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目:《布洛维论统治的根源-对布尔迪厄与葛兰西的超越》
主持人:于建贵 西北师范大学讲师
发言人:郭旋旋 西南大学硕士研究生
评论人:黄其洪 西南大学教授
主持人:于建贵
我们今天早上的第二位发言人是来自我们西南大学的硕士研究生郭旋旋同学,他发言的题目是《布洛维论统治的根源——对布尔迪厄与葛兰西的超越》。下面我们有请郭旋旋同学发言!
发言人:郭旋旋
大家早上好,我是来自西南大学的郭璇璇,今天我的发言题目是《布洛维论统治的根源——对布尔迪厄与葛兰西的超越》,我今天的发言是按照我的写作的脉络展开的,写作的几个部分它是有一个研究动因与意义。接下来两个部分是布洛维,布尔迪诺和葛兰西他们两个的与他们二者的分歧和以他们二者对他们二者的理论局限性的一个论述。到第三个部分和第四个部分我觉得是布洛维对两二者的一个理论的这种批判性继承和超越,最后是我们的文章的结论。
接下来我就开始我的发言。
首先,这篇文章讨论布洛维对布尔迪厄和葛兰西的超越,其实主要涉及到布尔迪厄的象征性支配理论以及葛兰西的霸权理论。我在这里就先不赘述,一会在发言中我再详细论述。值得一提的是,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小困惑。关于我这个题目叫做“统治的根源”,“统治”一词布洛维他用的是domination,布尔迪厄的象征性支配,英文名称是symbolic domination其实他们都用了 domination。但是,我在读的过程中,发现布洛维他是在聊国家政权下的统治以及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和社会主义社会形态下的国家统治,但是布尔迪厄更多的是在讲一种社会秩序,所以我非常自作主张地把这两个词,一个翻译成了“统治”,一个翻译成了“支配”,但是其实他们都是同源词,都是 domination这个词。一会要看一下,征询一下各位老师或者同学的意见,有没有更改的必要,或者是有没有这种再敲定的这种余地。
然后进入到我的正文。我做正文总共有4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维持资本主义霸权的神秘化与误认。主要是在讲布洛维与布尔迪厄的一个分歧,他们俩最大的分歧所在就是神秘化与误认。首先就是“神秘化”和“误认”其实都是来源于布尔迪厄,在布尔迪厄的概念体系中,“神秘化”其实是源自马克思的异化理论,但是布尔迪厄将其重新解释并应用于更广泛的社会现象,在布尔迪厄那里,神秘化是指社会结构和权力关系被隐藏或掩盖的过程,使人们无法清楚的认识到这些结构的关系和本质影响,这种隐藏导致了社会不平等的持续存在,因为人们往往不会质疑那些看似自然或者理所当然的社会安排。“误认”其实也是布尔迪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他是认为社会秩序是通过一种深层次的几乎不可改变的错误认识,他用的词是misrecognition得以维持的,我在文章中把它给翻译成“误认”,他将这种错误认识也称作生存心态就是habitus。布洛维也借用了一个概念Homo Habitus这个名称去论述布尔迪厄的生存心态。“误认”是指在其社会环境中习得的一系列行为模式和认知结构。布尔迪厄指出这种生存心态使个体难以认识到社会秩序的真实性质,从而使社会秩序产生自我复制。布洛维借用了homeHabitus和homeless Ludens两个概念来论述,布尔迪诺在探讨社会结构,还有个人行为关系的摇摆,也是对布尔迪厄神秘化论述的一种综合溯源。
在第一部分我主要是说他在讨论布尔迪勒对神秘化以及误认的概念进行了一种区分。布洛维是美国的一个社会学家,他是逐步走向马克思主义的,他通过对美国资本主义和匈牙利社会主义的工作场所进行比较研究,发现这种资本主义他的论点是资本主义需要通过神秘化的手段来维持其统治地位,但是社会主义则无法做到这一点,我觉得布洛维在这里谈到的“社会主义”是限定在这20世纪90年代的那几个悲剧性事件的社会主义国家,比如说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这几个事件,布洛维认为资本主义需要通过神秘化的手段维持其统治地位,而社会主义则无法做到这一点,因此容易陷入到不稳定的状态。但是布尔迪厄所坚持的误认概念却难以理解国家社会主义的脆弱性。
第二部分是在讨论布洛维与葛兰西的霸权理论的一个局限。布洛维并不是完全对葛兰西的理论进行全盘的批判,全盘的否定,而是将葛兰西的观点带入到他工厂的内部运作。他曾经在芝加哥的一家工厂工作了10个月,和工人同吃同住,观察工厂的内部结构,他也将葛兰西的观点带入了工厂的内部运作,讨论工厂中的权力关系和工人对这种关系的认知。他用葛兰西的理论来解释如何通过游戏化的方式来生产同意,并强调了组织同意的方式需要保持一定的不确定性和控制力,其实也是一种对霸权的体现,这种霸权制度创造了一个相对自主的工作领域,在确定性和不确定性之间取得了适当的平衡。这样就可以构成一种游戏,并产生同意,就有了如葛兰西所说的“被胁迫的盔甲保护的霸权”。他把共产中的工作视作成一种击剑游戏或者是赶工游戏,所有参与游戏的人是不能去质疑游戏规则的,因为你在游戏之中,如果你质疑规则,你就必须会退出这个游戏。简而言之,生产构成游戏的经济过程,同时也是再现社会关系的政治过程,是产生对这些关系统一的意识形态过程。
布洛维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葛兰西的分析,他把葛兰西对国家和公民社会的分析带入了工厂,应用于权力的微观物理学,并进一步为组织同意制造了一个新的维度。他也提出社会结构是一种游戏的想法,但是这在这里他也提到了布尔迪厄的观点,更强调工人的主观认知和对劳动条件的意识。他认为工人在这种赶工游戏中,可能会通过追求象征性的奖励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从而容易被管理者的控制所影响。在这一部分还就是探讨了劳动过程中的一个“双重真相”。其实这个“双重真相”是布尔迪厄和布洛维都有提到的一个概念,它也是布洛维的写作动因。布洛维发现,在资本主义工厂中,一方面劳动者被剥削 ,一方面劳动者也参与到维持剥削的过程中。布洛维通过分析工作场所的游戏化揭示劳动者是如何通过将工作视为游戏来接受剥削的,对这种游戏化使劳动者在不质疑游戏规则的同时,也接受了剥削的存在。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这种游戏化是通过内部劳动力市场和内部国家制定的。“内部国家”可能翻译我也不是特别的准确,水平有限,它的英文名称是internal state,我把它翻译成“内部国家”。“内部国家”为劳动者提供了某些形式的自主权和福利,从而增强了劳动者对剥削的接受程度。其实在这个部分,我觉得布洛维是有一种以小见大,他把他的工厂经历转化为讨论与国家政权相对的剥削以及游戏化的文字。
我的文章的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其实是对布尔迪厄和葛兰西的一种继承式的批判和超越。首先是以场域应对缺失的制度条件,主要是说布尔迪厄没有深入探索维持神秘化的制度条件,而是更多的关注个体层面的务无意识。对布尔迪厄来说,剥削或者象征性支配,其实是通过根据个人习惯的误认来实现的,而布洛维声称,是根据男人或女人所经历的社会关系的神秘化来实现的。神秘化对所有个人的运作和他们固有的倾向无关,在文章第三部分我也有举这个例子,移民妇女更有服从性的倾向性,但是布洛维是不同意这个观点的,具体的我就不在这里细说,大家可以翻阅我的论文。
在布尔迪厄那里,通过误认进行的象征性支配,依赖于社会结构的身体灌输和生存无意识习惯的形成,不需要任何霸权的概念,因为我们被编程来执行社会结构,另一方面是神秘化也依赖于个人被插入到特定的社会关系中,它是稳定霸权的必要条件。但是,布洛维认为,资本主义企业内部的政治和意识的形态机构才是维持神秘化的关键所在,而不是布尔迪厄所说的误认。布尔迪厄的升级版本的心态概念其实无法解释为为什么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会崩溃,而西方资本主义能够持续存在。布洛维认为,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的崩溃是因为其无法创造出资本主义那样的神秘化效果,而西方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够持续,是因为它成功的将剥削转化成一种游戏,使劳动者在享受游戏的同时,也接受了剥削。
第四个部分应用葛兰西的意识形态理论。葛兰西有一个双重意识理论,工人具有两种类型的意识:一种是源自日常生活和经验的实践意识,另一种是有社会体制和文化传统强加的意识形态,但是这两种意识其实是常常处于冲突之中。布洛维的研究集中在劳动的过程中,特别是工人如何在资本主义框架内体现他们的劳动,他认为,工人并非完全意识到他们受压迫的状态,而且他们的行为常常是一种半自觉的状态下发生的。布洛维强调,工人在生产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灵活性和创造性,以及这种能力如何被管理层试图压制。他在研究这个过程中,也提供了很多案例,比如说匈牙利在社会主义制度的背景下,虽然工人们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自主性和创造力,但是他们对社会主义的体制信心其实是逐渐减弱的,这也进一步削弱了工人的积极性。卢卡奇试图利用工人的意识来建构一种新的社会主义模式,但是这种努力最终没能成功,因为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些都表明资本主义体系下的统治,不仅依赖于物质力量,也依赖于意识形态的控制。其实这也是老生常谈了,工人在劳动过程中的体验是复杂的,包含了服从和反抗的元素。虽然葛兰西和布尔迪厄提供了不同视角来理解这些事实,但是他们都认为意识形态在维持现存秩序方面起着关键作用,布洛维的研究其实也更加地注重劳动过程中的具体实践,以及工人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体验和抵抗这种剥削。他用了非常接地气的一句话,他就说:工人的习性并不是解释屈服和反抗的必要条件,在布洛维看来,工人的鲁莽就够了。
文章的最后一部分是我的结语,在我看来,布尔迪厄提出的习惯场域神秘化或者是误认的概念,虽然很具有吸引力,但是他的“误认”概念其实是缺乏科学性和可验证性。相比之下,布洛维更加关注社会变革和反抗力量的形成过程。布洛维对人们有一个呼吁:不要盲目接受现有的意识形态和社会秩序,而是要勇于质疑和改变他们。他还指出,虽然当前资本主义出现了固化的倾向,但是我们不应该放弃希望,也提醒知识分子应该与劳动者联合起来,从底层发起挑战资本主义霸权的尝试。这些尝试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是它们也为社会变革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可能性。
以上就是我的一个发言,文章还比较粗糙,其中的内容设计可能还有待考量,也有很大的修改空间。还希望各位见谅,欢迎大家批评指正,感谢大家!
主持人:于建贵
我们非常感谢郭旋旋同学对于这篇文章非常详细的一个汇报,下面我们就将多更宝贵的时间交给黄老师。
评论人:黄其洪
刚刚旋旋在讲的时候,我一边在听她讲,一边在看论文,这篇文章到目前这个状态应该写的还是不错的,但是要想发表,估计还比较困难,还需要花大力气去改。
首先论文的大标题取得不好,建议标题最好不要用标点符号,看用一个什么样的醒目的东西来替代它,因为现在你这个标题给人感觉有两个不同的主题:第一个问题是讲不能如何去讨论统治的根源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讨论如何去超越布尔迪厄和葛兰西,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从这个标题来看,相当于两个不同的问题混在一起了。而作为一个期刊论文来说,最好就是集中处理一个问题,你想在一篇文章里要处理两个问题是不可能的。现在从你的论文大标题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干嘛,假如我是审稿专家或者编辑,我不知道你要干嘛,如果说别人一看你的标题都无法知道你要干嘛的话,那么你赢得编辑或者审稿专家青睐的可能性就没有了。年轻的同志们都要注意这个问题,标题要醒目,审稿专家肯定要看这个东西的,包括编辑,人家看这个标题一目了然,觉得有新意,可能他就会仔细看你的论文了。尤其圆圆老师在这里,她可能每天都会碰到很多的稿子,如果标题看了之后,你的论文无法给编辑留下印象,立马就不看了,你就连一个盲审的机会都没了,因为盲审专家要得到稿子,是要由编辑推的,其实据我了解,一般来说,可能也就最多1/5甚至1/8以上的稿子,有可能到审稿专家那里去,大概4/5都已经在编辑那里就被毙掉了,很多杂志都这样,所以期刊论文的大标题是非常考究的。同志们,你给期刊投稿的论文的大标题应该怎么取?这是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究竟这篇文章干啥,待会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你这篇文章究竟要干啥?目前从你刚才的阐述里面,我觉得你要想表达东西太多,没有聚焦到一个问题上去,一篇文章只能处理一个问题。你的文章的中文摘要就不用说了,肯定要重写的,这个摘要是很粗糙的。
另外大家还有要注意论文的引言部分,引言部分不要有“引言”两个字,直接去导引论文就好。那段文充当的是引言的角色,你不要再写一个“引言”作为标题。很多年轻的同志,一开始写文章都不注意这个问题,“引言”这两个字要去掉。引言部分应该怎么写,我在前面已经谈过了,在这里我就不再重复了。
再来看你的论文的主体部分,你的论文有4个主体部分,在看完你的主体部分的标题之后,我根本不知道你要干嘛,你究竟要处理什么问题,我不清楚,这4个部分的标题取得很随意,问题是什么?它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感觉交代得不清楚。当你论文的问题聚焦之后,按照这个问题自身内在的逻辑,它就会呈现出几个环节,你就把那几个环节展示出来,所有的讨论一定要严格的逻辑性,是按照这个问题自身的环节来展开,因为我现在不知道你要处理什么问题,我就没办法给你提问题,提几大部分的建议,假如说你这个文章你主要是讨论是“意识形态是如何被重构的”这样的一个问题的话,你第一个问题应该是交代什么?后来我为什么讨论这个问题?第一个部分就要交代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第二,你所认为的所谓“意识形态的同一性”是如何建构的?在他看来,什么叫作“意识形态的同一性”,在他看来是怎么回事,再去揭示什么?在布洛维看来,这种“意识形态的同一性”是如何发生的?等等。具体的有哪些环节?至于他跟布尔迪厄和葛兰西的观点差异,可以在写这些东西的过程之中就穿插进去,没有必要把它作为主题词出现。比如说,在讨论这些主张的时候,就可以把布洛维与布尔迪厄、葛兰西的观点做一些对比,在这对比之中就凸显布洛维相关观点的独特性。
同志们,“结语”部分不要太长了,你的论文的“结语”太长了。一般来说,一个“结语”就是两段,最多3~5段,而且一般不要超过1000字。我作为审稿专家在审文章的时候,如果我发现一篇文稿的结语太长,我会认为这个作者写作思维不严谨,不凝练,到“结语”的时候应该是很简短的几句话,最多不超过三。一段我们这种两三百字就完了,最好的是一段或者两段文字,这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你看你这个“结语”,可能1300字都挡不住。“结语”应该是短小精干的,“结语”是把你的这篇文章的主体部分的核心观点,做出一个总结,同时也要做一个深化和拓展。Ok了,把最核心的观点拿出来就行了。
一般来说,审稿专家一定会看是结语的,除此之外,中文摘要、英文摘要、关键词、引言,还有你论文的几个二级标题,他肯定会看的。假如这几个二级标题直接一看,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是混乱的,你是偶然的、主观的设计的,而不是按照内容自身的逻辑来展开的,这种文章会给审稿专家很不好的印象。
坦率地说,因为我此前没有看你的文章,我不清楚,包括你刚才叙述的时候,也比较匆忙,我谈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干嘛,这个文章就是需要大改的,知道吗?同学们写任何文章一定要想清楚,我写这个文章,究竟要干嘛,我要解决一个什么问题,你得想清楚,再想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有几个逻辑的步骤,而且一旦这个问题出来之后,解决问题的逻辑自然而然就出来了,一定要有严格的逻辑的联系,写出来的东西才行,不能够随意地设计文章的主体部分,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一篇好的文章应该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形式和内容要非常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当然这只是个是初步的要求,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还要想想你要处理的这个问题是否具有学术意义?这个问题只是对你个人来说成为问题呢,还是这个问题它本身就对整个学术界都是个问题?这是明显不同的。一定要注意,同学们,你不要把一个纯粹私人的问题拿来作为问题来写,那是绝对发不了的。你提出的问题一定是对整个学术界来说都是个问题,它具有普遍性的意义,它就能够推进人们对学术的思考或者相关领域的思考,这样的问题,才配成为真正的问题,才值得你去花一万多字去写,也才值得我们的杂志去发表。你个人的一个突发奇想或者主观感受,这个是根本没有意义的,是不值得去写论文,更不值得被发表的。
我相信我们的编辑、审稿专家他们会有这方面的判断能力。现在几乎所有的C刊都有“盲审”的机制,如果你写的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对学术界来说是大家都可能会认同的问题,选题是很重要的,有较强的课题史意识和论战意识的话,是容易得到编辑和审稿专家的青睐的。所以你在写作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夹叙夹议”,这才是好的文章。你不要满篇都在讲我自己对这个问题怎么理解,没有意义,尤其是我们年轻的同志,有的时候主观性比较强,很容易去谈我对这个问题怎么理解,满篇都在讲这个东西,但是其实这样写,是不好的文章。 在严谨的论文写作中,作者的任何一个观点的提出,都应该是建立在对前人的研究的基础上,对同类研究的充分吸收的基础之上,所以你需要跟前人的一些观点做比较分析,甚至论战。你提出自己的观点,再找一手、二手文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所以一定要是夹叙夹议的文章才是好文章。
我在西南大学跟他们讲“学术道德与论文写作”的时候,其中有一条我特别突出,不管是期刊论文还是学位论文,都要注意千万不要把读书笔记当成论文。很多时候,一些年轻的同志在写文章的时候,都在写自己对一个问题的想法,如果是这样,你所写的仅仅是读书笔记,只是你以论文的形式展示出来的读书笔记而已,而不是真正的论文。
同学们,你们要注意这个问题,因为现在你们都还年轻,还处在慢慢摸索的过程中,今天把这个东西告诉大家,一定要把论文和读书笔记严格地区分开来。有的时候,我们在审稿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作者几乎都没有引用任何人的文字,只引用第一手材料,他还以为这个是很好的东西,实际上是不好的,真正的好的文章应该是一手、二手、三手文献都要引用。什么是一手、二手和三手文献呢?简单说一下,比如说你研究布洛维,布洛维本人的文献就是一手文献,国外对布洛维的代表性的研究就属于二手文献,凡是国内的对此问题的代表性的研究就属于三手文献,一手、二手、三手文献都要用,这才是好的文章。
大家千万要注意这个问题,尤其是做狭义的西方哲学研究的可能要注意,他们在引用的时候往往只喜欢用一手文献,其实这个是不好的,因为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无论是在国外也好,国内也好,你都不一定是全新的。
主持人:于建贵
非常感谢黄老师,不仅对于我们郭同学的这篇文章提出了一个具体的修改和一些具体的写作的指导,更是对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写作都做出了一个非常说有意义的指导。下面我们有请我们在座的老师们,是不是对于我们郭同学的这篇文章有一些具体的认识或者说看法,大家可以各抒己见。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我看过一点拉克劳的书,他谈话前也在谈一个差异性。他也在葛兰西,布洛维与拉克劳之间会不会产生一些对话?这个问题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拉克劳觉得他承认可能性的霸权理论,但是他觉得他是有不足的,他需要用一个神秘化的东西,用布尔迪厄所提到的神秘化去进行补充。两相比较,我不是特别了解你说的人物,所以可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回去会进行一个学习,可能也许是会有一些新的碰撞和想法,我会记一下,谢谢。感谢我们黄老师,下面我们其他的老师和同学们还有没有要交流的?
讨论人:缪辰
我再冒昧发表一下我的看法,据我自己的了解,布洛维他更关注的是工厂之内的政治,但我觉得这篇文章似乎有些地方就出现了工厂之内和国家政权的两个层次,尤其是第三章的后半部分比较详细的讲了苏联解体。我会认为,苏联解体这个事件肯定不仅限于是工厂政治或者工厂之内的政治出现问题,显然是非常复杂的,所以我读起来会有疑惑。在我看来,工厂统治和国家机器的统治不是一个逻辑,不是一套体系,把二者混在一起,确实让我迷惑。还有一个小问题,葛兰西的“现代君主”概念,他用的就是马基亚维利的《君主论》里的那个概念,你这里可能把它直接译成了“现代王子”,这是一个小笔误,没有其他的了,谢谢。
主持人:于建贵
其他老师还有没有要给我们郭同学提出一些指导意见的,因为黄老师已经提得很好了,郭同学必须把论文的核心的问题弄清楚。否则我一会儿谈布洛维,一会儿谈布尔迪厄,一会儿谈葛兰西,把我们都搞糊涂了。另外,在写作过程中要注意尽量不要有错别字,到目前为止,你的论文中还存在一些错别字。还有一些不太准确的翻译,比如刚才缪辰同学指出的那个错误。我们就请旋旋同学对老师们和同学们所提的问题做一些回应。因为我们还有一点时间,黄老师可以再进一步地给我们提出一些指导意见。
发言人:郭旋旋
刚才我在讨论国家政权与工厂政治的时候,就感觉讨论的层面有一点混乱了,前面好像在说国家政权,但是后面又直接回到工厂政治,没有把二者很好地区别开来。其实,布洛维我觉得他在研究的时候应该是有这样一种区分的,可能是我没有很好的领会这一点。我还没有黄老师说的那种问题聚焦,我现在也感受到我的写作确实有一点随意,关于这个方面,我要着力改进。
在我看来,布洛维确实讨论了阶级统治的运作机制,比如说国家政权是如何实现统治,剥削如何对被剥削者进行掩盖,用他工厂的游戏化投射到国家政权上,国家政权是如何通过一种游戏化的方式实现统治,但是现在看来,可能两者之间的通路是没有找到的。在国家层面的讨论与在工厂层面的讨论确实应该是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所以我必须要聚焦到某一个点上去,围绕这个点而深化下进行思考。总之,会后我会认真按照各位老师和同学的修改意见和建议进行修改,力争文章能够更加完善。谢谢大家的帮助。
主持人:于建贵
我们今天的汇报的同学就汇报完了,谢谢大家!请大家移步到主会场,去参加小组汇报和闭幕式。
(西南大学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所 供稿)
总编辑 | 黄其洪
执行编辑 | 袁雄
编审 | 张金权
文字整理 | 黑龙江大学会务组志愿者
文字校对 | 黑龙江大学会务组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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