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大家王东满》播音稿十六

文摘   2024-10-22 00:02   山西  

《诗词大家王东满》播音稿十六

作者   未   无

诵读   嫣   滋

编辑   林   枫


下面,播出《诗词大家王东满近作浅说》之十六。


束  说 (中)

如果将对王东满先生的褒词赞语收集起来,已足以编几卷书了。那么要他自己说,该当作何表达呢?诚然,他未必曾说,也未必肯说,或者决不会如此去说。但他近日写下的这四句诗,就像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服装,应该与他是合体的。即:  
老来常作狂少梦
架雾腾云天马行。
乐仰高山攀绝顶,
欣看拱木啸长风。

究因寻根的例证暂且说到这里。下面还是结合有关种种来品读王东满先生的诗作吧:
诗心要扩大,首先必须广泛接触人物。王东满先生的社交圈之大少有可比。莫说寻常的社会交往,便是如苏东坡一样,与佛教大师心交,也是那样寻常和自然。他在《仰瞻五台山镇山之宝《华严经》字塔》有诗:“我与佛有缘,得遇妙荣师。论道多宏旨,谈禅颇投机。”  他与妙荣禅师初次见面,就如此气投意得,禅机相契,大概只有用佛光关照或前生有缘略窥其里了吧。
气象要上升,则必有非凡修养和感悟。而他呢?与妙荣师初会不仅做到了“吾本不速客,待我如故知。”而且“更出吾所料,为我开禁区。” 而且“禅悟邈云汉,心旷复神怡。” 而且“有缘千里近,方有此相遇。” 或许还可以接上一句:相遇何所有,大悟得初度。
诚然会人还不够,还必须与大自然交会交流交融。仅表层而言,对大自然的欣赏不只限于心旷神怡、兴高采烈之时,还包括面对重大事件和惊涛骇浪之下,淡定有好诗,凝神出华章。诗人在恐怖分子劫持民航客机撞击美国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和华盛顿五角大楼的当日,正好跃马天山,留下这样的诗句:
“跃马上天山,
六十岂言老。
此番西域来,
日行千里遥。
戈壁任驰骋,
火州笑灼烤。
穿越八雁带,
北疆访逐老。
直逼中哈界,
即往惠远绕。
客宿伊宁市,
步月伊犁桥。
驱车千五里,
始抵此山脚,
牧野千里阔,
岗坦百样娇。
湍流翻雪浪,
山岚醉虹桥。
迎我有赤兔,
跃跃蹄乱刨。”


李白的“千里江陵一日还”是极写,是夸张。现代人“日行千里遥”只是闲庭信步。“直逼中哈界”,“步月伊犁桥”,“湍流翻雪浪”,“山岚醉虹桥”   一句句信笔写来,句句采摘瑰丽,词彩惊艳,托兴深微,尤见其胸襟开阔,广博雄大。还有:
“天门我曾叩,
龙宫我曾到。
久作天山梦,
梦圆在今朝。”
天门可扣,龙宫可到,这既非“做了皇帝想成仙”的俗人奢梦,也不是毛泽东“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豪情壮心和凌云霸气,说是淡定闲适的无限伸展,却又比李白的“欲上青天揽明月”多了几分成就感,说是“月中霜里斗婵娟”,更比那在冷月寒宫中争艳斗俏的嫦娥多了诸多热烈和向往。是什么呢?是“欲与天宫试比高”,是“鲲鹏展翅九万里”,是“今朝又过摘星峰”,是“信步九霄心自安。” 接下来的:
跨马上雕鞍,
挥鞭赶云涛。
马踏芳草碎,
山行身渐高。
云杉夹道迎,
牧童隔岸眺。
千岗铺绿茵,
万松着翠袍。
动如哈女舞,
静似坦腹妖。
不忍催汗马,
秋夕作春宵。
仰卧芳草地,
白云与神交。

更是开阔无比,与天可齐,动中有景,景中有画,画中有声,声中有意,意中有韵,韵中有情,情中有豪天气象。
由大自然的博大坦诚,有情有义,情动于衷,心开于天,美溢于外,转而冲向人生的江潮。
晃眼届六旬,
人生若江潮。
潮涨复潮落,
今朝复明朝。
今日非明日,
昨潮非今潮。
辉煌一瞬间,
风骚几沫泡。
忽闻马蹄疾,
声声来山腰。
人生一何似,
乱马争攀高。
力尽名利山,
毁誉权力岛。
盛衰如转轮,
成败似双刀。
风流云过速,
骄阳转夕照。
才闻奔马疾,
倏忽蹄声杳。
青山夕照明,
秋寒逼花草。
荣枯率由时,
岂能听自好!
世事浑如此,
在劫无可逃。
世人皆梦游,
醒世九一一。

表面看,潮来潮去,起起落落,高高低低,升升降降,本质是一个“醒”字,或曰“开”字。人生醒来,似乎一切看开,看明白了。其实醒何易,开更难,醒也还是不醒,开也还是不开。“九一一”醒了,九一二或者又睡了昏了,仍然是:“今日非明日,昨潮非今潮。”  仍然是:“世事浑如此,在劫无可逃。”人生就是如此,不知是谁设定的程序,或者只能如此吧。明知是“双刃剑”,却只奔其利,不知或无意避害。不顾一切地“乱马争攀高”,“力尽名利山”,当明白“毁誉权力岛”,“盛衰如转轮,成败似双刀”,一切都晚了。你就是明明白白告之、诫之,他还是要以“原有设定”去运转,不会在意你的“明白”。苏东坡那首名诗不恰恰是将此说破了吗?云:“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诚然,读一首诗,也正同看一座山: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或者正如高明的木匠用材,可以八面下线。在此,我只言说破,别的就暂不多去理会了。或者此理也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吧?
我还想说,毛泽东读《资治通鉴》十七遍。为治国乎?为神交乎?他老人家也应该读过欧阳修的《六一诗话》和司马光的《温公续诗话》。《续诗话》载:“熙宁初,魏公罢相留守北京,新进多凌慢之。魏公郁郁不得志,尝为诗云:‘花去晓丛蜂蝶乱,雨匀春圃桔槔闲。’时人称其微婉。” 对这位三朝名相韩琦,苏轼称之为:“真人杰也”;被公认为是最大度之人。如此杰出明白而大度,应该处人处事也不差。但就是这位名相,罢相后也受到新贵们的凌慢,并为之写诗委婉反击,发泄愤懑,排遣郁闷。在此,我想试问:上自总理,下至县太爷,中有各级官员吏役,读了王东满先生上面的诗句,当会作何感想呢?诗人毕竟较多地看明白了,你又明白了多少呢?
接下来呢?更形成了让人感奋不已的乐章和天人欢悦图。这便是:
“我呼群山应,
我唱百鸟朝。
云杉列队送,
野径遥相招。
山雨也助兴,
顷刻淋漓浇。
登顶力未尽,
坐骑仍啸啸。
……


在诗中,人与山和声,百鸟有性情,云杉有情义,野径也心动,更有山雨顾,频频来助兴。诗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人心有多义,天地就有多情。人心如天地,天地入人心。不是“游鱼浮水听,大蟹出沙行”,也不是“若把西湖比明月,湖心亭是广寒宫”,而是“何当直上东峰宿?海月天风夜鼓琴”。较之古人的“天人合一”又高几许向往,多无数灵气,呈更大气象。袁行霈先生讲:诗之有气象如山峦之有云烟,江海之有波涛,夺魂摄魄或在于此。气象以雄浑飘逸为上,如“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皆以其超凡的气象而传诵千古。在我看来,上述诗句较这些古句有多出一片“天地境界”。所谓“天地境界”就是敢于超越和善于超越的境界。冯友兰先生将人生分为“自然”、“功利”、“道德”和“天地”四个境界。所谓“天地境界”就是“超越境界”。也就是不受任何宗教、主义和思想桎梏的境界。


未无五润
未无五润者,五行皆润也。有朋友说你不可以润天润地润人润空润命吗?答曰随你如何,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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