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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随着我国老龄化的持续加剧以及居民健康意识的提升，国内医疗器械需求快速增长，市场潜力巨大。成立于1998年的鱼跃医疗，作为国内以呼吸治疗和慢病管理为核心的诸多细分领域的龙头企业，拥有完备的研发设计团队，紧跟用户需求，设计出兼顾功能与美学的产品，被认定为国家级工业设计中心，并在国内外赛事中屡获嘉奖。近期，本刊采访了鱼跃医疗设计中心负责人、高级设计总监华昊，深入了解了鱼跃医疗产品的设计理念、设计流程、代表性产品及其对国内相关领域发展状态的思考。关键词：医疗产品、呼吸治疗、慢病管理、工业设计、鱼跃医疗
随着我国老龄化的持续加剧以及居民健康意识的提升，国内医疗器械需求快速增长，市场潜力巨大。数据显示，2023年，我国医疗器械工业市场规模达1.18万亿元，同比增长10.28%，流通市场规模达1.36万亿元，同比增长6.25%。[1]鱼跃医疗成立于1998年，从康复护理和医用供氧系列等小型医疗器械开始，凭借技术实力持续推进家用医疗器械产品创新，逐渐在以呼吸治疗和慢病管理为核心的诸多细分领域成长为国内龙头。集团旗下拥有100余家分子公司，以及鱼跃、百胜（esaote）、洁芙柔、普美康（PRIMEDIC）、华佗等10余个著名品牌。鱼跃集团的产品线包括两个部分——院用医疗产品和家用医疗产品，产品数量占比分别30%和70%左右。从种类上分，鱼跃聚焦的核心赛道为呼吸治疗（制氧机、无创呼吸机、雾化器、吸引器）、糖尿病管理及体外诊断、感染控制，涉及的其他赛道还包括血压检测、体温检测、急救、中医、手术器械、眼科，以及皮肤健康等新兴赛道。鱼跃第三代单水平正压呼吸机
普美康 M600 AED
2020年，受全球公共卫生事件影响，市场对于呼吸机、制氧机，以及其他健康检测设备的需求激增，鱼跃医疗当年呼吸与制氧业务收入快速增长。鱼跃医疗旗下呼吸机产品主要分为单水平正压呼吸机和双水平正压呼吸机，均属于无创呼吸机，是国家二类医疗器械，主要用于治疗成人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OSA）、低通气综合征等。2023年鱼跃医疗发布的凝结了216项知识产权的第三代睡眠呼吸机Breathcare III，“标志着其在以呼吸机为核心的家用医疗器械细分领域实现巨大技术突破，对外资企业的垄断地位形成挑战”[2]。同时，它也获得了第八届DIA中国设计智造大奖的铜奖。在制氧机方面，鱼跃医疗覆盖便携式制氧机、家用保健制氧机、医用小型制氧机、医用大型制氧机、高原制氧机、弥散制氧机、中心供氧等品类。在工信部公示拟公布的《第四批及拟通过复核的第一批制造业单项冠军》名单中,鱼跃医疗制氧机被认定为单项冠军产品。
鱼跃集团设计中心成立于2020年8月，从之前的与外部设计公司长期合作，转变为内部独立完成设计项目，华昊担任设计中心负责人、高级设计总监。该中心主要负责鱼跃主品牌以及各子品牌全线产品的用户需求研究/产品定义、工业设计、交互设计、可用性测试，以及包装设计工作，被认定为国家级工业设计中心。在公司内部的架构里，设计中心属于一级部门，直接向董事长汇报；中心的内部架构则包括工业造型设计（ID）、界面交互设计（UIUX）、用户研究（UR）以及包装设计（PD）。在有些医疗类企业中，设计部门往往并不属于一级部门，而是置于研发等部门之下。通过鱼跃集团设计中心所属的层级，可以想见集团对于设计的重视。
医疗器械行业是一个多学科交叉、知识密集、资金密集的高技术产业，同时涉及相关的政策法规，对于医疗类产品的设计，自然也与其他的工业设计存在一定的差异。在设计中心负责人华昊看来，医疗类产品的设计是专业性非常强的，具体来讲，其设计的特点主要包括：一、“人”和“场景”因素相对复杂，需要调研和学习。一款医疗产品的购买者、使用者、受用者、维护者可能都不一样，利益相关方也比较多。这一特点在家用和院内医疗产品上都有，且后者更为明显。而且医疗产品有一定的门槛，需要医学背景知识，设计师对相关知识具有一定的了解并且要有很强的同理心。因此，无论对于院内还是家用医疗产品来说，用户和场景调研都颇为重要。二、相比外观，医疗产品的可用性和易用性很重要，要保证产品使用安全、正确、方便和高效。医疗产品的使用关乎人的健康，甚至生命安全，在可用性和易用性方面，如何通过设计保证产品得到正确、安全的使用，是设计中颇为重要的课题。三、医疗产品体现通用设计原则，要为极端用户考虑，尽可能满足最广泛的使用者的需求。四、医疗产品对流程的规范性要求高，需要做到过程合规和可追溯。产品要通过严格的注册流程和测试环节。为了保证设计的专业性并得到有效的管理，鱼跃的医疗产品有着规范而系统的设计流程，大概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产品规划（PMP），解决为谁而设计的问题，涉及用户研究以及市场研究；第二个阶段是任务书开发（CDP），解决的是设计成什么形态的问题；第三个阶段则为产品开发流程（PDP），主要解决设计如何实现的问题。其中，任务书开发又分为两个阶段C1和C2，前者涉及市场和用户的需求分析并输出报告，后者为产品概念的设计阶段，在概念方案产生后会进行评审并确定方向。产品开发流程则分为P1、P2、P3三个阶段，涉及产品3D和外观工艺文件/UI定义文件制作，模型制作以及外观和质感确定，功能样机和工程样机的可用性测试，开模DFM报告确认，以及最终上市产品调试和签样的整套流程。
整个工业设计流程进行的同时，设计部门与用户研究以及研发部门有大量的沟通协作，例如与用户研究部门配合做用户研究；与研发部门沟通概念的可实现性；与专利部门合作，保证设计不存在侵权的风险。除此以外，设计部门还需要同法规、质量、生产自动化等相关部门协作。尤其是对于鱼跃的一些销量较大的产品，如血压计这类年销售量达到千万级别的产品，设计必须满足自动化生产的要求，以保证对生产成本和效率的控制。华昊谈到，医疗产品的设计，包括产品实体和交互界面的外观、使用方式、用户体验的设计等，设计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对用户需求的深入研究，找到机会点；二、对工作流的优化设计，提升效率；三、对可用性和易用性的优化，提升使用体验；四、通过专业亲和的外观设计，为用户提供情绪价值；五、通过可用性测试，验证和优化产品。在家用医疗产品中，设计的价值不容忽视。近期，因为业务拓展的需要，团队在学习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简称FDA）的法规，他们了解到，FDA监测的不良事件中，有60%~70%是关于可用性的问题。在这类事件中，虽然产品本身功能没有问题，但是因为可用性存在问题，导致使用者对于如何正确使用理解不到位，出现操作失误，后果可能是相当严重的。那么生产厂商就需要解决这方面的问题，甚至召回产品。由此可见，可用性对于医疗产品是颇为重要的。提升产品使用效率，也是医疗产品相较于其他产品更加重视的问题。无论是出于医疗资源紧张的原因，还是基于医疗机构竞争力和经济效益的考虑，效率都是很受重视的因素。例如手术类的器械，同样时间内能完成几台手术，是对其很关键的考量。而在同一个市场环境下，如果各个品牌的产品技术水平相仿，那么，好的产品体验设计就成为差异化竞争的价值点。例如，鱼跃针对国内血压计使用人群的特点所做的适老化设计——大屏显示、语音播报，以及制氧机的一键吸氧，都是在国内比较早尝试的。这种竞争也带动了同行产品的适老化迭代，让一些适老化的设计逐渐成为以老年人为主要受众的医疗产品的标配。另外，产品的外观也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如品牌展示的作用，以及给用户带来情绪价值。例如，鱼跃和迪士尼合作，开发了多款适合儿童的耳温枪和额温枪。这些设计利用了迪士尼经典的卡通形象，巧妙地和耳温和额温枪的造型相结合，让原本冰冷的医疗用品具有温度和童趣，让孩子们不再害怕测体温。
针对我国的家庭结构和居住环境，鱼跃的产品倾向于小巧、紧凑、方便收纳的设计，适合老人、儿童等用户使用和接受的产品，以及适合多个家庭成员共同使用的多功能设计（如血压计不同用户的AB键切换，家用多参数检测仪等）。在风格上，倾向于圆润亲和的设计风格，以符合中国人的审美。华昊谈到，总结起来，可以说鱼跃产品的设计符合所谓的“中庸之道”——既有专业性，又具有一定的亲和力。对医疗产品设计的把控需要达到二者的平衡。鱼跃的产品很多是偏C端的，所以不能够太冰冷，需要有温度；但是它们又不是单纯的C端电子产品，不能让人产生不严肃、不专业，不值得信任的感受。如何在二者之间把控好尺度，是很重要的。第一是以用户为中心的包容性设计理念。设计中心在设计时一定是以用户为中心进行思考的，“穿着用户的鞋，戴着用户的帽子，走他们走的路”，发现用户使用产品时的痛点和痒点。在进行医疗产品设计时，由于用户多数是病人、老人，以及各种特殊群体，所以设计一定要具有很强的包容性，要做到简单易用且无障碍。比如，在制氧机的设计中，鱼跃就遵循了简单无障碍的原则，操作方式设计得非常简单：一键吸氧。就算是记忆力不好的老人也可以轻松操作，不会出错。而在血压计的交互设计方面，显示数字被放大，并且利用语音播报作为辅助，让视力不好的老年人和有视觉障碍的用户也可以轻松了解测量结果。另外，最近上市的第三代家用单水平正压呼吸机带有自动启停功能，取下面罩就停止通气，带上面罩就恢复通气，这样的设计在使用者起夜时提供了便利，让他们免于手动启停机器。第二是以市场为中心的设计策略。产品除了满足用户需求，还要争取商业上的成功，鱼跃采用以市场为中心的设计策略，为商业成功服务。比如，由于鱼跃采用多渠道的销售策略，不同渠道需要不同档次的产品，以满足不同消费层次人群的需求。设计中心在设计时会充分考虑不同档次产品的成本限制条件，在保证较好体验的前提下，在材料、工艺、元器件选择上做好平衡，做出高性价比的设计。比如，在设计新680系列血压计的时候，鱼跃设计团队采用了模块化的设计策略，共用底壳，只改变面板设计，做到低、中、高层次的区分，这样不但方便了自动化生产，还降低了模具成本和产品单件成本，做出来的产品在体验上有保证，还更有价格优势，能惠及更多用户。第三是具有鱼跃特色的设计美学风格。鱼跃设计充分考虑产品的使用环境和用户审美心理，在设计风格上采用“圆润亲和，柔中带骨”的美学理念，既拥有鱼跃的设计特点，又具备很强的居家亲和属性，这使得鱼跃的产品可以很容易地融入家居生活环境中，受到广大C端消费者的青睐。具体来讲，鱼产品多采用白色调，配以彩色点缀（比如橙色），形态上比较圆润无尖角（柔），但是会有挺拔的棱线（骨），清楚地定义形态轮廓，并且让产品显得更加精神、精确和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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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405M 压缩空气式雾化器
鱼跃的核心产品基本上都体现出上述的设计理念，尤其是其一直深耕的呼吸和制氧产品，在技术不断突破与创新的同时，设计也在不断地迭代与完善。例如，2023年鱼跃第三代单水平正压呼吸机顺利上市，在技术上，它可以精准控制转速，0.2秒快速响应，并配备了新型高效涡轮风机,兼具流量大与噪声低（28分贝以下）两大优势。它的设计则在提升产品的外观和UI的颜值、硬件和软件的易用性，以及小程序操作等方面显示出了突出的优势。其配备的4.3英寸高清大屏,显示清晰，触控流畅，并具备自动感光功能。用户可一键启动呼吸机,无须烦琐设置，且屏幕亮度自动调节，不会干扰睡眠。更重要的是，它支持睡眠数据智云共享与多端协作。用户通过小程序绑定呼吸睡眠管家,即可在线查询、追踪自己的睡眠状况,并能一键分享睡眠报告给专业医生或治疗师,以便及时获得有效帮助。该设计的积极社会意义在于，让OSA（睡眠呼吸暂停）患者可以拥有更加舒适、安静、智能的治疗体验，而且简化操作后，也能鼓励更多OSA患者来使用单水平正压呼吸机进行治疗。目前，中国有1.76亿OSA患者，但是使用呼吸机积极进行治疗的却只有1%，鱼跃的呼吸机产品可以给这个群体以很大的帮助。
再如，2023年鱼跃CT3持续葡萄糖监测设备（CGM）顺利上市销售，后续的产品也已经完成了主要的设计工作，进入了设计验证和改进阶段。在这一系列CGM项目中，设计中心完成了硬件外观和使用方式设计、App的界面设计，以及可用性测试和待优化点反馈等工作。该系列设计的社会意义在于让糖尿病患者能够使用CGM设备，更加方便、无痛、连续地监测自己的血糖值，从而指导他们的饮食、运动、用药等行为，帮助他们控制好血糖。目前，中国大约有1.41亿糖尿病患者，他们现在多数还在使用指尖血血糖仪，每天要扎针采血，不但麻烦，而且痛苦。CGM是利用软针电极酶膜技术，结合发射器和接收器（可以是下载了App的手机，或者专门的接受设备），让患者可以在一次佩戴的情况下，持续14天对自己的血糖值进行连续监测，再不需要频繁扎手指采血了。另外，为中青年打造的臂式一体血压计630CR，把高度集成的主机和臂带相结合，取消了长导管，让产品更加便携、小巧。它关注到了中青年用户的特定需求，为细分年龄段的人士提供了一个更方便、快捷的血压测量解决方案，不但符合这一群体的审美要求，而且可以满足移动式多场景的使用需求，同时测量速度快，15秒就可出结果。在高血压年轻化的时代，该产品具有较好的市场示范和引领效应，也体现了对中青年血压患者的关注和关怀。该设计还获得了2022年江苏省“紫金奖·工业设计大赛”的银奖和2024年的德国红点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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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HM100 家用多参数生命体征检测仪
2023年，鱼跃设计中心还完成了家用多参数生命体征检测仪的设计工作，该项目已经进入了开模阶段。该产品主要的设计亮点在于一机集成了血压、血糖、尿酸、胆固醇、体温、血氧六项生命参数的检测功能，主机小巧，并且还整合了收纳功能，形成一个检测加收纳的整体解决方案。它为家庭提供了经济实惠的多指征检测设备，不但满足多样化的、便捷测量的需求，还可以全面提升家庭成员对健康的意识。该设计不但斩获了2024年红点和IF双料大奖，而且还登上最新一期的《财富》中国最佳设计榜。鱼跃集团设计中心的负责人华昊，在美国普渡大学取得工业设计硕士学位，曾任职于多家国外设计公司。2012年回国后，他曾在飞利浦集团上海设计中心担任资深体验设计负责人，领导多学科团队，在诊断成像领域开展创新设计实践。2020年，他入职鱼跃医疗，作为负责人和高级设计总监组建了集团内部的设计中心。目前，他的工作内容包括人员招聘和管理、项目的计划和执行、项目中设计创新的指导和把控、内外部协调和影响力的拓展等。海外的学习和工作经历，以及加入鱼跃之前在相关领域的经验，让华昊对工业设计，尤其是医疗产品的设计形成了比较清晰的认知，沉淀了丰富的设计和管理经验。尤其是在飞利浦的工作经历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飞利浦是有着丰富设计理论和设计实践的企业，华昊在“飞利浦大学”补充了大量的方法论知识——从造型、色彩、团队架构、做事的方式到管理的方法。其中，VPC（价值主张的创造），共创的方法，将可用性纳入设计团队，多样化的设计工具，拓展设计团队在公司内的影响力，都是他从中吸收的精华。另一方面，此前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也让他对今后如何在鱼跃进行设计实践、发挥设计的作用以及管理团队有了更多的思考。在鱼跃，华昊就借鉴了以往的经验教训，致力于做专业的精英小团队，通过良好的人力和项目管理，为设计师提供充分的学习机会，让他们充分成长并发挥能量。目前，鱼跃产品的设计特色和优势，除了集团所提供的平台和资源外，与设计管理的方式也有一定的关系。华昊将鱼跃的优势总结为以下五个方面：一是独立的、贴近决策层的、融合型组织架构。鱼跃设计中心在公司内部是一级部门，和市场以及研发是平级的，直接向CEO汇报。这样独立的架构，让设计中心可以和协同开发团队平等沟通和讨论产品设计。设计直接和决策层对接，也让设计影响力得到较大提升，能把创新想法和体验优化建议直达高层，并且最重要的是公司高层领导也非常重视设计，能支持好的设计克服困难最终落地。另外，中心内部采用ID、UI、包装、用研融合式的组织架构，可对用户体验的多个维度进行全方位设计。二是完整的、闭环的、端到端的设计流程。首先，鱼跃设计中心依托集团敏捷IPD开发流程，创建了完整的设计流程（如前所述）；其次，这个设计流程是端到端的，要求ID、UI以及包装设计师要从项目前端的需求挖掘，一直跟到产品生产签样，做到全流程参与。另外，设计中心的用户研究部门也会做到需求发现和实现的端到端跟进，做到产品优化的闭环。三是开放的、包容的、多元化的团队组成。设计团队的成员有着多元化的背景，不仅有工业设计专业的，还有交互设计、心理学、社会学、机械工程专业等不同学科背景的同事，这带来了不同思维的碰撞。设计中心为他们提供了开放包容的环境，让他们可以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并能取长补短。另外，由于设计中心的同事们接触了集团众多产品线的设计工作，所以让跨产品线的灵感激发和思路借鉴成为可能。比如制氧机上的降噪方式就能为雾化器的降噪带来启发，而除颤仪的把手尺寸又给呼吸机的把手设计提供了参考。
四是平衡用户需求和商业考量的设计创新思维方式。产品要提供给用户好的体验，要满足用户需求，这是设计师们的工作目标。但是产品成为商品需要在市场上取得成功，很多商业因素一定要在设计考虑范围内，比如说成本、销售渠道需求等。鱼跃设计团队就具备平衡用户需求和商业考量的能力，做到两者兼顾。比如说在屏幕为了降本而改小的时候，通过UI的调整，不影响到血压结果数值的可读性，这需要设计师具备变通和平衡需求的创新思维方式。五是创新的、外延的、推进变化的工作方式。设计中心推崇不断创新的、推动变化的工作方式。中心在内部不断采用新的工具和方法提升效率，比如利用在线协作画板，让多人同时参与设计，大家都可以看到结果。在中心外部，不断推动产品设计协作方式的优化，比如把共创的产品定义方式介绍给市场和研发部门，并积极邀请市场和研发同事参加共创工作坊，形成了产品开发共创机制。设计中心人员的评价维度包括如下几个方面：创新能力、设计质量、设计效率、协同合作（管理和协同）以及价值观/工作态度。人员晋升则会基于能力、绩效还有经验（工作年限），分别从技术路线和管理路线来实行。华昊认为，对于设计人才，公司最看重的是素质与能力，如果把它们视为一个四层的金字塔结构，那么最上层是理解和发现问题/价值点的能力，然后是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的能力，再者是扎实的医疗行业知识积累和储备，最下面则是过硬的设计基本功和良好的个人素养。这也是鱼跃在招聘设计人员时关注的几个方面。如果是中高级的职位，那么，中上层的能力是更重要的；如果是初级的职位，那么，过硬的设计基本功和良好的个人素养、工作习惯，以及向上的潜质是更被看中的。而对于团队成员来讲，加入鱼跃的设计中心后，他们会经过专业的入职培训，通过鱼跃学院线上内容、参与国内外各类行业展会、专家培训，以及平时的分享会等渠道获得专业知识，并在工作中积累经验，依托企业平台不断成长。据媒体报道，2019年，鱼跃CEO吴群曾公布未来十年鱼跃医疗的发展愿景：未来三年，鱼跃的愿景是实现C端化，未来五年，实现用户年轻化，未来十年，实现数字化。[3]华昊表示，设计原则也有着相应的倾向。首先，C端化的愿景已经基本实现了。其次，产品的外观设计较为贴近居家场景，设计风格上更符合年轻人的审美，并且在设计中会考虑年轻人的需求和使用习惯。再次，设计也呈现出数字化的趋势，例如App和小程序的使用、物联网的接入，以及各种智能穿戴设备的设计等。另外，随着AI技术的发展及其应用的普及，鱼跃的产品也呈现出更加智能化的趋势。不过，华昊认为，在医疗产品上应用AI技术要颇为谨慎，同时在法规上也有很多要求。2023年年底，鱼跃设计中心刚刚完成了M650AED（除颤仪）的设计工作，这款产品搭载了AI视觉识别和远程急救指导功能，可以为心脏骤停患者提供及时、智能化的除颤和心肺复苏指导。设计中心对AED的外观和使用方式进行了大胆的创新，提升了可用性，优化了使用体验，取得了不错的效果。该产品的社会价值体现在让更多没有经过急救培训或者虽然受过培训但还不敢使用AED的人打消顾虑，在AI和远程专家的指导下，从容地、没有后顾之忧地为他人施救。2024年7月，中国羽毛球运动员张志杰在赛场上猝死的消息震惊了全球体育界，也引发了对运动医疗保障的广泛讨论。作为高速成长中的医疗器械企业，多年来，鱼跃医疗一直积极践行社会责任，多次向社会各界捐赠AED设备、制氧机、呼吸机、防疫物资等，并提供培训、维护与保障。此次事件后，鱼跃医疗也向国家体育总局捐赠了一批AED设备。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到，设计作为医疗产品一个重要维度，不仅对于产品本身、对于企业具有价值，在整个社会层面来看，也在服务医患、普及健康理念，乃至助力国民健康与生命安全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近些年，大健康产业被认为具有巨大的市场潜力与发展前景，国内市场呈现出爆发式增长的趋势。相较而言，鱼跃医疗具有一定的品牌沉淀，对用户需求的理解更深刻，产品力也经过了更多的积累和打磨，具有一定的规模优势和成本优势。华昊认为，一方面，目前国内的厂商多追随国外头部企业，做国产替代产品的较多，属于放量阶段，需要更多突破性的创新，在深度上进一步发力。另一方面，随着国内竞争的加剧，行业内卷，促使出海的企业越来越多，这种趋势也在倒逼企业加速创新，做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今年5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了《中国公民健康素养基本知识与技能（2024年版）》，明确提出慢性病患者要做好自我健康管理，关注血压、血糖变化、肺功能，控制高血压、糖尿病、慢阻肺等危险因素，同时将心肺复苏与使用自动体外除颤器（AED）纳入基本技能。对于鱼跃这类为慢性病提供解决方案的企业来说，市场前景广阔。在行业前景可期的情况下，医疗产品的设计也面临着更多的机遇。正如华昊所说：“这些年我们的设计确实是越做越好了，但是还达不到我们期望的高度，所以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如何挖掘设计的潜力，发挥设计的作用与价值，助力医疗乃至大健康行业的进一步发展并回馈社会，是未来业界同仁仍需思考的课题。[1]《2023年我国医疗器械流通市场规模达1.36万亿元》[EB/OL]，经济观察网,网址：http://www.eeo.com.cn/2024/0615/666915.shtml。[2]俞晟麒：《鱼跃医疗：创新为剑，破壁高端医疗器械产业丨中国科创力量》[EB/OL]，第一财经，网址: https://www.sogou.com/link?url=hedJjaC291O1Zkpm5wJmraOqHowjh3K6gjUEYPlZNB5AO59NbMdH_a4to0wa_Tif。[3]《吴群阐述10年发展愿景，鱼跃医疗未来可期》[EB/OL]，中国产业经济信息网，2019-06-10，网址：http://www.cinic.org.cn/zgzz/qy/541312.html。来源：《装饰》2024年第8期
原文：《设计助力医疗，回应社会需求——鱼跃医疗的设计理念与实践》作者：赵毅平、赵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延伸阅读：
《装饰》2024年第8期介绍
为改变而设计：几个设计+医疗的案例
赵超：健康医疗设计的创新范式
医疗、大数据分析与用户体验设计
E-mail：zhuangshi689@263.net地址：北京市海淀区清华园清华大学美术学院A431 中国装饰杂志社编辑部电话：010-62798189 010-62798878投稿1.5月后可致电（010-62798878）查询初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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