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四十二)

百科   健康   2024-11-20 13: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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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陈志远的侄儿,泪眼婆娑,立于叔父面前,哽咽道:“叔父,吴大屠夫,他……他竟对我动手。”陈志远闻言,心中一紧,急忙上前,紧握侄儿之手,急切追问:“究竟所为何事?他伤你何处?快快道来。”

侄儿抹泪述说:“清晨,娘亲遣我去买肉,至合胜屠坊时,时辰尚早,猪刚宰杀,尚未分割,仅割下猪头。吴大屠夫命我稍候,我心忧学业,恐误了晨读,催促他速切半斤肉予我。谁料,吴大屠夫竟亲自执刀,于猪颈杀口处,片下一片肉给我。我提肉归家,娘亲见状,言道此肉精瘦不均,难以入口,命我换之,以免叔父见而生气,亦免叔父再跑一趟。我无奈,只得返回屠坊,请求更换。吴大屠夫却瞪眼相向,言道:‘谁家屠坊之肉,出门可退?先让你等,你不愿,如今却怪肉切错?’我解释并非怪他,只因家中肉少,此肉实在难以烹调,请他换一块。吴大屠夫却勃然大怒,言道:‘既已买去,又言不佳,当时为何不换?此刻才来啰嗦,快走快走,莫扰我生意。’言罢,便转身与他人言谈,不再理我。我无奈,只得再上前恳求,他却呸我一口,言道:‘无论你每日来买与否,退换之事,我屠坊绝不为尔开端。速速离去,莫在此讨嫌。’我争辩几句,他竟大怒,说我‘切动你的肉’是骂他,如猪般被切,一拳便打在我脸上。我当即倒地,昏迷不醒,直至张老板扶起,送我归家。吴大屠夫还命我拿回那肉,我拒不接收。张老板送我至门口方去,我至今仍感头晕目眩,内里隐痛。”

陈志远听罢,心中怒火中烧,却强压怒意,对侄儿轻声道:“此事切不可让娘亲知晓,你快去我床上歇息,娘亲若问,只说受了风寒,稍事休息便好。我即刻外出,片刻即回。”言罢,扶侄儿至床上,自己则匆匆上山,寻得几味草药,归来为侄儿敷于额上,随后直奔合胜屠坊。

此时,吴振楚正忙于砍肉,陈志远上前,沉声道:“吴振楚,你为何将我侄儿伤至如此?”吴振楚抬眼望向陈志远,不屑道:“他出口伤人,我为何不打?”陈志远道:“他年幼无知,若有冒犯,你教训几句便是。他若不服,自有他娘与我,你应告知我们,我自会令他向你赔罪。你身为长辈,怎也如此不懂事,竟将他伤至如此!”

吴振楚闻言,怒摔手中尖刀于屠凳上,骂道:“你家何物?若平日有教有训,他也不敢在外胡言乱语。我于此做生意数十年,历来谁敢放肆,我便打谁,不分老幼。如今打也打了,你若是识趣,便速速回去,为他准备后事,莫在此学样。我看在幼时与你兄弟情谊的份上,已对你多有忍让,若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陈志远听罢,竟换上一副笑脸,问道:“何为‘也要对不起’?莫非连我也要打?”吴振楚冷哼一声:“说不定也让你如侄儿般,躺于此地再走。”陈志远哈哈大笑:“好厉害!我正是活腻了,特来寻死,你快来将我打倒吧!”吴振楚见状,怒火更盛,厉声道:“你既寻死,我若不打,枉为好汉!”言罢,便向陈志远挥拳而去。

陈志远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指,于吴振楚肘弯处轻轻一捏。奇妙之事随即发生,吴振楚那条被捏之臂,仿若遭电击,瞬间麻木,动弹不得,宛如被施展了定身法术,却又只是局部受制,其余肢体依旧自如。吴振楚心知,此乃点穴之术,自己却无解穴之法,心中暗自叫苦。陈志远哈哈一笑,道:“吴振楚,怎地不打下来了?莫非只会欺侮孩童,遇到大人便畏首畏尾?”言罢,转身离去,留下吴振楚一人,面对众人错愕目光,颜面扫地。

此事一出,凤凰厅内议论纷纷,吴振楚之名,本是威震一方,如今却成了笑柄。一夜之间,其威风扫地,吴振楚心中羞愤交加,手臂胀痛难忍,遍寻名医,却无济于事。直至次日,手臂方恢复正常,但此间屈辱,已深深烙印其心。吴振楚暗自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深知陈志远点穴之术厉害,正面交锋恐难取胜,遂心生暗算之意。六月之夜,月色朦胧,吴振楚选取一柄锋利杀猪刀,磨至锋锐无比,趁夜潜入陈志远家。陈志远家门外,石坪之上,一张竹床,陈志远正仰卧其上,悠然乘凉。

吴振楚见状,心中大喜,悄无声息地靠近,如狗般匍匐前行,生怕惊扰了陈志远。待至竹床旁,见陈志远睡得正香,心中暗自得意:“陈志远啊陈志远,你也有今日!”正欲起身行刺,却见陈志远手动,紧接着,一股剧痛自尾椎袭来,全身瞬间麻木,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唯有双眼能视,双耳能听,杀猪刀落地,牙关紧咬,状如疟疾发作。

陈志远依旧仰卧,呼噜声愈发响亮,仿佛对身旁之事浑然不觉。吴振楚心中恨意滔天,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在眼前安睡,自己却如触电般僵立,无计可施。此情此景,吴振楚心中毒恨更甚,明知报仇无望,却仍不甘心,心中暗自发誓,即便身死,也要让陈志远付出代价。

江湖路远,恩怨难消,陈志远与吴振楚之间的纠葛,就此埋下了更深的伏笔,而江湖之中,又将有多少风雨,因这小小恩怨而起,又有多少英雄豪杰,将因此而卷入这场无休止的争斗之中呢?

月挂中天,夜风微凉,吴振楚的身子仍如筛糠般颤抖,心中焦虑更甚,只盼这无尽的羞辱能随夜风飘散。就在这绝望之际,远处传来阵阵人语,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吴振楚心如刀绞,只愿能立刻遁入虚空,免得这副狼狈模样落入他人眼中,再添笑柄。

然而,世事弄人,那行人终究还是来到了近前。几声惊呼划破夜色,“咦?这是何物?”一人提灯笼上前,光亮照见了吴振楚扭曲的面容,众人皆是一惊,“这不是合胜屠坊的吴大老板吗?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另一人眼尖,认出了沉睡中的陈志远,“哎呀!陈志远竟在此处!他睡得倒沉,浑然不觉。”

这时,一人眼尖,发现了地上的杀猪尖刀,急忙拾起,借着灯笼的光芒展示给众人,“好锋利的刀!这定是吴大老板的。听说他与陈志远有仇,今夜怕是携刀而来,欲图不轨,却不料……”言未尽,意已明,众人纷纷点头,欲唤醒陈志远问个究竟。

陈志远被唤醒,揉着惺忪睡眼,故作不解,“我正凉快着,你们扰我清梦,所为何事?”众人笑而不语,直指吴振楚与尖刀。陈志远佯装惊讶,“这不是吴大屠夫吗?这不是他的杀猪刀吗?吴兄,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疟疾发作?快些回家请医问诊吧,夜深露重,我也该进屋休息了。”

说罢,陈志远起身,欲离竹床而去,却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向众人问道:“诸位邻里,深夜至此,莫非也有什么雅兴?”众人笑答,原是夜热难眠,相聚赌牌,散场归来,偶遇此景。

忽有人注意到吴振楚泪流满面,如断线珍珠,陈志远却视而不见,只弯腰提起竹床,笑道:“诸位,对不住了,我要进屋安歇了。”人群中一位年长者出声道:“陈二爷,你就这么走了,吴大老板岂不是要在此颤抖一夜?看在邻里份上,还是帮他一把吧。”

陈志远摇头苦笑,“我非医者,如何治病?凤凰厅名医众多,诸位若与他有旧,不妨代为请医。我实不知他患何病,更不懂救治之法。”那年长者陪笑央求,“陈二爷,你就别装糊涂了。吴大老板素以鲁莽著称,今夜之举,明摆着是寻仇而来。你如此惩戒,也是应当。但我们既然路过,岂能袖手旁观?还望你看在邻里情面上,救救他,也告诫他日后莫再冒犯。”

陈志远闻言,目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轻叹,“罢了,既如此,我便试试。”言罢,他缓步至吴振楚身旁,手指轻点,吴振楚只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麻木渐消,终能动弹。陈志远低语,“吴兄,今日之事,望你铭记于心,江湖路远,恩怨宜解不宜结。”

吴振楚望着陈志远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是恨?是惧?还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夜色深沉,一切又归于平静,只余下这段江湖恩怨,在凤凰厅的夜空中,轻轻回荡。

月华如水,夜色渐深,众邻里围聚于陈志远门前,纷纷开口,为吴振楚之事向陈志远求情。陈志远缓缓放下竹床,面色凝重,言辞恳切:“诸位街邻,皆是明理之人。吴振楚此人,蛮横无理,欺压弱小,是否该给他些教训?我兄早逝,遗孤孤苦,吴振楚非但不念旧情,反而变本加厉,欺侮孤儿寡妇。前几日,我侄儿仅因换肉小事,便遭他毒打,若非我懂些草药,侄儿性命堪忧。我愤而前往理论,他却翻脸无情,连我也欲加害。他自食恶果,伤了筋络,医者治好,今夜又欲行凶。此等恶徒,天地难容,诸位可曾见过如此行径?”

众人齐声响应:“吴大老板之恶行,我等皆知,皆不齿。只因他武艺高强,无人敢言。今遭陈二爷两次教训,望其能改过自新。若陈二爷看在我们的情面上饶他一命,他仍不知悔改,再落陈二爷之手,我等绝不求情,任由陈二爷处置。”

陈志远点头微笑:“既如此,我便看诸位情面,饶他这一次。但他能否改过,实难预料。我陈志远居此多年,他若再来寻衅,我也只能静待其来。”言罢,他走近吴振楚,伸手两掌,左右开弓,打得吴振楚头摆如拨浪鼓。再提发顶,骨节脆响,腰腿挺直。双手如抛燕,将吴振楚反复抛掷,终放下,言道:“若能改过,乃你之福。你我本无仇,何须自寻烦恼?言尽于此,去吧!”

吴振楚重获自由,如释重负,却羞愤难当,哪敢停留,连杀猪刀亦弃之不顾,踉跄而逃。四肢酸麻,步履蹒跚,跌跌撞撞,惹人哄笑。吴振楚更是怒火中烧,一口气奔回家中,当即辞退伙计,次日便歇业闭门,将产业尽数变卖,得百串大钱,百七八十两银子。分装两袋,肩挑一袋,怀揣元宝,以散银为路费,誓要寻访名师,苦练武艺,以雪陈志远之辱。

一路上,吴振楚遇人无数,或有武艺者,然多不敌他。偶有高手,吴振楚自觉不及陈志远,不敢贸然拜师。直至闻霍元甲之名,知其武艺超群,遂决意前往天津。抵岸时,因百串大钱与码头挑夫起争执,引来众人围观,农劲荪便是其中之一。

农劲荪见吴振楚神色坚毅,步履虽蹒跚却透出不屈之气,心中暗自思量:“此人似有深仇大恨,或许能成一番事业。”遂上前搭话,询问其来意。吴振楚将遭遇一一告知,农劲荪听罢,点头称赞:“陈志远虽武艺高强,但行事太过,你欲寻霍元甲学艺,实乃明智之举。我与你同往,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于是,二人结伴而行,一路风雨兼程,终至霍元甲处。霍元甲闻其来意,又见吴振楚决心坚定,便收其为徒,传授武艺。吴振楚勤学苦练,日夜不辍,武艺日渐精进。而陈志远之名,亦在江湖中传扬开来,成为一段恩怨交织的传奇。

吴振楚本欲一至客栈,便即刻前往淮庆会馆,拜访名震北方的霍元甲。然他身为南方人,此前从未踏足北方,甚至未曾离开过凤凰厅半步。数月长途跋涉,心中因寻访名师无果,不免焦虑。这日,甫一踏入客栈,便觉头痛发热,竟染上了伤风之症,足足躺了两日方愈。待他病愈起身,欲访霍元甲时,却得知霍元甲已动身前往上海。无奈之下,吴振楚只得再度启程,追赶至上海。

然而,即便见到了霍元甲,也是徒劳。霍家祖传武艺,向来不传外姓之人。吴振楚满怀希望而来,却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上海。他心中暗自思量:我自凤凰厅而出,遍历数省,所到之处,凡有名望的高手,皆已拜访。然其中并无一人能及陈志远之武艺。由此可见,声名往往并不可靠。陈志远武艺高强,却在凤凰厅默默无闻。若有人如我一般,仅凭声名前来求师,定不会选择我,而绝不会错过陈志远。此番我专凭声名访师,却一无所获。此后,我须改变策略,对于那些声名显赫的武师,再也不必拜访。倒不如在那些籍籍无名、身怀绝技的隐者中,留心寻觅,或许能有所得。

吴振楚打定主意,便开始专在穷乡僻壤的庵堂寺观中游走,对那些举止略显诡异之人,皆格外留意。这日,他行至浙江石浦县(今已并入南田县,石浦之名已不复存焉)境内,于一座低矮山麓下歇息。忽见一青年书生,风度翩翩,举止文雅,宛若王孙公子。然其衣着朴素,毫无富贵之气,自前方山嘴缓步而来,悠然自得。

吴振楚观其体弱之态,不禁暗自叹息:我命运何其不济?数月未见一英雄豪杰,所见皆是粗鄙工匠或此类弱不禁风的书生。难道此番出门,竟是徒劳无功?我之仇恨,难道永无报复之日?念及两次受辱之景,不禁泪湿眼眶。又怕被那书生瞧见,连忙以袖拭泪,低头沉思。

忽听那书生走至近前,问道:“兄台从何而来?为何独自在此哭泣?”吴振楚心中暗骂:我哭笑与否,与你何干?然口中仍客气答道:“我心中有事,想起便觉难过。”书生闻其口音,问道:“兄台可是湖南人士?来此有何贵干?”吴振楚点头道:“你可曾去过湖南?我此行并无特别之事,只是随意游玩一番。”书生笑道:“我虽未至湖南,但友人有湖南人,故能听出兄台口音。我不信兄台只是随意游玩,你这两个麻布袋中,所装何物?似乎颇有分量。”

吴振楚道:“并无多少分量,只是百串大钱而已。”书生闻言,仔细打量吴振楚一番,问道:“这百串大钱,欲挑往何处?”吴振楚摇头道:“并无定所,走到哪里便是哪里。”书生又问:“挑此何用?”吴振楚笑道:“并无他用,只是压肩而已,免得行走时身轻如燕。”书生笑道:“兄台真乃无钱不欢之人也。不知这百串大钱,究竟有多重?”吴振楚随口答道:“重达数百斤。”

书生道:“我不信百串大钱,能有数百斤之重。我试挑一挑,可好?”吴振楚道:“你若愿试,便请自便。只是若闪了腰,莫要怪我。”书生伸手提起扁担,轻松挑于肩上。吴振楚大惊失色,心中暗想:这看似文弱的书生,竟有如此神力!

正思索间,书生已将布袋放下,揉着肩膀笑道:“我之肩膀,从未受过半点压迫。无须以物委屈之。且它未经压迫,亦不知轻重。还是这双手更为灵验。无论何物,一握便知其重。”言罢,右手握住扁担中央,高高举起,迈步便走。

吴振楚目送其行,见其步履轻盈,心中又惊又喜,以为今日终得遇良师。然眼睁睁看着书生渐行渐远,即将转过山角,心中盼其回头,却见其头也不回,转瞬即消失于山角之后。吴振楚心中焦急,起身急追。赶过山角,放眼望去,只见一条直路绵延二里,中间并无遮挡之物。然而举目四望,却已不见书生踪影。

吴振楚心中懊恼不已,暗骂道:“原来是个骗子!专来骗我这百串大钱!然而他怎能跑得如此之快?我怎会倒霉至此?唉!这也只怪我不该隐瞒来此之实情。若我告知他,这百串大钱乃是为求师学艺而备,他若有此本领,自信能为我师,我定会恭恭敬敬地将钱奉上,他也无须如此骗取。”

吴振楚一面思索,一面脚步不停,急匆匆地向前追赶。原来这条小径环山而绕,曲折蜿蜒。他追了许久,终于转过一个山嘴,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那少年已悠然自得地站在他先前歇息之地,两布袋钱也安然无恙地放在原处。吴振楚心中一喜,欢天喜地地跑了上去。

那少年却反倒埋怨起他来:“你跑哪儿去了?我回来不见你,心里好生焦急,等得实在不耐烦了。你若再不来,我只好把钱丢在这里,回家去了。你快点点钱数吧,我还有事要办。”

吴振楚笑道:“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你这么一位英雄好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走了。且请坐下,我有话要说。”少年道:“你有何话,爽快些说吧。”吴振楚心想,报仇之事不便启齿,于是改口道:“我为了练武艺,在湖南寻遍名师却无所获,这才千里迢迢挑了这一百串钱,还有一百两银子,到外地来寻访高人。无奈寻了大半年,竟未遇到一个如先生这般的英雄。今日有缘相遇,先生定要收我为徒才是。”说完,他整了整衣衫,便要拜倒在地。

少年连忙扶住吴振楚的胳膊,哈哈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能做你的师傅。但你既如此诚心学武,我倒可以帮你找个师傅,定能让你如愿以偿。你挑着钱随我来吧。”

吴振楚无奈,只得依言而行,挑起钱袋子跟着少年走进一处山冲。只见竹木葱郁,花草繁茂,环绕着一间简陋的茅屋。那茅屋的门窗皆是用芦管编织而成,显得颇为脆弱。吴振楚心中暗想:这样的门窗,莫说防贼防盗,只怕连一只狗也关不住,又有何用呢?

正想着,他已随少年走进芦门。少年指着一块平坦的青石道:“我这里没有桌椅,你累了,就在这青石上歇歇吧。”吴振楚放下钱担,坐在青石上,见少年走进旁边一间稍小的房间。他忍不住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向里张望。只见窗前放着一块二尺见方的巨石,似乎未经雕琢,石上摊着几本破旧不堪的书籍,此外再无他物。少年坐在石前,正提笔写字。石桌对面用木板支着一张床,床上铺着一条芦席,一条破毡,床头堆着几本旧书。

吴振楚不觉哑然失笑,心中暗想:难怪无需坚固的门窗,这样家徒四壁的地方,也断不会有贼盗光顾。过了一会儿,少年写好字,掷笔起身对吴振楚道:“今日天色已晚,本应留你歇宿,明日再送你去拜师。无奈我这里没有床帐被褥,不便留你。我写了一封信,你拿着即刻动身吧。从这里朝西走,不到二十里路,有一座尖如笔锋的高山,极易辨认。你走到那山脚下,随便找一户农家借宿一晚,明日再上山去。在半山腰有一座石庙,我帮你找的师傅就住在那里。不过我要叮嘱你一句,你须牢牢记住:你到那庙里,将这信交了,必有人羞辱你。你若无诚心学武也就罢了,既然诚心要学,无论遭受何种羞辱,都须忍耐。”

吴振楚伸手接过信道:“只要能学到武艺,些许羞辱又何足挂齿。只是这师傅姓甚名谁,还请告知,以免我找错了人。”少年笑道:“我指引你去,岂会有错?那庙中除了他,再无第二人能做你师傅。你去吧,无需多问。”吴振楚不好再言,只得将信揣好,又向少年道:“承蒙先生相助,为我寻得师傅,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少年忽然沉下脸来,挥手道:“休要啰唆,你我有缘再会。”说罢,转身上床睡了。

吴振楚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不好再问,只得挑起钱袋子,朝西方匆匆而去。不知此去能否找到那位神秘的师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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