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四十三)

百科   健康   2024-11-21 19:32   广东  


关注武宗


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吴振楚自那少年宅邸步出,步履匆匆,一口气向西疾行了十七八里,直至天际泛起黄昏的暮色,那轮红日也似被笔尖般尖锐的山峰悄然吞噬。他抬眼望去,只见那孤峰耸立,四周并无与之比肩之峰,心中明了,自己所要拜求的师父,便隐居于此山之中,于是更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前行。

不多时,已至山脚,映入眼帘的是二三十户人家的茅屋瓦舍,错落有致。家家户户的屋檐下,炊烟袅袅升起,田间劳作的农人,三三两两地扛着农具,缓缓归家。吴振楚望着这幅田园晚归图,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颠沛流离,皆因陈志远的屡次欺辱,才落得如此境地。他暗自发誓,只要学成武艺,报了那两次屈辱之仇,便回归故里,安守本分,再也不涉足江湖纷争。

思绪间,他已选中一处颇为气派的人家,上前请求借宿。屋内走出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询问吴振楚的来历。吴振楚说明来意,称自己欲上山寻师,因天色已晚,特来求宿。老者闻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可是上山寻那位师父?”吴振楚心中一惊,暗想这老者如何知晓自己的来意?他点了点头,答道:“正是,但不知老前辈何以知之?”老者闻言,反而愣住,半晌才缓缓说道:“你既上山寻师,又何须问我如何知晓?”吴振楚解释道:“我乃外省人,初来乍到,对这山中师父一无所知,只因有人指引,才至此地,实则连师父姓名都不知晓。”

老者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问。这位师父,我们也不知其来历,只知他三十多年前来此山中,以耕作为生。他姓瞿,我们都称他为瞿铁老。这山下几十户人家的孩子,都被他收为徒弟,传授武艺,因此我们都尊他为师父。这山上除了师父和众徒弟,再无他人,你上山来,不是找他又是找谁呢?”吴振楚这才恍然大悟,当晚便在此借宿。因是寻访瞿铁老而来,主人家招待得极为热情。

次日清晨,吴振楚道谢后起身,依旧挑着那一百串钱,向山上进发。行至半山腰,果见一座全由麻石砌成的庙宇,古朴沧桑,显然是数百年前的建筑。庙宇虽不甚宏大,但山门前却有一片三四丈宽的平地。山门大开,十多个孩童在门内手舞足蹈,嬉戏玩耍。吴振楚并未在意,径直跨入山门。然而门内空间有限,被这群孩童占得满满当当,他挑着钱串,难以通行,只得停下脚步,等待孩童们让路。

然而,这些孩童仿佛根本未曾察觉他的到来,依旧乱跳乱舞,无一人抬头望他一眼。吴振楚心中焦急,正欲挑钱直撞,将孩童们撞开,却又猛然想起那少年的叮嘱——若有羞辱,须忍耐。他深吸一口气,将钱担放下,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孩童问道:“师父在里面吗?”那孩童仿佛未闻其声,理也不理。吴振楚心中纳闷,暗想这孩童莫非耳聋?他走近一步,又选了一个年龄稍大的孩童,重复了同样的问题,并说自己有信要面交师父。然而这孩童也如之前那般,置若罔闻。

吴振楚忍气吞声地站在一旁,不敢贸然往里走。他仔细观察这些孩童,虽然他们乱跳乱舞,但每个人都专心致志,互不干扰,也无人开口说话,不似寻常孩童的无意玩耍。他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就是练习武艺的方式?他自己也曾练过武艺,近来更是走遍数省,见识过无数拳脚高手,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拳脚。

正当他心中疑惑之际,只见正殿上走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双手反背于后,面带笑容,步履从容。吴振楚料定这位老人便是自己要拜的师父,连忙整理衣衫,掏出那少年的信,双手捧着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将信呈上,口中却未发一言。因为他心中仍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位年迈的老人,竟能拥有做自己师父的本领。近年来,他见过的名头响亮的人物太多,其中徒有虚名者占了大半。有了这些经历,他生怕瞿铁老也是徒有虚名,配不上做自己的师父,因此不肯轻易称呼。

瞿铁老阅毕信件,眉头紧锁,言道:“你年岁已长,如何能与我这群稚龄徒弟相处?我之门下,皆未及十五之龄,你岂能融入其中?不过,你既持信而来,亦属不易,我便破例收你为徒。然你过往所学,需展露一二,以便我观你资质,传授相应武艺。”

吴振楚闻言,心中暗自思量,空手演示,确难显真功。瞿铁老似已洞察其意,笑道:“空手施展,确难辨深浅。不若寻一徒与你对练,如此,你的功夫便一目了然。”言罢,他轻唤一声,众童中一十二三岁少年应声而止,步履稳健,走至近前。瞿铁老指着吴振楚,对少年笑道:“此乃你师兄,你二人切磋一番,让我瞧瞧你的功夫如何?”少年望向吴振楚,眼中闪过一丝怯意。瞿铁老慰之曰:“非真刀真枪,何惧之有?放手施展,你师兄自会手下留情。来,来,来!此殿空旷,正宜施展拳脚。”

吴振楚随师父步入正殿,心中暗想,这老者未免小觑于我。虽非生死相搏,但拳脚无眼,一动手岂能无伤?即便这少年技艺不精,万一失手,岂不酿成大祸?正思索间,瞿铁老言道:“我非考你功夫深浅,乃欲观你资质如何。你尽管施展所学,待我叫停,你等即刻收手。”

吴振楚见少年站立如常,并未摆开架势,便也静立不动。瞿铁老催促道:“你乃师兄,又初来乍到,理应先动手。莫因他年幼体小,便有所顾忌。”吴振楚无奈,只得束紧腰带,摆开架势,静候少年出手。然而,少年只是静立,毫无动手之意。

瞿铁老再催,吴振楚遂动手,欲以两指提起少年,掷于屋梁,再以两指接住,以显非凡。然他拳风刚起,少年身形已晃,消失无踪。紧接着,吴振楚只觉背上连拍数下,如拍灰尘。他急忙转身,只见少年立于身后,依旧那副随意之态。吴振楚再扑,欲抓少年发顶,却哪里抓得住?只见少年一蹲,身形又隐。吴振楚疑其又至身后,正欲扫腿,忽觉头顶剧痛,似有几根发丝被铁钉挂住,痛入骨髓,却又瞬间消失。

吴振楚怒火中烧,见少年就在身旁,嬉笑顽皮,恨不得一拳将其打穿。他暗自思量,两次被逃,虽因少年身法灵活,但自己亦应单手应对,若双臂张开,看少年能逃往何处?于是,他支开双臂,向少年拦腰抱去。少年佯装害怕,连连后退。

吴振楚紧追不舍,少年连退七八步,直至柱前,再无退路。吴振楚大喜,喝道:“看你往哪儿跑!”他本是屠夫出身,便用屠夫捆猪之法,双手如蟹钳般合拢。然他步急力猛,不慎额头撞于柱上,金星四溅。待他回过神来,所抱之物,哪里是少年?竟是那根圆柱!额头自然也与圆柱来了个亲密接触。此时,少年在背后格格而笑。

吴振楚本已怒火中烧,欲转身与少年决一死战,却忽地心念一转,豁然开朗。他暗自思量,我倾家荡产,只为寻师学艺,报仇雪恨。若遇高手便心生不服,那我此番出门又有何意义?念及此,他不仅再无不服之意,反而欢天喜地地走到瞿铁老面前,双膝跪地,连磕数个响头,起身说道:“师父在上,弟子吴振楚愿将全部身家——一百串钱、一百两银子,悉数孝敬师父。”

瞿铁老笑容可掬,婉拒了吴振楚的银两:“吾此处衣食无忧,何须此等黄白之物?你学成武艺之后,自当谋生计,此银你且留着。你既入我门,需忘却往昔所学,方能精进。此路之难,较之初学者,何止倍蓰?非坚韧不拔之徒,难以达成。”

吴振楚心生疑惑:“我原有根基,怎会比初学者更难?”瞿铁老笑而不答,反问道:“譬如你我同向南方行,我步步踏实,你却误入北方,直至七八十里后方觉,再折返原点,随我南行。如此,你岂不是行了近三百里,方抵我之百里?”吴振楚恍然大悟,点头称是。

瞿铁老语重心长:“你之歧途,已近百里。错得越远,回头越难。你所学乃后天之功,至此境界,亦属不易。然遇我先天之法,便如萤火之于皓月,黯然失色。”吴振楚虽未尽解,但深信瞿铁老之能,决意潜心学艺,以图报仇雪恨。

一日,瞿铁老传授吴振楚一式“揽雀尾”。吴振楚不明其妙,瞿铁老笑解其意,恰逢一群麻雀屋檐嬉戏,瞿铁老身形一晃,已跃上屋檐,施展“揽雀尾”,轻巧擒得一雀,复落回原地,笑问吴振楚:“可悟其用?”吴振楚连忙应承。

瞿铁老托雀于掌,释其奥义:“此雀未伤分毫,本应振翅高飞,然于我掌中,无需束缚,自难逃脱。”言罢,掌心微颤,麻雀虽欲飞,却力不从心。瞿铁老再展奇技,弯腰驼背,将雀置于背,背亦微颤,麻雀屡欲飞离,皆不能得。瞿铁老复捉雀于手,笑道:“使其不能飞,你已见证。今我使其飞而不能落。”

吴振楚正疑雀翅有恙,闻此言更惊。瞿铁老松手释雀,雀欲飞上屋檐,却被其轻轻一掌挡回,如此往复四五次,雀力竭欲栖于肩,却似惧肩不能承其重,徘徊不去。瞿铁老展臂,雀又欲落臂上,然臂上亦无立足之地。瞿铁老笑谓雀曰:“辛苦了,且回掌中歇息。”雀果然乖乖落于掌中。

吴振楚看得目瞪口呆,终忍不住问:“师傅,此乃法术否?”瞿铁老摇头笑道:“吾不知法术,此乃硬功夫,亦平常之理,乃先天与后天之别。雀非借后天之力不能飞,非借后天之力不能落。吾使其不得借后天之力,故能如此戏之。”

吴振楚追问:“何谓后天之力?”瞿铁老复指掌中雀曰:“观之,其翅常敛,欲飞而不能,需借脚力一蹬,翅方得展。此蹬之力,即为后天之力。何以谓之后天?因先用力而后有力,故为后天。你昔日所学武艺,人以六百斤力击你,你以七百斤力抗之,此七百斤,即为后天之力。后天之力,无尽头,无绝顶。你能至千斤,人便能至千零一斤。唯先天之力,无形无象,却为无穷之力。”

瞿铁老一番譬解,吴振楚心中虽有所悟,然其过往皆沉溺于后天之技,一时难以彻底颠覆。他复仇之心如火燃烧,两年苦练,自觉武艺大有长进,自觉已能与陈志远匹敌,遂向瞿铁老表达归家之意。瞿铁老沉吟片刻,道:“论你武功,尚需时日磨砺。但你归心似箭,我亦不便强留。不过,需先考校你一番,看看你功夫究竟如何。”

言罢,瞿铁老步入卧室,取出一根二尺余长、拇指粗细的虎筋,带吴振楚至山门外草坪。草坪中竖有一尺高木桩,瞿铁老单足立于桩上,另一足前伸,双指捏住虎筋一端,递予吴振楚,笑道:“你素来自负力大,又经两年苦练,且试试这虎筋如何?”

吴振楚接过虎筋,问:“就此拉吗?”瞿铁老颔首。吴振楚站稳脚跟,运足全力一扯,不料虎筋应声而断,他因用力过猛,险些摔倒,连退数步方稳住身形。只见瞿铁老立于桩上,纹丝未动,笑吟吟地跨下木桩,道:“还不行,至少还需半年苦练,方可下山。”

吴振楚无奈,只得继续潜心修炼,又过三月有余。这日清晨,他正在草坪中练功,忽见那写信少年匆匆而来,急切询问瞿铁老是否起身。吴振楚见其神色匆忙,知有急事,忙应声称师傅已起。少年头也不回地奔入庙中。吴振楚心想,自己多亏此人方能得此学艺机会,两年间虽多次想下山探望,却因不愿荒废武艺而未成行。今日此人自来,实乃难得,定要前去问候一番。他至今仍不知少年姓名,也未曾向师傅询问。如今即将下山,未来能否再至此地,能否再见此人,皆是未知。若今日错过,恐成终身遗憾。

思罢,他整了整衣衫,步入庙中。刚进门,便见瞿铁老与那少年边走边谈,神色皆带愁容,显然有忧心之事。二人低声细语,吴振楚难以听清。他本想上前招呼,但见二人行色匆匆,便不敢打扰,只在一旁拱立等候。瞿铁老走近,吩咐道:“我有事需下山一趟,约半月后归。你告知师弟们,各自在家修炼半月再来。”说罢,便随少年离去。吴振楚心中疑惑不解。

不久,众小孩到来,吴振楚将师傅吩咐告知。小孩们笑道:“那是我们师叔,住得不远。他一向悠闲自在,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匆忙。”吴振楚闻言喜道:“你们认识他?他如此年轻,怎会是师傅的师兄弟?”一八九岁孩童答道:“你比我们大这么多,不也是师兄弟吗?”吴振楚点头笑道:“说得是。只是你们可知他姓名?”小孩们答道:“当然知道!他是此地有名的缪大少爷。他独居茅房,房中空无一物。四季不洗脸,脸上却无污垢。终年穿着黑大布罩衫,冬不畏寒,夏不惧热。谁家留饭,他便在哪家吃。我们家中农忙时,他常来帮忙。他本是读书人,干起农活来却比我们还熟练。他一人能顶三人用。”

吴振楚问:“他家只有他一人吗?”小孩摇头道:“师傅说他家里人很多。”吴振楚又问:“你们说他独居茅房,怎又说他家里人很多?”小孩答道:“他确是一人住茅房,我们还去玩过。夜里连油灯都没有,不知他家里人藏在哪里。”吴振楚听小孩们天真言语,忍俊不禁,又问:“他常来这庙里吗?”小孩们答道:“师傅常下山去看他,却未见他来过庙里。”吴振楚再问:“师傅口音与你们不同,缪大少爷也不像是本地人,你们知道他来自何处吗?”众小孩皆摇头不知。

吴振楚见状,便不再多言,众孩童各自散去,回家练功。庙中只余吴振楚一人,他本就不与孩童们同修,此刻更觉孤寂。过了三五日,孤独之感愈发强烈,偶然间,他又想起了缪大少爷,心中暗自思量:“我何不趁此时机,去那茅屋探访一番?或许能偶遇师傅,岂不美哉?”

他心中盘算,这庙中虽无人值守,但师傅威名远播,四周十里之内,数十年未见盗贼踪迹。自己前年上山时,借宿山下人家,那户人家夜不闭户,言及师傅在此,盗贼不敢侵扰。如此想来,庙中安全无虞,于是放心大胆地离了庙,连门也未关。

两年未曾下山,此刻重获自由,只觉天高地阔,山川秀美。他沿着旧路,边走边赏景,心旷神怡地向东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前年休憩之地,与缪大少爷相遇之处。他停下脚步,心中暗叫不好:“走过了,竟未见到那茅屋。”转念一想,原是当日随缪大少爷而行,未曾留意路途。离开时天色已晚,心急赶路,未曾回望,加之时日久远,记忆模糊,故而未曾察觉。

他当即转身,步步留意,依稀记得那茅屋位于山溪小石桥东首。行至桥上,向东望去,却哪见茅屋踪影?只见一片青草,既无房屋基址,也无砖瓦碎片。他步入草坪,仔细寻找,终见一块方青石,正是自己曾坐之处。他心中暗叹:“原来茅屋早已拆除,无迹可寻,我到哪里去找?”他徘徊良久,无法推知茅屋何时拆除,更猜不出缪大少爷的去向,只好失望而归。

谁料回到庙中,又有更令吴振楚沮丧之事。他进入房间,只见被褥翻乱,桌凳移位。见此情景,他大吃一惊,急忙查看床底藏银之处,只见一百串大钱安然无恙,而那一百两银子和一包散碎银子却不见了。他站起身,长叹一声:“这银两或许本就非我所有,藏于此处,竟有人敢偷,真是怪事!好在这些钱本是准备送给师傅的,如今虽失,也当是师傅收了。”

又过十余日,瞿铁老归来。吴振楚诉说失窃之事,瞿铁老颇为惊讶,亲至房中查看,问询被褥桌凳移动之状。吴振楚一一演示,瞿铁老只是摇头。吴振楚问道:“师傅为何摇头?”瞿铁老道:“此贼行径奇特,本地不法之徒因惧我,不敢在此作案。附近又无富贵之家,外来盗贼不屑于此。且我在这庙中,江湖上皆知我一贫如洗,谁会来此行窃?再者,这偷银之人行为古怪,翻乱被褥尚可理解,是怕金银藏于其中,但桌凳之下空洞无物,一目了然,为何还要移开?”吴振楚性情粗疏,只觉奇怪,却想不出所以然,也懒得深究,只继续苦练武艺。

半年期满,他再问师傅可否下山。瞿铁老道:“需再如前次般试你一试。”说罢,左手持旱烟管,右手两指拈虎筋,边吸旱烟边踏上木桩,让吴振楚拉扯。吴振楚全力一拉,虎筋未断,瞿铁老也未动摇,只见旱烟斗上烟灰落下些许。吴振楚正自惭愧,瞿铁老却兴高采烈地跳下木桩笑道:“成了,只这一下,已难寻对手。我虽收徒众多,但你年纪最长,当为大徒弟,因此不能草率放你下山。如今你武艺,在山林隐逸之士中或许难展身手,但在江湖上,足以横行南北,难逢敌手。不过,我门下弟子,待人接物需以礼让为先,非万不得已,不得动手伤人,更不可伤及要害。你此番下山,务必谨慎行事。若仗着武艺无端伤人,哪怕远在千里之外,我亦能迅速得知,到那时,决不轻饶。”

吴振楚道:“弟子不敢欺瞒师傅,此番倾家荡产来学武,只为报仇雪恨。只要制服仇人,日后定不轻易与人动手。”瞿铁老点头道:“既为报仇学武,便不在此列。只是你仇人是谁,竟需如此苦练报复?”吴振楚道:“仇人乃一无名小卒,与弟子同乡,名唤陈志远,是个痨病鬼,却有些本事。”瞿铁老闻言大惊,问道:“谁?陈志远?”吴振楚应道:“正是。”瞿铁老仰天长叹道:“你怎会与他结仇?”吴振楚见师傅神色,也感惊讶,问道:“师傅识得他?他与弟子仇深似海,师傅为何叹气?”瞿铁老道:“你仇人为陈志远,休言报复之事。”吴振楚问道:“为何?师傅与他有旧?”瞿铁老摇头道:“非也,非也!只可惜你未早说与我听。”吴振楚道:“早说又如何?”瞿铁老道:“早说与我,你也不必受这二年半之苦。”吴振楚闻言,仍是不解,不知为何能免此苦。瞿铁老道:“你要报陈志远之仇,莫说练这二年半,便是练到与我一般,也非他对手。你这一生,休想有报复之日。”

吴振楚听罢,深知师傅不会虚言,想起往昔羞辱与二年半的徒劳,不禁伏在瞿铁老脚前痛哭。至于瞿铁老如何安抚,吴振楚的仇又如何得报,且听下回分解。


武宗·旗下公众号



武宗·武术交流群大全

微信群·QQ群-扫码进入



武侠·往期精选

7 July 2018


武宗·短视频


视 频 号

快手号:ikunfing

抖音号:ikunfing

关注我们

《武宗》——天下武术宗成。每天分享各门派各拳种武学知识,以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格式展现传统武术国粹的魅力,同时传承和发扬武术(武品、武技、武功)的实用价值。武宗“以武学打开世界”为宗旨,以“智者不匹夫,武者无懦夫”为目标。学功夫,除了强身健体,掌握真正的技击能力才是武术之魂,武学之精髓!欢迎您的加入~


2024


Read the original text and discover more

“阅读原文”  发现更多 ~ 

武宗
《武宗》——天下武术宗成。每天分享各门派各拳种武学知识。武宗“以武学打开世界”为宗旨,以“智者不匹夫,武者无懦夫”为目标。武学不仅是大道、哲学,还训练人的智、仁、勇、能。学功夫,除了强身健体,掌握真正的技击能力才是武术之魂,武学之精髓!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