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大家王东满》播音稿十四

文摘   2024-10-10 00:01   山西  

《诗词大家王东满》播音稿十四

作者   未   无

诵读   嫣   滋

编辑   林   枫


下面,播出《诗词大家王东满近作浅说》之十四。


后  说 (下)

诗人王东满先生艺术上的追求是多方面而且高层次的,诗词创作方面的追求更是多方面高层次。追求高的人欣赏水平自然也高,感遇有想也深刻而不俗。常言三句话不离本行。他或有感,或自嘲,或议论,都离不开诗。这或者也是一种思维习惯吧。


说诗三首 之一


无才也敢妄诌诗,

仄仄平平堆砌词。

自诩吾诗平水韵,

死蚕空壳难抽丝。

2020.8.22.晨饭后

这《说诗三首之一》,是为何而作,因何而作?我没有问过王东满先生。但却记得他说过,一位来自京华的诗人很看不起人,好像只有他懂平水韵,看他的诗作,平平而已。
作文作诗既是考量社会,考量世界,也是考量自身。据说曹植、刘桢当时为文章圣人,陆机、谢灵运体会效法他们的才华,研究考虑得很精细深远。刘歆评论士人作者,分为《七略》,依循名称以考究事实,确实有许多是不恰当的。禀赋有生而知之的上等才能,体验有丰富深沉的文思,文辞与日月同辉,学识能探究自然和人世之间的关系,如“三曹”。这都是两方考量得出的思考。上面这四句诗,或者既是自贬也是自信,说到底,仍不外乎上述两种考量。此考量也是成就为大诗人的必由之路。


散步偶吟为诗


为诗宜作高人语,

向隅呻吟非我风。

坛有楚狂皆作古,

且看我来驭鲲鹏。


“向隅呻吟非我风”与顾随先生的“何必伤感”不谋而合。以鲲鹏作比,更是古往今来有大志者共有的高志。古有庄周,今有毛泽东,上下五千年,江河万古流。我最欣赏敬慕的就是“且看我来驭鲲鹏”的精神、格局和诗风。有道是求乎其上得乎其中 ,想的勇气都没有,做的勇气岂能有?能如此自许,必为非凡。无论是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还是天苍海茫,背负青天朝下看,都不仅是大诗人的浪漫豪情,更是应有之崇高境界和情怀。

  

学诗.之一


十年穷其味,

还沾一半在天襄。

好诗不厌千遍咏,

悟得其妙做诗王。

2020.9.4.


我在《读书小语》中说过,我喜于在书中求味,从中读出与心灵共鸣的色彩、声音、韵律,并从流淌着的旋律、韵味、节奏中,看到心灵,摸到渴望,闻到兴奋,掂量到轻灵与沉重。在全国评选出的好书中,有一本是大教授袁行霈先生的《好诗不厌百回读》。我翻了翻,读过几篇,感到味道不够,看不上眼。这让我想起一位下乡的领导有意和我的乡亲们套近乎,一一敬上自己的大前门。乡亲们吸了几口不过瘾,还是吸上了自己的老旱烟。不过,袁先生这一本只是普及性的书。他的《陶渊明集笺注》、《陶渊明研究》和《学问的气象》等书,我是很敬佩喜欢的。就是这一本《自序》里的几句话我也是心仪的。他说:“董仲舒说:‘《诗》无达诂,《易》无达占,《春秋》无达辞’。这样看来,百回读不是死读,而是要不断琢磨,不断领悟,既要得诗人之用心,也要有自己的体会。元遗山说:‘文须字字作,亦要字字读。咀嚼有馀味,百过良未足。”然而,“悟得其妙做诗王”这一句更高明。怎样悟得,妙在何处?有人说:“一寓于诗,而曲尽其妙。此在雄文大手,固不足论,而余独爱其工于用韵也。盖其得韵宽,则波澜横溢,泛入傍韵,乍还乍离,出入回合,殆不可拘以常格。”这是针对大家韩愈说的。他可称为“文王”——文章之王;毕竟不是“诗王”——以文为诗,毕竟不在高处。作为诗人,称王称霸也是应有之义,或曰应有追求。有道是放长线而钓大鱼,网都不敢张大,何以网到高空的鸟儿?


学诗.之二


白承居易狂师李,

在在实实诗圣迷。

长啸低吟任性者,

不拘一枝唱雄鸡。

2020.9.4.


这首诗让我兴奋的不是“承白师李迷诗圣”,而是“任性啸吟唱雄鸡”。过去我们总是习惯于从苦难的经历中找原因,好像未经“炼狱”就不会有大成就。歌德和托尔斯泰都是贵族,照样一个登上诗歌巅峰,一个夺取小说的皇冠。我反而认为,有勇气将皇冠踩在脚下,将巅峰当作马鞍,或许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马克思是这样走过来的,毛泽东也是这样走过来。谦虚是求取谅解的处世之道,未必是成功的必经之路。虽说“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是至理名言,但追求艺术的成功,放飞心灵,如此还远远不够的,而且是必须冲出的“亚马逊”。我想,诗人王东满先生对我如此“狂言”应该是认可的。下面的《狂啸》便可作一证明材料存此,不再赘言。



狂啸


老杜一吟动宇中,

我来小试号苍穹。

长江滚滚效诗圣,

黄水滔滔自我胸。

2020.9.5.


我之所选出以上一系列关于诗的诗来赏评,是想从诗人的心态、本性、持守、努力、向往、追求、胸怀等等方面作全方位考量。考量的结果,无论是诗人热烈的酷爱,自然的本性,面对格律的守破,皓首登韵府,立意高奇险,以及世界与自我的全面考量,还是任性奔吟,苍穹狂啸,言他人未能言,以至“且看我来驭鲲鹏”和“悟得其妙做诗王”,那一点又与“伤感”有染有连有关有沾呢?顾随先生甚至说,伤感最没用。诗中之伤感便如嗜好中之大烟,最害人而最不容易去掉。人要做事便当努力去做事,有理说理,有力办事,何必伤感!见花落而泪,于花何补,于人何益!伤感是暂时的刺激,悲哀是长期的积蓄,故一轻一重。诗里表现悲哀是伟大的,诗里表现伤感是浮浅的。诗人王东满先生是既不表现伤感,也不表现悲哀,他表现的是顾随先生所说的最高的境界,是没有伤感悲哀牢骚而为好诗的时代新风,是新时代大诗人的境界。


未无五润
未无五润者,五行皆润也。有朋友说你不可以润天润地润人润空润命吗?答曰随你如何,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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