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本文来自文艺评论家土佐有明的文集《Work 1999-2008》。译者,tRutHzzz,现居重庆,英语老师,喜欢听歌,业余时间主持一档介绍音乐的重庆话电台《理响谈》,全平台都可搜到,标题为编者所加。
来自译者tRutHzzz的话:这本书的翻译来源于奥总问我了一句“我看你好像懂点日语,我这有土佐有明的《Work 1999-2008》,你看能不能翻译出来我们也好看看他写的啥”。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通过介绍认识了刀师,然后翻译的文章就开始在斗量出现。我完全把这个翻译当作对日语还有音乐知识的学习,所以一点也没觉得是在完成任务。最后感谢刀师、奥总,还有读这些文章的人们。暑假之后开始下一本的翻译。
虽然与Juana Molina,Fernando Kabusacki相比名气没有那么大,但我敢断言,Fernando Samalea必定是今后“阿根廷声音”的中心。1963年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Samalea在13岁时就已经做为职业鼓手出道。80年代中期加入阿根廷国民英雄Charly Garcia的乐队,不久又展示出了演奏班多钮的天赋。迄今为止已经发行了8张个人专辑,最近更是和Fernando Kabusacki,Maria Eva Albistur开启了紧密的合作。
这次在日本发行的《Fan》是一张以Samalea悠闲的班多钮为中心,呈现电子探戈的佳作。参与其中的除了Kabusacki和Maria Eva以外,还有Charly Garcia,Gustavo Cerati等好友。Samalea的音乐总是能妖媚般激活官能,让脑海中浮现大量图像。受到智利导演Alexandro Jodorowsky启发的这张专辑也不例外。说起来,Kabusacki总是尝试为无声电影配乐。总之“阿根廷声音”的音乐家们十分钟爱视觉影像,Samalea更是从童年开始便如此。“我从小就想象声音里的缤纷色彩,尤其是视觉影像方面。我6岁开始对音乐产生兴趣,同时还喜欢一些绘画、漫画、小说,甚至还会用投影仪给朋友放一些自己的画/电影。那时开始就有了做CD书的想法,后来还想尝试音乐和影像结合的DVD。”
CD书是Samalea对自己作品的形容,视觉与音乐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音乐现身的同时观察到视觉影像,潜藏在虚构情节的想法便开始肆意狂奔,听者的想象堤坝打开了水闸。“创作专辑的时候脑海中总有好多故事,而故事书的内里到封面设计,就是故事的视觉表现。做音乐也就像写故事一样。”和《Fan》发行时间差不多的还有另一张专辑《alhambra》。Samalea对不同音乐概念的想法又是什么呢?“《Fan》的概念就是幻想。我住在巴黎的时候,认识了导演Alexandro Jodorowsky。他用塔罗牌给我做了占卜,受此影响我便写下了《Fan》的故事。从塔罗牌里依次出现的牌是‘死’‘爱’‘太阳’,我参照这些牌进行了摄影,使用了日本刀作为意象,在影像里把班多钮给切开。虽然不是真实存在的仪式,但我真的这样做了。整个仪式里,Alexandro Jodorowsky作为主导者全程掌控着一切。他带着一只鸽子,而我则手持日本刀登场。”Fernando Samalea:《Alhambra》
《alhambra》以吉他和小提琴为核心乐器,伴随班多钮和伊斯兰打击乐器,聚焦于摩尔人和安达卢西亚。然而,班多钮的声音太过于出众,是与世界上不同文化交流的乐器啊。不同文化的碰撞融合,是Samalea音乐里不可欠缺的关键词。1998-2003期间遍历欧洲的他除了旅行,也在就旅途里遇见的不同文化持续进行创作。“一开始去了马德里,后来又到意大利还有巴黎。在马德里爱上了吉普赛和弗拉明戈,之后在摩洛哥也接触到了,然后就去了丹吉尔。不断遇见新鲜的东西,故事也无穷尽。今年10月还会去比利时参加了当地的一个音乐节,接着会去法国和西班牙。我非常喜欢欧洲,也有很多好友在那里,我有3张专辑都是在欧洲制作完成,其中一张录制于马德里的洛佩德维加剧场。”
Samalea的父母来自意大利和西班牙。布宜诺斯艾利斯因为有大量欧洲移民而被称为“南美的巴黎”。出生于此的Samalea自然想去探寻欧洲文化,因此他的旅行有了那么些溯源的意味。“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人很多都有外国血统,尤其是欧洲那边。所以我自然也就对欧洲的电影和历史很感兴趣。我特别喜欢法国电影,比如Jean Luc Godard,Francois Truffaut的作品。还有科学怪人,博士用好多零件造了一个人出来,其实阿根廷人不也是这样吗?意大利血统、西班牙血统、俄罗斯血统、英国血统......我们都是科学怪人啊。我在摩洛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是法国人,去意大利的时候说我是西班牙人,身上什么文化都有点,就像科学怪人的零件一样。”带着幻想编织出一个又一个故事的Samalea,有着诗人般的纤细敏感,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个热情奔放的人。面对音乐的他,诚恳、真实,我们可以从下面的话语中感知到这一切。“上周末一直跟Kabusacki一起排练演出,一边开车一边闲聊,同时挺担心颠簸中的乐器。我总是对排练演出保持着极大的热情,家里来电话有时候都接不到,搞得巡演就像打游击战一样,一边还要考虑新的音乐项目。我也就一直把自己放在初学者的位置上,这样就能保持一种学习的状态。每一个作品的完成代表着从这个阶段毕业。所以无论何时,我都愿意热情满满地演奏、录音、巡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