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鼓响清音,凭心万籁兴。
无中生众物,天地一江青。
也许真正(也是理想)的体育精神,是人类敢于向极限挑战,并取得胜利。那一刻,超越自己,超越种族,超越人类自身,是最纯粹的全人类共鸣。而在这一刻之前,经历无数次与人的竞争,与自己的竞争,与生命的竞争。这何尝不是伟人说的那一种境界: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基本可以确定,深刻地公正地读懂伟人的,读懂伟人的思想与做法乃着眼于全局形势和长远的人民利益考量的,基本是从那个时代,上世纪四五十年代,走过来的长辈。六十年代的基本两极分化,爱他恨他同样多。七十年代基本反他。八十年代开始有些人爱他。九十年代以后越来越多人爱他。
伟人的理论,在当今,应当胜在“不辩”。也就是,充分结合历史与现实,从古今中外出发系统地梳理,以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理论和实践之至高点,对反对者进行反击,就能不辩而胜。今天我们将继续讨论为何要谈“阶级”,如何管理富裕了以后的社会主义社会?
早在1921年,年仅28岁的毛润之,刚确立共产主义信仰,就在湖南劳工会刊物《劳工周刊》发表了《所希望于劳工会的》一文,提出:“劳动组合的目的,不仅在团结劳动者以罢工的手段取得优益的工资和缩短工作时间,尤在养成阶级的自觉,以全阶级的大团结,谋全阶级的根本利益。这是宗旨所在,希望劳工会诸君特别注意的。”这说明,他从确立信仰之前便把所有问题想得透彻,此生都未曾改变过。
他指出工人团结的目的,不仅是为了“经济利益”和“缩短工作时间”,而且还应形成政治上的“阶级自觉”。这段话,主要解答了两个问题:一是,为何还要“阶级”。阶级,归根结底,是要树立“阶级自觉”,是让单独的个体寻找到所在的群体,归属于某种集体,从而突破孤立,生长出一种集体的力量。这在革命的年代,尤为重要。在和平年代,这种集体精神依然是需要的。每个人都不应该陷入孤立无援或者自相残杀的单打独斗,而是唤起集体的力量,进而激发每个个体的力量,使个体与集体互相成就。
二是,在现代企业中,如何协调企业与工人的利益关系。优益的工资和缩短的劳动时间还是次要。更重要的是,要强化与维护此种“阶级的自觉”。也就是,让人民内部、社会分工中的所有群体,都有“维护国家和人民利益”的自觉。将个体置于集体之中,激发个体与集体的向上力量。而不是互相孤立,互相恶意斗争或竞争。
在1925年他还发表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里面谈到,“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我们要分辨真正的敌友,不可不将中国社会各阶级的经济地位及其对于革命的态度,作一个大概的分析。”他认为,对于不同的阶级,应该采取不同的经济政策,这样才能保证革命胜利所需要的物质力量。在抗日战争时期,他还说,“要有党的力量,依靠实行党的民主集中制去发动全党的积极性”,这样才能“锻炼出大批的干部,肃清宗派观念的残余,团结全党像钢铁一样”。
从上述毛主席所谈及的观点,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清楚,为何还要谈阶级了:一是,找到社会构成的基本主体或者说物质力量,进而改变社会结构。同时,用以对抗敌人或敌对势力。二是,让每个单独的个体,找到其所在的集体或组织,生出一种集体的力量,激发个体的力量。明确个体是集体中的个体,集体是个体之上的集体,两者互相促进与成就。
也就是说,在人类社会,只要未实现天下大同,消除人与人身份与地位的差异之前,阶级的存在是肯定的,认清这一点是重要且必要的。只是在和平年代,何为阶级,如何划分,要分外注意。总体上,应当为:“所有爱国、维护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人民与“所有破坏国家安全和人民利益的”敌人,以及在人民内部的分工与利益均衡,这两大群体与关系。
总之,这里再强调上一篇文章的观点:当社会主义建立以前,阶级对立强烈,阶级斗争必不可少。社会主义体制确立后,阶级应当转化为社会分工,然后通过调配分工和劳动所得的均衡,最终目标是实现集体所有,这样才更容易也更可能抵达共产主义社会。当然,这是“公有制”的社会主义,消除了阶级等级的差异,在这前提下,才能说“阶级”不再存在,转为了社会分工。
毛主席曾在1959年底1960年初说过,“所有制问题基本解决以后,最重要的问题是管理问题,……就是人与人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说,在公有制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以后,改变了生产关系的上层建筑,就应当把阶级转变为社会分工。这意味着,在社会主义建设下,所有制问题变为了管理问题。当人民的生活逐渐富裕起来以后,企业如何管理,国家如何管理,如何协调国家、集体/组织,与个体的利益关系,如何保证人民性……?
这些在1966年以前,伟人都做了非常多且有效的探索。大致概括为:一者,在城市,要兼顾国家、单位和工人的利益。二者,在农村,要兼顾国家、合作社和农民的利益。城市与农村是两个平等、互相独立又互相交换的内循环系统。具体地,生产单位,要实现“两参、一改、三结合”。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实现上下位的交换与融合。干部、工人、技术人员相结合,实现专业与的普通结合。而农村要发展自己的工业和乡镇企业,要把农村建设成与城市相当,实现农村与城市的同等发展。在这种建设模式下,农村与城市,只存在社会分工的不同,非经济身份地位的不同。
事实证明,在这样的建设模式和方法下,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及其在1959-1962三年困难期调整以后,新中国取得的成绩远远大于任何历史时期。
值得注意的是,此阶段改造与巩固的手段是道德要求与教育为主。是通过唤醒干部与群众,让他们发自内心地、自觉地贯彻社会主义道路。相比之下,1966年以后,以斗争为主,其对社会的破坏性确实比建设性更大。无论这背后发生了多少股极左极右股力量的斗争,都算主动打破了秩序,给了极端分子乘乱之机。要知,极左与极右性质皆是一样: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破坏共产主义理想。
因此,我们后人要重视此间幽微的变化。也就是,在聆听伟人教诲的同时,也要汲取他的历史教训。这才真正继承了他的精神与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