州养老金SBA。
六年后,Ash因为与州长意见相左,前往纽约另寻出路。他先后在施罗德和一家精品投资机构负责资产管理,12年后,他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回到了佛罗里达的SBA,重振被丑闻缠身的州立养老金。
和过往我们访谈中的CIO不同,Ash的姿态更为强势。在对话中,他提供了对于资产管理的另一种视角,展现出佛罗里达和公共养老金的独特做事风格。
本篇文章共771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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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们聊聊你在佛罗里达的往事吧,你是怎么开始投资事业的?
Ash:我是上世纪50年代中期,在佛罗里达州的Jacksonville长大。在佛罗里达成为一个州之前,我的家人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
我有位亲戚是一名测量员,曾经为George Washington测量公司工作。1845年左右,佛罗里达州筹备建州的时候,他和一小群人还有几头骡子勘测了整个佛罗里达半岛。很幸运,他没有被什么野生动物吃掉。
最后他们提交了一份美国政府接受的勘测报告,就这样,佛罗里达成为了一个州。
Q:你是如何进入投资领域的呢?
Ash:从小我就对商业和人们做事的原因感兴趣。假如你走进一家杂货店,有成千上万种消费选择,但人们会按照一贯的模式往篮子里放东西,可能是因为品牌忠诚度,或者产品粘性,还有人们如何做出消费决策的种种因素,在经济活动的各个层面都是如此。
这样的事情一直吸引着我。1972年,我高中毕业,那时候出现了很多像AT&T这样的巨型企业集团,它们有各种看似毫不相关的业务,却具备着高度的协同性和集体附加价值,这一点让我非常着迷
我最初打算的是在本科阶段学习商学,然后到纽约读研究生,进入投行。但是读大四的时候,一位教授找到我,说佛罗里达州议会的一个委员会找他做一个咨询项目,他想让我去做。那是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还是一名大四学生。
我答应了这位教授,后来这个委员会的主席又反过来邀请我在众议院任职六年。我说:“谢谢,但我打算去纽约,去投资界发展。”
他说:“你是土生土长的佛罗里达人,你总会回来的。我建议你留在这里,纽约大学MBA和佛罗里达州立大学MBA的微小差别,会被你在人生这个阶段进入州政府最高层工作的收获抵消掉。
而且,如果你留在佛罗里达州,你在这个阶段建立的人际关系是大多数人45岁之前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的。还有,如果你在这里读研究生,立法机构会为你付学费。”
我觉得这些确实很好,而且我当时的女朋友,现在已经结婚40年的妻子都在佛罗里达,所以我留了下来。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研究州养老基金的投资权限。这支基金1974年刚刚成立,把大量的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养老金计划捆绑在一起,资金严重不足,资金到位率大约是45%。
那时候通货膨胀率非常高,很难通过固收来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我做了相关的研究,修改了养老金政策,允许portfolio中最多25%的资金投资美国股票。
工作了几年后,下一任众议院的议长组建一个参谋团队,想让我为他工作,我也顺利当选了。这对我来说是一次美妙的学习经历。后来这位议长决定竞选参议员,这意味着如果继续跟着他,就要去华盛顿,当时我的大女儿还小,我不想搬走。
正在这个时候,SBA(State Board of Administration,国家行政委员会)的另一位理事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办公室主任(Chief of Staff),他也是州银行和证券监管机构的负责人。这恰好发生在储蓄和贷款危机之前,没有人知道这场危机的到来。
我最终做了州金融监管机构的总参谋。危机期间,我看到了各种企业的倒闭,看到了董事会推卸责任和掩盖内部交易的各种行为。在佛罗里达、德克萨斯、亚利桑那和加利福尼亚州,有各种各样的房地产欺诈。
这是一个让人在痛苦中学习的熔炉,我看到了忽视风险、暗箱操作、缺乏透明度和贪婪带来的后果。
然后到了1991年,当时SBA的执行董事来找我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幕后支持,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工作,你就来领导吧。”我觉得我可以做到这一点。
Q:你刚任职SBA执行董事的时候,基金是什么样的?
Ash:1991年底,我上任了。我们当时持有美国股票;有全新的私募股权计划,规模很小;还有固收和房地产项目。最先进的是房地产项目,我们直接拥有这些房产,并由我们自己管理。
Q:你后来为什么决定离开SBA?
Ash:我离开的理由也是困扰各地公共养老金的典型问题。在六年时间里,我们将基金规模扩大了一倍,取得了非常好的投资业绩,也做了很多有创意的事情。我做的其中一件事是将基金全球化,并且开拓了新兴市场,这是在墨西哥比索危机期间完成的,非常有趣。
不过,佛罗里达州是烟草诉讼的发源地,烟草公司明知自己销售的是致命产品,但还是会卖给大众,导致成千上万的人患上严重疾病,这其中许多人都享受着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
因此,对于提供医疗补助的各州来说,烟草公司应该补偿医疗补助费用,这就是烟草诉讼的起源。它也逐渐在美国甚至全世界发展开来,为烟草公司带来了高达数十亿美元的赔偿金。
我记得佛罗里达州SBA的烟草portfolio大约有7.4亿美元,业绩最好的外部基金经理在烟草方面投入很大。我提出需要把信托责任和政策分开,因为涉及到了健康和香烟等危险产品。
我不能让一个基金经理在没有法律授权的情况下,赚取标普500中增长最快,也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的利润。三位执行董事中,有两位同意我的观点,但州长对此态度强硬。
就在僵持的时候,我接到了总部设在纽约的英国资产管理公司施罗德的电话,这家公司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资产管理公司,问我是否考虑为他们工作,他们正在美国开展第一次收购业务。
施罗德的CEO从伦敦给我打电话,非常礼貌和恭敬地向我提供了工作机会。他说:“你家里有一半英国血统,很合适;你也是个有棱角的人,你会喜欢我们的。”
当时我在佛罗里达州SBA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得到认可,我想做的事情却被打压,我认为这不符合基金的最佳利益,所以我离开了。
Q:这是你第一次到私营企业工作,当时感觉怎么样?
Ash:强度特大。我住在康涅狄格州,要去曼哈顿上班,得搭上早晨六点钟的火车。一天差不多要工作13的小时,其中三个小时都花在通勤上。
Q:你在施罗德的经历是什么样的?
Ash:那段经历很好。这是一家有200多年历史的全球公司,我得到的其中一个教训是,意识到文化的不同很重要。英国和欧洲的文化与美国非常不同,尤其是和纽约。我们在纽约的办公室经常通宵加班,为总部提供弹药。
我懂得了一个组织是有层次的,要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你可能会认为,根据你在纽约和同事得出的推论,你就得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
Ash Williams
我懂得了一个组织是有层次的,要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
但如果你公司的总部在3000英里外,那里也有很多参与者,你不会每天和他们聊天,而且其中一些人可能来自拥有公司股权数百年的家族,那么你知道的事情很可能只是一小部分,很多想法也都是错误的。
Q: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怎么做的?
Ash:在立法机构和政府部门工作确实是很好的锻炼机会,因为这是同一件事。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的实际目的和明面上的行动毫无关系。你适应了这种想法之后,就会发现生活就像一场大型的牌局游戏。
除非你非常懂人类行为学,否则很有可能你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牌,也不知道自己的牌在哪里,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玩。
Ash Williams
生活就像一场大型的牌局游戏。除非你非常懂人类行为学,否则很有可能你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牌,也不知道自己的牌在哪里,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玩。
Q:Make sense。后来你从最成熟的资产管理公司之一出来,去了一家精品机构Fir Tree,这是怎么一回事?
Ash: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一直很钦佩Sandy Allenbert,Sandy曾担任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校长,也是一名佛罗里达州西北部的著名律师。
Sandy在成为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校长之前说过一句话:人们需要时不时地换一换自己施展聪明才智的空间。
回想起来,这就是Fir Tree对我的意义。因为我一直在大公司工作,我为佛罗里达州政府工作过,为SBA工作过,为大型全球公司工作过。我们完成施罗德在美国的收购业务时,我工作的部门也被整合到它在伦敦的全球投资管理公司。
好消息是,我完成了我的使命。坏消息是,美国不再需要资产管理CEO了。我面临着三种选择:
第一, 以较低的级别留在纽约;
第二,去伦敦,在市中心的总部担任某个角色;
第三,如果我想继续做施罗德在某个国家的资产管理CEO,吉隆坡是当时的首选。
在决策过程中我觉得,很明显世界上还有其他选择。正好Jeff Tannenbaum-Cole给我打来电话,Jeff创立了Fir Tree Partners,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他当时有大约4亿美元的资产,也有一些anchor LP,正在找一个人充当他和潜在客户以及现有客户之间的桥梁,这样他就可以专注做好portfolio。
他从Steve Berger那里得到了一些建议。Steve曾经在Cambridge Associates管理对冲基金,他是第一个在那里经营对冲基金的人。
Steve和Jeff说:“你是个年轻人,如果你想找一个人做你和投资人之间的桥梁,这个人最好比你年龄大一些,头发灰白,而且有一些声誉。因为大多数和你一样的人都是带着他们的PM去见投资人,PM拿着一摞文件,他们向投资人介绍完PM之后,就自己坐在那里做笔记,然后跟进。
这不是你需要的,你需要有人能够全面了解基金和文件,做介绍,回答问题,理解对方的需求,投资人也要非常乐意和这个人聊天。”
Jeff从某个地方得到了我的名字,打电话给我。我说,我能做这件事。
这对我来说也是很大的转变,离开了一个每天下午茶时间都有人端着茶和蛋糕的地方,加入任何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团队。
Fir Tree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创造力的地方,我们建立了惊人的业务,有一个很棒的团队,客户是最好的家族办公室和大学捐赠基金。
Q:然后发生了什么,让你又回到了SBA?
Ash:SBA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当时登上了《泰晤士报》的头版,导致了重大的政治问题。我当时在曼哈顿工作,在康涅狄格州生活了12年,我和我妻子的第三个孩子已经七八岁了。我的前两个女儿都很好,我觉得部分原因是她们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小地方长大,在那里我们可以把重心更多放在家庭上。
所以我们想,也许是时候回去了,我们可以把一些事情做做好。
Q:那时候是2008年,你回到了SBA这个职位上,知道自己要面临一些麻烦,你是怎么开始的?
Ash:我有一个巨大的领先优势。首先,我认识许多高层的人,我很早就了解他们了,而不是对他们是谁、他们的能力或者可信度没有任何判断。恰恰相反,我非常了解他们。
Q:你如何看待如何管理如此庞大的资产池这件事?
Ash:要吞下一头大象,你得一点一点慢慢来。做这件事的方法就跟处理任何超级复杂的任务一样,先把它分成可管理、可视的一个个单元,然后把它们组装起来,这样每个单元都有自己的基础设施和监管流程。
Ash Williams
做这件事的方法就跟处理任何超级复杂的任务一样,先把它分成可管理、可视的一个个单元,然后把它们组装起来,这样每个单元都有自己的基础设施和监管流程。
同时,如果你正确地组建了团队,就可以从这里开始,这件事做起来其实比听起来简单。
Q:那我们就从团队开始。你之前在SBA高层工作的年薪是14万美元。当薪酬没什么竞争力的时候,你是如何组建团队,留住现有员工的?
Ash: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薪酬。在公共部门做好这件事,有点像要在中东实现和平。但我们的历史员工流动率比人们想象的要低,因为这里的很多人在他们的工作岗位上,不像在纽约或洛杉矶那样有一百万个选择。如果你在A公司不开心,你可以立刻过马路去B公司找另一份工作。
如果你是佛罗里达州的投资经理,除了SBA,其实你没有太多选择。所以大多数人都在这里,和佛罗里达的家人享受宁静的生活,经常去纽约旅行,纽约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也会经常来找你。
同时,在同一件事上,我们可以通过一套不同的规则找到获胜的方法,抓住每一个机会。
Ash Williams
在同一件事上,我们可以通过一套不同的规则找到获胜的方法,抓住每一个机会。
Q:具体有什么例子?
Ash:我们有很多投资专家,我们的团队有200 多人,投资专家有50多人。我们的主要业务是主动和被动固定收益,在股票投资方面,我们做被动投资和因子投资。
这要归功于我们的全球股票团队,他们来自一些因子投资公司,可以直接复刻以前的经验,而不是找外部基金经理合作,购买他们的服务。就像买食谱一样,不要买蛋糕,而是要买配方,自己去烤蛋糕,你想用这个配方烤多少蛋糕都可以。
Q:你是如何决定多少是内部管理,多少要涉及到外部基金经理的?
Ash:这并不复杂。我们非常擅长被动的部分,但是在市场的某些部分要做主动投资,因为在这些领域,你会因为承担额外风险而获得更多回报。
一般来说,进入美国以外的股票市场和新兴市场的时候,相对于被动投资,主动投资的吸引力非常大。
Ash Williams
进入美国以外的股票市场和新兴市场的时候,相对于被动投资,主动投资的吸引力非常大。
Q:你们的团队是怎么保有持续生命力的?
Ash:首先,我们提供了一种非常扁平的工作文化。无论是什么级别的职位,他们都能直接接触到团队中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这一点很能激励到人,大多数大型资产管理公司都无法提供这一点。
另外,我们以合理且积极的方式补偿员工。因为我们的规模,凯雷的CEO、高盛的CEO David Solomon都会偶尔来拜访我们,贝莱德的Larry Fink也会过来。来自世界各地的资管巨头都会主动来找我们,我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Q:作为政府部门,你们的预算有什么样的限制?
Ash:养老基金都需要回答的问题是,你的预算是受州立法机构控制,还是由某个独立的受托人机构控制。如果是受州立法机构控制,你很可能会在资源补偿上受到压制,包括旅行、培训、材料、风险控制等等。
我们的预算是由受托人控制的,所以只需要受托人每年授权给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在这个行业也已经建立了信誉。
这个问题可以归结为,公共养老金因为管理一大笔资金,而且这笔钱处于可以被挪用做坏事的位置,再加上美国多年来的各种不规范行为,给基金带来了不好的名声,使其处于弱势地位。
但是如果你在你的管辖领域内讲真话、做实事,赢得了信任和信誉,就能占据强势地位。
Ash Williams
如果你在你的管辖领域内讲真话、做实事,赢得了信任和信誉,就能占据强势地位。
与大多数州政府部门不同,我们可以在任何的一天告诉任何人,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我们的表现是什么,我们的benchmark是什么,两者之间的差异是什么。我们每年都会有经过审计的财务数字,这些数字是国家财务报表的一部分,没有模糊的地方。
对我们来说,问题是能不能超越benchmark。如果一直不能,就会面临很多问题;但如果我们做到了,并且相对于同行也非常强,人们就很容易信任我们。
我们都读过这样的故事,一窝里最弱的鸟很可能会被自己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啄死。人们也是如此。如果你表现出弱点,你就会被攻击,最后被淘汰。
但如果你显示出持续的力量,并且愿意成为众人中那个智慧的声音,成为那双坚实有力的手,你就占据了优势。
Q:你在很多投资中都提到了这种一致性,长期来看,你的投资结果可能很好。但在短期内,你是如何度过表现不佳的的时期的?
Ash:我们在几年前有过一场热烈的辩论。我们投委会的一位成员,检查我们年度资产类别回报预期的时候说:“你们预期的固收类资产中期回报是负3%。作为受托人,我们不应该持有债券。我们需要消除这个资产类别,不能故意亏钱。”
我说,事情不是这样运作的。不是一个鸡蛋、一杯糖或者一捧面粉就能烤出来一个蛋糕,它需要整个食谱的总和。固定收益类资产的作用是什么?不是为了获得负3%的回报,而是如果股市崩溃,会有资金流向安全资产,也就是固收类资产。
我们每个月有大约7亿美元的负现金流。我给出的解释,如果你坐过私人飞机或者游艇,你就会知道空间是多么宝贵。装载救生筏和降落伞很占地方,但如果那架飞行器出了问题,你一定需要降落伞或者救生筏,你会感激你把它带上了飞机,这就是为什么固收类资产需要存在。
Ash Williams
装载救生筏和降落伞很占地方,但如果那架飞行器出了问题,你一定需要降落伞或者救生筏,你会感激你把它带上了飞机,这就是为什么固收类资产需要存在。
Q:私募股权长期以来一直是你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你是如何在portfolio的背景下考虑它的,以及你是如何决定与谁合作的?
Ash:在过去的五到十年里,我们在私募股权领域做了大量工作完善portfolio。我所说的完善portfolio,是指我们没有将大量资金投入到以MAGA(Make America Great Again)为中心的杠杆收购基金中,这些基金拥有许多覆盖全球的产品。
我们认为,更明智的做法是深入挖掘,真正理解哪些组织具有持续增加价值的能力,他们的专注点如何保持,他们的资产增长情况怎样。
我们还建立了更多的专业关系,涉及各种类型的基金,它们有很严格的标准来区分自己,比如按资本规模、地理位置、行业、地区等。我们还努力让私募股权portfolio更加国际化,主要是欧洲。
亚洲,特别是与中国、印度、东南亚,对我们来说问题更加复杂,因为法律、文化差异和很多事情。
所以,我们在这方面还处于初期阶段,但已经做了一些我认为相当创新的事情,我们与一家私募股权基金合作,这家基金与我们非常一致,有良好的共同投资关系,他们会为我们寻找投资机会,我们在风险投资领域也做了类似的事情。
Q:除了工作和家庭,你最喜欢的爱好或活动是什么?
Ash: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食物和葡萄酒上。我经常做饭,也喜欢收集葡萄酒。我和我太太喜欢策划和组织家庭主题的晚宴,我们住的地方很适合打猎和钓鱼。我也喜欢音乐和艺术,我们的后院就是一所大学。我还有一辆摩托车,喜欢在宁静的周末早晨在乡间骑摩托。
Q:你最讨厌的现象什么?
Ash:社交媒体正在创造一代严重缺乏信息,且容易被操纵的人。似乎没有人再看报纸,去真正地了解一个问题。我读了很多报纸和书,如果你读得足够多,并且理解了其中的细微差别,你就会真正理解你周围的世界。
我认识的很多人,包括我自己的小孩,他们理解新闻的想法都是他们Facebook关注的账号告诉他们的,这太可怕了。
Q:你最不喜欢的投资行为是什么?
Ash:我们经常收到很多人发来的信息,他们没有花时间了解我们是谁、我们做什么、我们对什么感兴趣。
这给潜在投资者传达的信息很不好,要么这个人的研究能力太差,以至于写给我的电子邮件上写着“亲爱的Williams女士”,或者提出了我们根本不做的事情。
Q:你父母给你留下最深刻的教育是什么?
Ash:我父亲总是在我喋喋不休谈论某件事的时候对我说,越空的木桶发出的响声越大。
另一个是低调行事,用实力说话。有一次有人威胁要起诉我们。我说,我们都在办公室,你有空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带你转转。你会看到有一排工位,里面都是我们的律师,他们拿钱办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让你接下来的十五年里都在监狱里度过,这样做的代价对我们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如果你真的想去起诉,请自便,但我认为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们最好达成一个和平解决方案。
Q:你学到了人生教训,希望自己能早点知道?
Ash: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我对几乎所有事情都感兴趣,我总是在问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它的历史如何,政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诸如此类的问题。
做的事情越多,我就越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做过父母的人都知道,没有人比十六七岁的孩子更“了解”这个世界,他们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实际上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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