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53岁时,我被确诊为焦虑症。
这一切要从我幼年说起,我出生在乡下,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夹在中间是最不逗父母喜爱的那个孩子。
父亲在城里上班,母亲在乡下种地,记忆中父亲脾气暴躁,尤其对我不上心,总是说我没用,做什么事像个“三脚猫”。
在父亲的呵斥中,我整天诚惶诚恐,没有自信,我看见父亲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而母亲对弟弟特别溺爱,总是夸奖弟弟聪明能干有孝心,看到弟弟得意的眼神,我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变得自卑胆小,童年的天空灰暗潮湿,孤独恐惧一直伴随着我。
02
我满怀希望进了城,以为自己成了城里人。然而,现实将自己的梦想击得粉碎无论我怎样努力,依然是撕不掉“乡下人”的标签。
我自学了大专,人家说是“水货”,我写诗,说是无病申吟,我发表文章,又是走狗屎运,总之一无是处。我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人在他乡”。
十八九岁的我正是青春旺盛期,却长了一脸青春痘,让我抬不起头,觉得自己样子很恐怖,尤其是害怕见到女生,无颜面对,沉重的心理负担让我变得自卑多疑而又敏感。
我试着用各种办法清除脸上痘痘,正方偏方,萝卜煮水洗脸,只吃水果不吃肉,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由于缺乏营养变得弱不禁风,为伊消得人惟悴。然而痘痘有增无减,雨后春笋般疯长,我有些崩溃了,别人的青春阳光明媚,我的青春一脸忧伤。
03
27岁我结婚了,总算有一个温馨的港湾。日子平淡无奇,然而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了。
一天晚上我上夜班,忽然感到胸闷气短呼吸困难。第二天到医院拍片检查,医生说“气胸”,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医生说治疗不及时危及生命。
我顿时紧张起来,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惧在心底蔓延,第一次对生命的恐惧。
我住进了医院,病房里一位老者吸着氧还在不停喘气,此情此景,我感到一阵室息,无法呼吸。
医院进行消炎抽气对症治疗,几天后拍片复查,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我将信将疑,因为我常常感觉胸闷气短,医生说我心理作用,我只好出院了。
04
直到儿子呱呱坠地,我忙前忙后,我奇迹般疫愈了。那个时候没人告诉我是焦虑,从发病到症状消失,我至始至终不知道这是焦虑症。
05
直到有一天,消化内科一位教授听完我的诉说,结合我吃药的情况,告诉我,这是焦虑,要去看精神科,我一下惊呆了。在忐忑不安中我来到精神科,医生给了我一个量表,做完之后,精神科医生明确告诉我,这是焦虑症。原来这些年所有痛苦经历,都是焦虑在作怪啊!回首这些年看病的艰难历程,童年的孤独,青年的失落,家庭琐事等种种不适,长年累月后并未真正离开,而是以躯体症状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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