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贺怡出生于江西永新县,比姐姐贺子珍小2岁。姐妹俩的大哥贺敏学生于1904年。
贺敏学、贺子珍、贺怡,永新三贺。
1929年,18岁的贺怡嫁给了刘士奇,刘士奇被撤职后,为了不牵连贺怡,而选择了与她离婚。
1931年,20岁的贺怡嫁给了毛泽东的三弟毛泽覃。
1940-1942年间,贺怡在第三次婚姻中嫁给了涂振农。涂振农却成了叛徒,关于他的故事,请见《南方工作委员会事件始末》。
1949年11月21日,时任中共吉安地委组织部副部长的贺怡因车祸殉职,年仅38岁。
1
夫妻分离
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长征转移。
撤退前,中共中央挑了一批干部留下来,毛泽覃、贺怡夫妇也在其中。
具体请见十万加长文:《留守中央苏区的3万红军的结局》。
此时贺怡已经怀有身孕。
1934年12月,中央苏区留守红军决定分散突围,中国共产党中央分局委员、红军独立师师长毛泽覃,率领一个连的红军游击队转战闽赣边界。
考虑贺怡身怀有孕,组织决定贺怡不随部队行动,与丈夫分别,携父母去赣州坚持地下工作。
王贤选,陈毅的安排
陈毅,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主任。此时他和项英还没有突围。
陈毅为贺怡去赣州做了周密的布置,准备了三条木船,船上装了苏区特产钨砂和谷子,准备到赣州卖掉后作为贺怡的经费。
陈毅安排曾任中央苏区总工会执委委员的赣州本地人王贤选,由他负责护送贺怡一行去赣州,并隐蔽在赣州坚持地下斗争。
王贤选立即向陈毅表态,哪怕牺牲自己身家性命,也要坚决完成组织交给的重任。
王贤选最终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贺怡一行都装扮成运货去赣州的船主,每条船上的船工都是共产党员。
第一条船是贺怡的父亲贺焕文。
第二条船是贺怡,她改名叫胡招娣,与王贤选装扮成夫妻。
第三条船是贺怡的母亲温吐秀,以及化名刘豹子的四岁的刘伯坚之子,他与温吐秀装成婆孙。
三条船保持一定距离,便于应变。
夫妻诀别
毛泽覃前来送别,他将岳父母扶上船,安慰老人家说:
“
二老别难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到赣州后,贺怡和同志们会把你们安排好。
”
毛泽覃又对爱人说:
“
贺怡,父母和孩子都托付给你了,你以后的日子会更困难,但无论碰到什么情况都要坚持住!
我会派同志来看你们的。
”
夫妻俩都没有想到,码头一别,竟是永诀。
抵达赣州,货丢了
赣县、于都已被敌人控制,国民党军在交通要道布哨设卡,捕捉苏区来的共产党人。
贺怡的三条船行驶到距于都县城30多里时,遇到了几条从于都开来的船。船老大说,于都城这几天风声很紧,保安团还派了几艘汽轮船在江面巡逻,对从匪区来的船盘查得特别严。
贺怡、王贤选决定避开风头,暂不驶往于都,三条船停泊在塘头躲了两天。
贺怡觉得这样躲下去也不行,决定晚上开船,趁夜闯过于都。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王贤选,王贤选认为可以。
那就干吧。
入夜,船行驶到于都县城的江面时,码头上只剩下了几盏油灯,三条船顺流而下,顺利地闯过了于都。
看,危急时刻,敢于做决定的领导就是好领导。
第二天下午,船到赣州码头。
三条船刚下锚,戴着赣州保安司令部袖章的国民党士兵们在一个军官带领下便上了船。
— 你们是哪里来的?
— 王贤选满脸堆笑:从会昌城来的。
— 都有通行证吗?
— 王贤选掏出准备好的证件递给军官。
— 她是你什么人?军官指着贺怡。
— 是我的婆娘。王贤选回答。
— 船里装的是什么货?
— 装的是稻谷,还有点钨砂。
— 你好大胆,不知道钨砂是禁运品?
几个士兵到船舱里搜查了一遍,三条船上约有钨砂两吨。军官说,船查封,把船老大带走!
贺怡哇地一声哭起来,边哭边说:老总呀,船上的货不是我们的呀,我们是给祥茂货栈运货呀,我们划船的可怜,不运货,就没得饭吃,你带走我们当家的,我们怎么活呀。
船上伙计把准备好的两个金戒指和一叠钞票塞到军官手中: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望老总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军官收下了金戒指和钞票:人不抓了,遵保安司令部命令,凡匪区开来的可疑船只,货物全部没收,不能通融。
于是,原想做经费的钨砂被没收了,但所幸贺怡身份没有暴露。
2
隐蔽在赣州石人前村
王贤选到赣州郊区的水西龙庄村,找到哥哥王木生,然后二人一同折回城里西津路,按计划到福裕泰染布行,找一个叫何三苟的伙计。
何三苟
何三苟自然也是地下党员,他是赣州水西党支部书记,是一位可靠的同志。何三苟的父亲在大革命时期因参加农会而被杀害。
王贤选告诉何三苟,家里来人了,请你去一下。何三苟立即与王贤选、王木生一起赶往磨角上码头。
充满神秘感的接头的方式,处处都表明了白色恐怖的残酷。
约定的敲打舱门的声音响起,船舱中的贺怡迎了出来。
进到舱内,贺怡从船上备用的竹篙缝里取出了介绍信。何三苟见上面写有“胡招娣,共产党员,请妥善安排”字样,并标有上级党组织的联络暗记。
看完之后,何三苟把纸条撕碎,放在嘴里嚼成一团,吐进了赣江。
何三苟熟练得令人印象深刻。
何三苟并不知道胡招娣就是毛泽覃夫人、重要女干部贺怡。
秘密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何三苟把贺怡安排住在自己家所在的石人前村,就是住在自己婶婶李金秀家里。李金秀是个寡妇,家里正好有空房。
贺怡以李金秀干女儿的身份出现在石人前村。
口齿伶俐的贺怡,一见着李金秀便拉着她的手连声亲热地叫干娘。心地善良的李金秀立即便被打动了,逢人便说:招娣是我过去在于都时认的干女儿,她老家遭难,逃到干妈这里来度日啦。
过了几日,贺怡的父母贺焕文、温吐秀也被接到石人前村,一家三口就在李金秀家住了下来。
在石人前村,贺怡、王贤选传达了中央苏区分局和军区的指示,成立了地下党支部,贺怡为书记,王贤选为副书记。
贺怡提出了开展地下工作的意见:以公开职业为掩护、建立秘密联络点、交通站;谨慎地发展地下党的组织;为有效地控制地方基层,掩护地下党的活动,要派可靠的同志打入敌内部,为苏区的红军游击队提供情报、筹措经费和物资。
何三苟被捕
农历春分深夜,赣州全城戒严,军警闯进福裕泰染布行,把何三苟五花大绑抓走了。
何三苟的被捕,令贺怡很忧虑。
无数的地下党组织都是因为一人被捕而被破坏的。
贺怡一方面立即通知与何三苟有联系的人迅速转移,一方面派人尽快了解何三苟被捕的原因。
贺怡找到何三苟妻子谢任凤,安排她去探监,教她怎样在牢房里探口风。
谢任凤背着小女儿,哭哭啼啼前去探监,花了几块大洋后,狱警让她进去。谢任凤在监狱窗口前故意怨愤地高声对何三苟哭着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呀?你要告诉我,我好请人保你出来,没犯什么事,可不能乱说呀!
何三苟一听老婆这样说,便知道是组织叫她来的,说:天晓得是怎么回事?给人家做伙计犯了什么法?你回去,告诉爹娘放心吧。
稳住何三苟后,贺怡很快了解到了何三苟被捕的原委。是县总工会秘书长在广东韶关落入敌人手中后叛变,不仅供出了赣州染布行何光浇是共产党员,还泄露了毛泽覃的老婆贺怡就隐蔽在赣州。
何光浇是何三苟在苏区时的化名,叛徒只知道何光浇,不知道何三苟。韶关特务虽然通知了赣州保安团,但敌人手上并未掌握实际证据。
何三苟心中有了底,一口咬定自己叫何三苟,从来不认识什么何光浇,更不是共产党员。除了承认曾经替福裕泰到苏区做过几回生意,其余什么也不知道。
任凭敌人严刑拷打,软硬兼施,何三苟死活不认账。
贺怡又派人去做福裕泰老板的工作,讲明利害关系,把话讲透。共产党多厉害啊!福裕泰老板很快从命,找了商会会长和保长,三个人一起去赣州保安司令部保释何三苟,送上了几百块光洋礼金。
拿钱办事,保安司令部准许何三苟保释。
何三苟虽然出狱,但贺怡感到石人前村已经不安全了。在躲过保安队的一次夜袭之后,贺怡决定离开石人前村。
那次夜袭,楼上的贺怡恰好没睡着,从床下拿出一根长麻绳,在干娘李金秀的帮助下,从窗口吊下去,伏在茅草丛里,才躲过了敌人的搜捕。所幸她已经生产了,行动才没有不便。
第二天,贺怡一家三口就转移到了陈坑村。
3
毛泽覃牺牲
儿子贺麓成
两个月前,贺怡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这是她与毛泽覃爱情的结晶。
这个孩子名叫贺麓成,解放后成为了著名的导弹专家。
一切都很顺利的在发展,地下党组织与赣粤游击司令部也取得了联系。
毛泽覃牺牲的消息
建立联系之后,坏消息就传来了。
王贤选来到贺怡住处,几次欲言又止,贺怡知道有坏消息了,让他尽管说。
王贤选:“贺怡同志,下午陈毅同志派人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贺怡急问:“什么不幸消息?”
王贤选声音很低:“毛师长在战斗中牺牲了。”
毛泽覃在会昌的白鹅洲码头与贺怡分别后,率红军独立师转战闽赣边界的武夷山区,战斗频繁,生活极其艰苦。
1935年4月25日,独立师被敌打散,毛泽覃率领部分游击队员边打边退至瑞金县黄鳝口中一个叫黄田坑的小村子。第二天凌晨,刚想离开村子时,敌军在叛徒带领下,将村子包围了。敌众我寡,突围不成,毛泽覃头部中弹,英勇牺牲。
毛泽覃牺牲的噩耗,不啻是个晴天霹雳。可是,革命还是要继续。
三合顺 水酒店
转眼几个月过去,地下党组织在贺怡和王贤选策划领导下,进展得很好。
王贤选在水西街上开设了一家水酒店,取名三合顺,取“三贺顺”的谐音。水酒店是地下党进行的交通站,开店赚的钱,作为地下党的活动经费。
此外,赣州城内刘兴服装店也是一个秘密联络站,由地下党干部刘世华负责传递信件和接待来秘密联络的同志。
党组织力量也得到壮大,恢复和发展了30多名党员,先后建立了五个支部,地下党组织也成立了总支。派了王贤选的舅舅、地下党员胡志寿充当联保主任,钟光吉、谢华禄等四五名地下党员做了保甲长,打进敌人基层政权,另外还在敌人一些重要部门安插了地下工作人员,布下了一张白皮红心的组织网络。
一张苏区报纸,搭档王贤选被捕
1935年8月间,贺怡的搭档王贤选被捕了。
王贤选,打铁工人出身,大革命时期就参加过工会。1930年来到瑞金,1933年当选为中央苏区总工会执行委员。
王贤选这次随贺怡回赣州后,只说这几年在外打铁谋生,本乡的人也不知他的实际情况。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地一个叫赖禄财的地主,弄到一张苏区的报纸,上面刊载了一份有中央苏区总工会执委名单的公告,名单中有王贤选的名字,赖禄财据此向保安团告发,说水西龙庄村躲藏着共产党的要员,敌人得到这一消息,立即包抄了龙庄村,逮捕了王贤选。
贺怡闻讯后,感到事态严重,事关重大,必须果断采取救援措施。
贺怡冒险潜入赣州城,当晚在地下党干部何光富家开了一次紧急党总支会议。贺怡的解决方案是,一面马上通过秘密联络,告诉狱中的其他同志否认认识王贤选。一面密告王贤选,要他承认自己名叫王贤选,但不是苏区报纸上的王贤选。中国四万万人,同名同姓者何其多也,一定是弄错了。
王贤选做到了,他坚守了自己在苏区分别时对陈毅做出的诺言。
一诺千金真男儿。
和惯常一样,敌人对王贤选施用了酷刑,王贤选被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但他一口咬定没到过苏区,更不是共产党。仅凭报纸上一个相同的名字就说他是共产党要犯,真是天大的冤屈,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
在王贤选身上一无所获,敌人又提取狱中关押的共匪政治犯与他对案,其结果当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案子定不下来,敌人只好把王贤选投入感化院,罚做苦工。
贺怡布置胡志寿利用在当地群众中的威望,组织了城乡十大姓60多个保人联名担保王贤选。同时筹集了一批款项,用来打通关节。
全靠光洋铺路,由胡志寿出面代办自新手续。
1935年10月,王贤选获释出狱,但仍拖着个取保候审的尾巴。
王贤选和前面何三苟的被抓最终都化险为夷,使赣州地下党组织免遭损失,表现出贺怡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沉着应敌的胆识以及机智、灵活、巧妙对敌斗争的才干。
地下党的同志们都对贺怡充满敬佩。此时,他们都知道了贺怡的真实身份了。
贺怡被地主儿子看上了
王贤选出狱后,大家本恢复了正常。但是,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使贺怡不得不离开了陈坑村。
24岁的贺怡被村里地主家的儿子看上了!
陈坑村有一户家境殷实的小地主,有一个儿子30来岁,去年老婆病故,见邻居家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媳妇,一打听是逃难来的,便托人上门说媒,要娶她做老婆。
贺怡一家委婉谢绝,但地主儿子就是不死心,多次上门求亲,并表示不在乎贺怡有父母、孩子。
哈哈哈,也是一片痴心。
生活和工作总是这样的充满节外生枝。
贺怡与总支几位同志秘密碰头,大家讨论后当机立断,决定贺怡一家立即搬离陈坑村,转移到湖边岗边排村。
地下火焰越烧越旺
突如其来的追求者没有影响贺怡的工作。
为了使在白色恐怖笼罩下的苏区人民看到革命的希望,地下党策划组织了一次大的秘密活动。他们以中国工农红军赣粤游击司令部的名义张贴标语,散发传单,阐述中国工农红军实行长征、北上抗日的意义,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屠杀苏区人民的残暴罪行。号召人民绝不要被反动派屠杀所吓倒,而要奋起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殊死搏斗!
活动震惊了整个赣州城。敌人对赣州的统治更加严酷,控制更加严密。
看报纸 传消息
根据项英、陈毅的指示,贺怡确定了赣州地下党组织今后的工作重心,保存力量,慎重发展,支持和配合红军游击队的斗争。
此时,项英、陈毅在粤赣边界的游击队已经完全与党中央失去了联系,中央红军的情况以及外面的形势,他们都难以知道。
获取信息的唯一途径是从当地的报纸中去寻找分析。
贺怡布置三合顺水酒店和刘兴服装店分别订了《中央日报》和《赣州民国日报》。
夜晚,贺怡在油灯下翻看报纸,从字里行间找那些反映重大形势和共产党、红军动态的消息,一有这样的报道,就剪下或抄下来,通过联络站送到山上去。
1936年以后,游击司令部通过赣州地下党提供的消息,对山外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比如红军胜利到达陕北、西安事变、七七事变等重大事件,游击司令部都是在事后不久就知道的。
项英曾对身边的人说:没有地下党提供的消息,我们真会像瞎子、聋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食盐和药品
除了价值千金的报纸消息,食盐和药品也是游击队最需要而又最缺乏的。
地下交通员又送来赣粤边游击司令部的密信,要地下党想法弄一批药品上山。地下党的已设法搞到了一批西药,但怎样把药品运出城,却成了伤脑筋的难题。
聪明的贺怡决定利用农村老乡清早去城里收尿水、担大粪的习惯。早晨城门保安团岗哨松懈,我们的人装成去城里担大粪,把粪桶底做成两层,把药品放在夹层里,趁敌人早岗检查不严的机会,就能把药品运出城了。
经过这样偷运了几次,药品终于安全送上了山。
运送食盐,经过几次失败,也想出了一个绝妙办法。先把棉衣放入熬好的浓盐水中浸透,让棉衣吸饱盐分,然后把棉衣烘干或晒干,地下党员穿上这样的棉衣混出城。这个办法用了很多次,始终没有被敌人识破。
4
苦尽甘来
县委书记贺怡
迎接项英、陈毅下山
1936年底,在贺怡领导下,地下党员已有140多名,成立了五个区委。经贺怡提议,并得到中共粤赣边特委批准,成立了中共赣县临时县委,贺怡担任临时县委书记,领导整个赣南党的地下工作。
1937年9月,项英、陈毅根据中央指示,作为中共粤赣特委和红军游击队的全权代表前往赣州与国民党江西省政府代表进行谈判,协商合作抗日。
项英、陈毅下山,在赣州引起轰动强烈反响,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贺怡、王贤选、何斌等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激动得热泪直淌。他们马上到赣州城内中华大旅社去见下榻在此的项英、陈毅。
贺怡一踏进项英、陈毅的住房,项英、陈毅双双上前,一人握住她一只手,久久说不出话来。
经过了极端艰难困苦的三年斗争,老战友重逢,贺怡止不住放声痛哭。
女人的柔弱一面在此刻尽显。
陈毅安慰贺怡说:
“
贺怡同志,这三年你很不容易,毛泽覃同志的牺牲给你的打击很大,但你挺住了。在对敌斗争中,你表现得很坚强,你领导的地下党活动给游击队的斗争以很大支持,同志们都很敬佩你。现在我们又回到了党中央的怀抱,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你说是么?
”
贺怡向项英、陈毅诉说别后几年在赣州坚持斗争和艰苦生活的情况。项英、陈毅把党中央关于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决定和我党统一战线的方针、政策详细告诉了贺怡他们。
贺怡在旅社里还见到了杨尚奎,以及方志敏的夫人缪敏等人。
新四军驻吉安通讯处统战部长贺怡
贺怡在中华大旅社住了两天后,跟着陈毅上了油山,参与南方各游击队改编的有关工作。
1937年10月中旬,粤赣边各游击队奉命到江西大余县池江圩集结整训,贺怡也参加了这次集训,贺怡在这里见到了久别的哥哥贺敏学。
1938年1月,新四军副军长项英、参谋长张云逸等率新四军军部由武汉迁抵南昌。随后,在吉安、赣州等地相继成立了新四军办事处或通讯处。贺怡被任命为新四军驻吉安通讯处统战部长,后改任民运部长。
父母的归宿
贺怡安顿好孩子,拜别了父母,前往吉安。
此后不久,中央通知将贺焕文、温吐秀两位老人送往延安。
此时贺焕文已染病身亡,长眠于湖边岗边排村,享年68岁。
温吐秀通过党组织安排,辗转来到延安,由毛泽东安顿好了她生命的最后岁月。
解放后,贺焕文、温吐秀均被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