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敬彼世尊、 阿拉汉 、正自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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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业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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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例子是那些死于自杀或他杀的五百比库[1]。佛陀了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不善业。许久以前，他们全都是同一个森林中的猎人，用武器和陷阱打猎为生。他们一生捕杀飞禽走兽，从中获得莫大的快乐和满足(haṭṭha-tuṭṭha)。在他们命终时，该业产生了地狱的结生。后来，某个善业成熟，他们再生为人。由于一位善友的因缘，他们来到佛前并出家成为比库。他们之中，有些成为了阿拉汉，有些成为了不来圣者，有些成为了一来圣者，有些成为了入流圣者，但还有一些仍是凡夫。一天清晨，佛陀以佛眼(Buddha-cakkhu)观察世间，发现两周之内那五百名比库将会死去，“打猎为生”的后后受业将〔作用为毁坏业〕中止善业带给他们的人类生命。佛陀也看到想要阻止那果报的发生是不可能的。到那时，阿拉汉不会再轮回，其他圣者会再生于善道，但那些仍是凡夫的人将带着欲贪(chanda-rāga)，带着对人生的依恋在恐惧中死去——那会产生恶趣的结生。然而若教导他们修习不净想，他们将能去除对生命的执著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并以此善业再生于天界。如此，他们出家成为比库仍可以为自己带来利益。佛陀看到这是帮助他们唯一的方法。因此，佛陀以种种方式赞叹不净想，教导他们取不净(asubha)(即三十二身分，dvattiṃsākāra)为主要的禅修业处[2]。佛陀也知道在随后的两周中，比库们会前来报告“今天死了一名比库” “今天死了两名比库”等等。由于深知自己无法阻止此事发生，听到这些报告也无济于事，而且为了保护可能会批评他对此事不加阻止的人，于是佛陀在那两周闭关独处。两周后，五百比库悉数命终。有个沙门人称“鹿粪假沙门”(Migalaṇḍika samaṇakuttaka)，他靠着比库们的余食过活。那些仍为凡夫的比库不是叫假沙门杀死自己，就是叫其他尚未证悟的比库杀死自己，或是自己杀死自己。为什么？尽管佛陀说不是阿拉汉的人自杀是有罪的(sāvajja)，他们却认为那是无罪的(anāvajja)；也就是说，他们错把不善业当成了善业[3]/[i]。甚至连鹿粪假沙门也认为那是善业。这是怎么回事呢？一开始，他应比库们的要求，又听他们说生活资具可以归他所有，所以杀了几个比库。后来，他一度生起悔意，有个天人却告诉他没必要后悔，他这是在帮助那些比库。正因为信了那天人，他又回去杀了更多的比库，甚至连那些并未要求的圣者也一起杀了[4]。就这样，五百名比库无一幸免。佛陀回来的时候，五百比库皆已命终。佛陀问阿难尊者，僧众为何人数骤减。阿难尊者回答说，这是由于比库们修习不净想的缘故，并建议佛陀教导别的禅修业处。佛陀吩咐阿难尊者召集所剩的比库，向他们赞叹并教导入出息念(ānāpāna-ssati)。在此，我们要相当慎重才能正确地理解这个故事。我们刚刚说到拔希亚尊者被牛撞死，马哈摩嘎喇那尊者被强盗打死。那头牛与那些强盗经由自己的“思”造作不善业，他们的受害者则死于过去的不善业〔成熟，作用为毁坏业〕中止了善业带来的人类生命。请时刻牢记，如果受人攻击或因意外身亡等，这是在承受自己过去业的果报。不管是发动攻击者，还是所发生的意外，这些不过是宿昔不善业产生果报的手段，藉此中止善业带来的人类生命[5]。这或许难以理解，但请切记，根据佛陀的教导，了知业的运作不能仅靠推理，唯有亲身辨识缘起的运作时才能正确地理解它们。在这之前，你要靠的是信——深信不疑。无论如何，那些尚未证悟的比库势必会在那两周内死去，这是他们自己过去的不善业所致。但他们这么做〔要求别人杀死自己或自杀〕并非因为自己过去的不善业，而是因为通过不净想，他们对生命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也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是有罪的[6]。同样地，正如我们刚刚所解释的，鹿粪假沙门这么做〔杀死比库〕并不是因为这些比库过去的不善业，佛陀这么做〔教导不净想〕也不是因为这些比库过去的不善业。佛陀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他们过去的不善业无论如何终将中断其生命，他们势必难逃一死；佛陀也知道，对于尚未证悟的比库而言，放下对生命的贪著而死是最理想的方式，因为这善业会带给他们天界的结生[7]/[ii]。[3] 在《相应部·阐那经》(S.4.87 Channasuttaṃ，也译为《阐陀经》)中，佛陀指出阿拉汉自杀是无罪的，而非阿拉汉自杀则是有罪的。但此五百名比库的事件发生后，佛陀宣称这是不适当的，诸如此类。[i] 在《相应部·阐那经》(S.4.87 Channasuttaṃ)中，佛陀与沙利子尊者(Sāriputta，舍利弗)讨论阐那尊者自杀。佛陀说：“沙利子，放下这身体而执取另一身体(aññañca kāyaṃ upādiyati)，我说，那是应受呵责的(tamahaṃ saupavajjoti vadāmi)。”佛陀接着说：“阐那比库所用的刀是无罪的(anupavajjaṃ)。”在五百比库事件之后，佛陀说：“诸比库，对那些比库而言，这不适当(ananucchavikaṃ)、不随顺(ananulomikaṃ)、不适宜(appaṭirūpaṃ)、非沙门(assāmaṇakaṃ)、不允许(akappiyaṃ)、不应作(akaraṇīyaṃ)。诸比库，那些比库怎能自己夺取自己的生命，夺取彼此的生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