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敬彼世尊、 阿拉汉 、正自觉者！
Namo Tassa Bhagavato Arahato Sammāsambuddhassa!
摘自《业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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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坏业产生作用的第三种方式是：中止较弱的业，并引生自己的果报。
魔罗度西
关于这第三种方式，魔罗度西(Māra Dūsī)的例子可供我们借镜。在咖古三塔佛(Buddha Kakusandha，拘留孙佛)的教法时期[1]，佛陀的两位上首弟子分别是维荼拉尊者(Vidhura)和散基瓦尊者(Sañjīva)[2]/[i]。一天，散基瓦尊者在树下禅坐进入灭定。一些路过的牧牛人、牧羊人和农夫见到尊者趺坐树下，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他们用草木等盖在尊者身上，点火后随即离去。
然而，入灭定者是不可能受到丝毫伤害的，其〔随身〕资具也不可能受损[3]。次日黎明时分，散基瓦尊者出定，身体毫发无伤。他整理一下三衣，便到村里托钵。那些前一天为尊者荼毗的牧牛人、牧羊人与农夫见到他来托钵，以为比库死而复生，他们啧啧称奇，对尊者满怀信心。
当时的魔罗名为魔罗度西。跟所有的魔罗一样，他不喜欢这种品行端正的具德比库，因为他无法知道他们的来与去(āgatiṃ vā gatiṃ vā)，无法知道他们将往生何处。为什么他不知道呢？因为阿拉汉识(viññāṇa)无住(ap- patiṭṭhita)[4]而般涅槃。由于已终结无明和渴爱，阿拉汉再无后有。
为了设法阻止这情形发生，魔罗度西化身比库，作出种种不当举止好让婆罗门家主们看到。他怂恿婆罗门批评、辱骂、指责、滋扰具德比库。魔罗度西心想，如此一来，比库心中就会生起伴随着恶意、愤怒、不满、沮丧的不乐受[ii]，这将成为他们修行的障碍。这样他便能知道他们的来与去。然而，当婆罗门家主们批评、辱骂、指责、滋扰具德比库时，咖古三塔佛教导比库们修习四梵住(cattāro-brahma-vihāra)：1)慈(mettā)；2)悲(karuṇā)；3)喜(muditā)；4)舍(upekkhā)。并且指导他们依四梵住为修观的基础以证得阿拉汉果。于是比库们前往林野或空闲处，依佛陀的教导修行。如此，魔罗度西的诡计落空了，他仍然无法知道比库们的来与去。然后，他又怂恿婆罗门家主们反其道而行——尊敬、尊重、敬奉、礼敬具德比库。魔罗度西心想，如此一来，比库心中就会生起伴随着欢喜、愉悦、大喜的乐受[iii]，这同样会成为他们修行的障碍。不过咖古三塔佛还是有对治的方法，他教导比库们转而修习四种想(saññā)[5]：1)不净想(asubha- saññā)；2)食厌恶想(āhāre paṭikūla-saññā)；3)一切世间不乐想(sabba-loke anabhirati-saññā)；4)无常想(anicca-saññā)。于是比库们再度前往林野等处，依佛陀的教导修行。他们以这四种业处来对治贪、嗔、痴，培育观智并证得阿拉汉果。魔罗度西的诡计再度落空，他依旧无法知道他们的来与去。
一天，咖古三塔佛与上首弟子维荼拉外出托钵，魔罗附体在一个男孩身上，他使男孩捡起一块碎瓦扔向维荼拉尊者。瓦片划伤了尊者的头部，流出血来。这时，咖古三塔佛以龙象回顾(nāgā-palokita)之姿转过身来对他说：“此魔罗度西不知分寸(na vāyaṃ dūsī māro mattamaññāsi)。”魔罗度西当下即从该处坠落并再生于大地狱，在那里被烧煮许多千年。他甚至堕入了所有地狱中最苦的一个(附属于大地狱的一个较小的地狱)，在那里饱受烧煮的折磨达一万年之久——那一生，他长着人身鱼头。
魔罗度西攻击上首弟子的业〔作用为毁坏业〕中止了善业带来的天人生命，并产生了自己的果报——再生于大地狱，乃至其中最苦的一个。
在此，我们要明白，魔罗度西堕入地狱并不是因为咖古三塔佛的龙象回顾，或是他所说的话，而完全是魔罗度西攻击佛陀上首弟子的不善业所导致的[6]。这就是业的运作。
[1] 咖古三塔佛：果德玛佛之前的第三位佛。见“附录二 佛陀史”，p.385。
[2]《中部·应被呵责的魔罗经》(M.1.5.10 Māratajjanīyasuttaṃ)及义注。
[3] 灭定：见脚注436，p.163。
[4] 关于魔罗不知阿拉汉的去处，将在“识无住”章节中讨论，见p.368。
[5] 义注引用了《增支部·七集·第二想经》(A.7.49 Dutiyasaññāsuttaṃ)，详见尾注281, p.375。
[6] 相关讨论亦见p.313。
[i] 有一次，魔罗骚扰马哈摩嘎喇那尊者(Mahāmoggallāna，摩诃目犍连)。为了告诫他滋扰阿拉汉会有怎样的危险，马哈摩嘎喇那尊者讲述了他自己曾是魔罗时的经历，即此魔罗度西之事，详细内容取自义注。
[ii] 在《中部·蛇喻经》(M.1.3.2 Alagaddūpamasuttaṃ)中，佛陀告诫比库们不要对他人的这种行为作出如此的反应。
[iii] 见前一尾注。
——（图文制作：欢喜觉悟义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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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正法久住！
愿一切众生安稳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