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扬:风逝苗疆马家院

文化   2024-12-29 21:02   广东  


文/韦文扬



      岁末,接到丹寨县文联兰主席的电话邀请,去马家院走一遭。我欣然答应了,尽管身体不怎么好,也算对我们的英雄马登科的一次缅怀吧!平时路过不算,记得九十年代应某报纸之约,采访马家后人“马飞机”,我正儿八经造访过一次。
      在马登科的名分上,我一直耿耿于怀,也曾在几篇文章上愤愤直言,他到底是反清英雄还是叛徒?以至后人找不到他的坟墓,找不到他的墓碑。以至《丹寨县志》的人物传上没有给他留一席之地。一个领导一方农民起义,在丹寨县据守达十六年之久,为一方百姓创造没有苛捐杂税的生活乐园的抗清英雄,一个百年至今还在被民间赞颂着、歌唱着的民族英雄,历史人物,却在史志上没有立锥之地,实在令人扼腕!
      要知道,清咸同年间黔东南、黔南农民起义的背景是,当时中国西南地区苗疆发生了一场重大的灾荒。从咸丰初年起,水灾、旱灾、蝗灾等接踵而至,使得千里苗疆颗粒无收。清政府对此熟视无睹,仍然要求人们缴纳大量的军粮款。苗族人民忍无可忍,向政府请愿免去苛捐杂税,却遭到拒绝与镇压。迫使走投无路的苗族人民联合起来反抗当地官府,抗捐抗税,以至推翻官府。马登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推举为八寨片区的反清领袖。据丹寨县史志办原主任潘广淑先生查阅史料,马登科在占据丹寨县16年的时间里均没有税收记载。也就是说,丹寨人民在这16年来是没有捐税负担的。
      他们无意推翻满清政府,无意夺取爱新觉罗氏的皇位。只在意于赶走官府,清空他们头顶上的这一片苛捐杂税的乌云,自己种出的粮食颗粒归自己的粮仓。即使被称为总领头的张秀眉,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打出湖南、广西以外的打算。只图在自己的家乡小圈子里偏安。


      这场历时十八年的苗族抗清运动前期和中期是轰轰烈烈的,战争的后期,清廷在平息了太平天国后,调集湘、黔、川、滇等五省兵力前来苗疆镇压苗民起义,由于力量悬殊,各县的义军很快被各省清军击破。最后的收尾之战都集中在丹寨这块土地上。
      清军主帅周达武在其著《武军纪略》里说:“抑苗疆之险在古州,而八寨实为古州门户,丹、台、清、凯四达交通,故治苗不先八寨,未有能得者也。”清军的深刻教训来自于开辟苗疆的清雍正时期:雍正六年六月,清军分兵三路向丹寨县进攻,北路从都匀的坝固进攻,南路从三都的普屯进攻,中路由鸡贾河向龙泉山主峰进攻,中路是古时的古州(榕江)、八寨通往都匀的交通要道,因此战争进行得异常惨烈。在翁垴寨东头有一道山冲,冲对面往县城的方向,原来迎面有一壁悬崖,高约60米,石崖下只有一条通道,石崖被称为鹰嘴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半山腰有个岩洞,可容下数千人。张广泗遣将哈元生带兵从这里进剿,遭到苗族义军的顽强阻击。据说屡功不克,长达数月之久。据《清实录》记载:雍正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贵阳提督杨天纵奏:“臣星夜制造靖蛮大炮三位,能攻数里,又造过山鸟一十八杆,俱能攻远,具甚便捷。”从六月开战到十二月,整整六个月之久,可见义军之顽强;战斗之惨烈。最后,清军从都匀拉来“靖蛮大炮”,架在对门山,将那壁鹰嘴岩轰炸垮塌,垮塌下来的岩石将洞封死,困死在洞内的苗民超过半数,这道要隘才被攻克。苗族义军选择在这个天然的关口上长期抗击清军,必然有足够的储备,据说洞里备有生活的一应加工设备,连舂米的碓都备有,自然,除了青壮年战士之外,少不了负责后勤的妇女和老人、儿童。洞口被封死,里面的男女老幼们自然全被困死。据说里面三月后仍有舂碓声传来。事后都匀知府孙绍武在洞口石壁上刻了:“天开草昧”四字。不知洞内的最后一颗生命在那暗无天日里坚守到多久,而洞内上百成千的冤魂至今未散。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曾与当时合心水族乡的人武部陈部长和几位学校老师酒壮英雄胆,背着一只半自动步枪去“天开草昧”探险,可惜我们准备工具不足,没能下到底。后来我到丹寨县文化馆工作,也去过一次,那次也只把“天开草昧”碑刻拓印下来。二千年后又去一次,这一次发现山川易容了,这边修公路把山冲填平了,几乎填没了“天开草昧”那块碑。我们也就失去了靠近它的兴致。现在这一带的居民都是战后清政府从外面迁来填充或军屯的后代,抗清者们只遗下诸如“耶嘎闹”(苗语意为‘苗人居住的岭’即现在的山苗寨)、“翁垴”(苗语意为‘蓝色的塘’即现在的红阳寨)“瓮幼”(苗语意为‘树林茂密的塘’即现在的得禄汛)等等属于他们的寨名和寨头上那些巨大的护寨枫香树。


      龙泉山是自古的兵家必争之地。贵州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原秘书长余学军先生一直在研究这场战争,我与余先生在微信上讨论过这次战事,他告诉我,这场斗争的后期,从凯里失陷后到乌鸦坡战役的整整四个月,张秀眉居然一直盘据八寨四方山一线。这段历史很值得我们去研讨。张秀眉以排卓为主据点,杨大六以竹柳为主据点。张秀眉、杨大陆在排卓拟定战略:向黔桂边境退却。由于随营家眷太过庞大,大队伍未达扬武(朱砂),该战略企图即被清军统帅部发觉,立即派出黔军左右两路统领往排卓夹击。
      张秀眉最后根据地中心排佐苗寨;都匀系苗军李高脚平浪败后扎丹寨簸箕寨;太平军李文彩扎附近的仰天窝;施黄系包大肚诸军隔江扎仰天窝对面的麻江宣威;凯里系的九大别、金干干驻扎南皋的九门汛;台丹系张秀眉扎排卓与杨大六驻扎竹柳。一言以蔽之,乌鸦坡大战前,苗疆各军均在八寨厅区域转战。两军在翻瓮接火,张、杨溃返排卓。只有小部分冲出达都江。湘军追击占领排卓坡一线,雷山方向的独南、乌的、乌吉一线早被闻国兴占领。张、杨只好退至鸟鸦坡下,最后就是大悲剧的上演了。
      进鸟鸦坡主要是打仗的人,几乎所有家眷和随营难民,都拥塞于翻瓮到石板(乌里)一线,饥病而死亡连官军都看不下去,黔抚不得不在此一线安排官米施粥。
      苗族义军退守到深山密林里,“乌鸦坡战役”是贵州苗族反清大起义的尾声,标志着这场18年的起义的最终结局。战役于1872年3月5日打响,22日结束,持续了17昼夜,义军牺牲了7万余,清军6千余人阵亡。张秀眉率残部退至乌东山继续抵抗,最终张秀眉负伤被俘,解往长沙就义。


      当年为筹写《张秀眉》电影剧本,我收集到张秀眉起义的一份研究资料,说张秀眉的被俘是另有隐情的:清军提出和谈,让张秀眉的妻舅带话给义军,没想到这是个天大的阴谋。义军商议后同意议和,张秀眉和杨大陆下山谈判,为表示诚意,张秀眉居然不带防身武器,走进清军营地发现情况不对,空手与敌人搏击,即被擒。而凯里舟溪也是起义军的大本营,乌鸦坡战役之后也接受了议和,著名苗族作家伍略老师的祖上也是起义军领袖,伍略老师告诉我,他们与清军议和后放下武器,保了一方平安,保了寨子不受涂炭,后几个领头人便逃亡在外,据说几年后清政府一直在秘密搜捕这些逃亡者,有被搜捕的,被秘密杀害。许多地方在后期都选择议和,这样既可保一方百姓免遭涂炭,清军的报复是惨无人道的。在这场战争中苗寨损失惨重。
      清政府的政策无非是“招抚”、“投诚”、“化诲”、“编查户口”、“认纳钱粮”。古文献中谈到丹寨地区的招抚现象:特别提到“代理”和“代省”两个地名,不知为何地?我也想不出来。“代理”和“代省”在文献中并列,应是苗族自然村落,我以为“代省”应为“台辰”,那么“代理”也应该离台辰不远。这两个寨子,是清军一来就招抚的大寨,被清政府树为“良苗寨”。自然也有顽强抵抗的寨子,首为羊排、羊尧,次为番仰、番扛,再就是羊甲、交归。这足可看出马登科领导的羊排是顽强地抵抗到底的。至于最后的被“招抚”,也是大势所趋,为了群众免遭涂炭,最终整个丹寨地区基本上都是议和的。因为最终这几个寨子都没有被烧毁。屹立至今的马家大院就是议和的例证。马登科和大多数义军领袖一样,议和之后也选择隐姓埋名,或逃亡,他们是清政府容不下的带头造反的头人,注定他们要在苦难与寂寞中度过后头的岁月。 


      我的家族就是例证,我的上七代先祖也参加了这场抗捐税的战争,并且也是小头目,他在攻打独山的战斗中组织火牛阵冲敌阵,旧独山志有载:“……牛匪自称牛王,战时绑利刃于牛角,以邪术驱牛冲阵,义勇御之而势不能支。”官军后来研究出了破阵之法,即采用特长的鹰钩枪勾牛脚,我的先祖在阵中摇大铜钱驱赶牛,亦被勾脚俘虏。后来越狱逃回来。祖上居住的寨子原来叫“凹涌”,后因祖上驯牛破阵,号称“牛王”而得现在的寨名——“牛王寨”。逃回来后,祖上即领着一家三口逃到深山老林的乌猛躲起来。而不愿远逃,只躲到近处的一族约40人均被搜捕斩杀。我祖上一躲就是二十年,将尸骨也埋在那里。

      实际上,咸同年的苗族起义,各支队伍都是平等的,没有最高首领,以地方为中心,各中心以议榔结盟,一是家族结盟(血缘和婚姻)、二是相邻村寨结盟、三是相同支系结盟。只有在面临民族存亡时,才有跨支系和跨民族结盟(议榔)。此种议榔,以村寨地方为单位,打仗时,谁主张谁带头,即为最高首长。仗打完,又复如故,各路诸侯,各霸一方,这也是苗族贾理的规则。 



      马家割据一方,其庄园就是军事据点。马家是办民团起家的,在那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私人武装,官家或土匪,谁都想咬你一口。马家的后人马定国告诉我,曾有三都方向的人邀约几百强人来打劫他们马家,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结果对方死了数十人,生生被挡在围墙外,马家人躲在院墙内毫发无损。马家大院具有堡垒属性。 
      从马登科父亲马三喜的墓碑上得知,马家到马三喜才获得汉姓。马三喜系苗名“畲喜马”翻译过来的。从采访马家后人得到的资料来看,“马登科”是一个名号,马家几代人都用过,丹寨地区的苗民起义队伍打的就是“马登科”的旗帜,“马登科”自然是马家里面的能人。纵观马家上几代名人,颇有苗家人桀骜不驯的性格,敢于突破框框套套,甚至不尊汉儒的封建礼教,颇有清代西南巨儒郑珍的诗句:“蛮风万古吹不化”的气质。马家虽然富甲一方,却在丹寨民间有极好的声誉,当地苗族民众都以马家为荣,以马家为富裕的象征。苗族自古就有夸富之风,苗族古歌、苗族情歌充满了这种夸富的诗句,诸如“三仓银”、“七仓谷”、“九柜绸缎”,骑马“一匹骑,五匹牵”……
      马家有银子不是虚的,马家是真富,马家建有240平方米的银库。伍略老师说,马家运银来支援舟溪大本营抗清,银子就放在伍略老师家三楼粮仓上,把楼枕都压弯了。马家的财富主要来源于都柳江航运管理,设卡收费及放木排、掌苗船和贩运盐等商业活动所得,据说马三喜是发了财后才到羊排定居的。有了银子的马家大量购买田土。马家的田遍布黔南、黔东南,甚至广西、湖南都有马家的田。传说每到秋收时节,马家用马车拉钥匙去一处处的开粮仓。据韦永儒、马敏调查报告《风雨三百年的马家大院》统计:马家有十座水碾,犁耙有七十套,解放后统计,仅丹寨县境内的田就有3300多亩。咸同年间,全靠马登科建立的公德会筹集资金,才支撑义军抗清,据守八寨厅达16年之久。马家还出银子买地名,湖南、广西等都有“马家街”、“马家坡”……据说,上世纪五十年代,国家调查队到丹寨调研,对硃砂、干改、干河、羊排的大地主进行调查,认定羊排马家是西南地区最大的苗族地主。



      伍略老师告诉我,在他们舟溪有这样的传说,传说闻国兴在大登高追马登科,眼看快追上了,马登科掏出一把碎银撒在地上,兵勇们便停下来抢银子。又追一段,快追上,又再撒一把碎银……如此撒了几次银子,马登科才得以逃脱。这个传说的可信度我们可以存疑,但至少可以说明两点,一是马家的银子多;再就是战争后期马登科仍在带领起义军在龙泉山大登高一线抵抗清军。
      闻国兴才是农民起义将领中货真价实的叛徒,闻国兴投降清军后就充当围剿农民军的急先锋,反过来屠杀农民义军。史料载:闻国兴叛变后来攻八寨,马登科败逃簸箕寨一线。闻国兴的作恶多端,包大度愤而老远从施秉带军到桥桑的八宝山捣其老巢。闻国兴仓皇弃八寨而奔永乐。包大肚追击叛军闻国兴的战场在丹江与八寨之间的桥港和羊吾一带展开。
      降清,这是当时义军中的普遍现象。例如太平军李文彩,也主要活跃在都柳江上下,他一生可谓三降三反,每次诈降都严重打击清军的气焰。著名的都匀大战(苗史称羊安大捷),乃是其诈降的奇功。《贵州通志》记载有马登科投诚的是有几处,事由水族首领潘氏降引起,他向川军承诺劝马登科向川军投降。有史料说,马向唐去信并送礼物,表示愿意。 但马登科对投降之事一直犹豫不决,开始他拟向黔军提督张文德降,又因黔军侮辱归顺的苗军,这是马登科所不能容忍的,马登科再次带军出走,回到大登高一线。这时的清朝政府提出的是“剿抚”,“宜先清吏治而以兵力辅之,不宜多用兵”(《贵州通志》),清廷大概也明白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都是官逼民反的结果,在后期给“抚”腾出一些空间,马登科提出的保境安民、尊重苗兵等条件得到满足,议降地就在大登高。至于马登科送礼,马家后人毫不避讳的说:马登科用马驮银子到烧茶给清军求和,终于保住了一方百姓免遭清剿,也保住了马家大院和田土。从此“马登科”消失,“马应富”出现,他默默度过余生。 


      时隔30年,我又看到了蒙着厚重历史尘埃的马家大院。而距离我父亲在50年代留下的马家大院照片已是近80年了,父亲那时是土改后的扬武基层党委书记,父亲所留下的照片都是自己的人物照,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唯独留下这套空空的建筑照?此刻对比这80年的时空差距,我不禁感慨万千!自马三喜28岁时的1789年开始建造马三喜大院后,历经了马三喜、马应富、马玉章、马鲁卿、马如琼、马佩德等数代人的不懈努力,建造了七座相对独立的大院,最后一栋建成于1941年,历时152年,至今已有233年的历史。
      韦永儒、马敏的《风雨三百年的马家大院》调查相当详实:马家大院是近代苗族房屋建筑水平的代表。大院根据地形落差的高度,用麻条石、石块砌好堡坎等,大院采用了苗族传统掉脚楼和榫卯穿斗的建筑工艺,根据阶梯地形的落差高度,巧妙地设计了阶梯四合院。大院的每层都设计有回廊(俗称走‘马转阁楼’)。栏杆装的都是车工花栏、棱椎花格栏等。楼与楼之间有门相通,转阁处有木梯上下通道。主楼的花窗雕刻工艺十分精美,浮雕加上圆雕、镂雕。雕刻有人物、山水、花鸟鱼虫,呈现吉祥物。据说修建马家大院耗费巨大的银元,仅雕刻一个窗花就花费一块银元。大院还具有徽派建筑的特色和欧州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体现了欧州文化和汉文化对苗族地区的交融和影响。



      马家大院是近代丹寨苗族社会、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发展的历史载体,承载了苗族社会、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的发展历程。研究苗族近代史,不去马家大院根本不行。马家的历史是近代贵州历史核心有机部分。马家大院是研究苗族社会、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的历史依据,透过马家大院,我们可以看到丹寨苗族社会、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的发展历程。
      历史已经告别我们,但文化却已融入我们的血脉。马家大院的历史,甚至苗族的近代史,都绕不开马登科这个主要人物。要还历史一个公正,为英雄正名。要为英雄正名,牵涉面很多,非一人之力能企及的。就好比愚公移山,一人每天挖山不止,大家都来挖山不止,终有一天会感动上帝,“太行”和“王屋”就会被上帝挥手移去——这是伟人告诉我们的真理。

                     2024年12月24日星期二

      文扬,1955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黔东南州作家协会终身名誉主席,贵州省芦笙研究会名誉会长。有小说集《苗山》、长篇电视连续剧剧本《仰欧瑟》(与伍略合著)出版。编剧、导演舞台作品有大型苗族歌舞剧《仰阿莎》、苗族嘎百福歌舞剧《图腾鸟》、红色音画情景剧《伟大转折从这里开始》,大型情景剧《锦屏文书》、大型苗族原生态情景剧《颂贾大会》,大型苗族情景体验剧《锦绣丹寨》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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