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的荒谬,与我们的日常理解 ,或许有所不同,值得花费一点篇幅说明。
意义,必须要在某事物被命名的语境里寻找,例如:生活的意义只有在生活的情境中,才能被找到。
所以,认为生活无意义的虚无主义,正是通过“消解意义”呈现出了一种全新的,更自由,更具主体性的意义。
你可能答不出生活的意义,但你对它的模糊认知却会参与塑造你的生活。
所以“生活的意义并非只是发现,而是一种重要的创造活动”。
陈嘉映举例,有悲观的哲学家会把哲学表述得欣喜和乐观,并不是为了欺骗自己,而是为了改变自己。
当年读哲学,论文开题时,我和一位老师曾就禅宗追求的终极境界到底是生命的“冷寂”还是“绽放”争执良久。当时,最终的妥协是,我们双方都承认:这种哲学本身就包含悖论,现在明白了,禅宗的哲学通过认知架空意义,同时也在通过行动塑造意义。
所以,底色悲观的行动者,把意义置于行动之后,或许才更能在克制与创造之间找到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