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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水拉满的早餐，是西安牛马真正的“精饲料”

文摘 2024-11-17 10:09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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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陕菜·陕西美食产业推动者！

上周去原公司办个事，沿着我走了七八年的必经之路朝公司进发。好久没走天坛西路了，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看到公司跟前我常去的那几家早餐店还屹立在路口，心中不免一阵欣喜。

辞职后，除了偶尔想念好同事外，还会怀念起公司跟前的早餐店来。做牛马时，每天支撑我起床上班的动力，就是上班路上各种碳水拉满的早餐。

公司八点半上班，我住得近，但几乎每天都还要迟到。起床匆忙收拾完就往公司飞奔，一看手机已经八点二十了。走路20分钟，骑共享单车7分钟。但骑车的话，就不能在经过的第一个大路口买放心早餐了，只能一口气骑到公司跟前的小路口，把车赶紧一停，随便买个吃的就往公司跑。

自从西安有了放心早餐工程，我是积极的簇拥者。从上大学开始，我便被香菇丝夹馍和麻辣豆干夹馍俘获了。

香菇丝夹馍油润有嚼劲，味道咸辣微甜。吃的时候，我总习惯先把饼挤一挤压一压，让香菇丝里的红油浸润到荷叶饼里，这样吃着不油腻，香菇丝还会更加哏啾。

不过香菇丝比较调皮，细长身型很爱钻人牙缝。早饭要是吃个香菇丝夹馍，一上午的时间，舌尖都得在口腔里扫雷，寻找不知卡在哪个牙缝里的香菇丝残骸。

工位上没找到牙签，也不好意思直接把手伸到嘴里掏。舌头都转累了，也没把香菇丝舔出来。只好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用大拇指和食指，快准狠，一举把罪魁祸首拿下。

麻辣豆干夹馍就比较听话了。豆干和荷叶饼也是绝配，边吃边往袋子里漏红油。早上来一个，食欲都被打开了。

上班路上的放心早餐摊点，是一位细挑的大姐在经营。买的次数多了，和大姐也熟悉了。好几次我刚靠近摊点，大姐便笑脸相迎：“今儿想吃个啥？香菇丝还是麻辣豆干？”

有时我实在起得太晚了，甩着两条飞毛腿刚走到大姐的摊位前，还没开始说话，只见大姐神情略带遗憾：“香菇丝和麻辣豆干都卖完了。只剩下汉堡你吃不吃？”

“啊？那算了。”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继续赶路。

偶尔几次我破天荒起得早，买放心早餐的时候，还会和大姐聊几句闲话。有次买早餐顺便把姥爷家的杏送给了大姐几个，大姐喜出望外，从此和我沟通更密切了。

我在公司的最后一天，早上路过放心早餐摊位，很想跟大姐告个别，说我以后就不来买早点了。可是那句“再见”，却始终没说出口。

真正的离别总是悄无声息。

骑共享单车上班时，我俩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前方路上右侧每一个骑自行车的人，都是我的假想敌。只需六七分钟，我就能赶到公司跟前的小路口。

小路口四周饭馆林立，非常有烟火气。在公司上班的这些年，我见证了不少早餐店的横空出世与沉默消失。

刚来公司的那两年，我最爱吃路边的肉丸糊辣汤了。这是一家小摊，没有门面，是一对回族夫妻在经营。选择这家的理由，大抵是离公司最近还顺路。

男老板端着套了好多层塑料袋的碗，给我舀着糊辣汤。“求求你多给我舀点丸子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可老板从不会手下留情，一碗里最多舀六七个小肉丸。

吃肉丸糊辣汤的标配是白吉饼。把饼掰成小块泡到糊辣汤里，饼立马吸满了香味，再被表面飘的油泼辣子附着，吃着就是一整个大满足。

等把里面的肉丸、土豆、西葫芦之类的配料捞完，黏稠的糊辣汤也被我搅和得泄了劲，变成稀稀的菜汤了。勺子再伸到里头捞一捞，只剩下些我不爱吃的豆角，用餐结束。打包袋系好扔到垃圾桶，再把嘴上的红油一擦，打个饱嗝，开始搬砖。

后来治理占道经营，肉丸糊辣汤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除了糊辣汤外，我钟爱的回族早点还有宫廷牛肉饼。公司跟前卖牛肉饼的店都换了三四波了，我还是最喜欢一开始一位姐姐的店。

姐姐的店在个老小区门口的小门房里。她长得清秀好看，永远戴着头巾，衣冠整洁，看着十分精干。

姐姐说话也是柔声细气的，但做饼却十分麻利。先把面团分成大小均匀的面剂子，再依次擀成长条。先熟练地刷一层油酥，姐抓起一小把牛肉馅唰唰几下，就全涂抹在了薄如蝉翼的面皮上。再在面皮一端放一大把鲜嫩的葱花，捏点花椒粉撒上，从左到右就开始卷了。

卷好的饼胚像个宝塔，被姐一手摁扁，再麻利地擀成圆饼，就可以进饼铛烙制了。

一锅饼得十分钟左右才能熟，姐看我踱着碎步焦急等待，就知道我又要迟到了。饼刚出锅，姐赶紧先给我装一个，让我快去上班别迟到了。

提着装饼的袋子，热气不断往上冒烫着手。快走两步到公司，打完卡洗个手，开始用膳。

扒开塑料袋再扒开纸袋子，金黄酥脆的宫廷牛肉饼映入眼帘，饼张力拉满。嘴一定要张大咬，不然饼渣能掉一身。一大口下去，饼皮的油润酥脆，内馅的鲜香软嫩，一口气全涌入口腔。牛肉的鲜，葱花的香，花椒粉的麻，恰到好处地和酥皮结合，在嘴里交织。你就放肆地嚼吧，越嚼越香，越吃越爽。

唯一不足的就是，牛肉饼香味太窜，声也太大。好多次，同事们都开始办公了，我还在嘎吱嘎吱地咬着饼，特别丧眼。有时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就躲旁边没人的小办公室里，一口气赶快吃完再出来。不过囫囵吞枣式的吃法，倒有些糟蹋姐的好手艺了。

我还没吃腻牛肉饼，姐的小门面就因为是违建被拆除了，姐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后来又换了两三批卖牛肉饼的，都不如姐做的好吃。那种菀菀类卿却不是卿的怅然，想必诸位看官都略懂一二。

流水的牛肉饼，铁打的菜夹馍。小路口东北角的菜夹馍店，一直坚挺着。有时突然馋菜夹馍，早上哪怕排队迟到了，我都必须喜提一个。

菜夹馍店也是夫妻档，女老板做馍，男老板夹馍。女老板干活麻利，性格看着也急躁些。男老板温吞型，手底下动作特别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闪电”。

“老板，我不要洋葱、莲花白，麻烦多放些锅巴，谢谢！”我发出口令。

“好的。”老板边回复口令，边隔着塑料袋抓起一个刚出锅的饼子，用小刀破开。

“诶，你刚说不要啥来着？”口令接收失败。

男老板夹饼的动作也是慢悠悠，手颤巍巍的，看的人心里那叫一个急啊！恨不得自己上手。不过男老板每次都夹得超级多，总会把菜夹馍夹成钝角。

终于好了，提着菜夹馍我就往公司冲。打卡洗手，开始用膳。

这家菜夹馍的饼，是用油煎出来的，外脆内软，饼也很大，挺有特色。冬天吃非常满足，夏天吃的话，就稍显油腻了。先吃最顶层的锅巴，菜夹馍不能失去锅巴，就像乡村文学不能失去我一样。

锅巴叠加面饼的酥脆，第一口下去，往往会不经意给牙龈致命一击。再咬一口，稍带些土豆丝，就很柔和了。几乎每口都能吃到不一样的菜，土豆丝、海带丝、胡萝卜丝、炒绿辣子、黄瓜片……就跟开盲盒似的。其实凉拌生洋葱夹馍里可好吃了，但我不敢要，害怕生洋葱味儿太大，吃完再把同事熏跑了。

吃到最后，菜汁把底下的饼都泡nong了。胃口好的时候，我把nong饼也能一口气吃完，胃口不行时，只好忍痛割弃。

菜夹馍隔壁是豆腐脑店，我不常买豆腐脑，感觉早上吃不够瓷实。但有时不由得被店里炸油条的香味吸引，便要上一碗豆腐脑一根油条带走。

这是一家家族企业，早上卖早点，中午还卖面。老汉带着儿子炸油条，女儿在旁边负责舀豆腐脑。

油条泡到豆腐脑汤里，比豆腐脑本身还好吃。里面点缀的几粒黄豆和榨菜，在其他饭里何足挂齿，但在豆腐脑里却是点睛之笔。每次我都要在里面找黄豆吃。黄豆舀完了，豆腐脑也被搅得稀碎。赶紧连吃带喝的吸溜完，准备打工。

豆腐脑店门口，常年有位骑着小三轮卖甑糕的老阿姨。甑糕的甑和阿姨的小三轮车厢差不多大。偶尔其他早餐店排着长龙或者没开门时，我就在阿姨这儿买一小份甑糕。

“阿姨，麻烦少舀些米多舀些枣和豆哦！”买了多次后，我斗胆开始提需求。

“对！么麻达。”阿姨有求必应。

阿姨的甑糕传统地道，枣和豆比例很高，不像一些商贩卖的甑糕，干脆叫个甜米饭更合适。

吃过这么多碳水拉满的早餐，甑糕是我个人感觉碳水含量最爆炸的。因为好几次早上吃完甑糕，我到中午都顶得不想吃饭，甚至胃有些难受。

这些早餐一路陪伴着我的打工人生涯。这一路上，不断有店走有店来，就跟我们公司一样，有旧人走，有新人来。

我之前最想尝试的两种早餐，是其他办公室同事老吃的。一个是路口的麻辣米线，一个是微波炉打出来的泡面。早上吃麻辣米线，这上班的松弛感直接拉满了。微波炉打过的泡面，香味直冲每个办公室。哪怕刚吃完早饭，都能把人闻馋了。同事说微波炉一打，泡面特别入味筋道。可惜我都离职了，也没有尝试这样吃过。

这些颇具西安特色的早餐，大都碳水含量超标。但常吃碳水的打工人很少会晕碳，胃和大脑已经习惯了。

面包咖啡固然雅致，但各种饼和馍，才是大部分西安牛马真正的精饲料。早上吃完一顿碳水后，知足快乐，浑身充满了力量，就是为公司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早餐带来的短暂幸福感，也会暂时麻痹打工的苦闷和烦躁。

讨论公司跟前哪家早餐店好吃时，我们的眼里是放光的，心情是愉悦的，肾上腺素是飙升的。

为了美好生活，请诸位同仁一定要好好吃早餐。只要能吃上好吃的，这日子就还能再扛一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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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邱泽轩主编 | 安娜

图文来源 | 老田废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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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 | 刘陆训团队 | 陕西仁和万国律师事务所

支持单位：陕西省商务厅、陕西省文化和旅游厅

指导单位：陕西省三秦文化研究会、陕西省食品协会、陕西省烹饪餐饮行业协会、陕西旅游住宿业协会、西安旅游协会、北京陕菜协会

联合运营：陕西省面食产业发展促进会、大唐博相府文化艺术酒店、陕菜学院、陕菜研究院、陕菜供应链研发中心、陕菜文化研究会

战略合作：红餐网、成都海名会展有限公司、陕西广播电视台《好管家》栏目、成都餐饮同业公会、中国精品酒店联盟、长三角红色文化旅游区域联盟

合作媒体：华商报、三秦都市报、文化艺术报、网络大V自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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