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用哪个词形容「远见」？
文化
2024-11-26 19:10
北京
秋风将山林尽染，最宜郊游赏景和以文会友的季节悄然临至。渐凉的海潮和恬静的丹桂为这个时节的视野与心境新添了一道蓝、又抹上一层金，人们聚于缤纷又通达的清秋时分，在时下的碌碌秋收和轶事侃侃间塑出了一轮新的日常。天南海北的文化创作者乘风自远方来，在时间和空间恰如其分的两处地景中交汇。落于阿那亚北岸小规模知识型社区友谊湾、栖于莫干山群山间的法国山居莫村旅馆，是一北一南两处与梅赛德斯-奔驰有着相同从容坚韧、张驰有度愿景理念的实景载体。基于理念的共同认识，与对“有远见的生活”的共筑之愿，友谊万岁®携远见挚友梅赛德斯-奔驰特别邀请了六位深耕于建筑、媒体、视觉、影像和艺术领域的创作者，分别来到这两处位于山海的旅居地，畅聊建立在各自学科知识背景之上、理性与感性之间、关乎当下也心系未来的创作体验、表达基底和人文之思，一同与奔驰探讨，何为远见？什么是有远见的生活？甚至解构远见。从远立高志，而坚若磐石不可移：曾荣获素有"建筑毕业设计奥斯卡"——Archiprix全球建筑毕业设计大奖的建筑师靳远、活跃于中国当代建筑和设计圈的文化媒体人朱丽康、带着“90后”数字时代原住民的特有思维去解读当下躁动时代的青年摄影师王青山，以友谊湾社区场景为描摹原点，从多重维度推演出一番对于未来远景的想象。临近见此时，可张弛有度风自来：致力于从生活中挖掘设计的新鲜感与趣味从而推动设计的多样性与可能性的视觉设计师梅数植、关注社会事件与各类群体的精神状态的动画作品与纪录片导演向垚、成长于多元文化的成长背景下、热爱从自然的排列组合里找到完全不同观察视角的青年艺术家吴崇慧，则以山水原野为灵感入口，由远及近发散出对于此刻此地的纾解路径。循着时代流转的依稀光明，留于历史的好创作无一不是初生于强烈的渴求、延续在思辨的共识里。百年以来，梅赛德斯-奔驰始终沉心在前沿技术和人文关怀的制高点，以自身的品牌远见和在地交互不断碰撞出长效于人类、知识、生态和万物的新解法，通过一股巧劲或是一缕清风将身心可达之处无限延展至远方，并在可见可感的近景之中引领一代人砥砺前行——心所向，驰以恒，这或许便是知识结晶能够无论显于何种形态而皆可自由穿行于时间长河中的自然之道。【远处有景，驰风舒展】
由夏入冬的北方海域，西风将生咸的海雾弥散至北戴河沿岸地带，苍郁的林木随即遒劲起来，初冬的友谊湾宛若一位长者，在渐渐归于平静的海浪和人群中，回味眼之所见、心之所历。对这一天中如约而至的建筑师靳远、文化媒体人朱丽康和青年摄影师王青山，友谊湾总是一如既往地欣然敞怀，将智性而温暖的寒暄絮语浅藏于宾客的衣食住行细节处。从设计、体验等角度，跟随时代、紧贴需求，追求着精益求精的理念与方法——这不仅仅是具有多元视野、执着初心，不断趋近1%超级个体力量的建筑师靳远对于“有远见的生活”的诠释，也是同样潜心于创新设计的梅赛德斯-奔驰一直以来的实际践行。“远见是什么？远见就好比是我在当下此刻，完全认真地、最大限度地做好一件事，发自内心去好好完成一件事。”这样做事的方式可以奠定松弛的基础，他说：“一个可以历经百年的品牌，它就有了自己的松弛和节奏，因为他在历史的迭代中一直努力、认真，奔驰也是如此的。“而当靳远漫步在卷宗公寓的多层次的转角楼梯中时，设计在细微处呈现着认真，他由衷地慨叹道：“世界的好设计本就稀缺，所以我已经不会因为不好的东西而生气了。只需要保持认真、恒定地去做一件事情，你未来往回看，会发现那正是一件有远见的事情。”
这样的远见认知，来自于靳远与建筑本身深切羁绊，长期的建筑实践是经年累月的沉默的自我塑造，“做自建房项目时，我每天去很多次工地，其实不需要去那么多次，但是我必须用力到那个程度”。他在社区的行走是一场对于人造之物的切身观察，这些源于人类对安全、庇护、恒定渴望的坚固实体凝聚着宏伟的建造之美，让他始终好奇。他触摸潮汐广场的地砖，为礼堂上部升降天窗释出的诗意欣喜。而友谊湾俱乐部酒店mi casa cu casa一楼大堂空间对靳远来说更是一个精心安排的“意外惊讶”。“因为规律排列的客房外窗已是建筑师留给广场观察者仅有的外部信息，但让人不曾想到的是，它的体内竟包含着一个如此大的厅堂，以及充满张力的裸露的木纹混凝土的承重柱结构。”靳远将自己置于巨擎柱体之间，以个体为单位，丈量着人和柱廊的关系——“这种关系好似帽檐下的眼睛，因庇护而灵动，传统建筑的副阶周匝和意大利城市中的凉廊（Loggia）都是如此。”卷宗公寓的户外地面所选用的绿色矿物水磨石及其所筑成的柱廊，分别面向东南与西南，阳光在一天里从各种角度照进来，“往往一面是热情，一面是惜别。这个L型柱廊进一步的妙处，是它与时间有着缠绵悱恻的情境，感谢这种简洁干练带来的深意。但木纹混凝土和这种浑厚的柱廊很不一样，前者在空间中已不再是无言的庇护，它好像想成为音乐厅、成为宴会、成为节日。”
靳远对建筑的观察，手鼻心共用，他提及用心做最根本是源于热爱，是自然生发的力量，“我相信奔驰在F1赛车上的投入，有很大部分是内在对速度的追求与渴望，而后从中延展出的实验性车型、安全装置升级，改变着我们的车行生活，这是它们的远见之行”。媒体人朱丽康聊起远见有着另一种动态的思考。作为建筑纪录片的制片人和主持人，无论是在工作中与建筑师保持对话，还是在镜头内外将更多的互相关联性有机融入，“每一个访谈都纪录着建筑师在当下行业中的荣耀与困境，以及影像本身很难摆脱的时间性。”朱丽康在聚焦和解析当代建筑与设计艺术的某个具体时间点的同时，由点成线的时间轴以及由线成面的纪录片集群也让她在一次次对话中触达精神的极值。“在友谊湾的社区中，精神性的北岸礼堂看上去和当下的日常生活格格不入，但又与周边的环境不谋而合。建筑与建筑之间、空间与空间之间呈现出的‘对话状态’，也即刻呼应了‘当下’和‘远见’。”
假设此刻所见与即将相见同时出现，这就好像既定的建筑体和随时涌现的创作灵感在同一时空下并置，“恰如建筑纪录片的拍摄，你永远无法预知下一步，这个充满趣味的过程让人既紧张又兴奋。”朱丽康从工作体验中拓开对于过去时间和未来时间的理解，并由此生长出一种坚不可摧的行动之力，她说：“‘远见’ 就是对生活怀有‘未来的期待’。”“时间”也是她理解奔驰品牌理念的钥匙，“奔驰越野车与青花瓷的结合惊艳了我，远见不只是一个往前的方向，奔驰在旧日基础上不断的迭代创新，承接融合经典也是一种方式，我感受到他们对经典珍视的回望”。一天的游览与交流结束后，晚饭时大家尽兴地走入餐厅，抖落了一身海风的寒意，朱丽康眼神一亮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勇气，能够勇敢地踏上自己坚定的、无终点的旅程。”当朱丽康陆续行走在社区展览和长生杂货铺中时有感而发道，无论是衣食还是住行，现代生活的持续迭代所呈现的愈发具有前瞻性的实验设计，也映射在诸多民族品牌恒久关心的终端思考中。通过重构式地解读现实境遇，从更长远的视角、用更特别的表达，去创作、去冲击——摄影师王青山的作品常常通过截取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片段，于奇遇、再造、积淀和决断间锚定超脱日常的艺术语言。当王青山初次站在友谊湾中心的广场时，他注意到从四面八方合围环抱的建筑群在恰好的位置留了白，间隙之中的灰白、米黄的墙面，和时不时出现的一抹蓝色，让他顿感一种仿佛在观看园林的视觉体验。“初秋傍晚，在这个小庭院里散步，感受到周围建筑空间散发出精确又克制的气质。这种气质给我一种清冽的体感，似乎在这里的日常生活比喧嚣的都市要低上个3、5度，显得更加理性，也更加游离出常规。”将温感比拟于另一处地景，他与他的作品如出一辙地冲溃着寻常都市的漠然，一反常态其被重新感知和理解的可能途径。站在北岸礼堂二层露台的窗框旁俯瞰整个院落，窗框如同一个自然的取景器。“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摄影师富安隼久的经典摄影集《TTP》。”王青山叙道：“在这个视角下，每一个短暂停留的人物都构成了日常的一部分，而观看的人却通过这一视角，得以捕捉到一连串的偶然故事，获得一种超脱日常的观看体验。”友谊湾开放街区中，独特的文化氛围和不断演化的审美情境，正为这种超越日常的视角提供着丰厚的土壤。何以见远？如果我们的日常生活总是按部就班，短视的目光或只能看到前方人的背影。“‘远见’之所以能看到‘远景’，是因为它超越了日常的高度，捕捉到了更广阔的风景；或者换个不同的视角，便能看到截然不同的风景，远近高低各不同。”作为身处当下时代的青年创作者，在继承和批判的标地间辟出自己的野望与追求，莫不是为联结周遭潜能、成就远见卓识的一阵快意风。【近来观风，归泊村林】
在北风尚未拂过的江南地带，有一处掩映于莫干山茶林深处的法国山居，在它屹于山谷的第13个年头经由中国设计师团队Onoaa Studio改造为现如今一步一景、悠闲和缓的莫村旅馆。不去对山居原本自然沉淀下来的建筑结构、室内家装和植被环境加以侵占，而是将设计、材料、时空和人文逐一修整，在虚与实之间就地圈画出一个静止的自留地，美得抽离而又不失实用与舒适。择一日天朗气清，从南方各城前来的文化创作者，设计师梅数植、青年导演向垚和青年艺术家吴崇慧，不约而同地从工作日常和回环远眺中沁入了片刻名为“莫村”的感性时空中。作为“有远见的生活”第二季社区场景，莫村旅馆较之友谊湾，有其独有的世外桃源和历史印迹。载着设计师梅数植在这一日到来莫村的，是他目前最为钟意的属于自己的奔驰GL3越野系列；自小生长在浙江的梅数植从不喜欢驻于原地，他曾在北京创立702design，担任艺术指导，现如今是杭州艺术生态中的发声力量X sign Space的馆长与策展人。当谈到对于未来的规划，梅数植坦言：“‘有远见’有时也是一种限制，生活本身的过程更重要。文化和创意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模糊中找到感性链接。”率先确定什么是当下、什么是未来，诸如此类的具体指向反而会使人局促和受限。“打个比方，青霉素也是在偶然间被发现的，而不是被‘规划’出来的。如果我们把当下和未来都想象成是过程里的一环，视野必然就能够放得更开阔，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就会更多样化。”
回到近处，梅数植一边观察着旅馆老建筑的内部空间，一边解构着馥郁书屋中汉字“莫”的形式与内容。“这个‘莫’字的图形是一簇簇的植草包围着中间这个‘日’，也就是一团火。”他的巧思将设计从狭义中释放出来，进而推至对一种语言和文化的深层考量。模糊而富有实验性的状态，在梅数植看来是充满趣味的培养皿。在不同文化场域中，他素以“打乱”、“拆解”、“转译”和“扩展”等策略著称，通过开展不同以往的设计实验，推动对中文使用的持续探索与开放性思考。言及设计，他说平面设计不一定是追求阅读的平滑，阅读需要障碍、抵抗。抵抗也是他谈到驾驶奔驰越野车时，他所感受到的一种精神。去到目的地，有时候抵抗和阻力才是路途的意义，途径经历的一切定义了目的地。“生活在附近一带，平日里也会驱车前往山里。”对梅数植来说，最好的状态大抵便是：“可以保持专注也可以停下，在行走的过程里面去博弈。”
奔驰在企业目标的建立中，社会责任是重要的部分，它致力于在2039年实现全车系的碳中和，并且关注大熊猫、雪豹、热带雨林生物等多种群体的可持续发展。这与向垚创作的初衷一致，作为动画/电影导演，她看见各类社会事件和各类群体的精神状态。来到莫村旅馆，向垚将这里视为一帧一格的连环图景：从环绕四周的连绵山体，到蜿蜒流畅的柏油主路，无论是考究的法式选品，还是扎实的中式构造，向垚慢行于建筑群落的内外周遭，将这里的瓶罐、厅堂、绿意和松风串联起来，塑造由此及彼、深沉而温暖的表达过程。从职业眼光来说，她认为：“好的故事，肯定是来源于在生活中的感悟，或者某一些经历过的事情。纪录的形式是可以和生活平行的，可以给自己一个时间点，在这个时间点拿到这些材料，想要有什么样的观点、以什么样的视角去呈现出来，包括个人感悟都可以放在故事里面。”在她看来，我们这一代人还处于探索远见的过程中，能做的和需要去做的就是坚持不懈地探索新的语言、挖掘和呈现更真实的故事，尽己所能地承担与支持社会责任，同时也始终保持自我敏锐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从小耳濡目染于多元文化的美籍华人艺术家吴崇慧，对莫村旅馆的理解始于一个英文单词：resort。“度假别墅”也许是万千释义中拥有最多共识的对应中文，“但是这里并非是一处标准意义上的‘resort’。”吴崇慧的感觉激发了在场创作者的反思和讨论，大家纷纷开始举例各自所认为的度假屋和莫村旅馆，究竟存在哪些细微的呼应或是差异。也许是当地风物与法国元素的相互渗透，也许是旅馆中的一盆花、一个人、一本书或一束光，在不同时分自由组合成不同的景，感觉就会截然不同。热爱从自然的排列组合里寻找对照和落差的观察视角，艺术家吴崇慧在任何地方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卡片式的小本子并用速写的方式静静描绘她所看到的大千世界。“前期的灵感收集都是很轻松的，但是某一天当线条、图片、关键词，这些画布的素材在脑海中突然可以形成完整作品时，我就会去更精确地控制作品的创造，比如这根线在哪里、这张图在哪个位置等等。”这是吴崇慧的平衡方法，在松弛和周正之间平衡、在表达和误读之间平衡，“当很多层次揉捏在一起，最高和最低同时出现在一个取景框里，这是最有意思的。”潜入山林写生的艺术家如是说。落日伴着一行人傍晚归来，莫村旅馆二层的餐厅BACCO已将取材当地的幽幽烟火气准备得当，以便随时待宾客落座后，便将客人们惦念良久的鲜香餐食和清甜美酒干净又利索地呈于他们面前。无论是莫干黄芽茶叶意面、奶油葡萄酒炖竹林鸡，还是加入中式香料的罗马式炖牛肚，餐厅的主人胡兰滨和妻子尚茜都以他们富有创意的想象和关怀、对各地饮食文化最大的爱与敬意，将可持续的生活理念悉心折叠再展开于莫村旅馆的餐吧、酒窖、后厨和一间隔绝着外部纷杂与焦灼的食育学校。竹林映着月色，半山上的明黄星徽风车熠熠生辉。清风明月拨开云雾，人们常常栖于这个时代下的精神场所，不是因为它有多么高深莫测或即问即答，而恰恰是它们一次次从历史中迭出，凝聚着集体记忆的叠加，是瞬息万变的时代中稳定可靠的能见经验，也是流散矛盾的地景中积蓄能量的镇静场域。如果将“社区”比作一种心态，不失为是在游牧盛行的当下时空中扎根一种视角，用倒果为因的结构性逻辑去尝试重塑当代文化和语境趣味。一面是友谊湾和莫村旅馆回环望远的生活哲思，一面是梅赛德斯-奔驰径直向远的创造追求，行至通途处或许终会体悟到：「远见」是出发者的基本装备，「驰风」是梦想家的日常状态，而唯有经过时间反复涤荡后依旧璀璨的一方文化、一种通法，才是能够持之以恒的集体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