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之问
遥远的巴尔干（之十八）
2024年5月24日
再一次回到布达佩斯，再一次登上多瑙河夜游船，会是什么感觉呢？
关于再一次回到布达佩斯，可以是指本次巴尔干行的两次入境，即5月10日由上海飞来匈牙利和5月23日由塞尔维亚回到匈牙利，准备由匈牙利返回上海；也可以指这次的巴尔干品质游和2020年的中东欧5国游。而再一次登上多瑙河夜游船，指的就是2020年中东欧游的初次夜游多瑙河和这一次的复游夜幕下的多瑙河。无论基于什么样的定义，总之是匈牙利来了又来，多瑙河游了又游，很自然地想起了哲学家的哲学之问，你游的会是同一条河吗？
时间犹如多瑙河的流水，悄无声息，却是一去不复返。这次来多瑙河，已经是个退休老工人了。我在朋友圈告诉大家，再次登上渔人堡那天上午，居然看到最高领导人夫人在渔人堡希尔顿酒店的楼顶平台观景，我们之间相距几百米的距离，像是隔着千山万水的空间。微友们嗨皮，说是沿着大大的足迹游巴尔干，这次他到访的三国，有两个国家却是我们的旅行目的地，经过处都有欢迎他的痕迹。那天在渔人堡我们的集中时间是11：45，有旅友说大大将在12点出行，领队欣然把集中时间改在12：10，让大家集体会见一下最高领导。后来在路上，旅友把录下的视频挂到群里分享，自然成了中心话题。然而也没有因此而特別的兴高采烈，众所周知的原因，巴尔干半岛并不宁静。我们在贝尔格来德的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旧址，瞻仰了1999年5月7日在北约轰炸南联盟时牺牲的三位烈士纪念碑，大家一起鞠躬默哀。不知道旅友们的思绪，我在此时此刻想的是，战争有逻辑吗？牺牲有根据吗？烈士的血会白流吗？无论如何，三个人的生命在无数的牺牲者行列里，算不了什么；三个家庭的悲哀却会是永远的悲哀。就象静水深流的多瑙河一样，没有尽头，没有结尾，一滴水虽然掀不起滔天巨浪，却也是一朵水花，应该有她的花开有痕。
这次来匈牙利在2024年的5月，是世界大变局中的重要一年，作为退休工人来看世界。往前溯10年，2014年的5月，正在义乌干着“大事”呢。5月12日，在斯洛文尼亚的一个中餐馆，遇到移民来斯的一个义乌人，远方遇老乡，两眼笑开了花。她介绍之所以来斯洛文尼亚的缘由，因为义博会和旅博会和文博会，在义乌人民医院工作的她认识了南联盟从事外贸工作的现在的夫婿，她们相爱结婚，并移民至斯洛文尼亚，一边经营她的爱巢，一边继续她们的双边贸易。说话间，洋溢在话语间的是她的兴奋满意和对义博会的深情感念。这自然激发了我在义乌的8年峥嵘岁月稠，8个义博会保供电的忙忙碌碌。那个时候站在世界小商品之都的供电大厦楼上，跻身“买全球货、卖全球货”的商业洪流之中，立足中义欧班列义乌陆港开通首列时刻，会想到今天遭遇的贸易制裁、反全球化逆流么？会想到当年扛着蛇皮袋在义乌倒货的马云会把红红火火的义乌市场给干翻吗？世事不可预测，一切都有定数。中义欧班列开通之时，就预定了这一切，义乌江接上多瑙河，有生亦有死，流水入海，各有各的归处。
再往前溯20年，2004年的5月，经历了人生的波峰峡谷后，在电力行业协会等待着电力体制改革的破茧化蝶。那一年随华东公司的一位领导赴澳洲调研学习。在澳大利亚电力公司听了一位副经理推心置腹的告诫，澳大利亚的电力体制改革是失败的。他曾经受邀参与浙江电力体制改革先行先施的咨询工作。这之后20年的电力体制改革，有意义吗？就象多瑙河一样，河还是那条河，水还是那些水，只是溅起的水花不一样罢了。
……
思绪象脱缰的野马，在巴尔干奔了一圈，现在回到布达和佩斯之间的多瑙河上，回到现实和虚幻的多瑙河夜色里。上一次夜游多瑙河，留下印象的多瑙河的流光溢彩、河两岸的珠璀夺目，相比较杭州钱塘江的夜景逊色得太多太多了。即使2017年借了G20的东风，做了彻底的改造，我们的感觉依旧无法与多瑙河对标。那天领队征询增订夜游项目，我们又没有积极报名。最后被点燃激情的，不是夜里的灯光，而是夕阳西下的这一抹红霞，这一抹涂抹在布达山丘上的霞光，和流动在河面上闪耀的鳞光。已经熟悉的多瑙河两岸，还有卧在河上的4座经典之桥，都在不断变幻的霞光里呈现了不一样的风采和层次……
多瑙河的晚霞，不但燃起了老人的观景情绪，更是把一众旅友的情绪带上了兴奋的制高点，有俩旅友情不能禁，在游船《蓝色的多瑙河》乐曲声里，翩翩起舞。
或许，多瑙河的晚霞和她《蓝色的多瑙河》，的确是这个世界的又一道美丽风景线……
（2024，5，24于李斯特飞浦东870次航班上：当地时间18：18，北京时间0：18）
作者简介
王继如，浙江象山半岛人，正高级经济师，中国电力作家协会、浙江省作家协会、浙江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科普中国”专家库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