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溪两岸长,柳绿展如新。
相伴远足来,共听万籁欣。
--《万籁欣》
我们知道,有人有交换的活动就有市场,换言之,市场作为货通天下的渠道与平台,在商业社会是必然存在的。这意味着,作为工业革命的产物,无论在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市场都是存在的。作为市场交易活动的“血液”,货币不必可少。其不同之处更多是,这两种社会形态中,生产资料归谁所有、货币起怎样的作用等关键答案的不同。当下的市场经济,已然夸大了货币或资本的作用,脱离了物之本身价值甚多倍。此种现象之所以能起效,很大程度上在于生产资料归属问题--是多数人掌握,还是少数人掌握,是否存在两极分化现象等。
马克思、恩格斯运用历史唯物主义,从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矛盾出发,他们认为,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在工业等生产力革命作用下,社会分工将更加庞大而细化,市场交换将更加拓展而深入,这使得人类生产生活越来越社会化,这客观上要求生产资料归大社会共同占有与支配,也即公有制是其必然要求。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却限制了此种社会化的指向。亦即,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的私有化,构成了天然的矛盾与冲突。
换言之,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方面资本不断积累、生产社会化程度不断提高,另一方面资本私有化愈加严重,生产社会性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因而越来越尖锐。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逐渐成为生产力发展的桎梏。这是资本主义自身难以摆脱的命运。马恩早已看出这一本质,他们指出,为解决这一矛盾,必然要求生产资料公有制取代私有制,即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这也是毛主席看到并终其一生坚持的道路:发展社会主义,迈向共产主义。
后人的主要任务是,以共产主义为方向,如何建设好社会主义。从毛时代走出来的周新城秉承毛泽东思想,重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包括两层含义:第一,就社会性质而言,我国已经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作为一种社会制度,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有着原则上的区别,甚至根本对立。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和基本原则,决不能走资本主义道路。第二,就建设方式而言,经济上,必须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实行按劳分配原则,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决不能搞私有化、两极分化,决不能形成新的资产阶级;思想上,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决不能搞意识形态多元化。
周新城先生总结我国建国以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经验,强调,首要的是要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有一个清醒而全面的认识。我们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出发,必须全面、正确地把握社会矛盾,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与讲政治统一起来。一方面要坚持社会主义而不离开社会主义,另一方面要从初级阶段出发而不能超越发展阶段。既反右,同否定社会主义的右的思潮划清界限,又反左,同超越阶段的“左”的思潮划清界限。这亦是毛主席此前一直坚守的原则。在他领导的新中国,如果出现过右的现象,就用“左”去纠正,如果过左就用“右”去纠正。他的目的就是不偏不倚地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为实现共产主义做准备。
不过,遗憾的是,周新城先生的社会主义理论是从诠释邓论出发的。他肯定了公有制与私有制,是姓社还是姓资的关键所在,这是直指本质的。但他并未意识到,国家所有制与真正劳动人民集体的公有制,是有差别的。这在于国家机器究竟代表谁的利益。对于这一点,邓论并没有明确,相反引发多向性可能。从某种程度,邓论的缺失也决定了他所做的诠释的缺失。
也就是说,周新城先生关于社会主义的阐述原本可以独立出来,纯粹地结合中国经济建设的实践,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诠释,从而构建起属于他自己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体系。但是,他通篇是在邓论基础上,作为其理论的解读,由于邓论本身的缺陷,导致了他的理论的缺失。因此,他遗憾地没能承担起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构建者或者系统地诠释者的工作。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越研究邓论,我们越深刻发现,在他之后,中国确实开启了多重风险之门:意识形态的混乱、发展的多方向不确定、公有制优势的解构、举国凝聚的损耗等等。如果严格地说,改开的成功,实在是在伟人基建下来的将才倍出、体制优势、工业化结构、他去世前70年代初开始大量引进工业技术和设备,以及在期间发展起来的乡镇企业、农业机械化及种子研发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取得的。
甚至我们可以这样类比:从毛时代到后毛时代,从公有制到公私混合制、从人性之公到人性之私,是巨大的熵增过程,在这过程释放了巨大的能量。这能量,我们误以为是发展的正向成就,实际上,很可能是从高维体制向低维体制下降的过程。在高维体制,前途是光明的,困难是暂时的,只要生产力突破,共同富裕指日可待。在低维体制下,前途是不确定的,道路是曲折的。无法预知明天。(注意,此观点是个人当下研究的体悟,未必代表如其本然的历史面目)
为了更清楚上述观点,我们再看二战以后国际的发展。结合温铁军与卢麒元两位老师一个对话,本文记录几个关键点:1、1944年美国提出布雷顿森林体系,完成了帝国主义现代化侵略的转型:从最开始的不留人留地(如印第安人被消灭),到留人留地(如印度殖民地,在殖民地培养代理人),再到美元殖民(如不再以领土主权为目的,而以美元控制他国资产)。这势必让教育、文化等与之匹配。
2、1991年苏联解体,欧元以低价进入苏联阵营,使实体资源和工业品为欧元背书。一度成为美元对手。当时是欧美两大资本集团产生了内部对抗。随后,美帝利用欧盟各国矛盾,分裂欧盟体系,击垮欧元。
3、香港在上世纪80年代,被英资通过李嘉诚等资本代理人,通过超级地租的方式窃取三代香港人的财富。且把香港工业摧毁。
4、中国在2014、2015前后取消分税制,取消联汇,取消人民币以美元为标的印发货币量。但至今存在两个问题,一是人民币尚未制定独立的货币法案,现在仍与一篮子货币挂钩,未能独立发行货币。二是仍有两三万亿人民币外挂,以外币存在,在中国境外,不结人民币。卢麒元老师担心,此漏洞给予了美元代理人,像香港那样窃取了天量大陆资源与资本的机会。而这或正在发生中。
无论是从历史出发还是现实出发,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美国帝国主义早在二战结束以后便启动了美元和文化的侵略。而毛主席在新中国建设三十年期间,对美的谋略与布局十分具有重要和长远意义。时至今日,如何在变与不变中透彻掌握伟人思想,在社会主义公有制体制下,运用好市场手段,立足本国人民利益,抓住主要矛盾,比如做好货币及财政政策,改善阶级利益的失衡等,其他的让大家自由发挥,即定好经济和教育的规矩,抓大放小,显然针砭时弊,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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