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的是同一个南京吗?|2005年“南京城”艺术家访问计划|导言|李巨川

学术   其他   2024-10-21 21:21   浙江  
EXTITUTE|BLOOM绽|为城市展/为城市战
文|李巨川责编|PLUS

《2005年南京大学建筑研究所艺术家访问及展览计划》在当年年初启动。邀请了四位居住在不同城市、在不同领域进行工作的中国著名艺术家参加,希望他们以“南京城”作为工作主题,以各自的方式对南京城市的空间进行研究,以作品的形式提出对南京城市空间的看法。研究所希望通过这个计划,为自己一直在进行的南京城市研究提供一个新的维度,推进工作。
该计划认为艺术家们完全不同于建筑学与城市规划的工作,将使南京城市空间的更多层面呈现出来。自2005年5月起,季铁男、姚大钧、杨福东、朱文等四位艺术家先后来到南京,进行短期工作。他们以各自特有的方式展开了对南京城市的考察与研究,以及实地的创作。他们也以小型研讨会与公开讲座的形式,与研究所师生就相关问题进行了交流与讨论。是有关南京这个城市的另一种叙述。
本次推送介绍的是该计划的策划人为杂志的介绍专题所写的导言。作品的介绍和解读可详见已推送的展评。如果我们把这个发生在近二十年前的展示计划和当下的现实放置在同一种危机的周期中,同一个快速的地理学的重构过程中,那么计划的策划者与参与者相互促成的关系,仍是一种少见的但依然有效的方法。不同于常见的那种所谓跨界的集群展出,策展人以特定批评视角,试图让不同领域的工作者经由同一个对象展开城市的想象,在有限的空间内打开展示的政治,这一想象的政治不只在几件作品中,更在当时的或者说也是当下的语境中:
“当时,‘创意产业’已经差不多成了‘经济搭台,文化唱戏’的代名词,许多艺术展也纷纷以关注城市的名义不安分地搬出了美术馆,希望能够和普罗们进行概念上的产业接轨。而李巨川却把这个直接与城市话题有关的展出,放在了一个不太大的美术馆里。算得上是相当纯粹的举动。”——重写,或现场:中国建筑与当代艺术结合的十年(1999-2008)
在他们各自不同的创作中,无一例外地显示出了一种对于城市、地点、以及空间的敏感——我想称之为一种“地理学的敏感”。
展评上当代艺术首先采取的方式总是以城市微生物体的存在与表现方式,进入到超时空城市体丰富的、不断滋生消亡的有机组织之中……
展评下在我们肯定漫游性与重新建立城市的空间深度是当代艺术的重要空间建构功能之外,我们还能期待艺术为当代城市空间做些什么?
窗外的南京|李巨川拍摄|2005
南京之旅|“南京城”艺术家访问计划2006
本文4000字以内
到德斯庇娜去有两种途径:乘船或者骑骆驼。这座城向陆路旅人展示的是一种面貌,向水上来客展示的又是另一种面貌。
——伊塔罗·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1]

四年前,一个偶然的机缘,我开始了一次前往另一个城市的旅行。这个城市离我所居住的城市并不遥远,飞行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但我的旅行持续了四年:
我一次一次地从我居住的城市前往这新的城市,一次一次地在这个城市停留,最终,这些短小的旅行构成了一次漫长的旅程——我想,将我这四年来定期前往南京的生活看成是一次长途旅行应该是恰当的。

那么,这是一次在时间上并不连续的旅行,但在空间上却是连续的:每一次在南京的停留,都成为前一次停留的继续;一条街道会在几次停留后连接起来,几条不同的街道会在几次停留后相交。
随着每一次的停留,我到达了这个城市的各个地点:它的中心,它的边缘,那些走向奇怪的小巷,小说家们提到过的地名,著名的书店,著名的盗版碟店,以及散布各处的连锁超市、咖啡馆、酒吧、桑拿浴室、小型房产中介……

启发我写下《南京之旅》这个标题的,是地理学家爱德华·索亚那本书的书名:《第三空间:去往洛杉矶和其他真实和想象地方的旅程》[2]。这本充满想象力的著作给了我极大的启发,使我得以用一种新的方法来看待和理解这个我一次一次到达的城市。
南京,也许还不是一个如洛杉矶那样将“全球事物”汇聚于一地的城市,但它仍然是一个“真实-和-想象”(real-and-imagined)的地方。这个中国经济高速列车中的“二线城市”,正为重新获得某种“中心”的位置进行着努力,此时,它也正处于一次快速的地理学的重构过程之中。

去年九月的某一天,当我在离开三个月之后又一次到达南京时,机场大巴在进入市区时改变了以往从城内穿行的路线,驶上了新建成的环城高架路,于是从窗口,我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簇新的南京:
越过作为前景的城墙,城内的景象如同幻觉,在一片连绵的高楼剪影中,我甚至看到了一座小了一号的“东方明珠”……

四位居住在其他城市的艺术家在去年的某些时候先后访问了南京。促成他们这次旅程的,是南京大学建筑研究所的一个主题为“南京城”的艺术家访问计划,我是这个计划的策划人。

这是四位工作在不同领域的艺术家。在几乎所有的方面,四个人都非常不一样。但是,他们却有一个让我感到兴趣的共同之处:
他们都与我所关心的城市的空间问题发生了关系。其中一位,他工作的直接对象就是城市的空间;另外三位,他们并不直接针对城市进行工作,但在他们各自不同的创作中,却无一例外地显示出了一种对于城市、地点、以及空间的敏感——我想称之为一种“地理学的敏感”。 
第一个来到南京的是居住在台北的季铁男。从职业身份上看他并不是一位艺术家,而是一位建筑师。但他的工作与通常的建筑师不太一样。也许可以把他称为一名“都市行动者”。我的说法参照了他所创建的一个非政府组织的名称,Urban Flashes,中文他译为“都市闪光”,又称“都市行动”。这是一个情境主义国际(Situationist International)式的组织,成员包括了来自欧亚各地的建筑师和艺术家,他们的工作就是在城市中进行各种方式的介入,希望以此来影响我们的城市环境和城市生活。
季铁男称其为“一个尝试在城市中创造情境以干扰公共领域的都市设计运动”[3]。比较有趣的是,季铁男把参加“都市行动”的人称为“闪者”(Flasher),这让我想起了今天城市中的“快闪党”(Flash Mob),不过他告诉我,英文中 Flasher 还有另一个含义:那种在街头面对异性突然撩开大衣的暴露狂。

季铁男谈到过情境主义对他工作的影响,而在他的“微观都市方略”(micro-urbanism)的理论中,我们还看到了另一个影响来源,那是情境主义之后的德塞都(Michel de Certeau)。德塞都的重要概念“战术”(tactic),也是季铁男这里的重要概念。
德塞都认为“战术”是“弱者的技艺”,“弱者”可以通过各种个人的“战术”来抵抗来自权力体系的“战略”的统治,逃脱规训。而在季铁男这里,“战术”是普通人如何在城市中获取自己生活所需空间的办法和计谋。不过,使用“战术”这个概念也来自于他对于我们今天城市的一个看法,那就是将我们今天城市的复杂状况看成是一种类似于“战争”的状态。
他认为,复杂动荡的城市状况使城市规划在今天失去了意义,因此,“都市闪者们感受到必须提出构筑建成地表的新策略之迫切需要” 。也就是说,“微观都市方略”是作为城市规划的一种替代方案而提出来的。季铁男认为,仅仅利用城市现有状况在局部进行一些“非形式化的设计”和“中介性的行动”,就可以达到影响城市发展的目的[4]
 
第二个来到南京的是居住在台北和美国加州的姚大钧。他是一位声音艺术家。他也有一个组织,叫“中国声音小组”(China Sound Units),成员是居住在中国各地的青年声音艺术家,他们的工作是对中国各个城市的声音实体进行聆听、采集、整理、分析和保存;同时,也用采录到的声音实体进行再创作,姚大钧称之为“重新语境化”。
在我看来,他们的工作所涉及的正是一种声音的地理学。就前一部分工作(接近于一种人类学工作)来说,他们所进行的是对于声音的空间性与场所性的一种确认;就后一部分工作(一种实验音乐创作)来说,他们所进行的是声音的再次空间化,或者说,是利用声音的空间性来进行的一种空间构造活动。
 
姚大钧在一个访谈中谈到自己的创作,认为它们与西方大多数声音艺术创作最大的区别在于,西方大多数创作是“比较抽象的”,“不带有很强的文化或地域的色彩”,而他的关心是“一种文化上的、人文上的”[5]
而在我看来,他的关心实际上是一种潜在的历史地理学的冲动。也就是说,声音在他这里被看成是了一种与特定的历史环境和特定的空间关系联系在一起的事物。所谓“重新语境化”,就是通过对来自于具体的历史—地理环境中的声音实体的处理,通过它们的重新组合,构造出一个新的历史—地理的真实空间。“重新语境化”实际上是一种空间化,或者说,一种空间想象。

第三个来到南京的是居住在上海的杨福东。他是一位视觉艺术家,也是一位电影制作者。他的创作包括了图片、录像和电影。在他的这些充满了伤感之美、形式上极为出色的作品中,西方评论家发现了它们所包含的有关中国知识分子境遇的主题,认为它们是一种有关逃离现实与寻找家园的愿望的表达[6]。另一种评论更具体地将它们放置到了一个有关中国的现代化与城市化的语境之中,认为他的作品表达了一种“撤退”的愿望,一种“远离有着辉煌华丽天幕的大都会”的愿望[7]。而一位中国评论家谈到,杨福东作品中所特有的一种紧张与焦虑,正是来源于一种与现代化城市的对立,以及与日常生活的对立[8]
我对这些有关他的作品与城市的关系的讨论感到更多的兴趣。杨福东最早吸引我的,就是他所制造的那些发生在城市中的白日梦般的景象。而实际上,无论是较早作品中那些城市中的白日梦,还是后来的那些远离城市的“撤退”,都是关于我们生活的一种空间想象——所谓“乌托邦”。
 
我感兴趣的还有杨福东作品的标题,这些充满地理学意味的标题再次证实了他对于一种空间性想象的兴趣:《靠海》,《盗南》,《陌生天堂》,《城市之光》,以及《后房,嘿,天亮了》。
我认为杨福东最有趣的作品,应该是正在制作中的电影《竹林七贤》。它分为五部,在已经完成的前三部与即将开拍的第四部中,同样的七个年轻人分别生活在山中、城市中的一幢老房子内(一种内向的撤退?)、乡间、以及海边。我感兴趣的是这五部分的结构方式:五个地点,一种空间性的“分布”。
 
最后来到南京的是居住在北京的朱文。他是一位电影导演。但在几年前,他是一位小说家和诗人,那个时候他就住在南京。他在这个城市居住了很多年,他那些著名的小说就是在这个城市中写出。虽然有一种观点认为所有小说都有一种内在的地理学属性,都同时是一种地理学文本,但与我读过的其他南京作家相比,朱文的小说在这一点上显得更为特殊和有趣。一位文学评论家将朱文的小说概括为一种“旅程”:每篇小说都是一次“旅程”;“旅程”是小说的内容,也是小说的结构[9]。就我读过的朱文小说来看,这一说法非常正确。
而让我感兴趣的是,小说主人公的“旅程”通常是在南京这个城市中展开的。小说中并没有出现过城市的名字,但是,比较有趣的是,小说中常常会出现这个城市中的那些真实地名,还有真实的路名,真实的公共汽车路线。朱文从来没有描写过这个城市的景象,他不是这一类作家,他感兴趣的是人,是人的欲望。但是,当小说主人公在这些真实的地名之间展开他(她)的欲望之旅时,一个“真实—和—想象”的城市的空间浮现了出来。小说中还总是出现一种在这个城市有一个特有称谓的小型交通工具:“马自达”。于是,在“马自达”的引领下,我们到达了这个城市那些隐藏着的角落。
朱文的两部电影我还没有机会看到,但我知道那也是两次旅程,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旅程。并且,两部片的片名也是地理学的:《海鲜》和《云的南方》。
 
这样的四位艺术家,注定了四条不同的前往南京的路线。那么,他们到达的是同一个南京吗?

[1] 伊塔罗·卡尔维诺,陈实译,《看不见的城市》,广州:花城出版社,1991。
[2] Edward W. Soja,陆扬等译,《第三空间:去往洛杉矶和其他真实和想象地方的旅程》,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
[3] 季铁男,《Urban Flashes 都市行动》,台北:田园城市文化事业出版有限公司,2002。
[4] 同上。
[5] 黄兆晖和李如一,《姚大钧:追求真实声音美学——“北京声纳2003:国际电子音乐节”策划人、主办人姚大钧访谈》,《南方都市报》2003年11月11日。
[6] Elisabeth Slavkoff, “Chinese Intellectuals in Yang Fudong’s Work – a Western View” http://china.shanghartgallery.com/galleryarchive/text.htm?textId=124 ,2005年12月1日访问。
[7] Per Bjarne Boym, “Rhythmical Landscapes, Refrain and Horizons: Introduction to the exhibition”, LIGHT AS FUCK! Shanghai Assemblage 2000-2004, The National Museum of Art, Norway, 2004
[8] 姚渊,《对立与超越——关于杨福东和宋涛作品的种种》,LIGHT AS FUCK! Shanghai Assemblage 2000-2004, The National Museum of Art, Norway, 2004
[9] 吴炫,《距离的诱惑——朱文小说印象》,见朱文《我爱美元》,北京:作家出版社,1995。

▶ 版权归作者所有,作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时代建筑》2006年第2期,为《南京城:2005年南京大学建筑研究所艺术家访问及展览计划》介绍专题所写的导言,该计划由作者策划与主持。
▶ 作品说明及展出现场“南京城”艺术项目2005
季铁男《生龙活虎计划》
都市再生方案
该计划是季铁男“微观都市方略”(micro-urbanism)理论在南京的一次实践。他根据传统南京城市“龙蟠虎踞”的说法,首先在南京的“龙脉”上找出了七个“微区”(micro-zone),作为他进行都市再生工作的介入点。他认为,现实中的“龙脉”或被街道切断,或被地下通道挖空,不再被人注意和感知。这个计划希望通过对“龙脉”上的七个微区的处理,使南京的自然地景与内在结构得到某种程度的恢复和提示。这个计划以微观都市的“战术”来处理这七个微区,“以一种低限介入的手段来进行都市再生工作”(季铁男,方案阐述)。
姚大钧《地听南京》
声音装置
姚大钧在南京继续了他的“中国声音小组”的工作。他的作品由一个模拟中国古代军事监听装置“地听”的小型密闭空间构成,进入其中,观众可以听到南京城内的各种声音,市民日常生活的各种声响。这些声音是姚大钧在南京的各种场所通过各种方式采录,而后经过电脑处理,制作成了六个声音段落,在密闭空间内,两台CD机随机播放这六个声音段落,由设置在四周的两组喇叭放送,由此,各种组合构成了多个层次的声音交织,包围着黑暗中的听者。姚大钧希望通过这个装置,使观众对南京城市的声音环境获得一个整体性的感受,并体验到这个城市的特有历史与它今天的生活重叠于此的特有感觉。
杨福东《幼夜》
录像装置
杨福东的作品是一个多频录像。通过安排在两面成角度的墙面上的四个投影画面,一组安装在柱子和短墙上的镜面,以及强烈的音乐,他构造出了一个幻觉般的空间。屏幕上的影像,是一个裸体男子在雨夜中缓慢地摸索前行。杨福东用他在南京的几个雨夜拍摄的素材,制造出了一个梦一般的情境,诗意地表达了他对这个城市的特有感觉。
朱文《四季酒店,流动的圣节》
建筑计划
朱文的作品是一个建筑计划,他希望通过这个建筑使南京城市的一个特殊方面呈现出来。这个被命名为“四季酒店”的建筑,是一个可移动的、可随着季节的变换分别放置在南京的四个不同地点的酒店,“随着四季变更,这个酒店总是出现在这个城市最具魅力的地方。”(朱文,建筑概念阐述)。南京大学建筑研究所的研究生根据他的设想设计出了具体的建筑方案。在方案中,这个酒店由盒子式的客房单元、可伸缩的交通连接管道、以及可收放的公共活动帐篷等三个部分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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