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毛主席的智慧:明朝覆没的真正原因

文化   2024-05-17 18:49   广东  



雾白染山色,流水曲径新。

登顶看捭阖,众山古犹今。

--《古今》



如果从唯物史观的角度,构成历史的是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此种活动再通过文字图像表达出来,历史才得以流传。喜怒哀乐只是一个人的主观感受。只有当它走向创作活动,作为文字或图像呈现出来,或与他人产生关系,或与时间发生传递,快乐才形成历史,算是个人的历史。每个个人互相交流与作用的历史,也即连成了人类社会的历史。


对于个人而言,当这样的历史没能超出个体,与社会和时间产生连接,那么这样的历史将随着个体生命的结束而结束。对于社会而言,历史是一代又一代人相承的结果。然而,无论是谁,一个国家,或者一个集体,或者一个人,这些历史构成的命运在必然之路上充满了偶然。比如,毛主席没想到他身后的国家和人民会经历怎样的命运。


他为了保这个民族的子孙后代“一劳永逸”地跳出历史周期率,尽了最大努力,甚至不惜背上骂名可他万没想到,由“天意”选定的继承者悄然之间中开启最大的修正之源。然而已成既定事实的历史,无法重来,让人只能可叹可憾。我们微弱的个人,如同那沧海一粟,无法选择。身在这样的社会大轮轨,不得不被拖进历史的进程。这是大势亦是生活。


今天我们再讨论明朝的历史经验。张文木先生曾开宗明义地指出,明朝的覆没,根本原因在于张居正的改革让大明王朝金融化,让国民与国家的依存关系让渡给国民与银元资本;而不是我们通常以为的其皇帝苛政或者其变态的政治制度。相反,很可能正是其开国皇帝朱元璋设定的官吏名实分权管理制度,让官与吏权力--在权位上,官有名无实,吏有实无名--实现了某种权力制衡,才让明朝王权经受历任奇葩的皇帝仍然运行了276年,紧跟大唐289年之后。


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主要内容是,把原来按照户、丁派役的办法改为按照丁、粮派役,或丁六粮四,或粮六丁四,或丁粮各半,然后再与夏秋两税和其他杂税合编为一条,无论税粮、差役一律改为征银,差役俱由政府用银雇人充当。按照张文木先生观点,虽然“一条鞭法”的目的是为了均平赋役,但其本质是把农民从贵族手中解放出来之后,又交给资本家(即当时拥有大量货币的商人与提供贷款的债主)。这意味着,此改革变相地弱化农民与国家的关系,强化其与资本的关系;将国家和人民的命运,从实体关系转移到货币关系,国家经济由此脱实向虚。


此时随即而来的便是社会最强烈的主要矛盾:一端,资本家囤积了大量的货币,为使其资本保值增殖,再进一步大规模兼并与囤积土地。逐渐地,土地资源和及货币集中到这一极阶级手中;另一端,农民手中的土地不断减少,所持的货币严重不足,因而陷入失地举债的泥潭中,难以摆脱,沦为一无所有的阶级。这一方面加剧了两极对立的阶级利益的矛盾与冲突,另一方面导致农民与朝廷的信任关系断裂。农民为了生存下去,只能揭竿而起,起义闹革命。历史并不远人。


毛主席对明朝的历史经验特别注意,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上述原因。具体地,除了朱元璋是农民阶级,他们有一定的共同语言,以及官吏名实错位互相制衡有相当合理的管理作用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明朝万历以后,赋税货币化,产生大量流民,这最终导致大明王朝覆没。这相当具有警醒现代意义的。


清朝在西方列强撞开大门后更是过犹不及。到民国时期,已经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以蒋为首的国民党为了发展,曾大量引进外资,“依靠外国输血”续命,农业过早商品化而失去土地以及其他赖以生存的资源,这导致大量农民手工业和民族企业破产,出现了明朝一样的大量无家可归、无地可耕的流民。这不仅让从旧社会走过来的毛主席感同身受,体会深刻,更让异常精通历史的他固然要警惕明朝以来的流民现象。


正因为此,毛主席在总结中国历朝历代的历史经验时,特别吸取明朝张居正改革在农民问题上的经验和教训。他在进入中南海的第一时间就强调,此番如同进京赶考,不要当李自成。在新中国成立以后,他特别重视土地革命、生产资料公有制等问题,避免土地私有化,避免资源过分集中一端,避免农民再度沦为一无所有的流民。这样的观点和做法,谁说今天过时了呢?“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为何毛主席坚决反对单干和分田到户呢。他早在1953年12月说过,“这种单干制度长久下去,就要使农民的大多数成为富农、高利贷主和商业资本家进行剥削和投机事业的牺牲品,重新失掉自己的土地。”所以,他在晚年不惜一切代价捍卫公有制,捍卫社会主义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一致性,让底层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互相匹配。他终其一生推进落实农民合作化,建立人民公社,将农民组织化而非分散化,让每个农民都归于集体的一份子,依靠集体的力量,共同生产劳动,实现共同富裕。


从这个角度,伟人所说的历史周期,根本上,就是避免阶级利益严重失衡导致革命暴动,避免这样的历史经验重蹈覆辙。经过全面探索,他已经确知共产主义革命是拯救中国民族于存亡危难的良药。在革命之初,他甚至把革命高潮比作躁动于母腹的婴儿,那充满蓬勃生机的生命。我们看,那时的他,正当青壮年,1930年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样描述“革命高潮快要到来”:


所谓革命高潮快要到来的“快要”二字作何解释,这点是许多同志的共同的问题。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所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这是怎样的诗意文字,透视着他怎样的充满了哲学的智慧与宇宙感的胸襟。我们已经确认,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毛主席始终保持一颗对众生的慈悲心。他在用对敌人专政的最冷酷的手段,来保护对人民爱护的那颗最慈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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