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三十三)

百科   健康   2024-11-04 13: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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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曹仁辅,昔日之豪侠,今朝却为债款所困,四处告贷无门,受尽冷言冷语,直教人心寒如冰。他漫步于归途,心中满是凄凉,昔日受他恩惠之人,如今见他如见瘟疫,避之唯恐不及,远远便绕道而行。至此,曹仁辅方觉往昔行事之谬误,心中暗叹:古往今来,剑侠皆是扶危济困之辈,何曾闻剑侠有难,需人援手?我曹仁辅,一生仗剑天涯,救助无数,而今却落得孤苦伶仃,哪有真正的剑侠来救我?想必那剑侠救人之说,不过是虚言,若真如我般广施援手,迟早也会陷入困境,求人不如求己。世间金银财宝无穷尽,而人间疾苦却救之不竭。剑侠若非劫富济贫,又从何处得来如此多金银,如我这般随意助人?只可惜我未能早些悟透此理,以至于今日之苦果。如今悔之晚矣,这房产既已抵押,自当拱手让人。

曹仁辅让出房产,孤身一人,流落街头,暂且栖身于客栈之中。然囊中羞涩,三日未清账款,客栈老板便不再以客礼相待。曹仁辅二十载春秋,何曾受过此等怠慢?然无钱付账,纵是心高气傲之人,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又过几日,客栈老板见其行李仅值几日食宿之资,再住下去,恐难讨回欠款,于是下定决心,下了逐客令,扣留行李,命曹仁辅空手离去。曹仁辅自知理亏,默默无言,黯然神伤地走出客栈,顿时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四处游荡,成都虽大,却无他容身之所。

忽地,他忆起小说中常言,那些武艺高强之人,或因时运不济,或因突遭变故,流落异乡,往往于街头巷尾,施展拳脚,以求援助。偶遇知音,便能一飞冲天;即便知音难觅,讨口饭吃也是易事。想我曹仁辅,虽文墨不深,但武艺超群,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四川武林,少有人不知我曹仁辅之名。我虽非身处异乡,但境遇与古时英雄无异,成都繁华在此,我何不效仿先贤,选一繁华之地,展示平生所学,既可扬名,又可获利。若有不自量力者前来挑战,更是我扬名立万之机。念及此,曹仁辅精神大振,兴致勃勃,一边在成都街头寻找演武之地,一边构思如何向观众求助。

不多时,便寻得一处被火焚毁的废墟,几个无业游民正弯腰驼背,在残垣断壁间寻找未被烧毁的财物,妄图一夜暴富。曹仁辅站定一处平坦之地,高声咳嗽,欲引游民注意,以便开口。奈何那些游民,只顾埋头寻宝,对曹仁辅的咳嗽置若罔闻,无一人抬头相望。曹仁辅见状,热情顿减,心想:虽无人理会,但我岂能不开口?若默不作声,便施展拳脚,观者岂不莫名其妙?于是,他又咳一声,欲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然而,初登舞台之人,难免怯场,更何况曹仁辅本是公子哥儿出身,脸皮薄如纸,这等场面,非老江湖不能驾驭。纵然口才如苏秦、张仪,初涉江湖,也难免紧张失言。曹仁辅几次欲言又止,只在喉咙里咕噜作响。

那些游民此时方注意到曹仁辅,见他欲言又止,满面通红,模样滑稽,有的愣住,有的竟忍俊不禁。曹仁辅被笑得面红耳赤,心中话语更不敢吐露半分。他思忖此地人烟稀少,即便施展全身解数,也无多少观众,且这些人囊中羞涩,不会慷慨解囊。于是,他决定另寻人烟稠密之处。

恰巧,不远处一庙宇正酬神唱戏,观者如云。曹仁辅挺起胸膛,大步流星而去,只见庙内人山人海,个个仰头张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台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曹仁辅挤入人群,欲寻一席之地,却哪里找得到?他本无心观戏,在人群中穿梭几个来回,惹得旁人怒目而视。曹仁辅心中盘算:此刻台上正唱得火热,即便有空地让我施展,这些人也舍不得丢下戏文来看我拳脚。不如在此等候,待戏唱完,观众散去,我再开场不迟。主意已定,他便在人群中站立,心中继续盘算开场白。

幸好,未等多时,戏已落幕。曹仁辅见戏终,心中却莫名慌乱起来,心跳加速,手脚发软,暗自焦急:“我怎如此不争气,人少时不敢开场,人多时也胆怯,这成都之大,竟无我卖艺之处?”情急之下,他顾不得羞涩,放开喉咙,先是一声干咳,随即高声说道:“诸位叔伯兄弟,请听我一言。我乃曹仁辅,非江湖卖艺之辈,只因一时盘川短缺,流落至此,望诸位叔伯兄弟慷慨解囊,助我一臂之力。我自幼习武,十八般武艺略知一二,愿在诸位面前献丑一番。若诸位看得上眼,随意赏赐几文,以作路费;若看不上,还望海涵,或下场指点一二。”

曹仁辅一番言辞,犹如磁石吸铁,那些本欲离去的看客,大半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目光聚焦于曹仁辅身上。年轻气盛者,更是围了上来,瞬间便形成一个大圈,将曹仁辅围在中间。曹仁辅整了整衣衫,向众人拱手一礼,随即施展开他得意的拳脚。一套拳法打完,喝彩声四起,他又接着打了一套,直打得汗流浃背。然而,眼见无人解囊相助,他只得再次向众人作揖,恳请道:“叔伯兄弟们,赏脸帮衬几文。”众看客听后,面面相觑,无人愿意伸手掏钱。

曹仁辅以为是自己表演的套数太少,于是咬紧牙关,又打了一套拳。再看那些看客,已悄悄散去不少,剩下的人中,多是衣衫褴褛,显然不是有钱之主。曹仁辅累得满头大汗,却未得半文钱,心中不甘,气愤地说道:“在下已事先言明,若拳脚不入眼,请各位指教;若勉强看得上,还望赏脸相助。在下并非闲得无聊,以拳脚为乐,也非因贫穷无艺可展,特此卖力出汗为诸位解闷。诸位已观我三套拳脚,既不愿下场赐教,便请赏脸相助几文。诸位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必不会白看我的武艺。”说完,他两手叉腰,横眉怒目,仿佛随时准备与人较量。

这时,有两个年轻的看客,向曹仁辅冷笑一声,说道:“你还想问我们要钱?我们不找你要钱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可怜你这小子穷得叮当响!”曹仁辅闻言,又气又惊。他打量那两人,皆是青皮模样,体格健壮,一副不肯罢休的气势。曹仁辅并不畏惧,呸了一口,问道:“你们凭什么问我要钱?我何事需你们恩赐可怜?倒要请你们说个明白。”

那两人同时将脚伸向曹仁辅,傲然道:“要钱就凭这个!你这小子,莫非瞎了眼?”曹仁辅心想,这两人想必腿功了得,所以同时伸腿炫耀。但他们哪知我的腿功,也是名声在外。我何不与他们一较高下?不过,瞧这两人的穿戴气派,显然不是有钱之人。我既已卖艺,若有人挑战,便需以银两为赌,胜了则可名利双收,也能借此减少挑战者。这两人无钱,赢了也无趣,于是对两人说道:“我不管你们的腿如何!只要你们每人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我便与你们一较高下。你们赢了,我即刻离开成都;你们输了,银子便归我。我是卖艺之人,身上并无银两。”

那两人一听,顿时唾沫横飞,怒骂道:“你这穷小子,想银子想疯了吧?”你以为我们要跟你打架吗?你不瞎眼,也不瞧瞧我们脚上的鞋子,上面是什么?这可是我们新买的鞋子!“曹仁辅看那两人鞋尖上沾着泥,心中仍是不解其意。被吐了一脸唾沫,他本欲发作,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能忍气吞声。他擦干唾沫,随口答道:”你们的新鞋旧鞋,与我何干?既不是要与我打架,为何向我伸腿?“

那两人见曹仁辅仍不明白,便说道:“你到现在还装糊涂吗?我们鞋上的泥,不是你这小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踩的吗?我们不让你赔鞋,不是天大的恩赐吗?”曹仁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在寻找场地时,无意中踩脏了两人的鞋尖。他平日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因这点小事,便被人当众辱骂,还吐了一脸唾沫。即便是个老于世故的人,也决难忍此屈辱,更何况是曹仁辅?他一时气愤难平,也含了一口唾沫,对准离他近的那个青皮,使劲吐去,呸的一声骂道:“你这两个混蛋,瞎了眼吗?竟敢欺负我!”边说边要动手打那两人。

这一举动却惹下了大祸。那被曹仁辅吐唾沫的青皮,名叫小辫子刘荣,也懂得几手拳脚,在成都青皮帮中是个小头目。成都的青皮,大半要听他的号令。凡是外地来的下九流人物,如看相、算命、卖药、卖武、走索、卖解以及流娼等,初到成都,都得先去拜见他,孝敬几文,名曰“打招扶”。若不打招扶,迟早会受他骚扰。像小辫子刘荣这种人,各省各地都有,性质相似,只是四川的青皮会党势力更大,中等社会以下的人,十有八九都入了会。曹仁辅虽在成都长大,但因出身公子哥儿,与会党并无瓜葛,也不知会党的厉害,更不知小辫子刘荣就是成都的会首。刘荣本是有意找曹仁辅的茬,见曹仁辅竟敢还吐他唾沫,哪里还等得及曹仁辅动手?当时围观的人中,有四五十个是刘荣的党羽。只需刘荣一挥手,喊一声“给我打这不长眼的小子”,这四五十人便会一拥而上,争着对曹仁辅拳打脚踢。

曹仁辅虽有口头上的功夫,却哪有什么真本事?先前打的三套拳,已让他汗流浃背,加之腹中饥饿,更不如平日有力。那些青皮如狼似虎,以为曹仁辅是个有武功的人,动手时毫不留情,一拳一脚,皆是全力以赴。曹仁辅还未施展出半点功夫,就被这些青皮横拖竖拽,扔在地上动弹不得,全身无处不伤,头脸更是伤痕累累。

刘荣吩咐党羽将曹仁辅牢牢按住,自己则俯下身来,恶狠狠地问道:“你服是不服?”曹仁辅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刘荣与这些青皮生吞活剥,又怎会轻易言败?他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刘荣见状,怒从心头起,脱下自己的鞋子,用鞋底在曹仁辅脸上连拍几下,骂道:“你大爷的新鞋,平白无故被你这小子踩坏,你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好似你大爷的鞋子就该给你踩坏一般。你究竟是哪来的恶霸,敢在你大爷面前如此嚣张?你这三两下花拳绣腿,也敢来这里献丑,也不打听打听这地方是谁的地盘,连拜码头的规矩都不懂?你大爷不教训你,还有谁来教训你?你服是不服?”

曹仁辅虽被打得痛苦不堪,但他毕竟出身不凡,性格倔强,宁死也不肯说出服软的话。他满口鲜血,仍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要少爷在你面前服软?你尽管把我打死,十八年后,我再来找你算账!”刘荣用鞋子指着曹仁辅的脸,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大爷不敢打死你吗?你大爷打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到时候叫来地保,给叫花子四百文大钱,赔你一片芦席,拖到荒郊野外的义冢山上,挖个坑,埋了便是。你大爷有的是钱,这点小钱根本不在乎。你要知道,你大爷在成都专治各种硬汉,惩治强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死了也不瞑目。”说着,他举起鞋子,又要打下,却突然感觉拿鞋子的手臂一软,鞋子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刘荣初时并未在意,只以为是自己没握紧,便弯腰去拾鞋子。然而,他的右手却突然失去了知觉,五个指头动弹不得。他心中虽感诧异,却以为是用力过久,扭伤了筋络,一时麻痹所致。他打算甩动几下,让血脉流通,恢复如初。然而,他的右臂却仿佛与他脱离了关系,根本不听使唤。刘荣是个粗鲁之人,也不愿深究自己的手臂为何会如此,更不愿说出来,让曹仁辅听了高兴。他换了左手拾起鞋子,继续问曹仁辅:“服了吗?”曹仁辅大声喝道:“要打就打,怕死不是好汉!”

按住曹仁辅的青皮对刘荣说道:“大哥,不狠狠打他,他怎会服软?他还以为自己是几年前的曹大爷,有钱有势,人人都怕他,跟他动手都故意输给他,讨他欢心,骗他银子。如今他穷了,还有谁怕他?咱们兄弟中,好几个都被他打过。难得他有今天,咱们还不趁此机会多打几下,更待何时?”

小辫子刘荣一听这话,冷笑着对曹仁辅说道:“谁叫你现在没钱了呢?你若是还跟几年前一样,有的是钱送给人,咱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还得让你打。如今你没钱了,就得让咱们打回来。这边脸打肿了,快转过那边脸来,索性两边打得一样肿,好看些。人家见了,都得叫你胖子呢!”刘荣说着,将左手一举,才举到肩窝处,没想到左臂也突然一软,跟右臂一样,鞋子掉落在地,左臂也跟着垂了下来。他的两条胳膊就像上吊的人一样,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哎哟”。他向左右的党羽说道:“不好了,我两条胳膊好像被人砍断了似的,一点也不听使唤了。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两边的青皮,看着刘荣拾鞋子、掉鞋子的情形,已经觉得很奇怪。听到刘荣这么说,有两个青皮伸手去拉刘荣的胳膊,却发现他的胳膊软绵绵的,像两条皮带一样,东倒西歪,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刘荣惊道:“难道这小子会妖法吗?我的胳膊软了,不能打他,你们动手替我打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妖法……”“法”字还未说完,他突然两脚一软,身子往后便倒。众青皮见状,都慌了手脚,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忙乱之际,突然有一个青皮大喊道:“啊唷,啊唷!从屋上飞下来两个人了!”众青皮闻言,都抬头望去,不知屋上飞下来的是何方神圣。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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