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卧听夜雨,山泉绕屋急。
天时素人微,大梦犹醒时。
--《大梦犹醒》
所谓趋势,是一个系统运动的必然方向。此非某个单线,或者某个面,而是整个立体系统。否则,难以构成一种必然的趋势。而趋势的发展,并非直线的,也非简单的前进或者后退,而是曲折螺旋的。正如毛主席所言,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其中影响趋势发展的,可能是这个系统中的某个组成,或者,其外部受到的某种力量。如果宇宙运动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么人类社会的系统运动,则赖于人类的活动。因此,当我们说某种必然趋势,本身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由其系统本身构成的某种必然方向。二是,要想实现此种必然方向,仍然依靠人的活动,即起势、造势。
周新城先生的社会主义理论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依托马列主义及毛泽东思想本身,再结合改开以后新的时代特点做进一步阐述。看他90年代末的理论,很有毛思真理性的影子,本可自成一体,完成毛主席以后社会主义理论构建的历史使命。实际上他是从另一位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理论出发,为其做诠释,这导致了他的理论有部分也未能经得考验。由此可见,若从事思想性工作,或理论构建或阐述,其依托的基本理论是非常重要。其底盘理论经得起时间考验与否,决定了其诠释工作经得起考验与否。
无论如何,周新城先生的《什么是社会主义》薄薄一本书,历时两个月终于读完。本文将再讨论他有关社会主义的解读。个人认为,迄今为止,在理论上,要数周新城与张文木两位先生表达得最贴近伟人本意,或者说是马克思主义阐述的社会规律。近来深受其启发。假若将两位先生做比较,我们姑且浅薄地这样表述:
张文木先生相比周新城先生,更懂政治乃不同阶级生存资源争夺的本质。所以,他更有政治宏观视角。周新城先生,相比张先生则更具有理论的功底,能从马克思主义本意出发。但他低估了人性和资本之恶,乃至低估了政治的视野与谋略。而他们似乎都共同忽略了人类真切的实践活动对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影响。也即是,有什么实践活动就形成什么样的上层建筑。这恰是毛主席当年十分注意之处。
我们说,人类社会有千千万万条路通向未来,但总是要以某种特定的形式,如同社会列车总以某种轮轨承载车上的人向前行驶。而这种形式与社会筑底的经济形式--归根结底是人们生产与分配的形式--密切相关。这决定了这个社会的组织与运行、和平与战争,关乎着我们所有在这社会列车上的乘客切身利益与前途命运。
马克思最伟大之处,就是通过对人类几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历史总结,提炼出来这种处于决定性地位的社会经济形式,分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几大社会所有制形式。我们为什么说社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为先进更有前途呢。这并非人的主观意识认定,而是由人类社会客观规律所决定。并且从历史与今天各国发展的对比找到佐证。这里将引述周新城先生对社会主义的表述。个人以为,他深得社会主义本质的真谛。他说:
为什么说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是正确的,必须肯定,不容否定呢?这涉及到马克思主义一个最起码的原理。我们肯定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是因为它不是人们主观想像出来的,而是从历史发展的逻辑中必须得出的结论。与空想社会主义者不同,马克思恩格斯在谈到社会主义时,并不是诉诸道德与法,因为他们认为,“道义上的愤怒,无论多么人情入理,经济科学总不能把它看作证据,而只能看作象征”。他们提出未来的社会制度问题的根据是:“共产主义是从资本主义中产生出来的,它是历史地从资本主义中发展出来的,它是资本主义所产生的那种社会力量发生作用的结果。”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社会分工的加深、经济联系的密切化使得生产越来越具有社会性质。生产力的这种性质,客观上要求社会占有生产资料并调节整个国民经济。但是,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的私有制妨碍了生产力社会性质的这种客观要求的实现,因此,生产社会性与私人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就成为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必须用生产资料公有制代替资本家的私有制。
列宁进一步得出结论:“资本主义发展规律本身使社会主义制度必然到来”。列宁的这一分析是在1894年作出的,过了100年,资本主义虽然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它的基本矛盾--生产社会性与私人资本主义占有之间的矛盾不仅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深刻、尖锐了。这一矛盾在资本主义制度的范围内是不能解决的,这就决定了社会主义必然取代资本主义。我们坚信社会主义道路的正确性和历史必然性,我们的社会主义信念坚定不移,根据就在这里。
我们再结合苏联社会主义发展的命运,从斯大林的盛极一时,到被修正,再到被解体,以及中国当下一些社会现象,诸如此类历史与现实得出这样的结论:社会主义要战胜资本主义,关键在于两点:一是,社会化工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事实发生与巩固;二是,以此为基础的理论的构建与完善。
特别在市场经济环境中,尤其需要从理论上,连根拔起地揭露资本吃人的本质,才能彻底让人们从“新自由主义”的迷思中解放出来。还是要引用马克思的观点,他指出,要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永恒的自然规律”充分表现出来,要完成劳动者同劳动条件的分离过程,要在一极使社会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转化为资本,在另一极使人民群众转化为雇佣工人,转化为自由的“劳动贫民”,这一现代历史的杰作,就需要经受这种苦难。这不也正在指当下吗?马克思对资本之本质的刻画真是入木万分。在中国,这种嗜血的资本,还不是普通的企业或者民营资本,而是大规模的或直接或间接被犹太资本寡头操纵的买办或立场已歪的官僚资本。
不过,如今既已是市场经济社会,如何让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结合呢?根据伟人的设想,很可能是这样的:在社会主义公有制下,前端引进市场作资源配置,后端生产成果按照比例分配,部分上缴国家供国家机器运行;部分用于企业经营体运行和发展,部分用于公共福利,剩余按劳分配到个人,估计就能解决分配不均的问题。若担心工资等级造成阶级等级固化,再增加一个遗产税,实现老有所退,幼有所进,上下流通。如同构成一个通畅的社会大循环,生生不息穿过历史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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