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创造了一种跳好探戈的生物力学法

文化   2024-03-18 23:29   北京  
过去几十年,几乎所有的探戈老师,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都会坚定的认为,探戈不是简单地看别人跳就会跳的。 阿莱杭德拉·曼蒂尼安(Alejandra Mantiñán)是一位享誉世界的阿根廷著名探戈舞蹈家,她为了让更多的人跳好探戈,她以生物力学原理为基础,独创出一种探戈教学法,并且以她自己的姓氏命名,这在探戈历史上并不多见。
在二十世纪初,曼蒂尼安被很多人公认为世界前三的女舞者。她从18岁开始就成为了职业舞者开始演出。三十多年来,她成走访过400多个城市,在著名的舞剧《阿根廷探戈》中常驻多年。更主要的,她是深耕探戈多年教学的老师。曼蒂尼安探戈教学法得到了很多像Miguel Zotto等老一辈舞蹈家的认可。
今年五月初,阿莱杭德拉·曼蒂尼安将来北京参加OTC北京国际探戈节,与国内的舞者们进行深入交流。所以有必要从另一个角度来介绍这位艺术家。
对曼蒂尼安来说,学习探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要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游刃有余,某种形式上的传承是必不可少的。尽管总会有人说探戈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将探戈舞蹈与生物力学结合起来,这个角度在探戈艺术中并不多见。她赋予了探戈了科学性。曼蒂尼安方法是有科学基础的,因为她曾经在医学领域进行了深入的学习。而且她在古典芭蕾舞和不同的流行舞蹈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以及她独特的方式来解释探戈的机制,这种解释方式充满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智慧和幽默。
在丹麦导演约尔根·阿森托夫(Jorgen Assentoft)的纪录片《探戈与我》中,曼蒂尼安的教学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焦点。这部影片入围了2021年戛纳电影节、多伦多国际女性电影节以及其他二十多个国际电影节。
除了展示她的教学过程,曼蒂尼安在纪录片中谈到了她作为艺术家和探戈教师的特殊地位:她的职业生涯是她独自发展起来的,无论是在跳舞还是教学方面都没有一个固定的伴侣。
她说:“探戈给了我作为女性发展敏感度的可能性,我喜欢男人们把我当做一个脆弱的女子。但我也有自主性,也坚强,许多男人因为我的性格而害怕我。Miguel Zotto曾经对我说过‘你是第一个在探戈中用自己的姓氏给探戈命名的女人’。因为以前总是“某人的伴侣”,比如胡安·卡洛斯·科佩斯和玛丽亚·涅维斯;我们想一想,谁知道她的姓氏呢?后来开始说起“曼蒂尼安”,当然也有米莉娜·普莱布斯、瓦妮娜·比卢斯。但我决定独自授课,用同样的权威教导男性和女性。我不认为以前有人这样做过。”
尽管看起来有点对立,甚至在她的身上带有一些女权主义的色彩。为了表现探戈,曼蒂尼安甚至不需要男性舞伴。
她作为探戈教师在国际上的经验非常丰富,正如她在这段述说中所说:“我常年在世界各地旅行——我说的是在疫情爆发前——在每个地方我都不得不应对特定的习俗:在迪拜遇到的阿拉伯人,也遇到过中国人;然后我去了俄罗斯,再去到日本,然后去到西班牙。我很想用影像来展示一个穆斯林女性,在进入我的课堂之前,她会取下遮盖头部的头巾,然后在离开时再戴上它。或者一对日本夫妇,他们以鞠躬相互问候,进入探戈舞厅后像情侣一样相拥起舞,告别时再次鞠躬。我相信我有能力帮助人们踏上这些‘旅程’。”
阿森托夫导演每年中有半年的时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度过,其余时间在丹麦,很久以前就发现了阿莱汉德拉·曼蒂尼安,当他在Canning舞会看到她跳舞时:“她的舞蹈深深触动了我。”后来,他与她进行了私人课程,最终,在制作了其他两部关于探戈世界的纪录片之后,他想到了一个电影项目,主要展示曼蒂尼安作为教师的形象;于是《探戈与我》应运而生。
生物力学是一门研究人体在不同情况和条件下活动的科学,并分析这些活动对日常生活、工作或运动的机械影响。
曼蒂尼安从自身经验中得出了清晰的概念:“要跳好探戈,首先我必须理解自己的身体及其机制。只去上一堂课学习舞步是没有用的,那些可以后来学。这就像在孩子还不会乘除法之前教他三角函数一样。举个例子:有一种普遍的观念是男性用胸部和手臂的推力来“引导”女伴的舞步。而我通过生物力学来解释,当男性收紧肩胛骨、激活背部肌肉并感受到脚后跟的支撑时,这种“信息”会传达到他的手臂和女伴的臀部;因此,女性会感受到并体验到这一点:她不再是被“推动”,而是被“刺激”,因此更加自主。或者我解释在旋转时,膝盖或脚的支撑如何使动作更加流畅和稳定。我从教跳探戈中学到了比在医学院学到的更多关于人体的知识。”
以下是曼蒂尼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的一些自述碎片:
我在六岁时发生了一场事故,直到8岁之前我的运动能力都有问题。于是我妈妈把我送去学跳舞。我得把自己恢复到奇迹般的水平。这就是我学习生理学的原因。我对形体变形问题一直很感兴趣,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性的。
作为一名老师,我认为基础就是一切。我很讨厌那些没有从自己的个性出发而一位的复制我的人。我会非常在意倾听我的学生,我发现除了得知道我需要怎么做,还得接受所有的人,无论他知否有才能,都可以做好。
我学了4年,但之后跟随Omar Valente去了日本巡演,不得不放下专业。我在日本一边当导游的同时,还跟男生们去跳探戈。我去上了Juan Carlos Copes一节课,之后我就特别喜欢探戈。上到第三节课时,他们几个男生放弃了,而我继续上课,那时我才18岁。
男生适应女生的风格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我可以证明的是,很多女舞者所遭受的问题,是怎么多年来男生教女生跳舞的结果。男生和女生的运行方式是不同的。首先,你们就从未穿过10公分高的高跟鞋。
到舞会可以学到一切,比如,舞会的规则。遗憾的是,现在这些规则都在流失。我刚开始跳舞的时候,我们都想保留老一辈么留下来的。
我的名字可能不像其他人那么有名,但是我的生活与我的双腿和我的内心,而非我我的头脑。我从来没后能力给我的职业生涯做足够的宣传,无论是媒体上的还是商业上的。这些都会耗费我很大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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