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以前,早期文明国家诞生之初,天下共主,家国同构,家国一体,家天下也就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从国家机构的运转来看,这种构建是不明晰的,可能是生产力还没有发展到一定的高度吧?或许也只能这样解释。
历史学家吴晗说:过去国家的主人是皇帝,辽阔的平原地带,农耕文明时代,君主专制被专家们说是可以更好的维护统治,保证国家机器正常的运转。可是如今,国家的主人是人民。冠以人民的名义,国家政体也就凸显了民主,彰显共和。在共和的路上,多少仁人志士为之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换来了人民民主专政。
历史学家吴晗对家天下这样描述:过去的皇帝拥有大量的权力,财富,人民挨饿,而今人民中的少数特殊分子,拥有大量财富,最大多数人民挨饿。过去,是皇帝家天下,而今是少数特殊分子家天下。我们的历史知识达不到历史学家吴晗的水平,但是他的这番话却会让我们深思很久。
其实,古代家天下的最好解释就是:我的不是你的,而你的都是我的,包括你这个人,你的家,你的全部家当。因为不论皇帝,不论少数特殊分子,所有的财富其实都是取之于民,然而能否用之于民,那就是看看古代的皇帝了。
家天下的背后,是一整套维护国家机器运转的律令,卢梭说天赋人权,这样的思想要是在古代封建王朝,那就是邪教,拥有这样思想的人,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异类。其实皇帝皇后和普通人,在具备人的条件上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男女之分,可是皇帝独尊,为了凸显他们的尊贵地位,那就要人为的制造阶级,所以一些特殊的人物,为了矫正这天然的平等,就必须人为的制造不平等。于是也就有了律令,有了理法。人与人之间也就有了主和奴之分。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前者是劳心者,后者是劳力者,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古代的法律是为管制老百姓而设,至于劳心者,那都是统治阶级自己人,自己人都是网开一面。家天下之下,劳力者就应该贡献一切,其他的无须过问,更无权过问,一旦越位,那就是大逆不道之罪。
回到孔子都念念不忘的西周,周王是主,诸侯就是奴,但是就诸侯来说,诸侯是主,那卿大夫就是奴,往下推下去,到了最底层,对庶民来说,上面的都是主人,斗得罪不起,只有自己才是奴,有的甚至连奴才都算不上。所以主奴之间是剥削关系。这样的金字塔型结构,看似完整,稳固,其实,只要下层奴才不愿意再背负这样的剥削,上层组织就会崩塌。历史或许也就改朝换代了,所以说,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句话绝对正确。
家天下时代,为了防止这样的崩塌,就要对庶人洗脑,在他们的思想里植入“效忠”的理念,外加严刑酷法。可是民众总会有觉醒的一天,诸侯,卿大夫也不都是跟周王同心同德,权力这个东西最让人迷恋,因为贪欲的存在,两者有时候会达成一种默契,于是乎也就有了问鼎中原。
与世无争,与人无争,那是懦夫,受辱不争,受害不争,那是奴才所为,所以古代朝代的更替,就在庶民的认知中,他们要思考,自己是懦夫,还是奴才,还是卢梭口中天赋人权的人?
古往今来,在天下和家之中,太多的人不甘心做懦夫,做奴才,于是他们揭竿而起,“兄弟们,反了吧?”,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就会爆发。统治者称这是造反,民众称之为起义,到了近代,我们叫它革命。不论叫什么其实都是下层民众对统治者的仇恨的行动,也就必然伴随着暴力,血腥!
五千年历史长河,在腐败盛行的那些年,我们方才知道法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可是在那个集权的时代,假若根本没有人出来力挽狂澜,那么这个朝代在某一天涣散并且沙化那是历史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