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教授今天转来库伦奇斯和他的乐团上海演奏马勒五的片段和评论。号称喜欢的贼喜欢,不喜欢的贼反感。总之很贼。贼那个。
虽是信息时代,自己也隔三差五地去不同的网站扫听一下各种录音,这哥们和他的乐团还真没听过。
优徒步上听了其贝多芬九,马勒三和马勒五等的片段。咋听很炸。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得慌。
这哥们在指挥SWR南德广乐团的时候相对idiomatic。在招呼自己的乐团的时候,就比较耍。有时整个乐队都站着,每个演奏员都像个独奏家,各个手舞足蹈,人人眉飞色舞,看着有动感,听着很刺激。
特点是,每件乐器的独特性都被发挥到了极致。你原先听不到的细节全都被放大。每一乐段都像一个Cadenza,甚至可以自由发挥。
整个音场不再是一副流畅的油画,而是一个各种油彩凹凸交错的三D画面,抑或不同形状和大小的乐高部件组成的立体组和。整个的声音织体非常的rugged & exotic。
总体上又由于指挥的伴舞操弄而整出一些浑圆和统一。感觉是Andre Rieu和Yanni的合体,电子范儿的new age交响曲。It wears out rather quickly!Sounds rather plastic。尤其是铜管不灵。
指挥的演绎,仅限于我听到的Mahler 5片段,已经远远超出所谓个人的histrionics或者accents的范畴,乐句的处理也绝不仅仅限于正常范围的rubato尺度,而是随心所欲的抽颤拉伸,类似海底捞当场给你抻面。
给你不一样的感觉!
哎,奏是不一样唉!
上边说特点是细节。你能听到原先不太在意的细节。问题是,某些细节本来就是背景烘托和陪衬,现在却被凸显了,头条了!路人乙的某个长镜头抢了男一号的戏,挡了女一号的脸。
通常情况下,细节是要被忽略的。即使细节突出,也不是每个细节。
冰糖葫芦不能当饭吃。
曾经有一段相声,讲说话的重音和强调。
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吃饭。
我请-你-吃饭。
可能不同组合,强调我,你,请,吃饭,吃-饭。
如果每个字都强调,就是:
我!请!你!吃!饭!
偶尔一听还行,换换口味。
听多了,倒胃口。除非是我自己站在指挥台上,按照我当时的心情来强调自己想要的细节和重音。听别人的编排,费劲。
好在,作曲家的本意,最终还是能从众多的相对靠谱的演绎中找出一些idiomatic的路数的。
马五,上John Barbirolli的EMI any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