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天空整个都是灰扑扑的。
我摸着疼痛的膝盖和肿胀的小腿,不免懊恼昨天的大意。
距离去年春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怪疾,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半,原以为已经彻底痊愈了。每天适当的运动,规律的生活,已经把自己慢慢调整到想去的轨道上。
万万没想到,只是爬了几次陡坡,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禁为失去的“爬坡自由”“登山自由”和“旅行自由”,而叹息不已。
落灰的轮椅再次被搬了出来,我坐在黑色的软布垫上,被推行在拥挤的人群中,被各种或纤细或臃肿的腰挤来挤去,视野狭窄,空气污浊。
即使只是短暂的自由,这种“失去”所带来的不适,也让人想把时间按下三倍速的快进键。
这种时候,其实最重要的就是“放松”和“接纳”,既然受伤已成了既定事实,那就不要再用“为什么是我”“怎么会这样”之类的论调,再一次对内心反复折磨。
事情不会因为我的后悔、自责或愤怒,变得更好一些。
前几天,听到这样一种说法:“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其实就带有一些业力,这个业力的来源很多样,究其源头往往无从考证。要想破除业力,就需要足够大的愿力。”
所以,有时候即使很累,也会抽时间出来更新公众号,以帮助到一些同频的朋友。这个行为,从佛家的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法布施”。
松明老师曾说过:“心理学,不是灌输,而是唤醒。”
不管是写作还是咨询,最终都不是充当别人的救世主,而是从自己有限的经验出发,去支持到一些面临同样问题的人。
一直很喜欢《西游记》这部小说,师徒四人的九九八十一难,其实对应的,正是我们在人间要经历的重重考验,历经生老病死之后,有人沉沦,有人超脱,全看个人造化。
唐三藏代表的,是“超我”的终极信仰,是我们价值观依存的不灭信仰。
猪八戒隐喻的,是“本我”的贪嗔痴,这个部分很可爱,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全有。
孙悟空对应的,是头脑和思维的天马行空,是“全能自恋”,是那个“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的理想。
沙僧则承接了一种“转换”,从仙要魔,从魔到僧(人)再到佛(神),包含了令人感动的跨越。
佛陀说:“众生皆可成佛”。
有人很幸运,像师徒四人一样,经受住了现实和内心的双重考验,取得真经。
也有人不那么幸运,他们升天无门,最终化成取经路上的妖,一生都在与命运做抗争。
就像赵越老师曾说的:“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有还在受苦的人。”
我一直都很感激,家人给了从小就体弱多病的我,许许多多的支持、关心和爱。
其实,很多时候,对于生病的人来说,并不需要太多言语,太多问候,但我知道你在,知道你们在,就已经足够。
不管修行到什么程度,哪怕没有成“佛”,哪怕一辈子在世俗凡尘的轮回里打转,依然可以东篱斟小酒,品暗香盈袖,赴人间烟火。
正如松明老师说的那句:心理学意义上的“我爱你”,不是“ I love you”,而是“ I'm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