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欣
01
许老大个子并不高大,看起来只有1米55的个头,还没我高。眼睛也不大,人们说他是“马知了眼”,为啥是马知了眼?马知了就是知了,知了的眼跟他的眼形似还是神似?我不知道。
但是许老大会说“大”话。
每到农忙时节,婆婆请他来家里帮工。一次,婆婆让他帮忙往二层楼顶擓花生。
力气活儿,免不了给他烟吸。
许老大说话不清,还结结巴巴。他一边擓,一边叨叨个不停。
“你不知道,前年个(前年),我去北京,见着主席。”一边往筐里装花生,一边吐沫星子乱飞。
我一惊。“干啥去了?”
“嗐!不就——就是他打电话说——说见见。忙的跟啥。”
我一乐。“没请你吃饭?”
“咋某?晌午吃——吃,黑了都——都又吃。”
“快擓吧。”我打断了这不着调的谈话。
一筐擓完,下楼来,又开始“大话”。
很多人喜欢逗他说话,就为了满足无聊的调侃。许老大乐此不疲,因此有发挥“才能”的余地。
我常常想起鲁迅笔下的孔乙己。
02
许老大弟兄两个,老二比他高,人称“老板”,也是“二”货市场出来的角色。常常憨憨地“嘿嘿”笑,走路头硬着,眼睛死死的,没有活泛劲儿。
两个光棍汉,一对活宝。
许老大没有老板的囧样儿,但故事不少。
有一年,许老大害病,在床上躺了十多天,病不见好转。
临近年关,许老大的症状不见轻。不吃也不喝,跟没气了似的。大家都觉得这次许老大没治了,年都挺不过去的。
新年的鞭炮声震耳欲聋,不知是驱散了病魔,还是赶走了瘟神,奇迹般的,许老大活过来了。还能下地走路了。可能是许老大认识了何方神圣,求了阴曹地府的阎王也不好说。
总之,许老大又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过活了。不同的是,过了阴似的许老大眼睛不再是马知了眼,眼窝深陷,“割”了双眼皮,削了脸上肉。
(未完待续)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