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因针对唐才良在《孙禄堂拆烂污,跌落‘武圣’神坛》一文疯狂诬蔑、诋毁孙禄堂先生,笔者先后在《唐才良再次疯狂诬蔑孙禄堂——兼谈1931年9.18事变后孙禄堂为何突然从江苏省国术馆辞职的原因》及《九•一八事变前后的孙禄堂和杨澄甫》两文中揭露了唐才良蓄意歪曲史实、诋毁孙禄堂先生,同时以当年史料记载为基础,澄清了史实真相。面对笔者揭示出的史实真相,唐才良又一次进入癫狂状态,唐才良又以其臆测、讹传、胡搅蛮缠的“三板斧”上演了他那撒泼打滚、张口乱咬的老一套,抛出了他的《孙禄堂非‘武圣’,揭开武术家争议与谎言》一文(以下简称“非”文),在该文中唐才良不仅继续利用各种讹传、臆测来诬蔑、诋毁孙禄堂先生,又进而诬蔑、诋毁孙存周先生,同时还刻意歪曲金仁霖所言之意。
对于唐才良这类一门心思要篡改史实的脑残帮主、泼皮无赖,笔者早已无意与之对话。本文重点是要说明一个现象,为何1934年田镇峰以弘毅为笔名在《求是》月刊上发表了那篇诋毁孙禄堂的“盖棺论定”的文章(以下简称“盖”文)后,并没有影响当时武术界包括当时及后来的武术权威机构和权威人士对孙禄堂的至高评价,包括“武圣孙禄堂”这个称谓。笔者认为对这一现象的原因还是有必要作一说明的。
田镇峰在“盖”文中对孙禄堂的指责,与当代那些处心积虑去诋毁孙禄堂的文章都是同一个路子,就是刻意歪曲史实、肆意捏造罪名扣帽子,但皆没有任何实据。
如田镇峰在“盖”文中说:“但他(指孙禄堂,笔者注),对于个人所获得的技术是宝贵的,是秘不传人的,不主张门户公开,到处排人益己,对于国术界的同人,自玄其神,钩心斗角,藉国术而生财,以末技来欺世。利用变化无穷的周易,去愚弄后学,以实际获得的工夫而演成奇蹟。”
而史实究竟是怎样的呢?
自1915年至1927年,孙禄堂在这12年里公开发表了自己的五部拳著——《形意拳学》、《八卦拳学》、《太极拳学》、《拳意述真》和《八卦剑学》,【1】在中国武术史上率先公开自己的系列拳照并逐式讲解,同时公开自己武学中最核心的体用理法,包括借前人之名实际大部分内容是阐发自己武学的心得真意。这在中国武术界都是划时代的创举和贡献。此外,孙禄堂传授其武学时不分门户,孙禄堂教授的对象很多并非是自己的门人,而是各派武术的同道。如根据中华武士会秘书杨明漪记载他亲身经历的孙禄堂讲授武学的情况是:“民国十一年冬,遇之津门,亲授三家精意于同人,自黎明谈至午夜,指画口说,无倦容疲态,十余日如恒。”【2】
以上这些史实相关史料斑斑可考。因此,田镇峰对孙禄堂的指责并没有被当时武术界所认同。田镇峰这篇“盖”文呈现出的只是田镇峰个人对孙禄堂的成见。
所以,1936年1月在中央国术馆出版的《国术周刊》(第152——153合刊)的“国术史”中为孙禄堂所作传记中记载道【3】:
“孙技虽精绝,遇同道中人,罔不谦逊,如无所能者,而忠义之心肝胆相照,尤非常人可与比也。……禄堂先生之为人,其技击因已炉火纯青,其道德之高尚,尤非沽名作伪者所可同日而语,术与道通,若先生者,可谓合道术二字而一炉共冶者也,世有挟技凌人者,应以先生为千秋金鉴。”
其中“孙技虽精绝,遇同道中人,罔不谦逊,如无所能者,而忠义之心肝胆相照,尤非常人可与比也”、“其技击因已炉火纯青”、“术与道通,若先生者,可谓合道术二字而一炉共冶者也,世有挟技凌人者,应以先生为千秋金鉴。”这个评价的高度是不在“武圣”这个称谓之下的。
孙禄堂先后在中央国术馆和江苏省国术馆执教,孙禄堂去世后,在他供职的机构获得的是上述这样的评价,这是一个田镇峰所描写的“不主张门户公开,到处排人益己,对于国术界的同人,自玄其神,钩心斗角,藉国术而生财,以末技来欺世。利用变化无穷的周易,去愚弄后学”的人,去世两年后在自己曾经供职的机构能获得的评价吗?
此外,1996年在张耀庭【4】主持的中央国术馆史编辑委员会编写的《中央国术馆史》中正式以“一代宗师 千秋武圣”为标题为孙禄堂立传。【5】
由此再次说明田镇峰在“盖”文中对孙禄堂的指责只是他个人的看法,在“盖”文中他没有给出任何具体事例作为他指责孙禄堂的根据。
因此,当年田镇峰对孙禄堂的那些指责在当时武术界完全不具有公信力和代表性。
对田镇峰“盖”文的全面刨析,请参见“对弘毅所撰“盖棺论定”一文考述(全文修订)”一文。【6】
其实不仅仅是中央国术馆史编辑委员会以“一代宗师千秋武圣”为题来介绍孙禄堂,中国武术权威性核心杂志《中华武术》创刊主编、《中国武术人名辞典》【7】主编百岁老人昌沧在他新近出版的《武缘》一书中同样是以“武圣孙禄堂”为标题来介绍和称谓孙禄堂。
因此,不仅当年田镇峰无法用他的诋毁来改变事实,当代如唐才良这类宵小们虽然线上线下联起手来对孙禄堂进行诬蔑与诋毁,但也必将是徒劳的。
诚然,孙禄堂与中外历代伟大哲人一样,其本身都必然包含着巨大的丰富性、融合着诸多矛盾性于一体,为身后世世代代的争论留下广阔的空间。有哪一个富有独创性的伟大哲人,不是在他生前死后反反复复经历着被误解、被发现、被诋毁、被再发现这样一个过程呢?
毫无疑问,孙禄堂是一位独步技击功夫巅峰的武学哲人,他的思想与武学是超越时代的。至于是以什么称谓称之,仁智各见,武圣、武神,亦或天下第一手,无可无不可。
在此想起魏人李康云:行高于人众必非之。【8】。
注:
【1】《形意拳学》1915年5月初版,《八卦拳学》1917年4月初版,《太极拳学》1921年6月初版,《拳意述真》1924年3月初版,《八卦剑学》1927年11月初版。
【2】《近今北方健者传》杨明漪撰,济南含英斋1923年出版。
【3】中央国术馆的《国术周刊》于1930年5月创刊,主要编校者有张之江、唐豪、姜容樵、金一明、陈敦正、胥以谦等。
【4】张耀庭,曾任第六任中国武术协会主席、国家体育总局武术运动管理中心主任。
【5】《中央国术馆史》1996年,黄山书社出版。
【6】微信公众平台【武学与武道】公众号,2023年6月4日刊登。
【7】《中华武术》杂志创刊于1982年,是1949年后国内最早创办的武术类核心杂志之一。《中国武术人名辞典》人民体育出版社1993年出版。
【8】出自魏人李康的《运命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