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欣
今年总是熬夜，发现发量减少。有些许无奈，低叹。不由想起童年糗事和留发过往。
01
对于童年，留存的记忆很少，唯有一张儿时的照片，可以看到童年的我的模样。一张胖胖的娃娃脸，一双小的看不见的眼，和一头浓厚的发。厚厚的头发遮盖了胖脸，看起来头又圆又大，显得笨拙而可爱。
那是一张合照，除了圆脸的我，还有一个堂姐也留着一样的发型，大概是那个年代的标配。只是她的头看上去没有我的大，没有我的圆。
童年唯一的照片记录着我的圆头形象。
02
再大些，关于头发的记忆跳跃到小学三年级。
那个时候因为天热。大人都忙着干活，不知什么时候，头上竟长了虱子。就是一种因为头发不经常清洗而繁殖出的适于毛发处的小生物。
有一次上课，感觉头皮痒，便用手挠，竟从后脖颈摸到一个虱子。
自己很是惊讶。原来长长的头发里还住着一群让人讨厌的小动物。
再后来，我的发被剃去。也不知道是冬天还是夏天，但是有记忆的是，我带了一个线织的帽子。还有帽檐，灰紫色。
现在想来，那时也不知道有没有觉得难堪。三年级的记忆就是这样的“糗”。
03
再后来上了中专，那一年，我长发及腰。正对青春期许太多。
但是，因为学美术的缘故，一年的中专生活花费了一家人太多的血汗钱。第一学年结束的时候，母亲提出不想让我上学，受此打击，一下子让生活从彩色过渡到灰色。
那个暑假，我剪去了长发。
后来，母亲把我剪下的发辫成了两根辫子。一根辫子有半斤重。
只可惜。那不是从头上直接剪下来卖掉的，最后卖了80元钱。我没有可惜，可能因为当时的心情吧。剪掉它，似乎与那个伤痛划开了距离。
04
三年的中专眨眼毕业，考虑到我上学欠下的债务，我义无反顾的随表妹外出打工。
那一年，我彻底剪掉了留了二十年的长发。短碎发让我变成了一个男孩子的形象，但是性格上却自始至终是温柔型的。
外在可以改变，而一个人的实质又岂是轻易改变的呢?
05
再后来，结婚、怀孕。在临盆的前一个月，为了减少坐月子期间的麻烦，有收头发的师傅来就剪掉了。
记得当时卖了50元钱，卖头发的经历也由此开始。
再到后来的某一年，因为嫌麻烦，我把及腰的长发再一次买掉。
当剪发师傅一剪一剪，剪去我心爱的长发，我从手中的镜子反观到地上那长长直直的发，心里有诸多的不舍。
不知何时还能再留起这一头长发来，也许永远都不能了。可是我是个不爱剪发的人，头发也喜欢照顾我的情绪。不知不觉间，我的头发短了又长。
06
留发也有嫌烦的时候。有的时候真想剪去，像别人一样短短的，看起来很干练。
有时真想狠狠心，瞅着机会就剪掉，但看到长发姑娘们或温婉或可爱的样子，总觉是头发增添了她们的美。
于是，又继续重复着前面的心情。
07
直到有一天，我又起了剪发的心。当时听说在火车站附近有一个梳长头发的，那天我特意洗了头，由先生带着去那里。
最后以350元的价格卖掉了长发，剩下的是零零碎碎的几根儿发，内心又有诸多的感慨。
但是奇怪，我的体质不是太好，但我的发却总是乌黑发亮，长长直直。
两年后，我的发再一次疯长起来。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又一次减掉，只是这一次。剪发师傅照顾我的形象打去了一半儿，我也赞同。
因为职业的原因而真正留下来的那一部分。经过修剪，还有二十厘米长，我对这次的剪发非常满意。
唉，年岁渐长，长发及腰，曾是我过往的诸般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