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三天假,我留在老母亲身边和她一同照顾八旬老父。
除了照顾父亲的饮食起居,我还自告奋勇替母亲做事。
刨红薯
昨天下午,母亲说,我们去刨点红薯吧。于是,带着母亲来到红薯地头。割秧,找红薯麻子,开始刨。
因为带的是小号的老虎耙子,刨的不深,需要刨几下红薯才露出“庐山真面目”。
母亲腿脚不便,一不小心坐在地上,索性坐在红薯秧上看。
我用力展示,可是,刨出来的红薯个个带着伤,不是被擦掉皮,就是被拦腰斩,要么就是头被刨碎。
母亲惋惜,说,要是在以前,红薯都要下窖,这样的红薯是保存不了多长时间的。
我于是小心翼翼,可心高手低,刨出来的红薯本来穿着红衣,仍逃不过被伤的结局,紫红的外衣上总有一道长长的划痕,似乎它的出世必经这一磨难,方可为“薯”。
母亲看不过,笑着说,红薯要是会说话,它肯定会说,哎哟,疼死了。
我大笑。不免愧疚,于是更加小心翼翼。
但最终,出世的红薯娃娃无一幸免,齐齐带着被我破坏的记号。
整理菜地
我知道母亲腿脚不便,所以趁母亲歇息的空,要把院子外边靠墙跟的菜地修整一番。
这次,我扛着大号老虎耙子,先把菜地上母亲种的芝麻杆儿除去,又开始从菜地北头刨起。
没想到,菜地满是石头蛋儿砖头块儿,震的我手臂疼,想必是盖房子时散水周围培的这些。
我稳着神,轻轻刨,没效果,用力刨,老虎耙子被石头弹起,一蹦一蹦的,似乎是老虎耙子遇上了真老虎,怕的不要不要的。
我耐着心,从地北头往南刨,大约刨了五分之一。我有点力不从心。
太阳也开始散着强光,以为是多云天呢,可太阳比我有热情,把一身火热抛给大地。
停下手休息,看向老虎耙子,我哑然笑了。亲爱的的老虎耙子,三根腿,瘸了一对,尖尖的齿向一旁弯曲,像是吃了败仗的兵,等待主人的裁判。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这和我并肩战斗的兄弟。
但我修不了它。
想它默默无闻,陪主人攻坚克难,实属不易。我向亲爱的老虎耙子致敬!
刨的过程中,我不带脑瓜地把正在努力长胖的冬瓜兄弟的根薅掉。看看还一身毛茸茸的冬瓜兄弟,我觉得今天就是个破坏大王。
还不止呢,在后面刨的过程中,还把另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冬瓜弟给碰掉。看它静静躺在地上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它又可怜又可爱。
做了一件又一件错事,没有愧疚,反而想乐,觉得今天挺好玩。我把自己变成了童年不会搞破坏,中年以后一不小心会破坏的中年少女。
我还把自己的大拇指也搞伤了。不觉疼,就觉帮倒忙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