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雅, 1882 ”,瓦西里·波列诺夫
(Vasily Polenov,1844-1927)
Thomas Stearns Eliot(1888 - 1965)
T. S. 艾略特
裘小龙 译
郑建青 译
白绢扇啊,
纯洁如草上霜,
你也被搁置一边。
我曾经酷爱古米寥夫的诗篇!
可如今已不再翻阅浏览,
但有些诗句铭刻在我的脑海,
诗意充盈有无尽的内涵:
“我会死,但不死在夏日凉亭,
不是由于炎热或暴饮狂餐,
我会像天庭的蝴蝶陷入罗网,
死在荒蛮的野山之巅。”
她起航,不是站在一块贝壳上,
以古老的方式,向海驶去。
而是先找到一缕水草,
向光驶去,
无声无息,像更多的浪。
她同样郁闷异常
将紫色饰物悬挂在臂上,
她为盐味海港所累,
渴望大海深处
涌流和呼啸。
风加速她,
吹动她的手臂,
和湿漉漉的后背。
她触摸到云,行驶在
横越大海的圆环里。
然而在疾驰和水光里
这仅是虚弱的游戏,
她的脚后跟浪沫翻起——
而是有一天,
当一位更加金黄的裸女
开始起航,像在绿海中心,
在更深的平静里,
命运的清洗者,
横越纯净的激流,永不停息,
在她永不回返的海路上。
从光的平面转入另一个平面,翅膀穿越
落日筑起的几何学与兰花,
飞出山峰阴影的黑色角度,骑着
最后一阵光线喧闹的雪崩
在松林上,在咽喉似的山谷上,鹰来了。
它的翅膀
切下又一天。它的运动
像磨快的钢刀挥动,我们听见
时间之茎无声地倒下。
每根茎上都沉着地挂着金子,那是我们的错误结成的。
看!看!它正攀上最后的光线
它既不知道时间,又不知道错误,不知道
在谁的永不宽恕的眼光下,这未被宽恕的世界
摆进了黑影之中。
最后一个画眉
唱了很久,现在也静默了,最后一个蝙蝠
在尖削的象形文字中回翔。它的智慧
太古老,太宏大。星星
像柏拉图一般坚定,照在群山上。
要是没有风,我想我们能听到
地球在轴上转,格格地响,听到历史
在黑暗中点点滴滴,像地窖里漏水的管子。
小阳春
查尔斯·赖特
柳向阳 译
迷醉
连同它内在力量的音乐
木炭被镂空,被释放,树皮
忙于献出它的世界。
对自我的苦苦追寻
穿透正超越自身
啊!让冰块的柴堆
同想念它的精神会合。
深不可测的古老追逐
在欢乐中向外渗漏
感觉灵敏的肉欲,迷醉
在真正的歌唱的水晶中。
呵墨水的音乐,音乐
葬身地下的煤的音乐
温柔,沉甸甸,解救我们
用它秘密的磷。
罗伯特·勃莱
如果我想起一匹马整夜不眠地
徘徊于月光覆盖的短草之上,
我就感到愉快,仿佛我想起过
一艘海盗船犁过深色的花丛。
2
我们周围的槭树充满欢乐,
顺从于它们下面的东西。
丁香睡眠着,植物睡眠着;
甚至连制成首饰盒的木头也熟睡着。
3
蝴蝶用它的肩膀搬运着沃土;
蛤蟆在它的皮肤上承受着花岗石小块。
树冠上的叶片如同它的根部的
黑色泥块那样熟睡。
4
我们象水中圆滑的甲虫那样生活。
在我们所选择的任何方向划过
寂静的水域,又很快被下面
突然吞没。
James K. Baxter(1926 - 1972)
詹姆斯·K·巴克斯特
西川 译
黑暗的夜空——或不如说,只有星星,
人称它们是“天空的萤火”——
想一想上帝,我感到寒冷——我穿过
小牧场,为着另一项使命;
牛群在大门外行动迟缓,
它们半夜就睡在那里——然而我走来,
我走来就像我偶尔跨进教堂
又一次跪在神龛下。
人呵,那是上帝的屏障,他的思想并不寒冷!
我不敢说出是什么火在我的胸肋下燃烧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但他与我一同
回到我的房间;让这个疯子填饱肚子,
分享我愚蠢的祈祷,携带我飞升,
如同母鹰用翅膀托起她的雏鹰。
不再
——在门被油污的水舔着的墓地——
——在墓石下腐烂,
月下独酌
Lorna Crozier(1948 - )
洛尔娜·克罗齐
阿九 译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李白
看,这一轮明月
与你对饮之后
已在天顶高挂三夜。
躺在它的背后,
看这苍白的物体
头上已无一丝牵挂!
当它把一条腿
踩在白云的地毯上,
大地正在倾斜。
而那潮水
此刻也不再涨落,
虽说本该如此。
不要举杯邀它下来!
也不要宣你的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