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ITUTE｜星丛共通体｜读／译／写／画／讲
文｜巴克敏斯特·富勒／译｜陈霜／责编｜PLUS
本次推送的文章节选自2008年再版的巴克敏斯特·富勒三本最重要的著作之一《设计革命：地球号太空船操作手册（1969年初版）》（2017年已出中译本）。某种程度上，人们把巴克敏斯特·富勒仅仅称为建筑师的确是一种“错误”。不少人将他看作是工程师、发明家、几何学家、系统学家、未来学家……这足以证明富勒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破除专业化分工的试验，已经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同。尽管如此，如果我们不从跨界的建筑史，而是从更具统合性的另一种建筑史的视角，回溯性地去阅读富勒的创作，那么仍然可以将他看作是一位“建筑师”，因为富勒的所作所为并未偏离建筑师这一身份命名的本意——统合各种技术的操持者的形象。然而，在当下这样一个技术加速和组织创新的语境中，富勒往往会被重新塑造成另一种技术乐观主义的偶像受人推崇。这与他在自己的文本中更多显现出来的幻想预测的那一面不无关系。但是，只有从他偶尔闪现的话语中，我们才有可能更为精微地体会到他的批判性所在。正如他在本书的上半部分说到的那样，“由顶级武力加以强制维护的‘国家’观念……会让人们陷入更加严重的专业化奴役深渊和高度个性化的身份等级泥淖中。”至于专业化是如何起源、形成和发展的，必须远溯历史至“大航海”时代背景中。随着所谓“专业化”本质上成为了一种奴役，本地化的视角已无法察觉相当隐蔽的国际信息交流和贸易平衡技巧。世界再也没有“大海盗”了，而科学家们主观上对“专业化”恪守不渝，但客观上科研项目逐步包罗万象。终于，被故意引入“专业化”歧途的人们又将不知不觉地掉头回归，再次开始运用与生俱来的综合能力。运用智力对实践经验进行综合检验，从所有特例个案和表面经验之中总结归纳其隐含的普遍性原则，以此对环境物质资源进行重新配置，才有可能使人类驾驶的地球号太空船成功回归正轨。
本书的下半部分，富勒认为人类即将与宇宙形成全新的关系。应当着手建立一套全宇宙尺度的普遍系统模板，从而确保不遗漏任何一个战略变量。富勒将其称为“普遍系统分析”（General Systems Analysis，简称 GSA）的实战大策略。在第六章的上，富勒指出想要解决当前世界面临的危机，第一步，应逐级细分宇宙，通过比特运算逐级消除无关性，逐步分离出有效观点。开出一张系统变量清单，罗列出迄今为止我发现的对地球生命繁衍进化最具影响力的变量。人类将听从宇宙的召唤，履行自己的宇宙职能，不受制于其他任何权威。全人类生存危机的次要问题是污染，不仅有空气污染和水污染，而且还有我们头脑里的信息污染。从人类乘坐的地球号太空船的普遍系统里分离获得了一个主要变量：问题就是“财富是什么？”在富勒看来所谓财富，其真正的含义是：“人类为了维持健康的生存繁衍，为了减少未来在物质及精神两方面受到的限制，用以有效应对环境的组织能力。”财富就是我们让多少人未来持续生存多久的能力，将物质代谢再生和精神革新都维持在一定水平，从时空中解放出来。我们这个星球的真正财富是一个向前推进、新陈代谢和运用智力的再生系统。靠着烧光地球的能源储备，靠着烧光地球的“资本储备”，实属致命的无知，如果我们永远不发掘，不实现所有潜能，人类即将在宇宙中破产。
富勒诸多构想试图合乎科学逻辑的进化论，也使得他的“乌托邦”明显地在六七十年代同期或乐观或悲观的氛围中独树一帜。我们不难从他另一本著作的标题“要么乌托邦，要么消亡”中看出，富勒仍然延续着他早期所身处的现代主义时期的普遍理念。由此，比起具体分析他“设计”的方案，或从他的形式体系中获取再造创作的灵感，更为重要的是如何从他的乌托邦未竟之处，回到或者如何回到他一直关切的基源命题和总体原则，同时这些也是他最为激进的出发点。
巴克敏斯特·富勒｜Buckminster FULLER
协同效应｜《设计革命：地球号太空船操作手册》｜第六章｜上｜1969
本文5000字以内｜接上期
有了这么一大堆高效强大的思考工具：拓扑结构、测地线、协同效应、普遍系统理论和计算机“比特”运算法则，现在让我们来着手解决当今世界面临的危机吧。首先，为了确保全部相关变量都能包括在内，我们的研究思考必须从“宇宙”开始。既然我们已经对宇宙做了充分解释，就可以确定我们研究思考的总体范围是宇宙。接下来，我们要提出研究课题，然后，逐步消除所有微观和宏观的无关因素，最终获得解决方案。人类的存在是必要的吗？人类智力是不是生生不息的宇宙必不可少的元素，就像重力那样？对此，又是否存在着经验性的证据？地球人如何履行自己的职能，避免“不适者淘汰”的命运？
第一步，我们应逐级细分宇宙，通过比特运算逐级消除无关性，逐步分离出有效观点。这样，我们获取的第一级比特是系统，系统最大可大到星光灿烂的宏观世界，最小可小到原子核；第二级比特从宏观世界缩小到了银河星云；第三级比特把宇宙辐射、重力和太阳系分离开来；第四级比特分离出了宇宙辐射、引力、太阳、地球及地球的卫星月球；地球号太空船携带着生命体，由太阳供应能量，而月球是这一生命再生系统中最引人注目的组成部分。
在太阳和其他宇宙射线的持续辐射下，地球号太空船的生命进化系统得以不断加油续航。在此，我要迅速开出一张系统变量清单，罗列出迄今为止我发现的对地球生命繁衍进化最具影响力的变量。这样，经过一系列正确的研究程序之后，便会突然发现我们为什么能够在宇宙中生存，我们也会欣喜地了解到人类目前正在驾驶地球号太空船，就在太空船上，安坐于球形舱板的某处，而脑中正在积极思考着当前世界各地的事务，寻求最终如何让人类继续成功和快乐地在地球上生活下去的解决方案。这样，我们不仅会发现人类的根本任务所在，而且还会发现凭着直接主动性，人类将如何完成这一根本任务，如何坚守并维持下去。人类将听从宇宙的召唤，履行自己的宇宙职能，不受制于其他任何权威。切实可行、注重实际乃宇宙的最高准则。这样，我们便会避免此前遭遇过的种种挫折，例如消极让步于无知群众的非协同性思维，也让步于由此导致的群众的无知反应。
全人类生存危机的次要问题是污染，不仅有空气污染和水污染，而且还有我们头脑里的信息污染，其后果之严重，业已超过了规划师的能力和权限范围，必须立刻解决。否则，恐怕不久以后，我们就得把“地球”改名叫“污球”（Poluto）了。其实，就改善生存环境而言，我们确已掌握了沉降处理烟雾粉尘的可行技术，然而，大伙儿却说：“不行，处理成本太高。”我们也已掌握淡化海水的技术，但大伙儿也摇头：“不行，处理成本太高。” 生存危机不可避免且又迫在眉睫，这种处处受成本限制的思维方式短视狭隘，是无法应对危机的。当人类没有了空气和水，将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呢？人饿死要几个月，渴死要几个星期，而缺氧窒息只要几分钟。如果等到淡水资源消耗殆尽，才紧急制作并安装除盐设备来淡化海水，用以供应全纽约市人口饮用，那就为时已晚了。纽约市一旦持续缺水，就可能导致数以百万计的人死亡。然而，每次险情一过，“成本太高”这句老话便又成了拦路虎，跳出来阻碍海水淡化处理的实践进程。
只要来过华盛顿的人（以及美国其他地方的人）都熟悉政府分配预算程序，也熟悉如何就公共议题推动公众认知、敦促政府做出决议的模式。但到头来，问题鲜有解决的原因不在于没有解决方案，而是当权者称“成本太高”；或者，当我们终于确认导致环境污染的根本原因，并立法完备、严阵以待时，却面临财政困难、资金匮乏，一时无力保障执法。一年之后，为此提交一项财政法案，但根据相应的政治标准，去年的环境污染治理法案就似乎显得“成本太高”了。因此，一个妥协接着一个妥协，结果，除了政治上的承诺或是一套预算压缩了的解决方案，什么实质保障也没有。法案的出台在一定程度上平息了众怒。政治首脑们顿觉压力减轻，而该法案实施力度不足的问题便被略过不提了。此时，其他看似压力更大、优先级更高、更亟需资金的提案纷纷涌现，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其中，战争需求最为迫切。于是，政治首脑们立刻全力投入军备采购和军事任务，其耗资之巨，超过他们此前宣称的财政额度许多倍。
战争突发时，巨额资金神秘出现，大量用于军费开支。和平时期，我们原本可以致力于提高生产力，以求满足全世界人口的需求，从而阻止战争的发生。但如此合乎逻辑的事情，我们却宣称资金不足而放弃。然而，当生死攸关的资源争夺引发战争时，我们却总有充足经费投入战争。这仅仅是因为表面上看起来，要为“穷人”或“穷国”创造和提供生存资源的成本太高。忽然之间，“富人”被迫进行自我防卫，他们不得不努力去宣扬和创造一份生产性财富，其数额不仅比他们自己实际占有的财产高出许多倍，而且也比为卷入战争的“穷人”，甚至为全世界的“穷人”提供生活资源所需财富高出许多倍。
面临任何生死攸关的危机，宏观上足够综合与微观上足够精准的解决方案永远不存在“成本太高”的问题。研制新型高效的生产工具和工业网络，人类仅需投入时间，而当那些没有生命的新机器投入使用后，工业生产即刻事半功倍。可以说是零成本。只不过是把潜在的财富变现而已。说句老调重弹的话——到头来，我们会发现，如果一开始就对重要问题予以充分重视，则解决方案的成本最低。人类当前的生存危机是进化性的、不可阻挡的和无法避免的。但全球社会在对待成本问题上，要么一味搁置，要么拨款不足，这种敷衍的态度和拙劣的措施清楚地表明，人类至今没有了解什么是真正的财富，可用财富的总量有多少。
现在，我们从人类乘坐的地球号太空船的普遍系统里分离获得了一个主要变量。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就是“财富是什么？”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1967年9~10月期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审议大会。这次大会的安排和召集耗费了数年时间、数百万美元，而最终大会决议却仅仅是各方勉强达成共识，认为是时候采取一些措施了。与会人士都感到国际收支平衡记录和黄金交易系统不足以胜任。他们决定继续维持“大海盗”时代的金本位制，但也许若干年后需要推出一些新“噱头”，实施一些改革，用以加强黄金的国际货币基础地位。
目前，在我们的地球号太空船上，已知黄金大约价值700亿美元。其中超过一半（大约400亿美元）被用作“货币”。也就是说，这部分黄金或者以金币形式在世界各国发行使用，或是以金条形式由各家银行官方储存。剩下价值300亿美元的黄金则用于私人储藏、珠宝首饰、金牙等。
银行本身没有钱，只是从客户们的存款上赚取“利息”，因此银行的财富只包含应计收入。投资的平均回报率为5%。从全球年生产总值来估算，我们可以认为全球工业生产财富超过1000万亿美元。那么，全球700亿美元的黄金仅占全球工业生产财富价值的很小一部分。黄金数量如此微不足道，用它来评估世界经济发展总量，简直就像是一种透过针眼看世界的巫术。
“大海盗”们使用黄金进行交易，以黄金替代互信，以黄金替代交易双方共有的读写能力、科学知识、智力或科技技能。黄金交易的前提是假设“世人皆流氓”。在如此无稽之谈的阴影之下，尽管规划师们立足于占全球人口60%的不幸人群的利益，但他们严肃认真的理念构想和实践努力却已全面受挫。[1]
因此，我们要更加热忱和专注地对人类生存危机进行普遍系统分析。同时，我们还必须明白这一点：官员们根本不懂什么是财富，银行家们也不懂。为了整理思路，发现和厘清“财富”的含义，我们还应尝试建立一套有效的工作程序，以求直接解决这样宏大的问题。
我实验过一套理性筛选程序，实验对象既包括数以千计的广大市民，也包括100多位高级学者。通过这一筛选程序所得到的结论无一例外都获得全体同意。具体操作是这样的：我向大家陈述一系列的分析性观点，对于其中任何一条，但凡有人不同意，我就将其作废。最后，唯有100%未获反对的观点才被确定为全体共识。
[1] 2001 年，44% 的人口（61 亿人口中的 27 亿）为贫困人口，其中 11 亿为“极度贫困”，16 亿为“中度贫困”。见 26 页注释。1981 年，56% 的人口（44 亿人口中的 25 亿）为贫困人口，其中 15 亿为“极度贫困”，10 亿为“中度贫困”。Jeffrey Sachs, The End of Poverty: Economic Possibilities for Our Time( The Penguin Press, New York, 2005 ), chapter 1.
我陈述的第一条观点是：“不管你认为财富是什么，也不管你拥有多少财富，你都不可能改变昨天，一丝一毫也改变不了。”对此，没有人反对吧？我们有过教训。可以说，财富在进化过程中是不可逆的。到这里，是否有人持不同意见？好，没有异议，我们继续。
现在，我来说一个遭遇海难的人的故事。以世俗标准来看，这个人非常富有，身家超过10亿美元。他出海航行，带上了全部股票、债券、资产证明和支票簿。此外，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携带了大量钻石和金条。忽然，船起火并渐渐下沉，而救生艇也都被烧坏了。这时，如果我们的亿万富翁抱着黄金不撒手，那他肯定比别人要沉得更快一些。可以说他已来日无多。由于财富不可逆，这位富翁的亿万家财在这生死关头变得一文不值了。所有的黄金钻石不过是一堆人间游戏筹码，此刻已没有实际价值，而全世界都在参与的这个人间游戏却并不符合宇宙进化交易的核算处理实际。显然，沉船富翁所拥有的财富无法掌控昨天、今天和明天。他无法凭着这些财富逃出生天，除非他能以自己的全部财产为代价说服一名穿好救生衣的乘客把 救生衣让出来。那就是用一条人命来交换一种“巨富瞬间”的狂喜。而这位顷刻之前还“富可敌国”，但此时彻底绝望无助的富翁，终于从富贵烟云中醒悟过来，只要能够换回一条性命（他自己的或他妻子的），他无论有多少财产，都会感激涕零地交出去的。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这位沉船富翁拥有的房地产，其资产的法律效力在“上帝之眼”看来，最早可追溯到殖民时期那些凭着原始的肌肉蛮力、狡猾头脑和武装侵占而获得的土地所有权；之后，土地经法律认证成为“合法”财产，受到或道德或不道德的法律的保护，而法律系由国家机器予以强化和支持；再后来，土地所有权还被抽象成为印在纸片上的股票和债券，受到或道德或不道德的金融市场规律的保护。我们现在采用的理性筛选程序体现了真正的民主。而半吊子民主是多数人专政，其法律是主观武断的，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真正的民主，通过理性筛选实验获得全体共识，最终发现大自然或宇宙的法则，为全人类提供物质支持和精神满足。
那么我现在继续探讨“财富”是什么。我认为，所谓财富，其真正的含义是：“人类为了维持健康的生存繁衍，为了减少未来在物质及精神两方面受到的限制，用以有效应对环境的组织能力。”
大家有没有异议？好，之前我们先确认了“财富不是什么”，现在又经过大家认同，初步拟定了“财富”的概念范围，其中包含着它的精确定义。那么，我们来更进一步，用具体数字来准确地解释“财富是什么”。我认为，财富就是我们让多少人未来持续生存多久的能力，这里的“生存”是指将物质代谢再生和精神革新都维持在一定水平，从时空中解放出来。
人类越来越聪明了。今天的我们已经了解和掌握了更多关于地球、太阳和月球的知识了：一方面，太阳是地球号太空船的能量供应船；另一方面，月球充当地球的引力脉冲式“交流发电机”；两者共同构成了地球生命保障系统的发电机机组，太阳为主，月球为辅。我也必须指出，地球号也有能量损失，一是向外辐射造成的，二是向外太空发射卫星和探测器等造成的。除非地球号太空船上存储的太阳辐射能量高于其损耗能量，否则人类就维持不下去了。我们也可以把地球号太空船整个烧掉，获取能量，但这样人类可就没有未来可言了。况且，我们的太空船还正当少年，无论是在物质还是精神上，都正处于上升和积累的状态，绝非一具日渐萎缩、腐烂的尸体。
显然，我们这个星球的真正财富是一个向前推进、新陈代谢和运用智力的再生系统。的确，我们大量的财富来自太阳辐射和月球引力，来推动太空船前进。从太阳那里吸收来的能量历时数十亿年存储进入化石燃料里，而我们今天主要使用化石燃料，靠着烧光地球的能源储备过日子；另外，我们还使用原子能，靠着烧光地球的“资本储备”过日子。这两种办法实属致命的无知，也是对子孙后代不负责任的行为。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如果我们永远不发掘，不实现所有潜能，人类即将在宇宙中破产。
▶ 版权归译者与出版方所有，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设计革命：地球号太空船操作手册｜1969
未完待续
▶ 附录
以下引自杰米·斯奈德为自己的外祖父巴奇（即巴克敏斯特）的再版书所写的前言：
时至今日，“地球危机”已不再耸人听闻，不再遥不可及。世界性危机已成为全民共识，还交织着气候急剧变化、环境急剧恶化，更不要说核武器危机和全球大面积极端贫困问题持续无解了。当前形势告诉我们已经越来越逼近不可逆转的临界点，这时，人类的集体意识已经逐渐清醒和明朗起来。今天的人们几乎再也不可能回避地球危机了。例如，科学家指出，如果北极冰盖持续快速融化下去，那么五年之内便将荡然无存。如果我们仍然无法认识到人类完全有能力建设可持续的未来，有能力把“危机”转化为“生机”，那么即使我们对环境问题有所警醒，也很难彻底走出当前困境。那么，你手里拿着的这本书将如何帮助你理解可持续的未来？将如何帮助你参与到拯救地球的行动中，学习驾驶“地球号太空船”成功进入安全飞行模式？我所了解的巴奇有一项卓越的才能，那就是他善于描绘最宏大的全景图像，让我们很容易发现目前应该采取什么行动才能阻止地球危机。巴奇在书中把这样的拯救行动描述为一门“宏观上综合全面而微观上精准确切”的学科。在他看来，拯救行动具有两种相反的极端特性，单独强调其中任何一种都会引起失衡，最终导致拯救行动失败。巴奇把这样一种解决问题的“大策略”称为“综合性预期设计科学”。他认为这是解决地球危机最有效的工具。
▂ 第1章｜综合的天性
▂ 第2章｜专业化的由来
▂ 第3章｜进化的本质
▂ 第4章｜地球号太空船
▂ 第5章｜普遍系统理论
▂ 第6章｜协同效应
▂ 第7章｜人体机能的扩展
▂ 第8章｜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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