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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这是一个由大学生白梅在餐厅打工的一系列奇遇串联起来的故事。作者的创作意图很明确：人的欲望就是市场需求，满足市场需求就带来了商机。而经商的成功，建立在以服务人类的需求，为人们的生活带来快乐的目的之上，而不是一味地追求个人利益。—— 江岚
文|任京生
白梅是一个长相甜美、聪明伶俐、性格开朗的女孩，一边读大学，一边找了一家餐厅勤工俭学。她脸上总是挂着发自心底的微笑，干起活来也浑身是劲，还不时迸出几句幽默的话逗得人们哈哈大笑。客人来了总是要挑她来服务。其他服务员一开始对她有些醋意，但看她时不时帮助他人，心里也就罢了。白梅在餐厅干了不到一个月，就成了老板、经理、员工、客人上上下下都喜欢的开心果。孙燕是白梅的同事，渐渐地对白梅产生了好奇。一次下班后孙燕搭白梅的车回家，孙燕说：“说实话，你刚来的时候我们觉得你是大学生，来干餐厅服务员，干不了几天就会走的。可没想到，你还挺喜欢这份工作，干得还挺起劲。”白梅仍然是笑着：“我过去每天都要走一万步，每星期还要去两次健身房。现在在餐厅干活就像在健身房锻炼，去健身房要花自己的钱和时间，在餐厅锻炼用的是工作时间，还有人给钱。多合算啊！”孙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但我总觉得你干这个有些屈才了。你的英文这样好，可以去找更好的工作。不像我们，刚出国的时候英语一句不会，到加拿大都10年了，也还是学不会，年纪大了，没办法，只好打餐馆工。”“听说你原在中国也是一名企业高管，为什么就出国了呢？”“嗐，各种各样原因吧，主要还是想让孩子来加拿大接受更好的教育。”“我爸爸妈妈原在台湾也是企业高管，也说是为了让我和姐姐接受更好的教育就移民来了加拿大。看来你们那一代人为了孩子真的很能奉献啊！”“你是知道感恩的孩子。不像我闺女，现在跟我像仇人似的。你还知道自己打工，我闺女就知道向父母要钱。”“我和我姐姐都在读大学，学费很贵，父母负担太重了，所以我和姐姐都在自己打工挣学费。”“你们是多好的孩子啊！那你英语这么好，为什么不找别的工作呢？”“现在上课很累，很用脑，所以我想干一份体力活，这样脑力和体力交替着，精力就特别好，对身体也好。”孙燕同意地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好的。在西方社会工作不分贵贱，人人平等，这点挺好。你要在中国干餐厅服务员，就会让人看不起。看来我这一辈子只能干餐厅了，别的我也干不了了。”“其实餐厅里也有很多可以干的事呀。你还记得宋经理在咱们餐厅员工微信群里发的一个小视频吗？有一家餐厅开辟了一项特殊‘服务’，每个进餐厅吃饭的客人都要接受服务员打脸，想不到的是餐厅竟然因此而火爆，排队来挨打的客人络绎不绝。”“我记得这个视频。你也想建议咱们餐厅开展这项服务吗？”“干嘛要照搬人家的？不过对我有些启发，有了一个想法，但还不成熟，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二
第二天下午中晚餐的间隔时间，白梅把宋经理请到小包间里聊了起来：“我看了您在群里发的那个打脸餐厅的视频，有个小启发。我们餐厅的地理位置不是太好，客人不是太多，我们也可以开一项特殊服务来吸引顾客嘛。”宋经理呵呵一笑，“你也想打客人脸吗？我可以先借给你打一下。”白梅噗嗤一笑，“我哪敢打您呢？我是想，我们可以在餐厅设一个小舞台，规定所有来吃饭的客人都要表演一项才艺，比如唱歌、跳舞、朗诵诗、讲笑话、演小品等。”白梅自信满满地说：“我想行。我小时候在台湾，我父母带我们去吃饭，就有一家餐厅专门花钱请人来表演节目，很火。我妈爱唱歌，也还上去唱过呢。其实，客人中有很多有才艺的人，有的人有表演欲望，但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有机会表演他们巴不得呢，又不用花钱。别的客人也可边吃饭边欣赏节目。”“那我们可以规定，不会表演才艺的人，必须给服务员捏肩。”“让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女服务员捏肩，合适吗？”“按摩院里按摩难道还分男女吗？你想想看，都有人排着队让女服务员打脸，难道就没有人想给女服务员捏肩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人们敢乱来吗？这样让服务员得到休息放松，又让人们有分寸、有理性的无害接触。既安全又逗乐，肯定会吸引顾客。”宋经理似乎有些动心了，思索着。白梅忽然又一拍脑门，“还有，在加拿大拥抱是人们见面的普通礼仪，其实这也表现出博爱、开放的价值观。亚洲人的普通见面礼仪是握手，很拘谨，和传统的内向型文化有关。很多亚洲人来到西方国家，很羡慕人家的外向型文化，但还是碍于传统的封闭心理不敢拥抱，但心里其实是非常渴望的。我们可以让前台服务员每天换上不同民族的服装站在门口迎宾，主动和所有进店的客人拥抱。现在这么多餐厅，人们挑选的余地很多，一旦遇到这样热情的欢迎还好意思再走吗？”“那有些人很腼腆，既不表演也不给服务员捏肩那怎么办？”宋经理问。“您还真当真啊？这就是一种吸引客人的方式，遇到那些自我封闭的人可以找人代替表演节目。或者，把菜价略微调高一点，给所有按规定完成任务的打折95%；没有完成任务的不给打折。”宋经理思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请示一下马老板，看看他的意思。”马老板听了宋经理的汇报，又和宋经理、白梅再三商讨，觉得这方案值得尝试。白梅道：“既然要搞，就要突出快乐的主题，餐厅名字也要改。”“我想了几个名字，例如快乐餐厅、乐逍遥、欢乐大本营……还可以想别的。”马老板思忖片刻：“乐逍遥英文不好翻译，那就快乐餐厅吧，英文翻译过来叫Happy Restaurant也很简单，容易记住。”一个月后，人们发现这家餐厅改名为“快乐餐厅Happy Restaurant”，门脸装饰得更漂亮了，只是原班人马不变。重新开业那天举办了盛大的典礼，邀请了大温哥华地区的三级政要、知名人士、各大媒体前来捧场。大门口站一排穿着盛装的俊男靓女们，先与客人们一一拥抱，再将客人引领到给他们预定的座位。餐厅的五十张桌子陆续坐满，开业典礼正式开始。嘉宾接连上台讲话，剪彩之后，客人们开始享受餐丰盛的免费晚餐。席间，宋经理代表餐厅向客人们宣布，每人要上台表演一个节目，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人举手道：“我不会表演节目，从来没有上过台啊。”众人一阵哄笑。宋经理继续道：“不会表演的没关系，我现在宣布第二条规则，不表演的人可以在离席之前给服务员按肩二分钟。以后来吃饭都要按照这个规矩办，任务完成，结账时服务员给你95%的折扣；没有完成任务的要付全款。还有，我们每半个小时要启动一次友爱仪式，届时主持人会宣布全体起立，大家向左邻舍的人，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要相互问候、祝福、拥抱。仪式结束后再坐下来吃饭。”规则一公布，餐厅立刻热闹起来。因为餐厅安装了卡拉OK，点歌的人特别多。因舞台较大，跳舞也算作表演节目，经常是有人唱歌，就有人在旁伴着节奏跳起交谊舞、水兵舞、Disco。还有人表演太极拳，讲笑话，朗诵诗等，一时间餐厅成了文艺表演场所，喜气洋洋。餐后，一桌桌客人将服务员按在椅子上，有的捏肩，有的捶背。任务完成了，服务员给每个人一张卡，笑道：“今天大家伺候本公主伺候得好，本公主要给你们餐费打折95%。但这次是免费，你们可拿这张卡下次来吃饭时增加折扣。”之后，服务员与每个客人相互拥抱、告别。第二天，各大媒体纷纷报导了这次开业典礼的盛况，引得一些食客前来试探。白梅一身盛装站在门口，一见有客人探头，上去就是一个拥抱，将客人引进餐厅。客人们均喜不自禁。一开始有些客人们还不好意思，但有餐厅这样规定，不得不做。一晃二个月过去，宋经理注意到，有人特别爱唱歌，替全桌人都唱了，还想再唱。因排队的人太多，不得不规定每个人只能表演一次，每个人也只能找人替代一次。白梅负责在门口与所有客人拥抱，发现两个月来经常见到一对老夫妇。老太太对她说，她先生多年忧郁症不愿出门，那天她生日会把他哄来了餐厅。谁知，从那以后他经常要来餐厅吃饭。他已好多年不会笑了，可是一见到你他就笑，每次和你拥抱过后，他一天都很开心，现在忧郁症好多了。说完，老太太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了白梅。渐渐地，客人越来越多，也需要预定、排队了。有的客人甚至拿来自己民族的服装让服务员穿上，用其民族的方式为其服务。有的让服务员坐在那里，自己为服务员端茶倒水，体验接待工作。餐厅成了人们逗乐的游戏场。有的甚至把一些明星请来吃饭，饭后看他们的表演。餐厅也不失时机地把各个明星在餐厅吃饭的照片、签字等挂在墙上。一时间，餐厅里每日笑声不断，就像过节一样，成了友爱的海洋，变得一座难求。三
白梅思想非常活跃，接着又给餐厅提出了一项又一项改革建议。一日，白梅从网上看到一个视频，一个大学生戴着面具站在路边求拥抱，结果不断有路人上前与其拥抱。白梅对经理说，我们也可以开设这项服务。于是餐厅门口设立了一个专门的位置，客人中如果有求拥抱的，就可以站在那里等待与所有人拥抱。于是，还真有不少人戴上面具站在那里张开双臂等待客人的拥抱。一次，一位女孩手举一个牌子站在那里，牌子上写道：“我刚与男友分手，心里很痛苦，请求大家给我安慰！” 于是人们纷纷上前与其拥抱，在耳边温柔地劝慰。一天下来，女孩心情开解了，摘下了面具，放下了牌子轻松地走了。又有一天，一位看上去八九十岁的大胡子老头站在了那个位置，老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旧衣服，一脸病容，像似一个乞丐。餐厅客人络绎不绝，竟没有一人上前与其拥抱。白梅看着老人胸前的污迹，起初也有些忌讳。但看着老人长时间孤独地站着，心生怜悯，便每隔一段时间上前给老人一个拥抱，又端了一杯水，拿了个椅子请老人坐下。几个小时过去了，老人望着白梅，问：“你能请我吃饭吗？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白梅犹豫了一下，去前台对宋经理说：“我请那老人吃个饭。”宋经理道：“你劝他走吧。”白梅没有从命，而是掏出信用卡从收款机上划了一下，道：“这钱我出了。”接着，从厨房端出一份饭菜递给老人。老人吃完饭，给白梅写了一个地址， “我叫Joe，明天是周日，你不上班吧？能来我家帮我搞一下卫生吗？”白梅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客气地答应了。老人说：“一定要来啊，我等你。”说完满意地走了。白梅晚上回到家把在餐厅的情况跟同样在读大学的姐姐白洁说了。白洁不放心，拿过地址，便跟她们的父亲通电话，讲述了白梅遇到的情况。父亲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但白梅坚持要答应了人家事情一定要做到，父亲只好同意，让白洁陪着她去，父女三人还商量出了一个安全对策。第二天，姐妹俩穿上工作服，拿了一袋子清洁工具按地址前往。一到跟前，竟然是一栋豪宅。白洁给后面那辆车上的父亲打电话，“爸，我们现在进去，10分钟后会给您报平安。如果10分钟没有我们的电话，您就敲门。”父亲道：“你们千万小心。10分钟没你们的消息我就冲进去。我也把手机按钮设定在911，一有危险立刻拨。”白梅按了门铃，一位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开了门，将她们引进客厅，一位老人已等候在那里。白梅一见，这位叫Joe的乞丐换了身衣服，整个就是绅士啊，白梅不禁笑了起来：“您这是跟我们演戏啊！”Joe哈哈大笑：接着开始从头上卸下假胡子、假面具。姐妹俩吓得魂飞魄散，白洁急忙拿起电话要给父亲拨。白梅定睛一看，发现对方是常来餐厅吃饭的一位老客人，赶忙按住姐姐的手，质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戴假面具？”Joe见两位姑娘有些紧张了，忙道：“哈哈，我年轻时做过演员，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坐下坐下，咱们坐下来谈。”姐妹俩坐定，中年妇女递上了茶，Joe语气温柔地道：“那天我装扮成乞丐，实际上是想试探人们的态度。那个位置就是求拥抱的，我想看看有多少人会拥抱一个脏乞丐？那天从我身旁经过的人估计有上百，只有你一个人拥抱了我。”白梅道：“其实那天我也犹豫过，您衣服那样脏，我也怕把衣服蹭脏了，其他人会不会还怕有传染病？”“所以我就在想，能够拥抱我的那个人肯定是天使，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我这把老骨头快不行了，要找一个最善良的人今后来帮我处理后事！”Joe脸上掠过一阵阴影，低头道：“医生说，我可能只有两年的时间了。”正说着，门铃响了。白梅立刻站起身，“我去开门，肯定是我爸。”白梅将父亲推出门，随手将门掩上，对父亲说：“爸，您放心吧，没事了，我们做完卫生就回家。”说完从父亲口袋里拽出一副手套，回到屋内，拿着手套对Joe说：“我忘记带手套了，我父亲送来了。”白梅解释道：“不了，他还要赶去上班。您不是说您要搞卫生吗？这是我姐姐白洁，我们工具都带来了。”Joe笑着道：“你们餐厅的中餐很好吃，那你就帮我做顿中餐，陪我一起吃好吗？”白洁、白梅做好饭，陪着Joe一起吃，边吃边聊。吃完饭，Joe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白梅，“这是你昨天请我吃饭的钱，还有今天的工钱。”白梅打开一看，立刻塞了回去，“这么多钱我不能要。”Joe见白梅执意不收，取出两张递给了姐俩，又留姐妹两聊了会儿天，问到了姐俩目前所上的大学，所在的工作单位等等。不久，白洁与白梅就接到了学校的通知，通知说，有位不透露姓名的人给她们支付了所有的学费，并赞助了她们丰厚的奖学金。姐妹俩猜到了有可能是Joe，去问，Joe却不承认，只是说“好人就有好报，善良人终会得到人们的帮助。”四
快乐餐厅增加了特色服务，一传十，十传百，每日客人爆满。隔壁的那家中餐馆，原先的生意还不错，现在门可罗雀，情急之下，不时地给快乐餐厅制造麻烦。快乐餐厅的停车场经常车满为患，有的客人见隔壁停车场有空位往往就把车停过去，等吃完饭出来却发现车上贴了罚单。一日，卫生部门突然来检查，说是有客人投诉菜里面发现虫子。又有警察来餐厅调查，说有客人举报他们搞聚众淫乱。马老板、宋经理知道是隔壁餐厅搞的鬼，但也无可奈何。白梅对老板说：“现代企业竞争的最高境界是双赢，而不是你死我活。不如我们帮隔壁餐厅另起炉灶，换一条生路。”“我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叫《回归童年》，写的是现代社会节奏很快，人们精神压力很大，都带着面具生活，特别想摘掉面具，回归童年时代的自己好好狂欢一下。所以我想，如果隔壁餐厅改装成一个舞厅，每天开办化妆舞会，规定所有来跳舞的人都要戴上面具，也许会很受欢迎。”“那就看怎么谈了。”白梅沉浸在她设想的项目里，接着道：“我小时候玩过碰碰船、碰碰车，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来回碰撞，开心极了，现在都还想玩。所以我想还可以设置一个打斗室，里面放上一些碰碰车，让人们穿上盔甲和护具坐在车里，手持橡胶棍棒来回打斗，就像古代的骑马打仗一样。橡胶棍子不伤人，人们又穿着铠甲，那多好玩啊！隔壁如果改装一下，晚上开化妆舞会，白天玩碰碰车，场地可以全天利用起来。”马老板沉思道，“隔壁餐厅的地方倒是够大，可改装要一大笔投资啊。他们老板不一定愿意干，我自己眼下拿不出大笔钱投资，再等等看吧。”白梅有了奖学金，经济上不那么拮据了。每周六还去Joe家为老人做一顿中餐，然后陪他一次吃饭聊天。在聊天中，白梅透露了她与马老板和宋经理的建议。Joe细心地听完，道：“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你们老板同意干吗？”白梅叹气道：“老板也说是个好主意，但他现在拿不出钱来投资。”翌日，Joe来到了餐厅，与马老板在办公室内谈了几个小时。晚饭时候，马老板请Joe在包间吃饭，也请白梅一起作陪。马老板兴奋地对白梅说：“Joe先生要投资你提议的那个项目了。我们打算成立一个公司，由你担任总经理来负责这个项目。”白梅急忙摆手：“我还要上学呢。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啊。”Joe笑道：“我们给你配个助手，你只出谋划策就行了，具体工作都由助手去做。”白梅还是摆手，“我现学习任务太重，不可一心二用，否则两个都干不好。”Joe思考了一番，“我和你们马老板原来商量的是我出大部分资金，担任董事长；马老板出小部分投资，担任副董事长；聘请你担任总经理。你要是考虑学业的话，那你就担任个董事，我让给你10%的股份。我们聘请一个总经理来具体实施这个项目。可是，你们隔壁的那家餐厅愿意把地方出让给我们吗？如果他们不让，去太远的地方租场地就没意义了。最好是餐厅和娱乐室连在一起。”白梅道：“我们给他们两个选择嘛。一个是继续这样，到最后餐厅倒闭。另一个是我们联手改变经营方式。我们有投资入股，会介绍我们的客人吃完饭去那里消遣，生意肯定会好，对双方都有利。这样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嘛。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Joe道：“你们两家是竞争对手，不好谈。明天我去跟他们谈。”翌日，Joe来到了隔壁的东方餐厅，要了两个菜，边吃边对餐厅做了一个全方位的考察。顺便认识了餐厅的徐老板，攀谈一番，拉近了关系。第二天，Joe又去了，徐老板见状，亲自上前招呼。Joe边吃边与徐老板聊天，问：“你们餐厅的菜这么好，为什么客人这么少呢？”徐老板叹息道：“隔壁的快乐餐厅搞了一些新花样，把客人都吸引去了。”“那样要对餐厅改造。这半年不盈利，一直亏损，哪还有钱改造啊？”“隔行如隔山，转行哪那么容易？而且，不管转什么都需要钱啊。”“那要是有人给你们投资，转行搞一个赚钱的行当，你愿意吗？”“有人投资，有钱赚，那当然好啊。可哪有这么好的事啊？”Joe心中有数了，回来后就与马老板、宋经理、白梅商量。Joe道：“要想让他们把场地让出来，最好的方式就是拉他们入伙。我看徐老板还是个有能力的人，干脆就让他当这个项目的总经理，占股份，大家强强合作，互惠共赢。”马老板、宋经理、白梅一致同意。于是，Joe作为投资人与中间人，将两家餐厅老板召集到一起商讨。徐老板一开始存有戒心，但想到有人投资，又聘请自己担任总经理具体实施这个项目，终于同意了合作经营。于是，众人经过商讨，将这一项目定名为“逍遥宫”。Joe对马老板说：“我的10%股份让给了白梅，你现在是最大的股东了，就由你来担任董事长吧。我任副董事长。”几天后，逍遥宫董事会宣布成立，马老板为董事长，Joe副董事长，白梅与宋经理为董事，徐老板任总经理。东方餐厅宣布停业，开始按白梅的设想进行重新装修。在设计装修图纸过程中，白梅发现几个大包间，以及餐厅后面的大仓库没有被充分利用，如果拆除了又太可惜了。经过一番苦思苦想，白梅又有了新的主意，在董事会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餐厅的几个大包间和后面的库房我们还可以改造成几个发泄室，墙上设置隔音棉，里面放一些充气娃娃，以及一些供人们发泄的器具。如果人们吵架了没处发泄，就可以在这个隔音室里又喊又叫地拿着充气娃娃发泄。其实，很多时候人们把声音喊出来，把眼泪流出来，积压在胸前的闷气就释放出来了，就减少了对真人的伤害，这样对自己身体也有好处。日本就有这样的发泄屋。”马老板笑了，对宋经理道：“宋经理你要小心了，可别欺负咱们的小白梅。小心她把你做成木乃伊毒打到死。”宋经理笑嘻嘻道：“能死在小白梅手里，做鬼也风流啊。”白梅嗔道：“你们又不正经了。我是在谈正经事呢。”她继续说：“我大学是学心理学专业，主科是研究性心理。心理学研究，人最本能、最主要的欲望就是食欲、睡欲、性欲这三大欲望。我们的餐厅解决的是人们的食欲，还可以用充气娃娃来解决一些人的性欲。无论女性与男性，如果性欲长期得不到满足，就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是压抑变态，一种是产生犯罪。所以充气娃娃可以做成两种模型，一种是人们仇人的模样，拿它来泄私愤。一种是做成爱人的模样，用它来满足性欲。人们拿充气娃娃当性伴侣来发泄，还可以减少社会上的犯罪率啊。”徐老板道：“古人就说‘食色性也’，人的食欲、性欲就是一种本能，中国古代就有红楼啊。我去过欧洲，发现一些发达国家的大城市都有红灯区，对‘性’的问题持开放态度，给普通人一个发泄的地方，这样就减少了犯罪。一些专制国家采取禁欲主义，实际上禁的只是老百姓，而那些官僚富豪们暗地里二奶小三成群。我们现在拿充气娃娃来代替真人，这个主意很好啊。”宋经理沉思道：“充气娃娃网上就能买到，人们要是喜欢，买一个放在家里不就行了？”白梅望着宋经理道：“那我问您，您敢不敢抱一个大美女充气娃娃回家？”宋经理被噎住了。马老板哈哈大笑：“宋经理，问你呢，你敢吗？你家那位母老虎会不会吃了你？”宋经理摆手：“别拿我打岔，我明白白梅的意思了，做一个充气娃娃的红楼。那怎么做脸型模具呢？”白梅道：“最近出现了一种3D面部相机叫Face Camera，从各个角度拍下人脸，打印一下，当场就能拿到和真人一模一样的人脸面具。同时也按高矮胖瘦打印人的身体，这样，梦中情人或仇人就出现了。我们可以买一台这样的打印机供人们打印自己想要的人脸和身体。”“你可真有主意！你说人的最原始的欲望是食欲、性欲、睡眠欲，咱们有了两项了，是不是再开一家旅店，满足人们的睡眠欲啊？”宋经理本是在开玩笑，但白梅听后眼睛一亮：“哎，您这倒提醒了我。现代人压力大，很多人都失眠，很痛苦。咱们的场地可以白天玩碰碰车，晚上6:30-9:30开化妆舞会。3个小时人们也跳累了，开始清场，打扫卫生，然后推出一排床，10点以后由催眠师给人们催眠，让人们香香地睡一晚上。这样场地就一天24小时全利用上了。”徐老板道：“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就经常失眠，要是真管用，我就天天在这儿睡了。”“我叔叔在台湾就是催眠师，我听他讲过，催眠有几种方法，可以按摩身体的某些穴位，然后是听一种舒缓的音乐，按摩师会向人发出心理暗示。我们可以成立一个按摩互助会，开班授课，教人们怎样按摩。学员们最好是夫妻、男女朋友，他们学会之后就可相互按摩，不用花钱了。”“那些经常失眠的人就可以成双成对地报名来。10点以后他们开始相互按摩1小时，之后躺在床上，由按摩师给他们集体催眠。”白梅回答。“我来设计，找厂家定制，买上30张，白天折叠起来放进库房，晚上推出来。寝具要保证卫生，就让客户自己带。自己的被褥自己也用得放心。”五
半年后，一座豪华的“逍遥宫”在快乐餐厅旁边挂牌开业了。走进逍遥宫，是一座中型的舞池，白天是碰碰车的打斗室，人们穿上铠甲，手持橡胶棒，坐进碰碰车内在池子里团团转相互碰撞，认识和不认识的彼此见面就是一阵阵挥舞和一声声大笑。晚上，是化装舞会，不化妆不戴面具者不得入内。舞者一个个装扮得千奇百怪，随着音乐疯狂地舞动着，一派欢乐景象，就像天天在过狂欢节。到了夜里，几十人相互按摩之后睡在大厅，听从着催眠师的指挥慢慢地进入梦乡。在逍遥宫的后巷，是五间相互隔离的神秘的发泄室，每间发泄室只能停进一辆车，人们先从网上读懂使用规则，签订免责协议，按预约的时间在门口刷卡，车库门打开，将车开进，之后车库门关闭。在打印机前输入人脸照片和身体尺寸，付费，一个模拟的充气娃娃便打印出来了，客户携带着进入发泄室。规定时间到，客户将充气娃娃放掉气，折叠起来存入租用的小柜子里，然后离去，清洁人员进入打扫卫生。快乐餐厅与逍遥宫有自己的专门网站，网站上一时间好评如潮。一位女士在网上写道，自己的先生很腼腆内向，过去看人家跳舞很羡慕，但自己从不敢跳，怕跳不好被人笑话。现在戴上面具之后跳得可尽兴了，每次跳完都一身大汗。由于放开了跳，身体得到了锻炼，性格也比以前开朗了，人也显得比以前年青了。一个男青年在网上发表感慨，说自己相貌丑陋，谈恋爱屡屡失败，很多个夜晚都在大街上徘徊，差点就要找落单女性实施犯罪。曾想买个充气娃娃带回家，又怕被父亲责骂。自从有了这个发泄室后，他可以拿充气娃娃来发泄，从此就不再想着对女性施暴了。还有一位女士说，她常年睡不着觉，精神很萎靡。在催眠室头几天也还是睡不着。催眠师告诉她行为科学里有个21天定律，一种行为要想变成习惯就要坚持不懈地坚持21天。于是她坚持在催眠室连着睡了一个月。经过这个疗程，她终于克服了失眠症。现在回到家，每天晚上仍按学到的方法自我催眠，也能尽快睡着了。白梅看到了这些消息，报告给了董事会。马老板是个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感慨道：“‘温饱思淫欲，饥寒起盗心。’人的一些本能的欲望就像洪水一样是堵不住的，越堵越泛滥；如像大禹治水那样筑个管道引到安全、正确的地方，问题就解决了嘛。”Joe补充道：“人的欲望不就是市场需求吗？满足市场需求不就带来商机了嘛。”六
一晃二年过去，快乐餐厅和逍遥宫取得了巨大收益，组建成一个集团公司，取名叫快乐集团。在聘用总经理问题上，马老板和徐老板发生了矛盾。徐老板认为，马老板担任了集团董事长，总经理就应该由他来担任。马老板却说，白梅已大学毕业了，应该请白梅来做总经理。徐老板当场便向马老板拍了桌子。马老板也站起身指着徐老板的鼻子道：“你敢跟我拍桌子？我还要告你贪污公司资产呢！”Joe见状，立刻宣布会议暂停，将马老板拉进了小包间。马老板从包里拿出一大叠文件说：“我早已调查清楚徐老板在经营逍遥宫时有巨大的贪污行为。这样的人还能当集团总经理吗？我还要告他呢！”Joe仔细地翻看着材料，惊讶地道：“你是怎么查到他的这些东西的？”马老板道：“逍遥宫这么好的业务，利润却这么低，我早就怀疑了。搞到这些他贪污的证据，我当然有办法。”“那就向法院起诉他，让警察去核实。证据确凿，他跑不掉的。”Joe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原来也告过别人，我以为我是证据确凿，可是打官司要花很大笔钱，要等很长时间，要牵扯好几年的精力和时间，要经历几年痛苦的磨难，我的病就是这么折腾出来的。对方做一些手脚也会影响调查。打官司的最后结果常常是两败俱伤。而且，公司的名声也会受损。”Joe回到家中，把马老板的材料详细研究了一番，之后约了徐老板进行了几次深谈。一个月后，快乐集团宣布了集团任命，由马老板担任董事长，Joe担任副董事长，徐老板任董事，白梅担任总经理，宋经理任副总经理。同时宣布，徐老板因到了年龄，退休去养老，不再参与公司经营。白梅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在董事会上提出要在距温哥华一百多公里的枫树岭地区购买一个农场，在农场建立一个养猪场和一片蔬菜种植场。马老板摇头道：“商场有句话叫‘不熟不做’，我们不熟悉农业和养殖业，还是安心做我们的餐饮和娱乐业吧。”白梅道：“我主要想，这三年我们赚了很多钱，需要回馈社会了。如果光是捐一些钱给慈善机构意义不大。我是想直接投资一些有益于社会的环保项目。”“温哥华有这么多餐厅，各个餐厅每天扔出来的厨余、剩余食品能堆积成山，很污染环境。还有每天冲入下水道的油会形成凝固堵塞下水道。不如我们成立一个厨余回收公司，让各个餐厅把厨余和剩余食品以低价卖给我们，我们统一用来喂猪。然后用猪的粪便去浇菜，生产有机蔬菜，再卖给餐厅。这样就形成良性循环。”马老板道：“现在不是有一种专门的机器，可以把吃剩的火锅料、剩菜倒进去进行油水分离吗？很多餐厅都买了，我们也打算买一台呢。”白梅道：“这正是我担心的。能把厨余中的油分离出来当然好，可以减少污染。可是，会不会有不良商家拿这些油去炒菜卖给顾客？有机器分离出来不是更方便他们了吗？”马老板低头沉思：“一些商家唯利是图，还真把不准他们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用厨余喂猪倒是可以。不过最好还是先找专家论证一下。”Joe建议道。一个月后，论证结果出来了。专家建议，最好的二次利用方法，是把厨余经过科学处理，直接沤肥，用来给蔬菜种植，这样也可以帮助政府解决一些环保问题。马老板还是有些担心：“这种项目政府肯定欢迎，但用这种方式种菜比用化肥成本高。我们是企业，要是亏损了怎么办？”白梅道：“我们本来并没想靠这个项目盈利，只要不亏就行。可以试着干三年，如果亏损太大就把农场卖掉。土地是永远都升值的，一卖地成本就回来了，我们不会亏。”Joe笑了，“哦，你是在用房地产做后盾呢，太聪明了！这个项目值得干，我同意。”董事会经再三研讨，最终决定买一个农场，建一个大型堆肥设施，用厨余来沤制肥料，用肥料来种植有机蔬菜。快乐集团成立厨余回收公司被当地政府列为环保项目给予了大力支持，在税收上予以减免。一年后，项目建成，每天都有专门车辆去到全城各个餐厅收购厨余，大大地促进了城市的环保。省长为此大受感动，联合当地各个市的市长为快乐集团颁发了奖状。由快乐餐厅到逍遥宫，又到农场，白梅的计划一个接着一个。马老板夸赞道：“你的头脑真是聪明，很有经商天赋！”白梅却道：“其实我并不聪明。我每想到一个主意，最初都不是从赚钱角度考虑的，而是如何能给人们生活带来快乐，对社会有益。但想不到都赚钱了。” Joe道：“这是一个宣扬博爱的社会，有爱心的人能没有好报吗？”然而，正当快乐集团准备大发展之际，席卷全球的新冠疫情也蔓延到了加拿大西海岸，大温地区各城市开始封城。餐饮、娱乐业一时大受冲击，快乐集团的业务一下子从峰顶跌落到谷底。最让公司同仁感到悲痛的是，Joe因感染新冠不幸逝世。Joe几年前检查出肺癌，医生说他活不过两年。可是，自从加入到快乐集团的行列之后，Joe的身体状况竟然一年比一年好转起来。没想到，一场新冠并发症还是夺走了他的生命。没几天，马老板也染疫而亡。短短的时间内，集团的两位顶梁柱先后倒塌，令全公司的人都陷入悲痛之中。白梅把Joe和马老板的照片放进镜框，挂在了自家客厅的墙上，照片下摆放着鲜花，每日对着照片以泪洗面。提携过她，于她有恩的两位导师相继离去，疫情封城又无法举办隆重的追悼会，情何以堪？好在两位老人临走前都立下了遗嘱，马老板把公司股份转给了他的儿子马文继承；Joe则把自己的股份都转给了白梅。七
疫情警报解除了，封城结束，社会又恢复了正常。白梅、马文、徐老板、宋经理四位股东召开了疫情后的第一次董事会。会上，马文提出要接任父亲的董事长职位。徐老板则认为，Joe遗嘱中把自己的副董事长职位转给了白梅，那么自己应该重新出山，担任总经理职务。马文拿出一纸合约展示在徐老板面前：“你当初已和公司签订协议，只担任董事享受每年的股份分红，不再承担任何经营管理工作。我觉得你还是继续享受退休生活为好。”徐老板脸色煞白，“我觉得你年纪太小，没有管理经验，也不适合担任董事长职务。”马文反唇相讥：“你是贪污犯还没惩罚你呢，你更不能担任总经理！”二人当即争吵起来。白梅往日都是在Joe、马老板的呵护下工作，如今心中失去了底气，望着两个男人的激烈的争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宋经理开口了：“我看这样吧，白梅原有的股份，加上Joe转让的股份加起来她已经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了。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就由白梅来做吧。”马文道：“我父亲原来是董事长，现在把股份转让给我了，我自然地应该接任董事长职务。”徐老板立刻反驳，“我看你就管不好公司，把公司整亏损了你负得了责吗？”宋经理道：“那我们就依据董事会章程投票选举吧。现在有马文与白梅两个候选人，你们选谁？”宋经理也举起了手，“我也选白梅。”之后用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白梅，“白梅你呢？”宋经理又踢了她一脚，“这可不是个人谦不谦虚的问题，这是攸关公司今后生死存亡的发展前途的问题。Joe、马老板两位老领导走了，白梅你就是这家公司经验最丰富，贡献最大的人了。是最有可能带领公司走出困境的人。难道你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吗？”白梅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昂起了头，“好，我接受你们的推荐。”徐老板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马文，重重地拍起手来。宋经理也跟着鼓掌欢迎，“下面就请我们的新任董事长走马上任，安排我们今后的工作。”经过几次会议之后，快乐集团新的任命书公布于世：白梅任董事长，马文任副董事长，徐老板任董事，宋经理任总经理。八
快乐集团新的班子组建起来之后，首先决定对快乐餐厅和逍遥宫进行一番装修。由于疫情期间公司没有盈利，装修费将过去的积蓄花费了多半，令公司资金陷入紧张状态。尽管餐厅与逍遥宫重新开业，但很多人还没走出疫情的阴影，客流量大不如前。此时，厨余回收公司也陷于困境。集团此前花费大笔资金修建蓄肥池，购买运输车，开垦农地。项目还没开始盈利就因疫情停止运作了。要重新开业也需要有一笔新的投资进行启动，白梅为此十分焦急。宋经理在董事会上提出了一项建议，他说：“疫情期间全球经济受到打击，百姓手中都没钱了，那时人们预测疫情结束后房价会大跌。可是，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房地产价格突然兴旺了起来。我请房地产经纪查了咱们在枫树岭的那片农地，比咱们当初买地时的价格涨了不少。如果现在把那片地卖了，可保证厨余回收公司项目不亏不盈。我们是否可考虑把那片地卖掉？”一日，Jimmy市长来到了快乐集团白梅的办公室，拿出一份倡议书给白梅看，“这是当地一所中学一群学生给市政府递交的倡议书。这个学校有一门创造发明课，课上老师搞了个小市长活动，让每个学生想象自己是小市长，提出好的城市改造建议。这是他们几个学生提出的一项意见，你先看一下。”“大温地区一到冬季就经常下雨，那些忘带雨具的行人走在大街上常常被雨淋。作为市政府，如何在城市建设方面来帮助行人避雨呢？为此我们建议：1、让街边的商家店铺加长房檐。为了城市美观，所有屋檐都要设计美观，可请专业公司来设计。这种方法可以为行人避雨，但涉及到让商家出这笔费用，恐怕很难落实，政府可以在从下两方面调动企业积极性来支持这项工作：a、所花费用可以抵税；b、商家可以在屋檐上面做广告。2、给公车站都建立避雨亭。要建立这么多亭子，如何解决资金问题？可以招标，由竞标企业出资来完成这项任务。亭子建好后，建商可以招收付费广告，以广告费作为投资回报。3、在各个十字路口建立避雨亭。因为人们在等红灯站立的时候是最易被雨淋的，所以在十字路口的四个角上建避雨亭是很有必要的。避雨亭可以避雨，也可以避暑。要建这么多亭子资金问题怎样解决？可以由路口附近的商家集资来建，建好后这些商家就可以在上面做广告，作为回报。4、在各个亭子里设立自动售货机，里面放上一元钱一个的一次性雨衣，有人想用雨衣，投进去一元钱，雨衣就自动掉出来。还可在各个亭子里加共享雨伞机器，就像共享单车那样，人们可以租雨伞，用完后可以在任何机器还。租雨伞时需交定金，租雨伞的价格按天数决定，以鼓励人们尽早返还，供他人继续使用。这样，雨具生产厂和营销商一定有兴趣来进行这方面投资。”“我们也觉得很好，可以采纳。但实施起来毕竟需要人力物力。我们市政府现暂时抽不出人专门来做这项工作，想承包给一个企业。我们做过预算，这肯定是个盈利项目。你们为城市的环保做出过奉献，现经济上遇到些困难，所以政府想拿这个项目给你们补偿。不知你们感不感兴趣？”“我先把这份倡议书发给每个公司董事看一下，然后下周一公司董事会上讨论一下行吗？” 白梅道。“那是肯定要好好讨论的。能给你们带来效益就好，若觉得效益不好就可以不做。”董事会上，大家经过细致地研究，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可以用卖掉农场回笼的资金来建设街边的避雨亭，然后招收广告来获取利润。于是聘请了专业的精算师和企业顾问进行研究和计算，研究结果也认为这是一个盈利项目，公司随即与市政府签订了协议，组成了专门的团队承接了这一项目。一年后，大温哥华地区的城市街道增添了很多的避雨亭，避雨亭上布满了广告。第二年，公司仅广告收入就达到了500万元，收回了前期投资，之后是一劳永逸地赚取广告费。又一年“清明时节雨纷纷”，白梅独自来到了Joe和马老板的墓前，献上鲜花，扫去碑上的尘土，然后双手合十默念着：“您留下的产业我们保住了，并且又取得了新的进展，您放心吧，您在天堂里安息吧！”回到车上，白梅又在想，这次突如其来的疫情给世界经济造成了这样大的影响，差点造成快乐集团倒闭。未来社会将进入网络化、智能化时代。眼前的业务虽然很赚钱，但未来社会又会发生什么大的意想不到的变故呢？能不能利用网络和人工智能与现有业务结合，创造更大效益呢？她又陷入到深深的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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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京生，北美中文作家协会永久会员、加拿大华裔作家协会副会长、世界汉语教学学会会员。先后毕业于暨南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美国Franklin University、美国Seton Hall University、法国SRBS Business School。曾于美国Ohio State University东亚系做访问学者，于鲁迅文学院第33届高研班研修。现主要从事文学创作与中文教学研究。发表各类文章数百篇，出版书籍十一部，二十余部作品获奖。独创中文形象教学法，三部书被一些大学、中文学校用作教材。编辑：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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