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地狱》爆火!素食喃呒师傅与殡葬经纪的生命关怀

美食   2024-12-27 19:01   浙江  

编者按:


最近的工作陷入了一个困境:那些浅显的素食话题,过去近乎写完了。可“生命”、“伦理”、“主义”之类的深度话题,自己的经历又有限,怕难讲透。


怎么办?


周一开会时,有伙伴推荐了一部电影——《破·地狱》,提到其中的喃呒师傅吃素,或许能找到什么灵感。


昨天晚上,和团队伙伴一起去看了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最近很爆火。在香港上映后,它不仅打破香港单日票房纪录,还一举拿下香港影史票房冠军。



上次去电影院,已不记得是哪年。我不爱去电影院,但还是去了。


因想着要写些什么,准备做些笔记。不料,笔记记到一半,就记不下去了。


直面剖析“生死”的艺术,不静观,也许是一种亵渎。


祭如在


古人面对死亡,讲究“祭如在”。就像电影里的喃呒师傅,对死者的虔敬与慈悲。

电影一开始,讲“渡先人”。

香港殡葬,一文一武。文,是殡仪经纪,武,是喃呒师傅(道教正一派神职者)。

△“破地狱”的喃呒师傅

主角魏道生,本是婚礼策划师。但由于疫情,生意不景气,转行做了殡仪经纪。

他的搭档郭文(文哥),是位一丝不苟的喃呒师傅。

喃呒师傅做法、为死者“破地狱”之前,需素食斋戒,保证身心无染。所谓“洗心曰斋、防患曰戒”。

不是每个喃呒师傅都在日常中坚持吃素,但文哥不在其列。他对活人不苟言笑,对逝者却恭敬慈悲。

▲电影剧照:文哥与道生

当他听说“疯女人”甄小姐不愿下葬自己的儿子,他厉声呵斥魏道生:“我不许你接这单!”

在他眼中,生命是一场旅途,到站就要下车。就像日升月落的自然规律,不可忤逆。而喃呒师傅的“破地狱”,像是帮生命迈入下一个自然阶段——安详的死亡。


空心人


初入殡葬业的魏道生,带来了他活了50年的“不用心”。

这时,他像无数都市人的缩影:精明、细心、爱财。

可细心不是用心。第一次接手业务,他闯祸了。由于没搞清先人死因,他准备了一辆纸质豪车。没想到,逝者正是被豪车撞死的!

文哥对他说:“你不是疏忽,你是‘没用心’。”



用心,是一种设身处地的想、是以心换心的想。

今天,很多人看似活着,但心是空的。现代社会,像是没有回声的夜幕,磨灭了生命的透明度。金钱与效率,能让肉体成为一颗紧密的螺丝,但当他为人的时候,却是一个空心人。

面对生与死的厚重如山,空心的人,如何在虚无之海煎熬余生?

魏道生走出来了,他开始学着为逝者装殓,把死者看做亲切的朋友——他们曾是活生生的人,因此以对人的方式,对待他们。


活人的地狱


整部电影的精华,全在魏道生的一句话:

“活人也需要破地狱,活人也有很多‘地狱’。”


每场需要“破地狱”的葬礼,背后都有需要“破地狱”的生者。

他们或是放不下孩子的母亲、或是爱不得的恋人、或是失去陪伴的孤独者……

魏道生做了在同行看来很疯狂的事:帮“疯女人”甄小姐的儿子装殓、放在义庄不下葬;把黎女士的骨灰送给她的密友。

虽然最初是为了钱,但在第一次收获感谢后,即便没有钱,也愿意为了人情通融,开始对人的关怀。

在粤语中,“道”与“渡”同音(dao),“道生”,即是“渡生”。魏道生的名字,也暗示了他在“渡生人”。


坦然面对死亡的喃呒师傅文哥,也有自己的地狱。女儿文玥,怨他只在乎儿子;儿子又怨他让自己继承衣钵、困住了自己的人生。


郭文当然爱自己的儿女。可他的爱到嘴边,不是变成沉默,就是变成指责。爱在“父亲的威严”中扭曲,莫名夹杂着恨。堂屋里挂着的“家和业兴”,仿佛变成了一种讽刺。

每个人都不能理解彼此,所有的行动总是变成“支配”。越爱,就越窒息。

文哥常把“女人回来经血,污秽!”挂在嘴边。当女儿文玥质问这种说法有何道理时,他只是重复:“祖师爷传下来的!”其实,他也不知道其中道理。


随着故事推进,文哥的生命走到了终点。在遗书中,他请求魏道生帮自己的儿女破地狱。

他要打破行规,让改信天主教的儿子,和身为女子的女儿,为自己做一场破地狱。

当魏道生在灵堂宣布遗嘱时,全场哗然。文哥的同事们愤然离场,但魏道生还是坚持仪式。

最后一幕,文玥跟着哥哥的脚步,走完仪式。在漫天的火花中,她身着红色法衣,荡开涟漪。


或许,“爱”很简单。但学会“不支配的爱”,或许是每个活人一生的课题。


尾声


2个小时的影片结束后,我们一行人走出影院,走入商场。


原本想去素食餐厅,最后选择了一家开在商场里的上市连锁餐厅,请厨师做了几道纯净素的炒菜。



吃饭间,大家各自分享了自己的感受。

今年刚刚加入壹素界的伙伴An,提到曾在寺院做义工服务时,也送走过往生者,看见过往生者离去后,生人所见的世间百态。

她也用文字记录下了自己的感受:

“人生在世,总有很多不得已,所谓的“地狱”除了生死,也有很多种——求不得,看不破,放不下。

我们无时无刻不在面临各种困境,也在不停地寻求出路。

对于素食者来说,突破现实生活各种不方便和不理解选择素食,是一种“破”;在各种质疑和围困中坚持自己的态度,是一种“破”;甚至,当初因为某个机缘而萌生素食的念头,也是打破固有认知的“破”……”

无论是“小”到“选择吃什么”,还是做出一个更“大”的改变,希望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都在一次次突破中, 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希望大家都有打破桎梏的勇气,不破不立,享受豁然开朗的新生。


△影片结束,每个人都在片尾曲中回味感动,没有人起身。保洁大叔原本以为我们会走,但看到没人站起来,也坐了下与我们听完了片尾曲~


希望轮回世间的每个生命

都能被善良所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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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编者 | 壹素界采编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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