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年轻的大学CIO：顺风顺水，从华尔街重返母校
02 确定好不做什么，形成默契高效的投决链路
03 Portfolio的结构，要能反映出界限
04 挑选基金经理易也不易：形成标准，但允许例外
05 对个人成就有要求，也要享受人生的每段旅
Envolve Group
今天的CIO访谈嘉宾是Scott Malpass，圣母大学的前任CIO。从1989年开始，Scott管理着圣母大学的捐赠基金，AUM由一开始的4亿美元，一路扩展到200亿美元。作为捐赠模式的开创者之一，Scott在圣母大学读完了本科和MBA，前往华尔街短暂工作后回到母校，26岁时成为了一名CIO。
回顾Scott一路走来的历程，有人会将其一部分成就归因于好运：二十岁出头就管理了大学捐赠基金，并且深受投委会和前任CIO的信任与提携；风险投资如火如荼之前，圣母大学的一支被投基金给他介绍了Don Valentine，成为Sequoia在美国最大的LP之一；恰好认识的芝加哥房地产开发商，帮他购买了圣达菲大楼，在上一波浪潮中价值翻了一番。
但抛开时代机遇，Scott获得开创性成功的原因还有很多。本期访谈中，Scott畅谈自己的投资哲学和人生感悟，分享三十年来行业和做人的智慧。
本篇文章共732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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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你26岁就成为了CIO，到今天已经有30多年了。这一路走来是什么样的？
Scott：1842年，一位法国神父创立了圣母大学，这是一所不受教廷管辖的罗马天主教大学，大约七成的学生信奉天主教。
校园里的活力和天主教的使命是我来大学工作的原因。我曾经想过当医生，本科读了生物学，但快毕业的时候还是不确定我真正要做什么，所以1984年本科毕业之后，我继续在圣母大学读了金融的MBA，从此爱上了市场。
学生生涯结束，我和那个时代许多金融从业者一样，前往华尔街。我在纽约的Irving Trust Company工作过，后来它被纽约银行收购了。我在这里学到了非常多，他们有一个小的投资咨询小组，为客户提供资产配置和寻找基金经理的服务。
我的老板很棒，他带我去全国各地见各种养老基金，讨论资产配置，我发现这件事非常具有智力上的刺激和趣味性。
说实话，当时我对PEVC或者新兴市场一无所知。我那时候只有24岁，但我对这些很着迷。
然后我人生的转折点来了，因为Irving Trust Company是圣母大学捐赠基金的受托人，所以我认识了圣母大学当时的CIO 神父Richard，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他正想扩大捐赠基金的规模，于是聘我做他的助理。
1988年，他决定去完成下一件任务，所以1989年4月，26岁的我成为了CIO。现在显然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当时也不确定这是怎么发生的。
当时我们投委会的主席是一名非常伟大的人物，有很强的商业头脑，又愿意带我做事。他说：“孩子，我们要一起把这件事做成。”他把事情桩桩件件地委托给我，又给我足够的信心，确保我们有资源和预算来做好这件事。我那时以为只会在圣母大学干几年，然后重回华尔街，但是三十年过去了，我现在还在这里。
Q：这是一个令人留恋的地方，它很特别。你的团队是什么样的？
Scott：自1952年以来，我们只有三任校长；1978年以来，也只有两位投委会主席。这是一个最初会用使命吸引到人，让大家留下并且真正服务于使命的地方。
我们所有的核心投资团队都是圣母大学的校友。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们想没想过在其他地方工作。他们可能会在家办之类的地方工作，但是他们不会去其他捐赠基金。我们不像耶鲁那样，培养了全国各地大学的CIO。
我有八个投资总监，其中三个都在这里超过了20年，有些还很年轻。看到我们的工作让学生能承担起圣母大学的教育，是非常激励人心的。
Q：你有一个充满激情且忠诚的团队，但这三十年里，肯定会有一些你招进团队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并不合适，或者他们虽然也有激情和诚意，但最终没达到你期望的能力水平。在你们像家庭一样的文化中，你怎么处理这些情况？
Scott：情况还不错。我们确实需要一些人员的流动，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在整个职业生涯中在同样的职位上，做同样的事。我告诉我所有的团队成员，如果你想成为CIO，我会百分之百支持你。我们不会说如果他不留在这，就是不忠诚，而是会帮助他实现生活中想要实现的任何事情，但恰巧大多数人就想留在这里。
Q：你们三十年来的行业智慧是怎么转化为更好的投资决策的？
Scott：我能想到的第一个例子就是金融危机的时候，那时每个人都在重新思考一切。比如流动性策略，我们该何去何从？我们不知道谷底在哪里，会降到多低情况才会好转？
我们做好了rebalance，是排名前20的主要捐赠基金中唯一一个没有削减支出的，而且经历了一个平稳的年份之后又回升了。因为我们有长期的理念和哲学，规模也从金融危机前的70多亿美元增加到现在的200亿美元左右。
我再举一个例子。大约10年前我们购买了第一个房地产，拥有100％的产权。我们投委会的一位成员知道我想做一些这样的事，对于有投资房地产的团队来说，拥有一栋我们自己的建筑是一种很好的培训，这样就可以制定预算，做物业管理。
我们离芝加哥很近，开车20分钟就能打个来回。这位投委会成员本身也是一位房地产开发商，他了解到芝加哥有一处物业，就是老圣达菲大楼，现在的铁路交易大楼。
我们最终在2006年购买了它，现在我们还持有着它，价值已经翻了一番，出租率从70％上升到了95％，我们现在对这座建筑也有了全新的计划。如果没有这个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并且愿意帮忙找到合适的物业，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Q：从知识迁移的角度来看，这种“团队建立知识体系，然后做出更好的决策”的方法有效吗？
Scott：我们对房地产投资更有经验了，包括处理物业管理和建筑的所有细节。我尽量不过多涉足这些细节，因为我想保持一点距离，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但我自己也从中学到了很多。
Q：在这方面团队成员的时间是怎么分配的？是深入做研究呢？还是只做他们擅长的事情，寻找下一个人来支持你们呢？
Scott：这是一个平衡，要在我们的规模上讨论这个问题。芝加哥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市场，其他地方我们可能不会这么做。你必须选择好你的位置，这是一种平衡。我们也有机会做很多其他的事，但我们选择不做。
Scott Malpass
你必须选择好你的位置，这是一种平衡。我们也有机会做很多其他的事，但我们选择不做。
Q：你的核心投资信念是什么？你是如何构建portfolio的？
Scott：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了很大变化。1988年，刚刚上任的我去见Capital Guardian Trust Company的基金经理，那是我们投的GP之一。当时我们的portfolio相当普通，他们帮我们做了很多美股投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们的业绩非常好。
我和当时Capital Guardian的总裁Andrew Barth聊，他那时候base在旧金山办公室。他问我，你想住在湾区吗？
我当时听说越来越多的大型捐赠基金在做风险投资，我们有几笔很小的资金分配给了波士顿的VC，我还没有见过他们，因为我是新来的。
所以我和Andrew说：“我知道大多数核心VC都在这，你觉得我应该见谁吗？”他说：“我们投了Don Valentine，你得见见这人。”第二天我就去了，一切就这样开始了。
现在我们依旧是Sequoia在美国最大的LP之一，这是一段美妙的合作。我对硅谷一无所知，但是接下来的几年我完全沉浸其中，开始和各个资产类别中非常聪明的人见面。
Q：你就是这么开始的？见一个人，看看他们有什么要说的。
Scott：那时候我年轻嘛，所以就这样见了几乎所有的人，参加了很多我今天绝对不会参加的会，但我我学到了很多。
我告诉我的年轻员工，你们应该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当时我参加了很多研讨会之类的，今天我不会做这么多，因为今天我得不到更多的价值。我认为在你形成自己的哲学之前，形成对质地、技能和成功模式的认知之前，必须保持开放的态度。见过很多人之后，你会很清楚什么不好。
Scott Malpass
在你形成自己的哲学之前，形成对质地、技能和成功模式的认知之前，必须保持开放的态度。见过很多人之后，你会很清楚什么不好。
Q：是什么驱使了你portfolio背后的核心信念？
Scott：刚开始做这行的时候，我们没有捐赠基金模型，那是后来媒体起的名字。我们觉得作为一个受学校拨款的机构，需要比较高的实际回报才能对得起这份钱，所以我们必须投资股票市场，但我们希望多样化，我们不希望有单一类别的风险，这是基本的portfolio理论。
转折点在于，大型捐赠基金很擅长与顶尖人才建立长期关系，尽早找到他们，然后与他们保持更长时间的合作，与他们一起成长。
Scott Malpass
大型捐赠基金很擅长与顶尖人才建立长期关系，尽早找到他们，然后与他们保持更长时间的合作，与他们一起成长。
大型捐赠基金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不像很多其他类型的投资人，但现在他们已经赶上了，竞争更激烈了。我要归功于Cambridge Associates的创始人之一Jim Bailey，Jim在上世纪70年代召集了一群捐赠基金负责人，讨论这些问题，逐渐形成了捐赠基金模型。
总的来说，我们遵循的基本方法事寻找能力所在的地方，真正与最好的伙伴合作，扩大我们的敞口。
Q：所以你们是不是更倾向于用自上而下的方式找到优秀的基金管理人？
Scott：我刚做CIO的时候，确实需要自上而下地设定一些目标。因为我需要让董事会的人适应的一件事是，我们要在PE/VC上分配很多资金，所以当时建立一个良好的结构非常重要。
随着我们的成熟和规模的扩大，筛选基金经理人就变得非常自下而上，更加注重GP的技能，以及他们的项目和我们的契合度。
Q：现在大公司疯狂增长，占领了大部分市场份额，价值投资也受到了影响，这一点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Scott：今天标普500中市值排名前五的公司，与20年前相比完全不同，全部都是科技公司。但我认为重要的，是注意portfolio的风险敞口类型，确保你的结构反映了一些界限。我们不愿意经历整整十年价值投资都不见起色的情况，而如果我们投的基金经理90%都是做价值投资的，就无法应对这种情况。
Scott Malpass
注意portfolio的风险敞口类型，确保你的结构反映了一些界限。
我们每年都要花钱，而且我们有很多目标要实现，我不能容忍因为投的基金经理风格不受青睐而全部表现不佳，所以在这方面有一些界限非常重要。
Q：你希望投的基金经理偏向哪种风格？
Scott：我们倾向于保持简单，但无法准确把握大多数情况。拥有正确的平衡是重要的，你要真正懂得portfolio中占比最大的资产。
市场正在发生很多结构性变化，你需要理解并接受它。新一代的年轻人可能想选择指数，选择低成本的产品，他们也许不会花时间去做我们以前对公司做的研究，他们想要快速、高效，完成一个项目之后转向其他项目。
Vanguard率先提出了被动投资，现在已经超过4万亿美元，每年还在吸引3000亿美元。我认为这对公众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如何分配他们的资金。
Q：这样的创新对广大的散户和养老金非常有帮助，但你几乎不进行被动投资，这一点和你对被动投资的看法一致吗？
Scott：完全一致。如果我没有这样的团队，能帮我每年在全世界开800场会，寻找最好的人才，或者如果我管理的是一个1500亿的基金，我的大部分投资都会是指数。
但我手里的基金要小得多，而且有一个完整的团队。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大多数人做不到，全世界可能只有50到60个投资人真正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你广泛配置指数，市场出现调整时，会跟着市场走下坡路。但因为在交易和费用上没有那么多的摩擦，你已经走在了大多数人前面，所以大多数人应该选择被动投资，交易、周转和费用损害了许多个人投资者的portfolio。
长远来看，我也会想办法保持正确的风险敞口，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固执己见而错过一些东西。如果找不到符合我要求的主动管理基金经理，我就会使用被动管理的工具。
Q：你是如何找到优秀基金经理的？
Scott：有很多种方式。我们从现有的合作伙伴那里得到了很多想法，他们是我们所知道的市场中最聪明的人，否则我们就不会和他们合作。随着他们的发展，他们会慢慢reach到自身领域的其他聪明人。
此外，我们还有很多圣母大学的朋友，无论是校友还是非校友。我有一个行为习惯，就是列出一个通话列表，我的员工也是如此。我们定期与某些人联系，询问他们的看法。问他们认为我们有没有应该关注的对象，然后我们会跟进。
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特别新的东西，但偶尔会有非常有趣的，每年能从中得到一两个好主意，就已经很棒了。
一个好的CIO必须有一定的创业精神，最大化利用现有的工具。现在互联网提供了越来越多的信息，以至于大家忘记了如何给别人打电话。我经常告诉我的学生们这一点，你们要给人打电话，别老盯着手机。你会从有经验的聪明人那里得到想法，而不是一直在网上搜索。
Scott Malpass
一个好的CIO必须有一定的创业精神，最大化利用现有的工具。
互联网上的东西可以证实一些事情，它可以帮助你构建一些论点，提供一些研究，提供框架，但最好的idea不在网上。在职业生涯中，我从来没有从互联网上得到过一个好的idea。
Scott Malpass
互联网上的东西可以证实一些事情，它可以帮助你构建一些论点，提供一些研究，提供框架，但最好的idea不在网上。
Q：你遇到优秀的基金经理之后，会花多少时间和他们在一起，然后做出决定？
Scott：不同情况差异很大。如果这个人非常出名，经验丰富，很容易就能了解他们，或者我们网络中的某个人认识他们，速度就比较快。我们曾经和欧洲的一些家办团队会面，他们刚出来募资，刚开始接受外部资金，因为他们是非常有名望的人，所以这个过程相对很快。
有时候就需要开很多次会。也许这个基金经理还在早期阶段，你还在了解他们，他们也还在完善自己的理念，这时候你会希望他们能阐明一个你可以依靠的论点。
有时候他们很难让你特别信服，但你认为他们很棒，所以愿意继续与他们合作，给他们一个机会，这样就得多几个来回。
我们也会和同行交流，我不怕给另一个CIO打电话。如果我听说他们可能也在看同样的东西，我们就会把尽调分享给他们。我发现我现在更容易和其他人分享想法，比十年前容易多了。
Q：那当你遇到好的基金经理，要做决定的时候，你倾向于怎么做？
Scott：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现在很容易看到那些真正优秀的人，糟糕的人也很明显。年轻的时候，看前10%和后10%的人都很明显，但是会比较难识别中庸的人，他们可能处于80%的中间区域。
我们慢慢懂得辨别这些人，对这一群体做更快的评估，要么放弃要么保持关注。
Scott Malpass
年轻的时候，看前10%和后10%的人都很明显，但是会比较难识别中庸的人，他们可能处于80%的中间区域。
我们慢慢懂得辨别这些人，对这一群体做更快的评估，要么放弃要么保持关注。
我们团队的人有不同的性格和思考方式，对基金经理选择有不同的看法，所以必须有一些共同的叙事，一些共同的标准，而且必须依靠这些标准。
我们已经形成了判断的标准，但我们也愿意根据资产类别或者基金管理人的生命周期以及成熟度，用不同的方式权衡不同的因素。
挑选GP有很多变，这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可能是一半一半。你很难预测谁会真正出类拔萃，谁会平平无奇。有时候这事极其困难，有时候会犯错误，但你得做些什么。
Q：那这些年你犯过哪些错误，从中学到了哪些经验？
Scott：人们失败的大多数原因，都是违背了自己的核心信念，所以在某个时刻，他们会偏离轨道，但是我们在前进。我们总是用非常专业友好的方式结束和一名基金经理的合作。
Scott Malpass
人们失败的大多数原因，都是违背了自己的核心信念。
贪婪可能会扰乱人的判断，或者有时候条款和利益的方向与开始不同，这也和规模有关。或者有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变得不那么专注。
Q：如果你对某个基金经理有很强烈的信心，但他们现在投入的精力是之前的90%、80%或者70%，这些人仍然能产生相同或者更好的回报吗？
Scott：一些人可以在工作90％或者85％的情况下，仍然比他们所处领域的大多数人更出色。我们有很多合作伙伴是业界最优秀的人，他们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投入时间了，但仍然比大多数人更出色。
Scott Malpass
一些人可以在工作90％或者85％的情况下，仍然比他们所处领域的大多数人更出色。
Q：你们办公室里关于投资最激烈的讨论是什么？
Scott：我们会讨论如果市场下跌20%、30%，我们会怎么做。这样的情况所有的投资者都会考虑。这很难预测，但你至少知道你会怎么做。我们更关注我们的优势是什么，以及如何发挥它。
Q：你们团队每年都会一起外出一次，回顾学到的东西。能不能分享一下？
Scott：我有一个非常棒的团队，他们的思维远远超越了数字。而且我们在相当美丽的大学校园里工作，可以让我们专心致志。
我们每年都会进行三天的审查，密集地审阅我们的portfolio和结构，考虑其他想法。然后我们会进行一次外出会议，更多是领导力和自我发展。我们会选择三到四个关键话题，让我们的年轻成员做一个演示，比如AI。
其他时间大部分都是团建和自我发展，激励大家，帮助他们成长。如果你认为自己不需要成长，那就别干了，因为我们必须成长。
你要保留一些重要的核心基石，但又愿意向前发展，确保团队在许多方面都得到了滋养。这就是他们留下来的原因，因为他们在工作中得到了丰富的人生，同时感到被欣赏。
Q：你最自豪的是什么？
Scott：过去30年里，学校新建了一半的校园，孩子们有着非凡的大学生涯。我也能和许多伟大的人合作，比如我们曾经的校长Hesburgh神父。
他一直认为捐赠基金对大学非常重要，每当我们的规模扩大到新的10亿美元时，他都会邀请我吃饭。他1952年成为这所学校的校长时，捐赠基金的资金只有700万美元，所以对他来说，10亿美元是前所未闻的。
Hesburgh神父给了我很大的激励，他就是个rock star，他可以打电话给任何总统、教皇。他可以和任何人交谈或者共事。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那是相当激动人心的事情。
Q：除了投资之外，你还想尝试哪种职业？
Scott：我曾经想过我成为一名橄榄球教练，但我可能也会教书，教高中橄榄球。
Q：你希望10年前就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Scott：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更加敏锐地了解人性，了解建立关系和维护关系的重要性，以及与家人和朋友相处的质量，这是真正充实人生的。我希望可以更早知道这一点。
Q：假设现在是你生命中的余晖时刻，回顾你的一生，你会给今天的自己什么建议？
Scott：我们都想成功，都想在生活中做好很多事，但也要确保你享受这段旅程。我看着今天的孩子们，他们是如此的努力，又很有天赋，被赋予了许多优势。但有时我担心他们并没有享受这段旅程，因为他们只是想要取得成就。他们可能觉得，我必须这门课拿A，必须得到那个实习机会，必须得到那份工作，否则我会让我的父母失望。
但我希望他们更重视人际关系，能够享受这段旅程，而不只是关注下一份工作。他们会得到那份工作，没有问题的，无论是耶鲁，还是普林斯顿，或者其他任何地方。要确保你充分地欣赏这段旅程，照顾好重要的事情，这是我想告诉自己的。
风投是现代的史诗。我们记录风投历史上星辰的起落，记载那些有纪律，有决心的基金获取的丰厚回报，也让大家看到那些管不好人、管不住钱的基金的黯然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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