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烟雨浓,轻足水沾衣。
灯昏回昨日,千古平事知。
--《史事》
1965年是如此重要,以至不容缺席。那是一个影响极为深远的历史转折点。这是伟人思想的巅峰,也是历史滑落的始点。其中促成此次转折最重要的事件便是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转变。本文将回到那段历史,与大家共同“见证”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起于1963,变于1964年,终于1966年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从《前十条》到《后十条》再到《后十条》修改,这三四年时间发生了非常微妙的变化。也与1966年,毛主席在滴水洞做的选择密切相关。
1963年5月中央政治局通过的《前十条》是毛主席亲自把关制定出来的,内容主要包括:1、坚持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深入调查研究。2、强调阶级斗争,认为中国社会出现了严重的尖锐阶级斗争,有些地方社队的领导权实际上已落在地主富农分子手里,其他机关有的环节也有他们的代理人。于是提出“阶级斗争,一抓就灵。”3、防止出现修正主义。4、充分发动群众,依靠贫下中农,建立贫下中农阶级组织和革命队伍。5、进行“四清”,解决干部群众之间的矛盾,但在运动中要团结大多数,即,团结95%以上群众,95%以上干部,使大多数人洗手洗澡,轻装上阵,退赔要合情合理。6、干部参加劳动,转变工作作风。7、不要性急,要训练干部,经过试点,有领导、有步骤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8、开展运动的目的是要建设一个好的党、好的干部队伍和美好的社会。
无疑这是非常合理且简明扼要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要义。薄一波指出,毛主席发动这场运动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发生修正主义和“和平演变”,巩固社会主义制度;是为了整顿干部作风,解决干群之间的矛盾,把党、干部队伍和社会主义建设搞得更好,这原本是符合当时广大干部群众愿望的。
运动大体是变化的。随着实际推进,原本不偏不倚的教育运动逐渐走向暴力,过程中出现了死伤严重现象。为纠正错误,同年10月,毛主席起草了《关于印发和宣传〈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一些具体政策问题(草案)〉的通知》(也即《后十条》)。他要求将这个文件向农村全体党员和全体农民宣读,同时要向城市的一切人民宣读,对农村和城市的地、富、反、坏、右也要宣读和讲解。他希望人人都能正确理解此番运动的内容和精神,真正领会与觉知社会主义涵义,从外导到自觉,真正达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目的。
《后十条》与《前十条》相比,其相同在于,主要是继续强调阶级斗争,防止修正主义,“以阶级斗争为纲”口号亦是在这时候提出的。但不同主要在于,如何对待团结95%以上的干部和群众问题。注意,此处是区分毛主席和后面刘少奇同志做法的重要体现。
1、关于团结95%以上的干部。《后十条》认为:这是“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众的一个前提条件”,运动应该“依靠基层组织和基层干部”,“工作队的任务,主要是给基层干部当‘参谋’,出主意,进行指导和帮助,启发基层干部善于分析问题,确定方针和方法,而决不能包办代替”。对基层干部总的精神是教育为主,在具体做法上要划清政策界限,做好教育工作、经济退赔和组织处理工作,对该处分的干部要坚持实事求是,处分的面要严格控制。
2、关于团结95%以上的群众。《后十条》强调:第一,必须分清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的界限,并且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第二,必须团结中农,特别是正确对待上中农;第三,正确对待地、富、反、坏分子问题;第四,正确对待地主、富农子女。为了达到这些要求,文件中提出了许多政策界限,并明确规定除个别情况特殊的地区以外,都不重划阶级,不需要一般地进行清查漏划地主、富农分子的工作。
除以上两点重要不同外,《后十条》还强调要结合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整顿农村党的基层组织”,认为社教运动实际上“也是一次群众性的整党运动”。毛主席认为,社会主义教育搞好,整党也就大部分完成了。薄一波认为这些规定,对于在运动中严格执行党的政策,防止扩大打击面,保证运动的正常进行,都是很重要的。
然而,在这过程中,1964年春节,刘少奇同志首次提到,犯有严重“四不清”错误的干部,在上面大体都有根子。……应该切实实查上面的根子,危险的是上面不清醒。1964年6月中央书记处决定《后十条》修改工作由刘少奇负责。7-8月刘提出三点:1、《后十条》关于团结95%以上干部的规定不那么妥当,强调放手发动群众不够,要修改。对于农村基层干部,开始不能依靠,等问题摸清以后才能依靠。2、要扩大“四清”的范围,提出“四清”不只是经济方面的问题。而是经济、政治、思想、组织四个方面存在的问题,统统要搞清。3、要在运动中集中精力打歼灭战。
8月,他给毛主席和党中央写信称,“一个县可以集中工作队员数千上万人,声势浩大”,“力量集中,领导加强,便于打歼灭战,便于掌握运动的火候。”中央各机关也要抽出人来组织工作队。科长以上各级干部大体抽出三分之一,再加其他工作人员可以有一万至几万人。今冬明春每个地委集中搞一个县,明年翻一番,搞两个先,后年再翻一番,搞四个县,如只靠县搞不出名堂。
9月,他还起草了中央《转发〈关于一个大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总结〉的批示》,正式将“桃园经验”下发。10月起草了《中央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夺权问题的指示》,转发了天津《关于小站地区夺权斗争的报告》。这实际是把基层组织和干部撇在了一边。也迅速加剧了斗争的扩大化,甚至武力化。这最终导致了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完全向“左”转,原本正面的运动完全变质。刘少奇同志于1965年1月连任一把手。第一任是从1959年4月开始。
以上史料的引述,并非要揪出早已淹没在历史尘埃的具体人物是非,只是还原历史的真相,以警后人。还是以前的那个观点:那老一辈的革命家,未必背叛他们的共产主义信仰,更多是他们自身认知和方法的失误,将所有复杂的历史因素交织一起,这些最终导致了那段至今令人心有余悸的岁月浩劫。
末了,有一点是肯定的,将那历史责任推给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一心为民、目光极为深远、智慧无可估量的人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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