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退休基金传奇CIO:严格框架中的稳定与探索

文摘   2024-08-11 22:04   中国香港  


01 政府内部的退休金系统,是有缺陷的商业模式

02 规模庞大,要考虑各方诉求之后做出取舍

03 世界上的投资创新,经过多重模拟实验再进入portfolio

04 管理风格:严谨规划,冷静判断,稳中求进


 Envolve Group 


今年6月30号,CalSTRS(加州教师退休系统)的CIO Chris Ailman正式退休。过去的24年,他管理着3000亿美元的资金池。他在2000年加入CalSTRS之前,是华盛顿州投委会的CIO;1985年到1996年,他掌管着Sacramento员工退休金系统。

 

这位在政府退休基金系统里举足轻重的CIO,带领体量庞大的退休基金走过了几十年的市场起伏。访谈中,他呈现了大型机构投资者的优势和掣肘。

 

谈及对于这份工作的理解,Chris化用了马克·吐温的一句话:“历史虽有相似的韵律,但不会完全重复。你会形成一些衡量标准和结构,但它并不能规划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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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是怎么进入这一行的?


Chris:我从小就跟着我妈妈了解了投资,她继承了Dean Whitter(一家美国股票经纪和证券公司)的一个账户,这公司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觉得管理资金、跟踪股票和做交易很有意思,在大学也上过几堂投资课,学会了财务分析,比如怎么读招股书去剖析一家公司。


进入职场几年之后,我厌倦了银行业过山车一样的生活,所以我想先进政府部门过一段安稳日子,后来我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这份工作。


我在退休金系统的各个政府部门一做就是30多年,因为如果把这件事看作是经营资管公司,其实是一种有缺陷的商业模式。


Chris Ailman


我在退休金系统的各个政府部门一做就是30多年,因为如果把这件事看作是经营资管公司,其实是一种有缺陷的商业模式。


Q:有缺陷的商业模式?


Chris:假如你想经营一家资管公司,有很多种类型可以选择,你绝不会选择政府作为经营任何业务的商业模式。


我在这些退休金系统做CIO,其实是在政府机构内部经营一家资管公司,这一直是个挑战。因为种种流程,我几乎要花九个月的时间才能聘请到一位外部基金经理。


我雇佣一位外部基金经理的规则和程序,和加州运输公司购买水泥的流程是一样的,因为这个体系不承认它是一项专业服务,这让我非常沮丧。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留住我的员工。我总喜欢说,不用上哈佛也能发现这是一个有缺陷的商业模式,但我就是笨到一直努力让它尽可能高效地运转。


很多机构投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把自己的资管公司spin out出去,实现盈利最大化。美国的捐赠基金是率先这样做的,紧接着是企业养老金,加拿大人也采用了这一模式,再比如GIC这样的主权基金,它也是一家独立的公司,不受政府监管。


Chris Ailman


很多机构投资人都逐渐把自己的资管公司spin out出去,实现盈利最大化。美国的捐赠基金是率先这样做的,紧接着是企业养老金,加拿大人也采用了这一模式。


在美国,养老金计划的资产管理方很大程度上仍是政府的一部分,比如CalSTRS就是加州政府行政部门组织结构中的一员。


Q:美国的体制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养老金系统不能像其他类型的机构那样发展?


Chris:我不会说这是美国特有的,但你也知道,在美国,在某件事彻底崩溃之前,我们都不会对它做出反应。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养老金体系在美国政府内部演变成这样的结构,没有人想过改变它,将其转变为公私合作的关系。


Q:你刚刚说,虽然这样的商业模式存在缺陷,但你仍在努力奋斗。你有哪些关于治理方面的心得,让你一直坚持做这件事?


Chris:我认为治理的关键在于明确定义角色和责任。我之前工作过的所有基金里,有三个是政策驱动型的,有非常清晰简明的政策,而不是写满一笔记本有的没的,这样董事会就能了解你的风险承受能力和风险偏好。


我在政府计划中经常发现的情况是,他们并没有很好地定义风险偏好。随着一届届选举的交替,风险偏好也会随着董事会的变化而变化。


比方说,应该做出什么决定,应该委托专业人员做出什么决定,应该如何监督,如何汇报,如果能明确这些问题,每个人都站在同一战线上,这种模式就能相当有效地运作。


国家养老金CIO的平均任期只有四年,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直如此。我认为不断更替的原因往往是管理不明确,他们的问题是做的计划太多,大家都喜欢计划要做什么,但落实的太少。


Q:你有很多受益人,还有董事会,同时要管理portfolio和团队,身后还有加州的所有教师。你是如何和不同的人沟通的?


Chris:我们差不多有一百万受益人,所以我意识到我们必须拓展沟通渠道。过去我们的沟通渠道都是书面材料,但现在,我们会为董事会拍视频,并将这些视频发布出去。


我接受采访的原因之一也是我想学习怎么制作播客,因为这会是我们的下一个媒介。我也让我们年轻的员工想办法写一个可以上Instagram的议程项目,因为我们有一些成员只会看Instagram。


你说得没错,治理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沟通,确保每个人都能理解,但你首先必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年轻一代反而越来越不重视养老金了。我女儿是加州一名公立学校的教师,二三十岁的老师们知道我们的名字,是因为它会显示在工资单上,他们知道这笔钱是给自己的,但他们甚至不知道CalSTRS是什么意思。


40岁的教师至少知道首字母缩写的含义,50岁的教师不仅知道首字母缩写的意思,甚至可能认识我们团队中的某个人,还打过电话。60岁的人基本都知道我们团队某个人的名字,而且对其了如指掌。


怎样才能让这些年轻人重视退休金呢?有人想出了一个我喜欢的点子,就是年轻的老师注册401k账户的时候,会给他们一个app,让他们拍一张自拍照,这张照片会用特效处理成40年之后人衰老的样子,这样他们就和未来产生了联系。你可以想想,等你到60岁的时候,你想要什么?


这能向二十岁的年轻人展示我们所说的滑雪场。从现在开始做一点点储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不断滚雪球式增加。


但是要让他们开始并关心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经常有四五十岁的人来找我说“嘿,我想为退休做准备了”,但其实二三十年前他们就应该开始,这就是金钱的时间价值的力量。


我出去和年轻教师聊天的时候,他们经常说:“我知道你们会从我的账户里取钱,然后Sacramento政府里的某个人就会做一些事情。”


我会回答,我们不仅仅是政府机构,我们有一个小型的华尔街,我们就像纽约那些一流的投资专家,比如一个小版本的黑石。我们内部管理着一半的基金,1100亿美元,这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是一个庞大的资金管理者。我们必须让你们的钱不断增长,这样你们就可以靠这笔钱退休了。



Q:你们目前的理念是什么?


Chris成本因素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认为,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是一个重要因素,需要纳入投资决策。基于这些核心理念,我们制定了投资政策。我还做过一份历史文件,可以追溯到CalSTRS的过去。


CalSTRS的投资办公室1983年才开始成立,我想让我的团队和受益人们了解portfolio和办公室的发展历史。在你开始负责某件事之前,你必须知道它从何而来。


最难学会的可能是,当你走进房间,必须摒除掉自己身份的立场,站在受益人的角度去看问题。你必须考虑每个人,不仅仅是纳税人和州政府,要考虑对大家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这始终是一个挑战。


Chris Ailman


当你走进房间,必须摒除掉自己身份的立场,站在受益人的角度去看问题。你必须考虑每个人,不仅仅是纳税人和州政府,要考虑对大家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这始终是一个挑战。


Q:政治制度会不会改变你们的核心理念?那些没有投资背景,但秉持共和党理念的人会给你们多少阻力?毕竟现在是民主党当政。


Chris:我遇到过一些受托人,他们说:“你说得很好,但我不相信现代投资组合理论。我绝对相信你们可以挑选出最好的8-10只股票,不需要多样化。”他们认为portfolio可以像自助餐一样随意搭配。


所以我们必须进行长时间的沟通。人们最难意识到的一点是,CIO不是为了一个人工作,而是为12个人的合唱团工作,所以CIO其实性格要好。我必须听从合唱团的意见,不能听12个人独奏,因为我们无法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需求。


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需要和这个人交谈,了解情况,把他们带回Markowitz的现代投资组合理论,为他们提供理论基础,让他们安心。


这一点不是很容易做到,我们的董事会成员非常保守,他们不喜欢承担风险,不喜欢看到portfolio的价值涨跌,所以我们是相当被动管理的风格。


我们可以在内部和团队一起高效地完成一些事。有些事情我们做不到,也不会尝试去做。


但坦率地说,华尔街雇人做的一些事,我们可以用十分之一的成本来做,以我们的规模去做指数实际上非常便宜。黑石和道富环球都是伟大的公司,但他们客户有很多。而我有一个指数团队,他们只有一个客户和五个指数需要关注。


Q:你们跨资产的资产配置结构是什么?


Chris:目前我们拥有54%的全球股票,美国和其他国家各占一半。此外大概有12%的固定收益,其中大部分是美国国内的。12%投资房地产,8%投资私募股权,还有9%投资一种叫做风险缓解策略(risk mitigating strategy)的新资产类别,大多数人以前从未听说过。


我们的资产配置结构是一系列策略的集合,让我们能在低迷的市场中减少损失。还有一个不断增长的通胀敏感资产组合,因为我们担心通胀会在某个时间点卷土重来。


Q:当你在外部进行这些工作,并且其中一些策略的成本较高时,你如何去实现低成本的目标?


Chris:其中一个方法是,利用我们的规模去谈判。我们进入市场的时机非常好,当时其他人都在退出市场。有很多人涌入对冲基金,把它作为一种资产类别,然后在退出时感到非常失望。


我总是喜欢向老师们指出,我们不会进入对冲基金这个领域,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资产类别,它只是一种能够赚钱(赚管理费)的商业模式。


Chris Ailman


们不会进入对冲基金这个领域,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资产类别,它只是一种能够赚钱(赚管理费)的商业模式。


所以我认为我们的规模是一个优势,我们会看能不能在内部以更低的成本结构去做这件事。


Q:接下来我们来谈谈私募股权吧。你刚刚有提到,成本是一个大问题。


Chris:毕竟这占了8%,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投私募股权面临的挑战是,建立portfolio需要很长时间。虽然有二级市场,但流动性对我们这个规模来说比较差。


所以我认为,在私募股权领域,你必须成为一个长期稳定的投资者,因为你无法把握市场时机,也选择不了EBITDA倍数。你投资的是企业,这些企业有自己的五年投资期。


Chris Ailman


在私募股权领域,你必须成为一个长期稳定的投资者,因为你无法把握市场时机,也选择不了EBITDA倍数。你投资的是企业,这些企业有自己的五年投资期。


我曾在两家有相当大的PE portfolio的基金工作过,如果你的PE portfolio是10亿美元,你就可以非常灵活且专注。但是类似CalSTRS这样的大型养老金,一般只能参与巨型的收购项目。


Chris Ailman


类似CalSTRS这样的大型养老金,一般只能参与巨型的收购项目。


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持续的投资时间。和大多数养老金计划一样,我们在2005、06、07年投入了太多资金,那时突然出现了100亿美元的基金,你可以开出一张大额支票,然后紧接着,2008、09年甚至没有人募到一支基金。


现在我们努力维持在一个稳定状态。我们每年向私募股权领域投入约60亿美元,我们的目标是最终占比13%左右。我们也一直在寻找S交易(二手份额交易),但价格实在太高,没法买入。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领域。问题是,你会获得比公开市场更高的溢价吗?我上世纪90年代开始做私募股权投资的时候,可以在公开市场上获得500美元的溢价,然后缩小到300左右,现在更不用说了。


Q:所以你也会焦虑。你希望有更多的私募股权投资,然而成本很高,定价也越来越高。但与此同时,你又想做长线,成为一个稳定的参与者。那你如何平衡这些挑战并做出决定?


Chris:我们要吃大量的止痛药,这是一个持续的挑战。你知道这笔钱会在2025年的某个地方大放异彩,但是要过很久以后你才能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们一直在内部和董事会就“这项投资是否会得到回报”进行辩论。一些人坚信这会得到回报,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不会。


我们不会大举投资这个市场,而是正在寻找超越合作伙伴关系的新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年找和有直投计划的同行合作的方法,而不是自己再去重复造轮子。我们意识到这就是我们商业模式存在缺陷的地方,既然自己的公司做不到,就和有能力做到的人合作。


我们一直努力就“如何投资一级市场”、“如何投资二级市场”和“portfolio应该如何达成平衡”做出最佳决策,这两者都与GDP增长有关,只是商业形式和结构不同。



Q:你的报告里提到,目前有两个策略,一个是覆盖(overlay),一个是创新。可以分别谈一谈吗?


Chris:这些都是我们尝试管理portfolio的方式。由于我们的人员非常精简,大家都忙于管理资产和运营,没有时间研究新想法。


比如说可转债一直存在,但它们不完全是债务,也不完全是股权,谁会关注它们?所以我意识到我需要创建一个创新团队,让一部分人坐下来去做实验,看看这类资产是否像电视上宣传的那么有效。


华尔街向来擅长销售各种花哨的新闻。我想知道的是,这很棒,可能在哈佛大学有效,可能对David Swensen有效,但它是否适合我们的规模、政府结构和规则?所以让我们自己试一试。


这正是这个团队所做的事情,他们对各种热门话题进行深入研究。从小额信贷到全球宏观经济,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一切。他们做出的最好的决定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来找我说,我们根本不应该追求某个目标。然后一年之后,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资产暴雷了。


Q:有没有一些例子?


Chris:比如小额信贷,它有起有落,一度风靡一时,然后一些小额信贷公司真的造成了社会压力,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好。我们知道以我们的规模,去做这件事将是非常低效的。


实际上,我们做过一次演示,让团队的人穿着实验服和护目镜走到董事会面前,让董事会明白他们真的是在“实验”各种想法。


Chris Ailman


我们做过一次演示,让团队的人穿着实验服和护目镜走到董事会面前,让董事会明白他们真的是在“实验”各种想法。


我们的研究目标有两个,第一,它是否降低了风险?第二,它是否增加了回报?


如果一类事物真的在我们的规模和结构上能带来回报,我们就把它划分到一个资产类别下,添加到portfolio中。我们认为make sense的话,就可以扩大规模。


Q:你花了多长时间才确信一类资产确实有效,并且增加仓位能带来更多回报?


Chris我们给自己三年的时间来做决定。对于人类来说,坚持三年很难,在现在这个市场周期里,三年不一定是必要的。如果时间到了,我们仍然不确定它是否有效,也会讨论看要不要再延长三年。我们现在已经坚持了五年,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Q:我们再聊聊覆盖策略。你们是怎么实际执行的?


Chris:覆盖策略实际上是这个实验流程的延伸。董事会选择了长期资产配置的风格,我们有中期目标,但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团队能够着眼于中期、短期,并在长期资产配置范围内做出决策,看看我们想将portfolio倾斜到哪里,值不值得冒险。


我们就像一艘远洋巨轮,需要有人帮我们看是应该全速前进,在甲板上开派对,还是应该关紧门窗,系好行李,这就是我们的覆盖策略。我们每个月至少开会一次,但根据需要,我们会从许多基金经理那里获得一些外部建议。


Chris Ailman


我们就像一艘远洋巨轮,需要有人帮我们看是应该全速前进,在甲板上开派对,还是应该关紧门窗,系好行李,这就是我们的覆盖策略。


CalSTRS的一个优势是,因为规模很大,所以我们是在和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做生意,可以了解他们的想法和对不同市场风险的看法。


但我们的体量也让我们无法把握市场时机,所以我们会去努力做的是每年增加大约5到10个基点,这已经是一笔很大的金额了。



Q:因为规模摆在这,你们能对很多事情产生影响。你是如何考虑将ESG纳入投资计划的?


Chris:教师自然会关心社会问题和环境问题,他们是一个非常直言不讳的群体,我们会听取他们的意见,这是我们董事会的性质。上世纪70年代开始,他们就热衷于社会问题,所以早在其他人谈论ESG之前,我们就已经制定了社会投资政策。


所以在过去,它一直是我们投资流程的一部分,主要是起到排除的作用。但在未来,它更多是一种基于机会和风险的战略。澳大利亚、英国、加拿大的人们都理解这一点,欧洲也是,美国可能是最顽固的。


Q:还有什么社会热点议题?


Chris:社交媒体的力量让我印象深刻。对我们来说,这更多是关于与世界各地的CIO建立网络,因为这样公司才会听取我们的意见,这也是董事会对我们的要求。


我们虽然是美国的第二大基金,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教育型基金。但从持有长期资本的投资者角度来看,我们甚至没有进入前 20 名。世界上有很多长期资本不在美国,挪威、日本和几家主权财富基金的资产都超过1万亿美元,这些基金不是比我们大20%,而是我们的七倍大。


Chris Ailman


我们虽然是美国的第二大基金,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教育型基金。但从持有长期资本的投资者角度来看,我们甚至没有进入前 20 名。


作为机构投资者,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积极为讨论制定标准和框架。


Q:你们还做了一些事情来聚集大量的CIO,成立了300 Club,这是什么样的组织?


Chris:成为行业领袖是董事会对我的要求之一,也是我的职责。300 Club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一些CIO认为在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很多来自华尔街的声音,很多来自银行和broker的声音,但没有听到CIO的声音。


所以他们想创造一种声音,让机构投资者可以成为煤矿中的金丝雀,这样我们认为市场可能存在危险的时候,可以大声疾呼。


我们大约只有40人,但也是为数不多的全球性团体之一,有欧洲分会和北美分会。来自公募基金、企业、捐赠基金的CIO在一起,讨论市场以及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事情,然后撰写白皮书,发布出来。


这样就不一定是某个公司的立场,而是一个人去讲自己的看法。这是我想在北美分会推动的事情,就是和大学合作,为他们提供实用的研究思路。


Q:哪里可以看到这些白皮书?


Chris:这些论文都发布在300 Club的网站上。我们刚刚重新设计了网站,让它有更好的用户体验。挑战在于让CIO坚持写白皮书并不容易,成为一名写作者需要时间。


Q:工作和家庭之外,你最喜欢的活动是什么?


Chris:骑自行车。加州是个美丽的地方,Sacramento是个福地,有很多很棒的自行车道,在山脚下也能骑车。


Q:你最讨厌什么?


Chris:我是一个计划主义者,所以我很难随性而为。我妻子喜欢开玩笑说,等什么时候我们去华盛顿州住,在那里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晴天,什么时候会下雨。她经常告诉我计划也要随性一点。


Q:你在投资方面最不喜欢是什么?


Chris:我会听到这样一句话,“这个人是个好人”,或者“我喜欢这个人”。我的观点是不必喜欢帮我们管理资金的人,他们能赚钱就足够了。


事实上,如果我们不喜欢他们,事情反而更容易一点,因为我们更客观。投资有时候是感性的,但我们必须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Chris Ailman


我们不必喜欢帮我们管理资金的人,他们能赚钱就够了。如果我们不喜欢他们,事情反而更容易一点,因为我们更客观。投资有时候是感性的,但我们必须尽可能地保持冷静。


Q:你父母教会你的什么事让你最为受用?


Chris:给予比索取更多,无论是对一个组织还是对整个社会。


Q:有什么人生教训是你希望自己能早点知道的?


Chris:永远不要做你不喜欢的工作。换工作很难,也很可怕,但当你处于糟糕的环境中时,对你的健康和灵魂都是有害的,虽然人们总是想留下来改变现状。


任何一家公司都有大约5%-8%的员工不开心,我也不希望他们离开,但我总是告诉他们,为了你自己,找一份你更喜欢的工作。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不会因为做自己的喜欢的事而得到报酬,工作就是这样,这就是为什么公司必须付钱让人做事。但如果你找到了你真正喜欢的东西,你能更愉快地取得巨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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